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閣。
剛一回來,他就從暗衛口中得知了一個壞消息,柳月兒走了,只給他留下一封書信。
王昊面無表情,沒有不舍,也沒有嘆息。
他絲毫不慌,內心穩得一批。對方畢竟是一位大族名姝,有自己的矜持與驕傲。發生了那種事,一時難以接受也正常。
不過,該做的他們都已經做了,少女知道了他的長短,他探清楚了少女的深淺…有這么一層關系,以少女那種一始而終的性格,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現在對方想冷靜一些日子,就由她去好了。只有時間才能讓一切平息,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什么時候時機成熟了,什么時候去登門尋人。
“唉,如果一切能重來就好了。”王昊感慨。
“若是重來你會怎么做?”紅杉神情清冷,這樣問道。
“嗯…還是要這么做。”王昊停頓了一下,找了個理由,道:“如果當時我不出手,你們估計會被蛇毒折磨死。”
“你。”
少女緊咬銀牙,面色微紅,吐出兩個字:“無恥。”
片刻,說完這句話之后,少女又回神了,覺得這種評價不該出于一個劍侍之口,于是又壓下那股羞憤情緒,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少主,還請你自重。”
少女這樣說道,咬著牙關,盡可能的讓自己對這位王家少主保持尊重。
王昊輕輕搖頭,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后果斷開始“表明心跡”。
“你是我的護衛,中了蛇毒,備受折磨,我如何能坐視不理。”
紅杉愣了一瞬,心中有些感動。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眼前的人可是王昊,厚黑無恥,所說的話十句有八句都是假的,不值得相信。
她冷下臉來,道:“少主,不要再提那件事。”
“好,不提。”王昊答應的很利索。
不過,他心中則是一陣嘆息,早知道當時就多來幾發了,如果讓兩人懷上孩子,哪還有這些麻煩事。
這個時候,他郝然已經忘記當時自己一天一夜連戰十三場,最終都虛脫了,生無可戀。
后宮之路太遙遠了,何止萬里,充滿崎嶇與坎坷,他還需日夜鉆研,上下求索。
“紅杉,去將幽綺師妹請過來。”
“幽綺?!”不知是否是錯覺,紅杉的氣息變冷了一些。
王昊一臉淡定,道:“不要多想,圣子之爭即將開始,幽綺背后站著漢青長老,拉攏她對我們有利。”
紅杉不再多語,清楚事情的重要性,然后轉身離開,乘上青天雀去請人。
等著清冷少女離開,他才輕輕搖搖頭,少女就是太矯情,明明心中在乎,卻還做出一副與我無關、我不在意的樣子。
要是把他換一個不懂少女心思的人,豈不是讓兩人關系越走越遠。甚至,到最后還會“因愛生恨”。
“不過還好,你遇到的是我。”王昊很嘚瑟,自語道:“丫頭,還是快到我碗里來吧。”
“碗里來?”
就在這時,王昊身后,小跟屁蟲辰辰冒出來了,適時接上話茬。
“沒你的事。”王日天老臉一黑,語氣頓時不友善了。他喜歡的是俏麗動人的少女,一個屁大點的小豆丁可沒資格過來摻和。
“兇什么,我吊打了褚陽,你還沒獎勵我呢。”小丫頭發牢騷,十分不滿。
她還惦記著自己打敗了褚陽,得要一些靈珍寶藥。小丫頭是個小財迷,說什么也忘不了這個。
王昊不耐煩,揮揮手,道:“回頭去跟紅杉說,讓她給你從靈珍閣里取。”
聽到這句話,小丫頭神色頓時由陰轉晴,一臉的開心,也不計較王昊態度不好了,笑得十分歡實。
“王昊你對我真好,我長大了肯定嫁給你。”辰辰化身樹袋熊,抱住王昊大腿。
王昊:“…”
泥奏凱,你就是個惹禍精,長大了也一樣,就算以后長的再美,老子也不稀罕。
小丫頭不知道他的想法,依舊在表忠心,信誓旦旦,一副要為王昊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小模樣。
她很能吹噓,也很能演戲,與王昊師承一門,簡直就是個翻版的小王昊。臉皮厚起來自己都怕,說什么都不害臊,堪稱無恥界的模范。
“我長大了肯定很美,腿很長,屁股很翹,是國色天香的大美女,你帶著我出去肯定讓人羨慕。”
“還有,到時候我修為也很高,一個頂十個,不僅能護衛你周全,還能讓你成為當世第一人。”
辰辰小嘴巴拉巴拉很能說,將沒影的事說的跟真的似的,仿佛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王昊無語,對這種死皮賴臉的侍女無奈,對方在表忠心,在說好話,你能拿她怎么樣。總不能讓她反過來做,不許忠誠,只準做白眼狼。
“我知道了。”
“不過,我現在要修煉,你先退下吧。”
王昊心中無奈,只能這樣言語,當然,他的意思還是很清楚的表達了出來,讓小丫頭趕緊滾蛋,不要煩他。
“好吧。”小丫頭‘戀戀不舍’,一臉認真的看了王昊一眼之后,道:“那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事,不要客氣,一定要第一時間叫我。”
王昊很無語,只能應付式的點點頭。
和瘋丫頭說話太累了,要命的是她一個勁的跟你“表明心跡”,攛掇你讓她做侍妾,換著花樣的挑戰你的極限。
王昊很想發火,拿條柳樹枝教訓小丫頭,給她上一堂啟蒙課。
特么你懂什么叫做侍妾嗎,知道“啪啪”是什么意思嗎。不是揍屁股,而是…
好吧,還是說不出口,對一個十余歲的小丫頭說這個實在太禽獸了。他是有逼格的大反派,要的是突破境界,掌控一切,不是什么誘拐小女童。
小丫頭離開了,邊走邊感慨,一會對即將得到靈藥開心,一會又為柳月兒離開感到惆悵。
“月兒姐與我那么聊得來,堪稱知己,她一離開,還真挺不舍得。”
小丫頭裝模作樣,故作傷感。
不過,沒等兩個呼吸功夫過去,她就又變回了那副不著調的小模樣,道:“唉,高手寂寞啊,她一離開,王昊侍妾的位置就非我莫屬了,誰都不是我的對手。”
“王昊一定會很寵我,我該怎么辦好呢。”
原地,王昊聽的眉頭直跳,一個黃毛丫頭哪來的自信,難道就一點局勢不看嗎。他什么時候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對她感興趣,居然還敢這么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