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回身見三位伴娘還沒進來,忍不住走出院子,“哎喲!這三位是誰家的嬌客呀?還需要男方的人請,才進來是嗎?我作為男方的堂妹,身份夠不夠?”
左右鄰居和看熱鬧的人哄然大笑,這三位明顯是伴娘嘛!伴娘不應該隨時跟著新娘嗎?又不是特意安排的送親人,需要男方的人來迎接。
大表妹臉色通紅,到底是姑娘家,不知道該怎么回嘴。
周想手一伸,“請吧!”
大表妹昂起頭,踏進了院子里,另外兩個姑娘跟在她身后。
周想搖搖頭,對著院外的眾人微笑,“哎呀!讓眾位看笑話了,不好意思哈!”
圍觀群眾擺擺手,“小姑娘們不懂禮節,沒關系的。”
坐在堂屋的舅舅皺眉,大姐家的二閨女太不像話了,伴娘難道還要跟他一樣擺架子嗎?
見三位伴娘進來,舅舅輕咳一聲,“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們只是伴娘。”
大表妹臉色又紅了一分,進了東屋,見到坐在新床上的表姐,就小聲告狀。
安文一擺手,“別說廢話,你們是伴娘,伴娘是伴在新娘身邊的,雖然也算送親人,但是跟舅舅和弟弟他們是不一樣的,你已經15了,該懂事了。”
大表妹眼睛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周想正好進來,趕緊把她拽出新房,拽到了院子里才道:“你若是做不好伴娘,可以離開,新房里能哭嗎?
你來做伴娘時,你媽沒教你規矩嗎?打傘打傘你不行,伴著新娘你不行,進屋還要人請,如今還敢在新房里流淚,誰給你這么大的權利?你到底是來干嘛的?找男方晦氣嗎?你若再這樣下去,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堂屋里的舅舅臉色難看,對著身邊的外甥道:“去把你表妹叫過來,若是退回去,我們幾家全成了笑話。”
安文大弟走到院子里,對著周想笑道:“親家堂妹,我表妹不懂事,我喊她去舅舅那邊,我舅舅會好好說她的。”
周想點頭,“一些忌諱一定要告訴她,新娘子可是她的親表姐,她若是心里不舒坦,想找她表姐的茬,請改天可以嗎?今天,真的不合適,那是我堂嫂了,你們不護著,我們護著的。”
安文大弟臉色羞紅,連連點頭應是,這個親家堂妹嘴皮子太厲害了,話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已經是在敲打女方了,表妹是有錯,但是,對方想發泄的是自家對姐夫的不公。
拉著表妹到舅舅面前,把剛才周想的話說與舅舅知道。
舅舅嘆口氣,自己的兩位姐姐太強勢,總是插手妹妹家的事情,如今,把外甥女的婚事攪和成這樣,不知道是結親還是結仇呢?
他根本不知他的外甥女已經跟娘家決裂了,直到第三天,他去妹妹家等著外甥女回門時,才知道外甥女已經離開了雙鎮,才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的地步。
此時,他正在狠狠的批評二外甥女,“你若是被攆走,你將成為全鎮的笑話,今天,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你必須全程給我好好的做事,并且要拿出笑臉。
因為你表姐的嫁妝,我們四家已經成為全鎮的笑話,你若被攆走,呵呵,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大表妹不服,“該被笑話的是小姨家,關我們什么事。”
舅舅恨鐵不成鋼的低吼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不懂嗎?你表姐的婚事,你媽全程參與且全部做主的,你小姨一點意見都沒拿,你說,看誰家的笑話?”
大表妹撅嘴,“那是小姨自己笨,什么都聽我媽的。”
舅舅捂著心口,對外甥道:“你把她送回你大姨家,我再也丟不起這個人了,把剛才她的話,學給你大姨聽聽,問問你大姨還插手不插手你家的事情了?”
大表妹被拽走了,周想不管人家的事情,只是護在安文身邊。
只是,半個多小時后,這位大表妹又回來了,帶著滿臉的笑容。
周想皺眉,這是被她那奇葩的媽媽給哄好了?
時間差不多了,周想催安文換下身上的紅色大棉衣,“堂嫂,你把衣服換了,我們該去酒店了。”
想到待會兒還要看到爸媽,安文有些猶豫。
周想安慰道:“一起辦酒席就是這樣,見面是在所難免的,走吧!”
安文點頭,叫表妹給拿來她的衣服箱子,大表妹很積極,速度很快的找到箱子,幫她換上另一件桃紅色的棉衣,換了一雙鞋。
安文的雙腳這才踩在地上,跟著一起走出新房。
新郎新娘還坐在主婚車上,送親的舅舅和弟弟們也安排好了車輛,別人就比較隨意了。
三位伴娘還坐上了凌然的車,凌然卻下車喊田成來開車,他帶著周想坐保姆車里去了。
攝像師見到兩人,有些緊張,周想問他照了多少了。
他回答:“照了六卷膠卷了,我晚上加班,明天上午就能有照片了。”
周想點頭,“下午回來后,你給新郎新娘再多照一些,挑選兩張照片放大。”
攝影師應下,“好的,午飯回來后,我就給他們照。”
酒席設在鎮上最大的飯店里,在鎮中旁邊,男方兩桌,女方八桌,把這個酒店擠得滿滿的。
大門口擺放了一張長方桌子,就是收禮金寫賬的地方。
飯店里已經來了一些客人了,安父見到閨女和女婿,喊上他們陪著一起站在門口處接待客人。
安文心里五味雜陳,僅僅三天,爸媽就變得那么的陌生,錢,真的能改變人嗎?
收斂心情,和金超微笑著站在大門的另一邊,她要學超哥,時刻保持著笑容,不論在什么環境下。
周父去了寫賬桌前,周裊周話朱杭也都一起去排隊,鐘雄他們也接上。
周父把500塊交給了收禮金的人,報上自己的名字,收禮金的人接錢的手一頓,500塊?不會弄錯了吧?
他抬頭,想詢問一下的,就看到后面排隊的手里都晃著幾張百元大鈔,他懂了,這些是男方的人。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略高:“周全,500元。”
寫禮賬的人也只是手頓了一下,就按照這個數字寫了。
“周裊,500元。”
“周話,500元。”
一連八個500元,吸引了不少賓客的關注。
“周想,2000元。”收禮金的人聲音都有些顫抖,兩千元,快一年的工資了。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