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節目和剛才信息系“萬豐”的個人獨唱對比就變得索然無味。
一時之間,“萬豐”更是被全校一萬多名師生扒出來,到處都在談論他的事。
蒙面歌王唱歌很贊,而且那首《突然的自我》也是今晚所有節目中最好聽的歌曲,但是大家更津津樂道,是那位捧著玫瑰的大一系花主動獻吻那一幕。
這是整場晚會迄今為止最讓人尖叫的。
無他,誰不曾渴望青春有一場驚世駭俗的回憶。更何況對方還是一位大一系花,這就更讓人心所向往。
“萬豐”雖然退場,但是他已經成了整個東南大學男生的偶像,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大學生活即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時的“萬豐”在劉志華的陪同下去了校醫室,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舞臺上發生的事兒,如果他知道,他一定會對陳楚良說“這事兒鬧大了。”
陳楚良來到后臺發現萬豐和劉志華都不在,又問了后臺的同學,得知兩人去了醫務室,他也立刻趕過去。
至于晚會這面,表演結束基本就沒啥事兒了,剩下最后的評選最優秀節目,不用出場都行。
去醫務室的路上,陳楚良拿出手機給寢室老大張彪打了電話。萬豐受傷的事,應該告訴他們了。
才接通,對面就扯著嗓子嚷嚷:“老五,你和劉志華去哪兒了?剛才臺上的是不是你。”
陳楚良先不解釋替萬豐上臺表演的事:“老大,來學校醫務室,老六剛才在后臺和幾個大二的干架了。受了傷,已經去校醫室了,不知道嚴不嚴重。”
“我擦,你們等著。”
果然是發生了意外,陳楚良才會代替萬豐。張彪立刻對身邊503和寢室另外兩人說:“走走,別看了。”
神色焦急。
503和612的人知道事情肯定很嚴重,趕緊從會場退出來。
“歡歡呢?怎么沒看到她。”張彪的女朋友李可細心發現,徐歡歡沒有歸隊。
“哎,管她的,等會兒給她打個電話。我們現在就去校醫室。”
張彪說出校醫室三個字,大家立刻就慌了。紛紛想到,不會是萬豐受傷了吧。
尤其是萬豐女朋友,王小艾,更是發了瘋往外跑。
在東南大學,靠近體育場某個路燈下,剛才在后臺被陳楚良踹了一腳,順便凳子爆頭的昆山,嘴里叼著煙,正在打電話。
有仇必報,從不隔夜,叫人廢了別人,是東南大學西門大官人昆山一貫作風 昆山身邊,一個穿著紅色羽絨服,上個月才被昆山在某個賓館開包的第N個女朋友田有心正拿著紙巾給他擦腦袋上的傷口,長得不算漂亮,但是有張大嘴的田有心,今晚涂了厚厚的口紅,讓昆山差點沒忍住拉著她去某個陰暗的角落辦事兒。
昆山一只電話,一只手隔著羽絨服,在田有心臀部上狠狠摸著。旁邊還有別人,田有心扭捏了一會兒就順從了,昆山心里就更得意,他就喜歡看一個良家被他慢慢調教成蕩婦,然后再尋找下一個良家。
這娘們追她花了兩個月,一個月前拿下,現在都已經開始迎合自己,昆山就想著應該尋找下一個新鮮目標尋求刺激。
昆山打完電話過了二十來分鐘,一輛嶄新的豐田花冠開到昆山身前。
從豐田花冠上走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兩邊的頭發都剃光了,中間留了一撮,很像鯊魚鰭標新立異。
男人身后跟著三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拿著棒球棍,下車的時候就瞄上了昆山旁邊小鳥依人的田有心,眼睛里毫不掩飾缺女人的兇光。
看見兩個青年覬覦他女朋友,昆山有些不喜。
男人張嘴說話,兩顆門牙居然是鑲金的:“昆子,要廢誰,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犯得著親自守在這里。”
“呵呵,豪哥,主要是我想親自弄死對方。”昆山立刻給對方裝煙:“一個新生,下手有點狠,不弄他不甘心。”
叫豪哥的人看見昆山額頭上的疤痕,接過對方的煙抽著:“抽了這支煙,我們就去。對了,昆子,我有個兄弟昨天犯了點事兒,你讓你小舅通融通融,看能不能給放了。”
昆山笑了起來,他小舅是這個片區公安分局領導,平時沒少和豪哥這種混江湖的打交道,對方賣自己面子也是看在自己小舅面兒上,當即承諾道:“豪哥放心,我小舅最疼我了,回頭我問問他,如果不是大事兒,肯定要幫豪哥這個忙。”
言語間,一派自己上頭有的是人的威風,旁邊的女朋友田有心就更加依人了。在學校里,一個男生家里有錢,再有點小權,就更受女生喜歡,尤其是骨子里原本就有風騷勁兒那種女人,就像蒼蠅看見臭蛋。
等一支煙抽完了,豪哥讓自己的小弟等會兒干活利索點。
這些人經常干這種事,呵呵笑著。
這時候,一個昆山派去晚會后臺望風的男生跑過來給他說“那新生去醫務室了。”
昆山拍了拍身邊女朋友的屁股,把煙頭砸在地上:“等會兒讓你看看你家男人,是怎么把別人腿給打斷。”
田有心嚶了一聲,讓昆山心神蕩漾,已經想到今晚就把這娘們甩到床上大戰三百回合。
一行人往醫務室那面走去,周圍不少從晚會歸來的學生看見紛紛避開。有認得昆山的人,站在遠處心道又有那個人要被收拾了?
前方轉角兩百米就是學校醫務室,昆山帶著豪哥走過去。
只是等他剛剛走過墻角,揣在褲兜里的電話就嗡嗡嗡振動。
昆山罵了聲“這尼瑪是誰啊。”沒好氣地從褲兜里把電話掏出來。
“六姨夫!”
一看來電顯示,昆山立刻恭恭敬敬喊道。
六姨夫是東南大學校領導,自己能夠進來讀書也是他幫的忙,哪怕是自己在學校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壞事,都是對方幫忙擺平的,六姨夫的電話,昆山不敢不聽。
“昆山,我警告你。那個新生你惹不起。”
“啪”的一聲,對方掛斷電話,很顯然,昆山給他惹了一場很大的禍。
拿著手機的昆山,感覺就像被一道閃電劈在身上。
他剛才還信誓旦旦要弄死對方,但是現在感覺打出去的巴掌,拐了個彎打在自己臉上。
“我真是草了你嗎個比啊。”昆山只想罵人。
“咋了,昆子?”看見昆山臉色不好,豪哥讓自己的人停下來。
昆山都快把自己手機捏碎了,六姨夫從來不會如此重語氣提醒他,包括他今年把那個大四女生灌醉辦了,最后在六姨夫和小舅的運作下家里花了十五萬了事,但是現在六姨夫告誡他別去惹那個新生,昆山如果繼續作死,他相信自己會死得很快。
“沒事兒,豪哥,我們學校今晚有個晚會,要不我們去看看節目,聽說還不錯。”昆山咬著牙感覺有無數個耳光無形中抽過來。更是用一種極大的勇氣把這句話說出來,看你麻痹的節目。
豪哥臉皮抽了抽:“昆子,你玩我呢?”
很生氣的看了一眼,然后帶著兩個小弟拂袖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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