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征向陳志城取得了真經,臨走前,他試探著問了陳志城一句:“陳廠長,明年的標王肯定還是你們的吧?”
陳志城聽了擺擺手,笑了笑道:“明年我們就不參加競標了,把機會讓兄弟企業,如果王廠長你有興趣去競標,可以大膽地去競標了,我們退出。”
這話讓王長征吃了一驚,問:“陳廠長,你們為什么退出不競爭了?”
陳志城道:“我們做了這一年的標王,廣告效果已經凸顯,我們就沒有必要再做了,我們將重心轉到提高酒的品質上,廣告做的再好,消費者最終還是要看產品質量是不是?能央視當一次標王就不錯了。”
這話說的王長征若有所思,連連點頭,果然陳志城不同一般,想法確實與眾不同,非常獨特,此次過來向他取經,那真是來對了。
如果陳志城并非言不由衷的話,那么明年的標王競爭對手,就是正孔酒和三孔酒了,這倆酒企,一直當著老大老二,而今年估計要讓浪酒給超越,他們肯定不甘,因此今年要想競爭標王,浪酒所出的那個價格肯定是不行了,明年至少也得五千萬才能中標。
王長征走后,陳志城心里明白,明年的標王競爭要比第一年更加激烈,李長孔估計會使出混身解數想辦法把標王這個桂冠給拿下,聽說他在競爭失利后都發了脾氣,把手中的杯子都摔碎了,原本志在必得的,結果讓他爭了先,他心里非常惱火。
讓他們在明年的標王競爭中來一番惡斗吧,反正他是不準備參加了,利用這一年的時間,把浪酒這個品牌給經營好,比再競爭上什么標王要強。
正忙于酒企的事情,二姐夫那邊突然來了電話,告訴他一件事,孩哈哈那邊可能要投資純凈水項目,與太多多純凈水競爭。
接到這個電話,陳志城心里一動,到底還是自己親人可靠,這么重大的事情,張明居然沒有先打電話給他,難不成這里面會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情況?
張明原來作為宗大慶的舊部,如果宗大慶想投資純凈水,不會再把張明給拉攏過去吧?
事不宜遲,他必須馬上去一趟浙省,去看一看純凈水廠的發展情況,他這一天天的,不能整天想著火腿腸和酒的事情,也要多考慮一下自己的產業。
想到這里,他立刻飛往浙省,去最近的機場做了飛機,飛到了浙省西湖市。
在西湖下了飛機,田曉霞陪他一起飛了過來,此時正是陽春四月,春光未盡,到處都是盛開的鮮花,一下飛機,二人走出機場,便看到這美麗的景色。
陳志城心念一動,便說:“曉霞,我們不妨先在這里游覽幾天,再去我那邊的公司,你第一次來西湖吧?”
田曉霞看著外面的風景說道:“我之前來過一回,但那次是出差,還是冬天,沒有現在的景色好。”
陳志城道:“那我們就看一看這西湖的春色,過幾天再走。”
陳志城反正來到浙省了,宗大慶要投資純凈水的事,肯定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等一等再去找張明問問情況,也不遲。
先在西湖旁邊找了一家干凈衛生的賓館,要了兩間房,休息片刻后,便去吃完飯,吃完飯,兩人就走出賓館的房間,到西湖邊上溜達。
田曉霞看著這湖上的清波漣漪,心里頭歡快起來,背著雙手,扭頭看向陳志城,臉上甜甜地笑道:“志城,第一次和你單獨出差,就來到了這個地方,冥冥之中是不是一種安排?”
陳志城笑道:“什么安排?要說安排,就是我們一起安排的吧,命運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里,誰也安排不了。”
田曉霞兩腮緋紅,高興非常,說:“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有的時候你不得不相信這是上天的安排,我們根本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
陳志城笑說:“我命有我不由天,人定勝天,你不知道嗎?”
田曉霞聽了這話,低著頭,向前走去,如果人真能勝天那就好了,可是別說人定勝天了,就是戰勝別人的流言蜚語都很困難。
沿著西湖邊一路走去,陳志城一邊走著路,一邊和田曉霞閑聊,兩人走在路上,像是西湖邊正在談情說愛的情侶,道路兩旁的樹木遮天蔽日,不時走過三三兩兩的行人,還有騎著自行車走過的路人。
騎自行車的肯定是本地人了,而步行行走的人極有可能是遠道而來的游客。
田曉霞跟他呆在一起,越說越興奮,如果她能一直與陳志城單獨呆在一起就好了。
而就在此時,陳志城忽然看到遠處有一個人推著一輛自行車向這邊走來,旁邊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外國人是一男一女,好像是夫妻,而那個推行車的大漢人身材則有些矮小,與身材高大的外國人相比,仿佛就是個孩童。
“有外國人!”田曉霞一抬頭也發現了,很興奮地說道。
別看田曉霞在齊東省電視臺工作過,應當說比普通老百姓見多識廣,可她見到了外國人后,也是很驚奇,此時在大漢人的心目里,那外國人就像是動物園里的猩猩,是一個無比的稀奇玩意兒,小時候教導大家,不要圍觀外國人,因為這樣不禮貌,但是這也無法阻擋國人把外國人當成動物園里的動物相看的熱情啊。
田曉霞止住腳步,陳志城也向外國人看去,而當他仔細看向那名推自行車的大漢人時,他心里一下子跳的飛快,這人…是不是那…?
他一時竟然比田曉霞還激動,這人越走離他越近,越近他越是激動,真沒想到會在這里巧遇,是不是要上前打個招呼?
前輩啊,一想到前輩這兩個字,他就覺得自己并不是重生過來的人,而還是后世那個創辦互聯網企業的后起之秀,相比起這位大佬,他是百分之百的晚輩,只是此時,兩人應當算是同輩了。
“馬大師!”陳志城走向前去,向那個身材矮小的大漢人叫道,全然不顧還有兩名老外站在旁邊,如此大聲嚷叫,實屬不太禮貌。
叫聲落處,那推自行車之人和兩名老外都一時呆住,一齊抬頭向他這邊看來,臉露愕然之色,兩名老外雖然聽不懂他說的話,但是也知他此舉不太妥當,大漢人說話喜歡大嚷大叫,他們是來大漢旅游的游客,哪里能習慣的了。
推自行車男子不確認是不是在叫他,因為他雖然姓馬,但不是什么馬大師,而且他明明不認識眼前這人,此人一定是認錯人了吧。
準備不理會陳志城,再陪著這對老外夫婦向前走去,但是陳志城三步并作兩步,就沖到了跟前,興奮地道:“馬大師,你好,我叫陳志城。”
馬大師真的懵了,心想這誰啊,自報家門也不認識他啊,沒見他正在與外國客人呆在一起,此時不宜被人打擾嗎?
馬大師的眉頭緊皺,一臉的不大高興,剛創辦了一家公司,經營的不太順利,出來到西湖散散心,沒想到就碰到了這對老外夫婦,一時興起,就當起了他們的導游,這事他沒少干,以前是為了練習英語口語,而現在,則純粹是為了驅散心中的那片陰云,和老外交流交流,現在心情好多了。
可陳志城這一過來,卻是打擾了他的心情,滿臉不高興了。
陳志城在重生前那可是把馬大師當作互聯網企業的鼻祖和前輩,每次見到他都十分恭敬,現在雖然重生回來,可是一見到他,還是禁不住地把他當成了前輩大佬,現在偶爾碰見,更是讓他心情激動,這才冒失過來,跟他打招呼。
誰知馬大師不知道他是誰,而且此時也不歡迎別人打擾他與老外之間的交流,因而他怔怔地看了陳志城兩眼,問:“你是誰?有事情嗎?”
陳志城道:“我叫陳志城,你是馬大師吧?幸會,幸會。”
看著陳志城笑咪咪的樣子,馬大師拉長了臉說:“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馬大師。”
陳志城一聽,呵然笑出,說:“說錯了,請問您馬風馬先生吧?”
這句話把馬大師說愣了,問:“你認識我?”
陳志城笑道:“是啊,您現在在干什么了?創辦大漢黃頁了嗎?”
馬風如果是后世的人,那一定會說一句,我勒個過去,他咋知道自己正在創辦大漢黃頁?他創辦這家專門為企業制作網站的互聯網企業還沒有半個月時間呢!
“你到底是誰?我正在陪客人說話,有什么事,回頭我們再說吧。”馬風看了兩名老外夫婦一眼,表示歉意,卻對陳志城如此說。
陳志城聽了,轉頭對這對老外夫婦直接用英語說道:“我們一起聊聊可不可以?”
流利的英語一出口,不但馬風震驚,就是這對老外夫婦也感到詫異,想不到在路上隨便遇到一個大漢人,英語竟然說的都這么出色,看來大漢果然變成了一個開放的國度。
陳志城亮了一手,讓馬風刮目相看了,而兩名老外夫婦并不介意再多一個大漢人幫他們介紹西湖美麗的風景,便點點頭同意,馬風就更不能說什么了。
陳志城一招手,讓田曉霞走過來,馬風一看還有美女相伴,剛才的不懌之色瞬間就消失了,于是四個人一起向前走去,邊走邊聊。
田曉霞的英語水平不高,跟著他們四人走在一起,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么,因為他們四人一直在用英語說話,她跟在旁邊純屬多余,本來她跟陳志城一起游西湖挺好的,哪里冒出來一個小矮個,還有兩個大洋馬老外。
大洋馬老外她倒是沒什么意見,因為她把大洋馬老外當成動物園的動物看的,但是這小矮個,怎么長的跟外星人似的,身材瘦瘦的,眼睛大大的,下巴和寬大的腦門平行,跟陳志城走在一起,這就是武松和武大郎的區別啊。
但別看他長的寒磣,但是口才十分了得,用英語說起話來,那是賊溜,陳志城的英語水平雖然很高,但是絕沒有像他那樣滔滔不絕,如果翻譯成大漢文,估計也是如同竹筒倒豆子,溜的很。
兩名老外,在他們倆人的陪伴下,整整逛了大半個西湖,走的田曉霞腰酸腿痛,差點抽筋,游到最后,兩名老外向他們說了一聲三K油,就向他們擺手表示感謝。
他二人就揚起手臂,向他們揮手告別,這倆人愣是干了大半天的好事,最后老外向他們表示一聲謝謝就結束了。
不得不說這個長的跟外星人似的西湖本地人確實是十分的熱情,陳志城也是的,為了讓兩名老外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他此時累的口渴難耐,想喝一口白開解解渴,附近也沒有賣水的。
看著老外夫婦離去,馬風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陳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如果沒什么事,我們就此別過。”
馬風就要離開,雖然他與陳志城認識了,但是只是萍水相逢,他陪著老外夫婦忙了這大半天,也是乏累,想著回去休息,向陳志城告別。
陳志城忙道:“馬先生,既然我們認識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聊?真的是緣分哪。”
馬風聽了他這話,眉頭一蹙,他此時為了創業,把全部身家都投了進去,出門在外,他幾乎是身無分文,聽陳志城的口音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他這個東道主要和陳志城坐下來談談,這頓飯他得請,因而他才說如果沒什么事,就此別過,沒錢呼朋喚友,結交各路豪杰。
但陳志城這樣一講,他怎么好拒絕?實在不行,跟吃飯的飯店說一聲,賒欠一頓是了,此人知他姓名,又知他現在干什么,搞不好是什么世外高人,雖然看起來不太像,但誰又知道呢,真人不露相啊。
“好,陳先生,附近有一家新開的茶館,里面有吃的,我們過去聊聊如何?”馬風笑了笑,輕拍著陳志城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