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安慰干爸道:“干爸,等回去時,我和凌然會去看看的,傍晚的時候,我也會去探聽消息的。”
“好!你給多注意一下,孩子還太小,兩個大人又都任性。”
“嗯!放心吧!等明天,孩子保證又活蹦亂跳的了。”
有了干閨女這話,管博真的放下心來,“好!準備吃飯吧!”
這頓飯,雖然有馬釗和周想活躍著,氣氛仍然炒不起來。
管嬸子甚至想跟著周想去看看孫子,被管博拽住,等到周想他們離開,他才放開媳婦,“沒事的,想想說了保證沒事。”
管嬸子頓了一下,然后,眼里立刻閃現著光芒,“好好好,有想想這話,我就放心了。”
“那,飯桌上你還那副樣子,想想和馬釗費了多大心思啊!你的情緒啊!還是太外露了,想想第一年來,事情就接二連三的,阿福惹事,你還跟著添亂,客人給你提情緒,你都不領情。”
“是是是,是我不好,我不是擔心一鳴嗎?”
“擔心有什么用?那只是你的孫子,卻是人家兒子,人家想怎樣對待就怎樣對待,你管不著,瞎操心。”
“你就不擔心?”
“擔心也是白擔心。”
周想兩人在曹大夫診所的巷子口停了車,周想’拿’出一份稀釋的培元液,又’拿’出一個裝了半瓶井水的小藥瓶,從培元液里到了四分之一在小藥瓶里,搖晃了幾下。
然后’收’起培元液,推開車門,“走吧!”
“嗯!”凌然下車,陪著她往曹大夫診所走去。
曹大夫見到周想,還有些意外,“怎么想起來看我老頭子了。”
“我來看你的小病人,順帶看看你。”
“管家阿福的兒子啊?”
“是呢!”
“后面正屋里睡著呢!”
“他爸媽呢?”
“陪著呢!”
“孩子怎樣?”
“受到不小的驚嚇,而且,身體比較虛弱,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么照顧孩子的,四歲的孩子這么虛,以后身體可能會越來越差。”
“我去看看,你把他的父母叫出來。”周想欲往后院走。
曹大夫立刻攔住她,“你打算給他用什么?果茶對他起效太慢,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補的還不夠他耗的呢!他一天又能喝多少水下去?”
“您先去把脈,等幾分鐘后,您再去把脈,試試效果。”
“試?你可亂給人家孩子吃東西,我可擔負不起。”
周想眨眨大眼睛,“曹大夫,明人不說暗話,有話直接說。”
“嘿嘿嘿,周話的頭發是怎么回事?”
“染的。”
“不可能,以前不染,現在染個灰不啦嘰的顏色?”
周想’拿’出那剩下的四分之三的培元液,遞給凌然,“你給曹大夫灌下去。”
曹大夫直接伸手,“我自己來。”
周想搖頭,“不行,必須灌。”
叫你整天想我的好東西,給你灌培元液可是天大的福分。
凌然接過小藥瓶,“太好了,我肯定好好的灌的。”
雖然這樣說,但在曹大夫極力的配合下,凌然也只是往他仰頭張開的嘴里倒著。
曹大夫體會著身體里煥發的生機,妙啊!這樣的好東西,可以說是很逆天了,不知道這兩個小家伙打哪兒弄來的?不過,與他無關,他可是占到了天大的便宜了。
他睜開眼,搶過凌然手里的小藥瓶,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往小藥瓶里倒了一點點水,蓋上蓋子,用力的晃了幾下,仰起頭又喝了下去,再倒、再晃、再喝。
重復了幾遍,才意猶未盡的小藥瓶還給凌然。
凌然把小藥瓶往桌子上一放,“還是給您留作紀念吧!”
周想呵呵笑,她也是這樣想的。
曹大夫并不在意,而是看著笑瞇瞇的周想,“你是打算給那小娃子喝這個?”
周想點頭,“您剛才喝了四分之三,給他喝四分之一。”
曹大夫跺腳,“哎呀!我說怎么感覺欠缺一點呢!原來是從我這里扣的呀?”
周想失笑,“什么是您的?”
不順耳的話,曹大夫拒絕聽,“我不管,本來我這份機遇能讓我多活二十年的,這回,被你們扣去了五年,不行,得補償我。”
遇到這樣不講理的老小孩,周想和凌然也是沒辦法,“你說吧!”
“再來一份。”
“您當是餡餅呢!天上隨便就能掉下來的嗎?”
“那,那次那樣的藥材,每樣給我來一棵。”
“您抬頭看看天,天上估計能掉下來,幾百年份的藥材,還每樣一棵?做夢比較快。”
“好吧!來兩棵。”
周想搖頭,“沒有。”
“一棵,不能再少了吧?”
周想點點頭,“好吧!等我弄到了,就給你送來。”
“不可能,明天我就要,你手里肯定有,不然,你舍不得熬成那樣糟蹋的。”
說到這,曹大夫眼珠子轉動起來,熬成那樣的藥汁?剛才喝下去的藥液?不會是這兩個小鬼熬的吧?
周想見他轉動的眼珠子,估計他是猜到了,那又怎樣?只不過是猜測,她不承認,誰都找不到證據,熬人參汁怎么了?我樂意。
何況,以曹大夫的人品,肯定也不會往外說的。
“行吧!明天叫凌然給您送來,可以讓開了嗎?”
曹大夫笑瞇了眼,“好!明天我可等著的。”
“嗯!等著吧!”
在周想進去不大會兒,曹大夫把那對年輕父母騙出來,等到周想出來后,他就假模假樣的說要再把把脈。
感受著這孩子有力的脈搏,曹大夫在心里嘆息,這孩子有福氣,可惜,卻有一對不識時務的父母,還有三個不識時務的姑姑和叔叔,沒機緣啊!
唉~還得勞累他老人家給那兩個小鬼掩飾一下,“沒什么大礙了,等下午四點若不起熱,就能回家了。”
“謝謝曹大夫。”
“謝謝曹大夫。”
曹大夫毫不心虛的接下了感謝,“行了,不用太感謝我,好好的照顧孩子,孩子小,有時候哭鬧不是存心鬧人的,是他不舒服了,不會表達罷了,你們做為父母的,就該細心點。”
管贊福點著還紅腫的腦袋,“是是是,我們會小心照顧的。”
孩子好了,曹大夫也有心情逗趣了,“小阿福啊!你這臉誰揍的?要不要我給你治治?”
管贊福連連搖頭,“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