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樓的扶手電梯安裝完后,掛出了招租啟事。
圩鎮人都不懂,招租?不是用來自己開店鋪的嗎?
懸掛了三層樓高的招租啟事上,詳細寫了招租事項。
普通的鎮民沒有商業意識和頭腦,只能對著那紅紅的綢子布發呆,有人來圩鎮承租嗎?
望著來承租的人,周想嘆氣,“孔老家主,你們是打算跟我沒完沒了的糾纏著,是嗎?”
孔老家主呵呵笑道:“周姑娘這話就不對了,我們這應該叫合作共贏,你不打算操持這些小事,我們卻有很多族人要養的。”
“您確定您的族人愿意來這個破落的鎮子?”
“你說的是現在,將來肯定是不同的。”
“好吧!您打算承租哪一層?”
“全部。”
“不可能的,一樓我不會放手的,二樓我已經定制成了游樂場。”
“那就三樓到七樓。”
“那,三樓到七樓的裝修費用歸您付。”
“可以有飯店,不可以有小吃,一樓是美食街來著。”
“前三年承租價格不變,以后每年遞增,每年都重新擬訂合同。”
“空調費暫定2塊每平,后期可能會加。”
周想覺得自己雙拳打在了棉花上,“凌然,你跟孔老家主擬訂合同去吧!孔老家主,我希望來的孔家人,不是囂張跋扈的,若哄抬市價獨斷經營,我有權利終止合同的。”
“好,我們不是來結仇的。”
“但愿。”
凌然自然把所有的條件都定的很苛刻,孔老家主一律接受。
待孔老家主離開,凌然望著手里的合同草稿,“老婆,孔家到底要干嘛?”
“和解是第一,第二應該還想從我這里找到靈感或者啟發,不管他,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
“那,你那個可要小心了。”
“嗯!我們盡量少進。”
掛了幾天的三層樓高的綢子布改成了一層樓高了,只招租一樓的美食街,美食街有很多檔口,每個檔口招一種小吃進駐。
馬釗和王橋自然是報了名了,周郁趕緊給自己的美味卷餅報了名,管博給管氏涼皮報了名。
鎮民見都是周想的熟人,還暗笑周想有錢燒的,在鎮里蓋什么八層樓,蓋完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只能往外租,租不出去只能叫親戚朋友來支持她。
幾天后,卻突然來了很多輛大貨車,開始往樓里搬運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后打聽到的消息就是有大超市進駐圩鎮。
鎮民傻眼,真的租出去了?
第二天,六人幫的超市就打出店面到期,清倉大處理的牌子,所有商品九折。
九折?那必須去買點常用的東西。
店面到期?也對,這門市部都被周想買下來了,現在她把大超市招來了,六人幫的超市肯定做不下去了。
這六人幫是和周想鬧掰了?
鎮民還沒弄明白呢!北頭糧站那屬于六人幫的倉庫和圍墻又開始拆了,說要建賓館。
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周想愛折騰,跟她熟悉的六人幫也折騰,一個小鎮子上能有幾個人來?還開賓館?黃大爺家的民宿都住不滿。
轉而想到周想婚禮那幾天,東西街上蓋了新房子的幾家,可是得了不少租金的,甚至還得了很多帶不走的高檔家具。
這么一想,好像都是周想帶來的,再想到周想那肚子,快生了吧?那,周家不是又要辦酒席了?
蓋新房子來不及了,而且鎮上有改建老街計劃,不準隨意拆建房屋了,要不,把自家那不算新的房子整理一下,刷刷涂料打個水泥地平什么的?
摸了摸癟癟的兜,一陣風吹來,打了個冷顫,天涼了,該添衣了,有錢的六人幫能跟著折騰,自己這些沒錢的,學不起呀!
六人幫超市的清倉活動結束,僅剩的這12間瓦房也拆了,露出了商場一樓的全貌。
寬大又明亮的鋁合金玻璃窗,八層高的采光天井透射的陽光,照耀在天井兩邊的手扶電梯上,閃耀著金屬光芒,左右兩邊都是兩排上與下的無臺階手扶電梯。
電梯兩邊寬敞的大廳里,來回走動著做事的工人。
南墻和東墻兩邊,被隔成了一格一格的,這就是那什么檔口了吧?
新奇的格局讓鎮民對這什么美食街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鎮里下的規定是新建房屋退后四米,這商場門前留下了八米,如今,這八米的明堂全部鋪上了那四四方方的水泥步道磚,看起來干凈整潔,比水泥地平好看多了。
很快的,一樓面朝北和面朝西的四個大玻璃門也安裝好了,然后就從樓頂吊下那什么吊籃開始噴涂外墻面。
在鎮民對著吊籃充滿好奇時,噴涂好的墻面呈現出淺灰色石磚的效果,鎮民們稀奇的跟里面做事的工人打聽。
一打聽才知道這叫什么真石漆,噴出來后就跟貼了石磚似的,價格是按照平方算的。
看看這商場樓,再看看南北街和東西街的建筑,完全是一天一地的感覺,巨大的視覺落差,讓鎮民不由得都自卑起來,這處處透著奢華的商場,是他們這些老農民能消費得起的嗎?
11月初,周裊帶著陸兆沖和金超一家三口回來了,不僅因為他想回來迎接三胞胎外甥的出生。
也因為堂嫂安文懷孕了,瞎大娘不放心,非要回來養胎,總說回圩鎮待在妹妹身邊放心,何況鎮上還有個醫術高明的曹大夫。
周想的大肚子真的讓人心驚肉跳,瞎大娘見狀也擔心是不是要生了,明顯看到肚子下垂的厲害。
安文緊張的幫忙捧著周想的肚子,“想想,是不是很重?我給你捧著。”
周想都沒來得及制止她,她的手已經快速的接觸到了周想的肚皮,然后肚子里的三個小寶貝又開始拳打腳踢了。
安文感覺新奇,她假孕時,就沒有感覺到過胎動。
周想捧著肚子,“堂嫂,你的手,快,快拿開。”
安文看到周想的難受樣兒,也嚇了一跳,趕緊松開,“怎么了?”
凌然心疼的擁著老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對莽撞的安文瞪眼,“什么時候才能改掉你那毛燥的性子?”
周想緩過勁來,“好了,沒事了,你別瞎嚷嚷。”
“好,我不嚷嚷了,你要不要坐下歇歇?”
“嗯!扶我坐下。”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