譚琿帶著人砸自己的店,秦燕歌也賴得在現場監督,她相信譚琿要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一定會說到做到。伸手勾起了丟在一旁和她的衣服品味很搭的包包,朝著陳楚良勾了勾手:“陳大老板,我唱夠了,走吧。”一副喝多了有點說話和走路都有點飄的樣子。
陳楚良先前就說秦燕歌是毒藥,一點兒也沒說錯。這紈绔要是認真起來,打了你的臉你還不能吭聲,天上人間的老板就是如此。
不過,他倒是喜歡這妞的性格,有仇不會留著過年,當場就報了。
“走吧,都砸成這個樣子了,也唱不了啊。”陳楚良慵懶地伸了個腰,把韓芝和楚安好護在自己身后,怕面前砸東西的一群人傷到他們,招呼著彭大摩的人還有段飛和李戚準備走了,雖然有點不歡而散,但至少他們不是被人丟出去的。
帝王廳外面很多人都在看著,包括來自香江身份尊貴的李公子,還有燕京商圈里面,動輒就是幾十億身家起步的大富豪。
這些人,在秦燕歌和陳楚良等人走出來的時候,紛紛避開不敢在他們面前擋著。
“李公子,下次別動不動就說替別人扛,在香江你說這句話還可能行得通,在大陸,尤其是燕京,有時候,你可能扛不下。”
出了帝王廳,路過李公子的時候,秦燕歌還特意回頭看著李公子說了一句。
這就有點打李公子臉的意思了。
但李公子可不敢在秦燕歌面前狂妄,就算是被秦燕歌指著鼻子罵,也只能賠笑著說:“秦小姐說的對。改天我一定到秦家府上親自給秦小姐道歉。”
秦燕歌說了一聲“不需要”,甩了下自己的包包,像一個風塵女人一樣,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走了。
李公子臉上一抽一抽,面部神經如同被人刺了一刀很疼。
他的眼神都快把離開的秦燕歌剮了,連帶著跟在秦燕歌身后的陳楚良等人,也是在李公子凌厲的眼神下被掃過。
有點不太喜歡被人用這種眼神看著,陳楚良露出了一個微笑,和李公子凌厲的眼神對視著,放佛在嘲笑對方現在就是個弱雞罷了。
李公子倒是很‘欣賞’陳楚良的回禮,秦燕歌他動不了,其他人他隨便動,便是已經記下來這事兒,秋后算賬也不遲。
出了天上人間的大門。
車都停在遠處酒店停車場。
秦燕歌先一步出來,就在外面等著陳楚良他們。
等陳楚良帶著人走出來,秦燕歌才靠過來,其他人都玩的差不多了,陳楚良單獨問她:“是還想去別的地方,還是回去了?”
秦燕歌意興闌珊說:“今晚的好心情都破壞了啊,還是回….”
回后海大院還沒說完。
正前方的路口,霓虹燈下,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轎車緩緩靠邊停下。
秦燕歌撇撇嘴:“楚辭這家伙是屬牛皮糖的嗎?這么晚都還不回家…”
前方路口,黑色帕薩特轎車停下來之后,楚辭就從駕駛室走下來,朝著天上人間這面過來。
這個楚家第三代最年輕的翹楚,未來最有希望能夠超過楚家老爺子楚云罡的人,沒有楚家楚燎那么咄咄逼人,相反,無論什么時候,都給人一種很大氣和大度。隔著老遠的,就已經在給大家打招呼了:“安好,燕歌,還有陳兄弟…..沒打擾你們的雅興吧。”
秦燕歌嘟噥了一聲:“自己都知道還有臉說出來啊。”
倒是楚安好有點像是做壞事被抓到的孩子,怯生生叫了一聲:“哥,你來了。”
至于陳楚良,他倒是沒管楚辭怎么就過來了,不過先前在KTV里面鬧那么大陣仗,想必早就傳出去了,楚辭找到這里也沒覺得奇怪。
雖然對楚家人沒有好感,但對這個有著一面之緣的楚家第三代翹楚,陳楚良還算客氣:“華夏有句古話,叫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不知道楚兄是哪一種。”
陳楚良這話就有點火藥味的意思。好在楚辭畢竟是在中樞部門當差,早就練就了一身會說話的本事,笑一笑,就化解了陳楚良的火藥味,淡淡笑道:“聽說今天是安好和陳兄弟兩人的生日撞一天了?不請我喝兩杯?”
楚辭特意看了看陳楚良,他這樣說,就是代表著是朋友了。
其實,算起來,楚辭和陳楚良算是堂兄弟了,如果不是當年老爺子要硬生生拆散姑姑和陳華生,他現在完全可以和陳楚良勾肩搭背。
老一輩的事情,那是他們老一輩人做出來的,和他們第三代沒有關系,而且楚辭是聰明人,他現在各方面都得到了發展,是不可能做出那種有損前途的事情。
所以,在他的眼中,他和楚家其他人不一樣。
他并不想和陳楚良為敵。
聽楚辭這么一說,陳楚良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他知道,要想踏破楚家的大門,楚辭是他最大的勁敵。當然,輕易和楚辭撕破臉,陳楚良發現對方不吃這一套。同樣是和楚辭一樣大度,笑了笑說:“我們都打算回家了,你才來想要討一杯酒喝…是不是有點晚啊,沒想著早點來?”
“早點我也找不到你們啊。”楚辭聳了聳肩,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說道:“既然你們都要回去了,那我就臉厚一次,上門討一杯酒喝了。”
陳楚良沒拒絕,笑道:“只要不嫌寒舍寒酸,討一杯酒又如何?”
后海大院里面。
這里靠著后海,如果用來喝酒,簡直比后海最有情調的銀錠橋酒吧一帶還有感覺。
楚辭在天上人間門前找到了陳楚良和楚安好等人,然后說要討一杯酒喝就討到了陳楚良的后海大院。
一張只坐了陳楚良、楚安好、秦燕歌、楚辭的移動小桌子旁,上面放了一個從楚辭帕薩特上拿下來的蛋糕,他雖說是來討一杯酒喝,其實也是有準備的。
桌子上面,已經開了幾瓶啤酒。
不是啥幾千上萬的奢侈酒,而是從天上人間回后海大院的路上,順手在一家路邊超市里面買的1元錢一瓶的普通燕京啤酒。
至于下酒菜。也很簡單。
一疊椒鹽花生米,一盤從超市買的牛肉干撕開包裝放盤子里。
唯一的熱菜,應該是中午在院子里搞燒烤,還剩下的兩條烤魚。
“菜夠不夠,我再做兩個,冰箱里面還有些東西。”韓芝在詢問陳楚良道。
有朋友上門,已經變成一個家庭主婦的韓芝,把烤好的烤魚端上小桌子之后,馬上又想去準備熱菜去了。
陳楚良的這些朋友身份背景都不一般,先前在KTV里面韓芝就知道了,她坐在她們之間覺得不自在,還是當一個做飯的主婦好一點。
陳楚良對韓芝點了點頭。他知道韓芝不太適合這種和‘大人物’坐在一起的場面。
旁邊的楚辭卻很有一種從全面去考慮的想,在一旁說道:“已經夠了。不介意我們這么晚還來打擾你們,就和我們一起坐下來吧,都是朋友,不用這么客氣。”
楚辭拿起啤酒瓶,一句都是朋友,不知道算不算是向陳楚良示好。已經朝著陳楚良遞過來,大概是想要碰一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