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沙漠之舟獲準在深圳A股上市。
上市前夕,駱千帆想要邀請蒙蕾一起去深圳見證這個重要時刻,但是打電話過去,蒙蕾拒接。發短信也沒有回聲。
給丁小寧打電話,丁小寧說,蒙蕾的心情一直不好,家里給她安排了相親,逼著她去相親。
駱千帆來氣!
告訴丁小寧:“誰和蒙蕾相親,給我摸清他的底細,經商的我讓他破產,工薪的我讓他失業!”
沙漠之舟上市以后,央視和各大門戶網站作為沙漠之舟的重點合作對象,都給予了充分的關注,連續幾天從不同側面給予濃墨重彩的報道,沙漠之舟的股價連續三天三個漲停!
駱千帆的身價打著滾地往上躥。
駱千帆一改往日的低調,對各大媒體的采訪來者不拒,他還帶著沈盼、汪文明上了央視財經的訪談。
采訪結束之后,非常漂亮的美女記者陪駱千帆聊了好一會兒,越聊眼睛越放光。
駱千帆太年輕了,也太有錢了。人本來就又高又帥,有錢就更帥。
送別的時候,腳跟一崴,美女記者在駱千帆面前跌了一跤。
駱千帆突然一陣嫌惡,上一個在自己面前跌跤的女人是韓淼淼。
這樣的女人都有心機,最好避而遠之。
沈盼也撇嘴。
駱千帆勉為其難地把美女記者拉起來,她就跟駱千帆要電話,駱千帆沖魏來招招手。魏來要過女記者的手機,把一個假號碼存了上去。
駱千帆在深圳宴請沈盼、汪文明、魏來,以及虹城公司、滬市公司、帝都公司、深圳公司、成都公司的核心團隊。
宴會結束之后,各回酒店休息。
駱千帆要回自己上海的家,他在上海買了房的,180多平的大平層,就住了三次。
駱千帆喝了不少酒,沈盼不放心,主動開車送駱千帆回家。
這是沈盼第二次來駱千帆在上海的住處,上一次是和汪文明、魏來等人一起來的,還在這里吃了一頓飯。
路上,沈盼問駱千帆:“很奇怪嘛,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沒把蒙蕾帶過來感受感受?”
駱千帆沒說實話:“男主外,女主內,男人在外打拼應酬,女人在家數錢就行了,不一定非要跟著東奔西跑。”
沈盼先是撇嘴,覺得駱千帆在嘚瑟,隨后嘆了一口氣:“你這話說的,讓我一下子覺得自己很可憐,我都快32歲了還沒個人疼。要有有人為我掙錢,讓我坐在家里數錢多好。”
駱千帆說:“憑你現在的身家,完全可以找個小白臉在家數你的錢!”
沈盼說:“這話聽著咋這么別扭呢,小白臉數我的錢,然后用我賺的錢再養個小三,這讓我想起汪文明。”
駱千帆詫異:“汪文明咋了?”
沈盼說:“你呀,現在根本不關心下屬,汪文明和她男朋友散了。”
“就是叫孟飛的那個?”
“對,就是他。長得人模狗樣,沒什么本事。住著汪文明的房子,花著汪文明的錢,跟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女同事勾搭在了一起,被汪文明堵在屋里,最后就散了!”
“不是吧,什么時候的事情?”駱千帆問。與此同時又突然想到自己,自己不也是被蒙蕾堵在屋里嗎?難道我和孟飛是他娘一樣的人?
要說區別也有,我能掙錢,他是個小白臉,僅此而已!
沈盼說:“發現是半個月前的事情,據孟飛自己承認,倆人在一起已經半年多了。唉,渣男啊,都他媽該死!渣就渣唄,你至少能掙錢,你花自己的錢去渣…”
說到這里,沈盼突然扭頭看了一眼駱千帆,對比道:“孟飛要是有你十分之一掙錢的本事,都算他渣得有理!!”
駱千帆挺了挺腰桿:“這么說,我可以渣?”
沈盼瞪了他一眼:“我能這么說,你不能這么想。”
駱千帆嘿嘿笑:“我已經這么想了,咋辦呢?”
沈盼說:“你就不怕我告訴蒙蕾?”
駱千帆說:“你應該多向她宣傳剛才那句話,有掙錢的本事,就可以有渣的權利。”
“我可沒這么說”,沈盼辯解道。又翻著眼睛扭頭瞅他:“你的思想很危險啊,想渣誰?”
駱千帆大笑:“你要牽線搭橋?”
沈盼大笑:“哪用得上我搭橋,你要想渣誰,各個投懷送抱。那個美女記者就差直接把你拖到她家里去了。
“其實我覺得吧,混到你這種身份還能只愛一個人,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我認識的那些大老板們,哪個沒有小三?
“他們個個肥頭大耳像豬一樣,小三個個年輕漂亮,哪像你,本身就是個小白臉。”
駱千帆大笑:“所以我不是不渣,主要是怕那些女人占我的便宜、花我的錢,顏值上我還吃虧,這哪行?”
沈盼撇嘴:“你臉皮真厚!”
駱千帆看看手表,問道:“汪文明出了這樣的事,狀態怎么樣?”
沈盼說:“狀態還行!整天像打了雞血一樣。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太忙了,忙得身心俱疲,沒時間想那些糟心的事情。
“我反倒比較擔心她現在的狀態,忙完了,肩膀上的擔子一下子卸了,那些糟心的事情也就冒上來了。”
“也是”,駱千帆說,“要不然我約她出來吧,我家有很好的紅酒,最好讓她喝醉,哭一場,順順氣!”
“也行!”沈盼點頭。
駱千帆給汪文明打電話:“汪總,到家了嗎?沒到家的話,到我家里來吧,沈總也在。我們三個人很少聚在一起,趁這個機會喝點紅酒…你就別推辭了,下次見面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再說了,我和沈總孤男寡女,你得來保護我…”
駱千帆開著玩笑,電話那邊的汪文明笑了一下,只好趕來駱千帆的住處。
駱千帆和沈盼先回到住處,二十分鐘后,汪文明駕車趕到。
這處房產是小區的景觀房、大平層,窗外是小區的中心花園,花園中間是一大片池塘。花園的花徑兩側和池塘的周圍星星點點散滿了地燈,格外漂亮。
沈盼感慨:“這么大的房子、這么好的景觀,就這么空著,多可惜?還不如租住去!”
駱千帆說:“租住去讓別人住更可惜!房子和人一樣有自己獨特的氣質,住上不同的人,氣質就雜了。”
他把家里藏的紅酒拿出來,取來三個杯子。
三個人也不坐客廳的沙發,就在陽臺大落地窗邊隨意而又放松地席地而坐。
汪文明抱著膝蓋有些失神,駱千帆舉杯找汪文明碰了一下,道:“汪總這段時間太辛苦了…”
汪文明淡淡地笑了笑:“分內事,應該的。”
沈盼說:“沒有什么應該不應該,你現在也是股東之一,本可以把這些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做,沒必要親力親為。”
轉頭面向駱千帆,替汪文明表功道:“駱千帆我告訴你,整個沙漠之舟最離不開的就是文明,自打上市工作啟動以后,文明就沒有一天不加班,證券公司有什么需要就聯系她,要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虹城、滬市、深圳,甚至帝都、成都,滿中國地飛,光機票積了有一尺厚…”
沈盼打開了話匣子,歷數汪文明的辛苦與不易,最后悄然把話題轉移到孟飛的身上,罵他負心漢、王八蛋…
沈盼是個說話的高手,說著說著就說到汪文明的心坎兒里。
不知不覺,汪文明的臉上劃過淚痕。
駱千帆抽了一張紙給她,汪文明想要擠出一點笑容道謝。
看了一眼駱千帆,卻扁扁嘴,眼淚溢出來,落在酒杯里。
為了掩飾,喝了杯子里的酒。
“難受你就哭出來吧”,駱千帆又給她倒上,說道,“那個人配不上你,我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他不行,也許你不是真的愛他,只是習慣了而已,或者只是可憐他!現在正好,與過去的日子揮手告別…”
汪文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洶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