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是誰呢?男朋友哇?還是…”
后面就沒說了,應該是給前面‘男朋友’三個字,做個緩沖,這是一種說話的技巧。
燕大研究生女寢3320宿舍。
這是一個,由不同專業的研二學姐組成的女寢。
而且3320寢在燕大,有個很特殊的稱號,叫美女學霸寢室。
這里面住的師姐。
都是那種,既長得漂亮,讀書又特別厲害的一群人。
當然,在3320女寢里面,也存在浪里淘沙又淘沙的現象。
整個寢室4個分別攻讀漢語言文學、新聞學、工商管理學,以及考古學的女生中,最耀眼的還是季靜一人。
畢竟,其她三位女生,都是從華夏其他985大學考進燕大這所華夏最高學府。
但是,季靜卻是從隔著燕大不遠的水木考過來。
而且,她本人在水木的本科成績據說是水木那面畢業那年的全校十位優秀畢業生之一。
學校就是比成績的地方。
季靜在本科的成績,雖然成為過去式。
但是,作為在燕大其他人眼中的3320女寢。
似乎,把水木本科的學習光伏帶到燕大的季靜一個人獨占鰲頭,把其他幾位從外地985高校考進燕大的女生壓了一頭下去。
和季靜說話的女生,叫王茹。
燕大新聞學研二的學生。
剛才季靜用電腦聊天軟件YY和一個男生聊天的內容,她和其他兩位在寢的女生都聽到了。
季靜好像和一個沒讀大學的男生在談戀愛,還是咋的?
兩人聊天的內容,也有那種,不像是一般朋友關系的語氣。
整個3320寢其他女生都很好奇。
被燕大眾位男生形容為燕大近十年來,最具國民氣質的女生,居然和一個沒上大學的男生談戀愛?
這是天大的新聞啊?
“是啊,靜兒,什么時候處上對象的?都不給我介紹介紹!哪所大學的啊。研究生,還是博士?”
這很明顯是女生的宮斗了。
剛才沒聽見兩人的聊天內容嗎?
對方讀社大。
季靜沒怎么答復三位室友的話。
她在自己的床上,找到了一個平時用來聽英語的耳機插在了電腦上。
剛才因為太急了,忘記了把耳機戴上,疏忽了!
其他三位宿舍女生,看到季靜連耳機都帶著了。
心想,這是欲蓋彌彰吧。
彼此間,你看我,我看你,都有種幸災樂禍的想法。
燕大十年來最具國民氣質的女生怎么樣。
水木曾經優秀十大畢業生怎么樣。
找的男朋友居然連大學都沒讀過。
真讓人笑掉大牙啊。
想想兩人的身份差距。
就像是白云和泥土。
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真不知道,季靜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真的為愛不顧一切。
這點最基本的,大家受教育的水平,至少要對等,都不作為擇偶參考。
整個3320的其他女生,都有種,完敗季靜的勝利感。
在3320其他女生問季靜,是不是和男朋友聊天的時候。
電腦那面,陳楚良先是聽到,對方有很多人在說話,而且都是女聲。
接著突然變得很安靜了,他問:“怎么了?不方便語音?”
季靜說:“沒,我室友,現在我帶耳機了。”
心想,人家沒讀過書怎么樣,你們這群讀過書的知識分子,還沒有一個沒讀過大學的人懂禮貌。
陳楚良‘哦’了兩聲。
他倒是被季靜先前的那翻話打動到了。
燕大的學生,不管是現在,還是十多年后,其實都是自帶驕傲光環的。
作為曾經水木畢業的一員,陳楚良知道,燕大、水木走出來的學生,還真的就看不起絕大多數985高校,就更別說那些大專啊、中專啊,社大的同齡人。
三觀走不到一起,甚至還有種知識分子看土冒的冷眼旁觀。
這不是陳楚良要故意貶低這兩所學校的學生,而是學校把他們捧的太高,導致沒朋友。
但是,季靜有些另類。
“上次我告訴你把修繕后海四合院的費用算好之后報給我,你弄好沒有?還有,后院的小山坡,和前院的設計,我想更改的地方,你也要考慮進去。”
其他閑事就不贅述了。
陳楚良直接聊大家都知道的共同話題。
季靜說:“這些天我去了浙省杭城,將我對后海那處四合院的設計,拿給了我的導師孫教授進行指導,他老人家又給我提出了一些實質性的建議,也就一直沒有時間聯系你。畢竟,后海的大院子也算是古跡了,我自己雖然有了思路,也不敢輕易下決定,讓導師他老人家把把關,我也放心多了。”
用輕松的語調,把消失二十來天的事兒說了。算是季靜解釋了,自己為什么消失了二十多天的原因。
原來是去跑杭城請教自己導師指導,順便在那面幫忙打打雜,沒時間上網而已。
陳楚良對季靜以前的設計就非常滿意了,沒想到對方還想精益求精,又找了她導師指導改動過的設計圖,那現在的設計思路肯定比以前好,挺佩服對方精益求精的態度。陳楚良問:“那你有沒有把修繕整個四合院要花的錢,給算清楚?”
季靜笑著說:“當然啦。我不可能虧本幫你做這個工程吧。修繕整個院子的費用,我已經找我最好的一個朋友,幫我認認真真的算了一遍,她把人工費和材料費還有損害以及一些不確定因素全都給我精確計算了一遍,總共要花費二千五百三十二萬一千八百五十四塊三角五分。”
一口氣爆出一長串數字,也是夠難為季靜的,肺活量挺大的啊。
聽著季靜爆出來的數字,還精確到分?陳楚良真是握草了的佩服。
“你朋友給你算的?這么牛比?怎么不在后面,像圓周率一樣,弄一個無限不循環小數啊。”
能得出這種精確值,要么是最準確的答案,要么就是隨便一個數字。
不過,前者居多,畢竟燕大學生認識的朋友,肯定也是牛比的隊友。
只是,這種答案,在陳楚良看來,也只有那種照著課本考試的人,才會如此一絲不茍。
季靜說:“是啊,這還是我求了她好幾天,她才有空花了幾分鐘,幫我搞定了這件事。”
陳楚良佩服了,求了對方幾天,幾分鐘就搞定:“你這朋友厲害了。”
季靜自豪地說:“那是當然,對方不但厲害,還是一位大美女呢,你知不知道,在水木大學本科生院,都怎么稱呼她嗎?冰山美女,智能天才。人家生下來就為讀書存在的那類人,水木上一屆優秀畢業生中排名第一位,放棄了哈佛、劍橋這些世界一流名牌大學全額獎學金邀請,去了加拿大多倫多大學留學呢。改天介紹給你認識,你是我朋友,她也是我朋友,那你們也是朋友了。”
“佩服佩服。”陳楚良順著語音聊天中,季靜甩出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的理論,說:“對了,把你銀行卡賬號發給我…”
“呃,你要我銀行卡賬號干什么?”季靜問他。
陳楚良說:“沒什么,把錢給你打過來。二千五百三十二萬一千八百五十四塊三角五分是吧,哎,你這朋友真是死腦筋啊,我給你打兩千六百萬過來,你看著點兒用,不夠再找我要。”
豪氣地丟下一句話,季靜“啊?”的一聲發出尖叫。
她沒想起陳楚良罵她朋友書呆子。而是驚訝道:“你們老板真有錢啊。我還以為工程款是先打百分之二十,再打百分之五十,最后完工了打百分之三十。”
陳楚良笑著說:“沒辦法,我們老板是土豪,不差錢。”
季靜哼哼了兩聲:“你一個打工的,感情這錢是你出的一樣。”
陳楚良沒和她解釋:“如果沒事兒,那個,我,就掛了啊。”
“啊????”季靜哦了一聲,有些失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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