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碾壓。
中年人從高空墜落,被那一個巨大無比的掌印轟落,重重落到了比武臺上。
“咔咔”
比武臺寸寸碎裂,出現大裂縫,整個的崩塌了,那個中年人也被轟入到了地底,出現了一個大凹坑,深不見底。
景象之恐怖,便是高臺之上的長老都心悸。
眾多扶搖弟子就不用說了,一個個都駭然,心中驚悚,看到這么宏大的景象,(身shēn)體都忍不住的顫抖,像是抖篩子一般,哆嗦個不停。
“通通天境。”
“這位大(日ri)圣教長老,不是輪轉境,而是通天境。”
一個青年弟子聲音都發顫,難以遏制,感覺自己看到的不是一個人族老修士,而是一頭莽荒中的蓋世兇王。
太可怕了,威勢恐怖,反手鎮壓一個輪轉境強者,輕松隨意,連半分阻礙都沒有。
王昊也是心中一陣驚奇。沒想到這位和和氣氣的老好人長老竟然有這種恐怖的實力。不止是圣教弟子口中流傳的輪轉境巔峰,而是傳聞中的通天境的大能。
在場諸多扶搖圣地的人無不心神被奪,無論弟子還是長老,都心中驚駭,被明德長老強悍的攻殺所震撼。
“好了,可以回白玉閣了。”
明德長老如是說道,自虛空落下。重新化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
依然和善,不端架子。
王昊點頭應答,態度也沒有分毫改變。依然是向平常一般對待對方,帶著些許尊敬,但又不過頭。
他是一教圣子,(身shēn)份地位很超然,對待哪位圣教的高層都可以這樣,不卑不亢,將對方擺在一個稍高于自己,但又不至于謙卑的地步。
看到王昊一如既往態度,明德長老點點頭,很是滿意。
一教圣子當有此等氣度,看得清自己的(身shēn)份定位,不驕不狂,不諂不媚,對道統中的任何人都以平常心視之。
白玉閣。
回去的路上王昊稍微清點了一下到手寶物,覺得唯一有用的就是葉戰天拿出的星辰石了。
這件寶物能夠加速修煉,算是一種至寶,其它的都平平無奇,沒什么作用。
另外,有一點他比較在意。
斬殺葉戰天之后,他掠奪到了一些氣運。但距離開啟石碑秘藏卻還差很多。
他隱隱摸索到了一些規律,心中有了一些猜測石碑秘藏越往后開啟需要的氣運越多,開啟出來的東西價值也越高。
這一點從他先前幾次開啟秘藏就能看的出來,開啟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此外但每一次開啟出來的東西愈發的實用。
他心中琢磨,是不是該找機會對付新一任的真命天子了,好好掠奪一次氣運,加速開啟石碑秘藏的速度。
對付對方,可以從對方風姿卓越的大嫂開始 想著想著。
突然,一個宮裝美婦來了。
王(日ri)天嚇了一跳,差點以為是燕驚塵的大嫂現(身shēn)了。
等到對方開口,他才發現不是,然后才重新鎮定下來。
“我是主管太(陰y)寒潭的長老,大(日ri)圣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王昊一愣。
他看到了對方的臉,有點驚異。
他隱隱覺得這張臉有點熟悉,但他似乎又從來沒見過。
“長老請說。”王昊決心聽一聽對方要說什么。
再接著。
宮裝婦人表明了(身shēn)份與來意,將小(奶奶)牛的事(情qg)告訴了他,言少女枯坐太久,心中煩悶,讓他這位故人過去敘敘話,排解一些心中郁氣。
“幽綺師妹”
聽到幽綺兩個字,王(日ri)天頓時就精神了,想起漂亮單純的小白花,只覺得煮熟的鴨子又飛回來了,幸福在朝著他招手。
那可是他做夢都惦記的小白菜,之前消失讓他著急了好幾天,最后選擇去找漢青長老問明(情qg)況。
沒想到,對方來了扶搖圣地居然也記掛著他,到了這里還對他念念不忘。
王(日ri)天十分自戀,覺得自己魅力太足,所以小白花這樣的少女才會對他傾心,難以忘懷。
同時,他心中也明白了為什么覺得這個宮裝婦人有些面熟。
看這長相,很明顯與他家的小白菜有幾分相似,十有就是漢青長老口中那個懷孕三百年的奇女子。
一段可歌可泣的(愛ài)(情qg)。
一段足以讓后人稱頌的悲歡離合。
一段生下小白花這么單純好騙的少女的美好結合。
王昊心中滿滿的都是激動。
多虧了漢青長老那糟老頭與這位宮裝婦人的結合,才能讓他撿個大便宜。
“流云長老,還請快點帶我去見幽綺師妹。”王昊有點等不及了。
宮裝婦人更加滿意,看到王昊對幽綺很上心,她心中就覺得對方更值得托付了。
好男兒。
一如當年那個打上扶搖圣地的年輕人。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家都是癡(情qg)的好男人。
一炷香后,太(陰y)寒潭。
見到小(奶奶)牛的時候,對方正手托香腮,怔怔出神。
她的(身shēn)形消瘦了不少,雖然俏臉依舊和美,很是耐看,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比以前清減了。
王昊看著有些揪心。
心中有些埋怨流云長老這個母親怎么當的,居然讓他家小白菜憔悴成這個模樣。
雖是在出神,但小(奶奶)牛來到扶搖圣地之后,無時無刻的不在蛻變,六識變得極為靈敏,還是察覺了(身shēn)邊有人靠近。
她轉過頭去。
而后,四目相對。
少女精神一陣恍惚,一雙美眸微微發紅,有朦朧霧氣積聚。
“你來了。”
“嗯。”
少女看著他,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最后卻化成了一句。
“謝謝你來看我。”
兩年未見,昔(日ri)的少年愈發英俊了,在大(日ri)圣教的時候她還沒感覺出什么,但分別之后卻總是忍不住想念對方。
一個喜歡占她便宜的混蛋,很無恥,很壞,可她真的好想念 不僅想念這個壞人,還想念寵溺她的師父,想念體貼近人的師姐,想念她天天照顧的兇獸幼崽。
不知道兇獸幼崽長大了沒有,不知師姐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對著英俊的師兄犯花癡,不知師父有沒有因為執法堂的事(情qg)繁多而煩躁。
不知那個壞人,有沒有像她一樣將在意的人掛在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