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白酒大會又是開成了一鍋粥,什么事情也沒定下來,這個也真是的,想聯手起來搞事情都聯不起來,就知道此時市場競爭是多么的激烈,在沒分出勝負之前,各大門派的高手是不會坐下來商談劃地盤的事情的。
只有經過一番爭斗,大家覺得再怎么打也就這樣了,不如大家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各占一塊地盤,躺著也能把錢掙了。
沒有春秋,就沒有戰國,沒有戰國,哪來的大一統呢。
陳志城看到大家議而不決,心知無論怎么勸誡大家,大家也不會聽的,該爆的雷還是要爆,他只能保證自己在別人暴雷時候的,不要傷害到他。
崔國慶跟他玩心眼子,想吞并東林縣酒廠,他心里很不痛快,散會的時候,沒和他打招呼就走了,崔國慶見了,臉上悻悻的,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
回去之后,陳志城心想我也不能閑著,如果閑著,就讓崔國慶瞧不起了,我浪酒這么好的酒怎么能默默無聞呢?必須要把浪酒的知名度給弄上去,讓浪酒成為能進入全省前五的知名品牌!
但怎么才能讓浪酒的品牌給打出去,成為知名品牌?現在看來,只有廣告是最有效的手段,可現在央視的廣告競爭非常激烈,如果他去競爭央視廣告,就要與正孔酒和三孔酒短兵相接,現在能不能干的過他們?
相比起來,浪酒的實力比起他們二孔的酒,差了不少,要想追上他們,一時還真有些難,而且他想了,如果通過做廣告追的上他們,品牌打出來了,生產能力跟不上怎么辦?真的要饑餓營銷?饑餓營銷的前提是,沒有成本壓力,而他一去做廣告,這成本就上去了,如果回不了本,饑餓營銷就不是饑餓營銷了,那可就是餓死了。
陳志城想了想,覺得有必要想出一個奇招才能跟正孔酒和三孔酒好好競爭一下,至于莽酒,他都不稀罕把他當作目標。
過了幾天,他想好之后,就準備去一趟川西,去尋找尋找合作的伙伴,而就在這個時候,田曉霞辦完停薪留職的手續了,打電話給他,他一聽辦完手續,就讓她先過來,陪她出一趟遠差,先體驗一下做生意的感覺。
田曉霞來了之后,他就帶著黃建國和田曉霞,還有酒廠辦公室主任小牛,牛向群,一起去了川西。
開著車去的,李占軍在的時候,買了一輛大越野車,現在正好開著這輛大越野車出去,省的坐火車那么累。
開越野車的司機是從部隊轉業的軍人,技術很好,不比秦明差,他們一行五人就一路向西去了川西。
此時開車一是路不好,二是沒有導航,司機只能買一張地圖,通過看地圖,問行人,向前開去,速度也開不快,一路就這樣走走停停,走了三四天才到達川西境界。
車子開的不快,倒是能看風景了,田曉霞第一次出這么遠的門,一路上非常興奮,不好意思跟陳志城多說什么話,就老是拿牛向群打趣,直說的小牛同志都不太好意思,臉都紅了。
“小牛,結婚了沒有?沒結,姐幫你介紹個對象,在電視臺工作的。”田曉霞坐在車后座,與陳志城坐在一起,卻是看向坐在副駕駛座的牛向群說道。
牛向群扭過頭看了她一眼說:“姐,我還沒有女朋友呢。”
田曉霞笑道:“那正好,姐回去就幫你介紹一個女朋友。”
牛向群紅著臉問:“姐,你結婚了吧?”
這話把田曉霞給說的臉上起了飛霞,她瞟了陳志城一眼,然后對牛向群說:“姐的事你就不要問了,回頭我給你介紹一個長的非常漂亮的小姑娘跟你認識,我看我這個媒人能不能當的起來,如果介紹成了,小牛你可要請我們吃喜糖!”
牛向群讓她說的愈發不好意思,忙說:“姐,我也不要太漂亮的,只要會過日子,能跟我談的來就行。”
很樸實的擇偶標準啊,陳志城聽了之后,都禁不住笑了,說:“小牛,你這標準太高,難度太大,人家電視臺就沒有不漂亮的小姑娘,你難為你姐了。”
這話說的全車里的人都笑了。
車子駛入川西后,路更加的不平,幾人坐在車子里顛簸的厲害,田曉霞都坐不穩,時不時地撞在陳志城的身上,弄的她倒不好意思。
陳志城心說,如果車子里沒有其他人,我就抱著你,不讓你這般顛簸了,可是現在是一車人呢,想了想就對司機說:“小張,休息一會再走。”
進入川西后又花了一天半的時間才到達川西的一家酒廠,這家酒廠之前跟他們聯系過,酒廠的規模不小,但是也不大,在川西有一定的名氣,他就想著如果能與這家川酒搞聯合,就能提高生產能力,保證酒的供應了。
而且他與川酒合作,將來用川酒勾兌,也不算是欺騙消費者,這是他的一個考慮,只要能與川酒緊緊捆綁在一起,到時可以把川酒作為生產基地,而他只提供貼牌就可以了。
川西相比起齊東省來說,此時還落后不少,市場經濟的氛圍沒有齊東省濃厚,這川西的大哥啊,看上去特別的憨厚。
當到這家酒廠,見到廠子負責人后,陳志城就覺得他來對了,這位廠長四十來歲年紀,穿著極為樸實,方臉膛,中等個,一笑起來,格外引的別人親近,很有親和力。
廠長的名字叫丁援朝,不用說是五十年代生人,比他大十歲左右,名副其實的老大哥了。
丁援朝很是歡迎遠道而來的朋友,把他們先迎接到廠子的會客室,不說工作上的事,緊接著就讓陳志城他們去酒廠招待所休息吃飯,等到陳志城他們都休息過來了,再談事情。
陳志城走在廠區,四處看了看,覺得這家酒廠規模真的不小,如果能與他合作,共同生產浪酒品牌,將來說不定能成為大漢的知名品牌白酒,但是那樣的話,浪酒這個品牌恐怕就不屬于齊東省的品牌了。
丁援朝非常羨慕齊東省的白酒能賣的那么好,相比起齊東省的白酒企業,有著千年歷史的川酒就顯的默默無聞了,明明他川酒的品質非常好,但是為什么干不過齊酒呢?
丁援朝很是納悶這個問題,政府領導也在思考這個事情,但是只是在思考而已,卻是沒什么動作,因為比別人慢一拍后,再想追上的人家,那就很難了。
齊東省的白酒企業鋒芒正盛,他們想去追人家,難度就比較大,而只所以比人家落后,那是因為他們覺悟太晚,不知道酒香也怕巷子深,而齊東省的白酒企業卻覺悟很早,爭相采取了產品營銷策略,把齊東省的白酒給發揚光大了。
此時,齊東省的白酒行業正處于高光時刻,別人只能暫避其鋒芒,想正面硬剛,那是很難的。
陳志城現在過來跟他們談合作,丁援朝那是十分歡迎,因為他正想著學習齊東省的白酒經營之道,正好一拍即合,皆大歡喜。
而且他跟齊東省的白酒企業早就打了交道,齊東省的白酒企業到他這里來購買原酒拉回去進行勾兌,而他也從齊東省購買瓜干酒跟他們川酒勾兌,反正有合作,但是齊東省的白酒企業從來不跟他們談經營之道的問題,只是買他們的酒,其他的不多談,怕讓他們學會什么。
陳志城便跟他談了,他們兩家共同出資成立一家浪酒集團企業,總部設在江臨市,在江臨和川西都設有產生產基地,在產品商標上可以注明,產地是哪里,以便讓消費者分辨,哪一個是川酒,哪一個是齊酒,不管是川酒還是齊酒,都用浪酒的品牌。
丁援朝聽了這話,便覺得這種合作法有點意思,這種合作跟相互購買酒進行勾兌太不一樣,而是共用一個品牌,如果川酒銷的多了,那對他們是有利的,那就要約定好,賣誰的酒,誰就要多分一點利潤才行。
丁援朝的想法太樸實了,不懂得成立公司后,不是按賣哪邊的酒進行分紅的,而是按照出資比例進行分紅,陳志城向他解釋了半天,他才明白過來,才點頭同意陳志城的主張,按照出資比例進行利潤分配。
商量半天,最終他們確實是三家投資,一家是丁援朝的酒廠,一家是東林縣酒廠,而還有一家則是陳志城個人,他想了,如果只是東林縣酒廠跟丁援朝的酒廠合作,到頭來,還是屬于國營的企業,但是如果他參與了,性質就會有所改變,而如果他不讓縣酒廠參與,縣里頭又會有意見,認為他這是故意想把縣酒廠給搞垮,因此三家合作最合適。
經過協商,三家每人投資三千萬元,注冊資本九千萬元,可以以資產進行投資,這就便宜了丁援朝,要讓他拿三千萬現金,還是比較困難,但是如果可以以資產注資,那就容易的多了。
同時東林縣酒廠這邊也是如此,以資產注資,只有他自己拿出三千萬現金跟他們一起合資。
于是一家新酒業集團成立了,叫浪酒有限責任公司,公司總部在江臨市,丁援朝可以派一個人過來擔任副總經理,而總經理當然是由陳志城擔任。
田曉霞跟著他一路來到川西,除了看了一路風景外,也學到了不少企業經營的知識,陳志城就問她:“你是想去滬市工作,還是留在江臨市幫我經營浪酒公司?”
如果是原來,她肯定是想選擇去滬市,因為滬市是大城市嘛,到了那邊,肯定會很不錯,但是現在她跟著到了川西,見識了白酒企業的經營情況,又想到去了滬市后,孤身一人在滬市,跟在省城差不多,因而她便改變了想法說:“志城,要不我留在江臨幫你經營浪酒公司吧,還是留在家鄉好。”
見她這樣講,陳志城覺得她也是留在江臨市好,不如聘請她擔任浪酒公司的總經理助理,協助他工作,如果表現的很好,以后再讓她擔任副總經理,讓她獨擋一面。
“我先不給你太高的工資,一年先十萬吧,另外給你配一部車,駕照學到手了沒有?”陳志城想了想對她說。
田曉霞心里一喜,說:“還沒有呢,一年十萬,這可是不少,我怕經營不好,連累你。”
陳志城微微一笑道:“要有信心,再說了,你只是協助我工作,又不是讓你負責整體經營,沒啥,快去把駕照學會,以后沒有駕照,那肯定不行了,這是一項基本技能。”
田曉霞說:“是的呢,駕照、微機、口才還有什么的,是以后不可或缺的三種技能,那我明天就去報名學駕照。”
陳志城聽了笑了笑,這個時候的人啊,還挺相信一些人說的話,什么話呢,那就是各種心靈雞湯,尤其是各種致富之道,紙上談兵之人,能把企業的經營之道說的天花亂墜,激勵著不少想踏入商海的人,一頭闖進商海,最后發現,果然游泳不是這么學的。
田曉霞原來身為記者,接觸面廣,這些知識有意無意都會接觸到一些,現在她也進入商海了,必然會想起一些過去接觸到的知識,他一提醒,就讓她想起來了。
“志城,我以后好好學習企業經營之道,幫你把企業經營好。”田曉霞開始自信滿滿地說。
陳志城又笑了笑,什么都不用多說,干吧,不干,說的再多也沒用。
田曉霞就到了浪酒公司擔任總經理助理,搖身一變成了田總,馮庸知道后,心里頭挺嫉妒,陳志城與田曉霞的關系果然不一般,他下海,結果是到了省城擔任銷售副代表,而田曉霞居然一下子就當了總經理助理了。
成立了浪酒公司,陳志城就準備大干一場,跟正孔酒和三孔酒好好競爭一下子,他現在解決了產能問題,就不怕酒暢銷之后,生產能力跟不上了。
而此時三孔酒正緊鑼密鼓地準備著跟正孔酒競爭,老二緊盯著老大下手,而至于后面的那些白酒企業,老二就不放在眼里了。
當李長孔聽說他新成立了一家浪酒公司,頗覺得有點奇妙,不過他也沒太放在心上,一個新酒廠,有什么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