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桑國慫了,可它的實力還在,電子工業仍然居于產業鏈頂端,而大漢此時在電子工業方面還處于起步的階段,有生產家電的廠家,但是技術相對落后,沒法與桑國的家電質量相比。
此時大漢幾乎是落后的代名詞,從打開國門后,好多人就一直處于一種絕望的狀態,覺得怎么也追不上人家發達國家了,投降,當買辦才是出路,這種人也不能僅僅罵他們骨頭軟,確實與發達國家相比,客觀上差距太大了。
向西方學習是必然的選擇,陳志城此時就想通過與桑下公司進行合作,引進桑國的技術,為民族工業盡一份力。
雖然是合資的,但是時間一長就可以把桑國的技術學習過來,到時候再把老師給打敗。
面對投資部部長的質疑和高高在上,陳志城說:“桑國市場狹小,而我們大漢市場龐大,你們桑國的經濟要想實現增長,就要依靠我們大漢的市場,現在大漢的消費能力雖然還不高,但是大漢人多,只要有三分之一的人有了錢,那就是幾億的消費者,你們想一想,是不是這樣的道理?你們不要懷疑我的實力,我手上有資金,并且我也有政府資源,只要我們共同合作,公司一成立,那就會盈利,而且我告訴你們,生產家電的技術并不是什么高科技,我們大漢也已經掌握了,你們與我合作,實際上就是一種產業轉移,把低端的產業轉移到國外,你們國內好發展最新的科技,你們只有這樣,才能不斷保持先進,你們仔細考慮考慮,是不是這個樣子。”
陳志城直接告訴他們這樣做的好處,大漢此時愿意承接低端產業轉移,以便發展自己,而放眼整個亞洲,甚至是整個世界,最適合承接低端產業的地方就是大漢了,大漢人口多,勞動力便宜,同時又服從管理,內部市場也蘊藏巨大的潛力,因此西方國家向大漢轉移低端產業是他們最本能的選擇,其它地方不合適啊。
陳志城講這些話,很符合當前的世界經濟形勢,這讓投資部部長驚訝于他年紀輕輕為什么會有如此深刻的洞察力,相比起桑國,大漢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而在桑國就不行,像陳志城這么小的年紀,哪里有他們說話的機會,只能慢慢熬資歷,一直熬到他這個年齡才差不多。
形勢比人強,這位投資部部從一開始的質疑,轉變到確實需要與他好好談談,將家用電器生產廠向大漢轉移一些,以便占領大漢這個十分龐大的市場。
而如果不向大漢轉移生產線,就只有向大漢出口家用電器,關稅太高了,此時大漢又沒有加入世貿,為了保護民族工業,關稅特別高,以至于一臺彩電出口過來,需要交納百分之九十的關稅,價格就太昂貴了,銷量就少了許多。
投資部長在與他談過之后,這才向公司的社長報告,社長便召見陳志城,與陳志城進一步細談。
社長的年齡更大了,這桑國的公司后來為什么競爭不過其他國家的企業,并且涌現不出互聯網企業巨頭,可能就與他們的論資排輩有關,想想大漢凡是創辦互聯網企業的人,大多數年齡都很輕,頭腦有創意,敢于進行風險投資,而桑國公司的老總年齡都這么大,而年輕人覺得再怎么干,也干不過老年人,那還干什么,躺平是了。
桑國年輕人早就躺平了,陳志城在后世的時候就沒有見到過有實力的桑國年輕企業家。
陳志城在見到社長的時候,就把之前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同時告訴他,桑國的企業想要繼續發展,只有與大漢合作,否則在受到漂亮國打壓的情況下,桑國的企業還有新的出路嗎?
公司社長看到陳志城見解獨特,雖然年輕,但是看上去比較沉穩,如果陳志城確實有資金實力的話,可以決定與他合作,在滬市設立一家生產家電的工廠。
有了社長的首肯,事情就有了進展,社長便派投資部部長再去滬市進行考察。
這么一來,滬市政府就知道這事了,以前他們并不知曉陳志城是誰,而現在他們聽說桑下公司派人過來考察項目,并且要與陳志城進行合作,這讓他們有些震驚。
這個陳志城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陳志城此時成了領導的座上賓,要說以前跟西方發達國家合資辦廠,合資方基本上是國企,很少有民企跟國外企業合作的,即使合作,那肯定也是小規模的合作,不像桑下這種大公司跟大漢合作。
經過商談,滬市政府提出要三方合作,一方是桑下公司,作為外資方,另一方是陳志城,還有一方則是滬市政府,三方共同投資成立一家桑下家電公司,專門生產家用電器。
陳志城一看滬市政府也想參與,他就高興了,說實在的,他只所以要與桑下公司合作,那就是為了想引進桑下公司的技術,并不想通過這次合資能賺到多少錢,現在市政府也參與,那就更有利于引進桑下公司的技術了。
而桑下公司則擔心陳志城的實力,現在滬市政府愿意參股,對他們也是一件好事,而且投資之后,用的還是他們的牌子,這就有利于擴大桑下公司的知名度,壯大他們自己的企業。
只是他們無法控股,三家一人占三分之一的股份,總共投資三億元大漢幣,每家一億元。
關鍵時候陳志城肯定是與滬市政府站在一起的,因此實際是大漢合作方控股,這就很好了。
投資部部長跟陳志城和滬市政府談好之后,就回國向公司總部報告,公司總部認為有利可圖,就同意了這筆投資,而且桑國人算了一筆帳,這三億投資后,需要從桑國引進生產設備,這又會賺上一筆,桑國人就是這么精于算計,只是他們沒想到,大漢根本不在乎他賺多少錢,目的是想引進他們的技術,壯大大漢的電子工業。
桑國在戰略上總是棋差一著,但在戰術確實做的好,那仔細認真是沒的說的,在工藝上也能精益求精,而大漢雖然沒有他們認真仔細,可是在戰略上看的準,并且在需要認真仔細的時候,也能認真仔細。
如果不是大漢一時落了伍,弄的全國上下一盤散沙,桑國怎么也侵略不了大漢,而且最后,桑國還是受到了沉重打擊。
三家成立合資公司的事情就定下來了,并且在滬市舉行了簽約儀式,桑下公司的社長專門飛到了滬市參加簽約成立儀式,陳志城沒有以個人名義與桑下公司合作,而是以太多多科技咨詢公司的名義投資一億元,公司成立后,很快開始動工興建,準備明年就予以投產。
一下子就成了一家最牛家電公司的股東,陳志城很有一種成就感,這比成立什么房地產公司有成就感多了。
他這也算是涉及到高科技了,雖然家電生產這種技術已經算不上什么高科技,但是在大漢普通人的眼里,卻是覺得十分高級。
桑下合資公司成立后,山口惠子成了桑下公司在新公司的代表,擔任副董事長一職,而陳志城作為投資方之一也擔任副董事長,董事長則由滬市政府委派的一名人員擔任,同時桑下公司又派來一名老將擔任公司總經理。
陳志城這個副董事長平時一般不到公司去,如果需要投票表決什么的,就讓董事長代表他投票,他還是要站在大漢一方的嘛。
因為與滬市政府搭上了關系,他很快就在滬市又成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市政府把陸家嘴一塊地賣給了他。
這塊地可以建高級住宅,沿江而建,他拿到地以后,覺得需要聘請國外的設計師來進行設計,具體運作這個項目也需要專業的人來運作,因而就跟香江那邊的地產商聯系,來共同開發這個項目。
說來也巧,香江的湯臣集團愿意來到內地進行投資,陳志城知道這個湯臣集團就是開發湯臣一品的香江公司。
然而如果按照正常時間,湯臣集團想要開發這邊的樓盤,還需要幾年,但是因為他去香江跟湯臣集團聯系,導致他提前進入了內地市場。
還好他這個地塊并不是湯臣一品的地塊,如果湯臣集團想要開發,還是有機會的。
湯臣集團開發地產比較專業,陳志城現在與它合作,就可以省卻了許多事,而湯臣集團則先來到內地試試水,看一看內地市場到底怎么樣,如果不行,那就趕緊撤。
陳志城在滬市一直忙到了一九九三年的十一月份,而當他回到東林縣的時候,李占軍生病了,自打他兼并其他企業,擴大公司規模開始,公司就開始走下坡路,而公司的事務也越來越多,從李占軍個人能力上來講,讓他當一個廠的廠長還差不多,而現在他為了縣里和個人的政績,不斷兼并擴大,導致公司越來越臃腫,管理越來越吃力,而效益卻是不斷下滑。
這搞的他有些焦頭爛額,最后實在是撐不住,生病住院了。
董事長生病住院,那是一個了不得的事,許多好事之人紛紛到醫院探望他,見到有這么多人過來探望他,李占軍確實是感到高興,但是等他們一走,心里頭又唉聲嘆氣起來,這個家不好當啊,如果公司效益再不斷下滑,縣里頭可能就會怪罪他了。
效益下滑,李占軍是感到頭疼,而職工們也是頭大,工資獎金越來越少,這是要搞什么?以前的時候怎么沒這樣,現在公司越來越大了,反而工資獎金發不起了。
樊家民不斷給陳志城打電話,告訴他這個事情,希望他能給出出主意,扭轉這種局面,他聽了,卻是笑了笑,不置可否,他能出什么主意?就是出了主意,李占軍能聽嗎?縣里能聽嗎?
他這個時候正在外面忙著事情,懶地去理會這些事情,然而樊家民接連給他打電話,他想到太多多食品公司是他發展起來的,如果現在搞垮了,他這心里頭確實不是個滋味。
雖然他現在不缺食品公司這點利潤的錢,但是食品公司是他起家之地啊,他是要做點什么。
太多多火腿腸現在的市場份額降到了百分之三十,而春江火腿腸上升到了百分之四十,春江火腿腸超越太多多火腿腸了,任來風終于實現他當老大的愿望了。
當然,這個愿意實現了,并不意味著一勞永逸了,市場競爭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變化,正榮肉聯廠和洛河肉聯廠此時正發展迅猛,一不小心讓他們超過也是有可能的事。
縣酒廠現在經營也不太好,讓李占軍兼并之后,酒廠管理又出現了下滑,人浮于事的情況再次出現,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競爭過那些一向拼勁十足的其他白酒企業。
陳志城經過考慮,就直接去找縣政府,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他將太多多食品公司給收購了,讓國有資金退出企業。
他可以多支付一些錢給縣政府,只要縣政府愿意將廠子賣給他。
縣長見他說的如此財大氣粗,心里很納悶,不知他的錢是從哪兒來的,而且國有企業改制還沒有全面鋪開,太多多食品公司作為大型企業,就將其賣給個人了,這不大合適吧?
在這種情況下,縣政府怎么可能把企業轉讓給他呢?
縣長就拒絕了他這個要求,陳志城對此很失望,因為如果此時轉讓給他,太多多食品公司還有生機,如果再讓李占軍經營下去,恐怕真的要玩蛋了。
“縣長,要不這樣,我不要求把企業轉讓給我,但讓我再成立一家火腿腸企業行不行?我不能想看著我們縣的火腿腸產業就此消失,這會影響到數以萬計的養殖戶,影響到農民收入的。”陳志城想了想,這樣對縣長說。
“你想再成立一家火腿腸生產廠?”縣長對他的想法大為驚異,如果他成立了,那這不就是窩里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