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超,省委副書記的小兒子,從小嬌生慣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樣一個順風順水的男人,卻是個變態,一個從小喜歡洋娃娃,大了喜歡真人洋娃娃的變態。
據說他從小喜歡他姐的洋娃娃,他姐不給,他就偷回來,玩膩了就把洋娃娃給剪碎了。
大一些,他不喜歡沒有生命不能說話的洋娃娃,就抱鄰居家的閨女回來,打扮成洋娃娃玩。
玩膩了,就用刀割洋娃娃,鄰居家起先還很高興閨女有新衣服穿,還得到領導家兒子的青睞。
誰知道再去接閨女時,閨女已經成了破碎的洋娃娃。
他爹拿錢給平了這事,把他送到精神病院醫治一段時間。
他長大了,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就開始玩更大一些的洋娃娃,大到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
然后他用各種變態的手法去折磨去玩弄大洋娃娃,把大洋娃娃折磨的沒脾氣后,他就膩了,膩了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至于為什么這么多年他才弄死幾個,是因為他對洋娃娃的人選很挑剔的,圓臉大眼小嘴巴,最重要的是還要有脾氣要有野性。
越不順著他,他越感興趣。
周想伸出自己的手,用力的握住他的,笑得非常甜美,“你好你好,真沒想到能見到何書記的公子,對了,我們還沒有吃飯,你和我們一起吃嗎?吃完好一塊兒去看電影,我還沒有去電影院看過電影呢!”
何超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以為遇到了一個極品,誰知道卻是個趨炎附勢的,一聽說自家爸爸的名頭,恨不得就撲上來。
嗯,近看她臉色黃黃的,還有雀斑,一點兒都不適合扮成洋娃娃。
田莉雖然不知道周想為什么這樣表現,但是肯定有她的理由,這個男人明顯不是好人。
劉學文想阻止,被田莉拉住。
楊陽全程呆住,從遇到楊吉,楊吉又陪著這么個闊氣的壞男人,到壞男人來找周想,到周想的表現,楊陽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趟。
楊吉則是氣急敗壞,自己干嘛要跟她們打招呼?直接走了不就沒事了?
看周想那個樣子,明顯是想巴結上何超。
幸好何超嫌棄她那趨炎附勢的小人樣子。
大姐說過了,想要跟何超跟的久,就必須時刻逆反著他,男人都喜歡帶刺的玫瑰。
太順從的只會讓男人覺得像木頭一樣。
看到楊吉眼里那炫耀的表情,周想只覺得她可憐。
見她們走到了門口,周想叫住楊吉,“楊吉,我有幾句話要說,只耽誤你幾分鐘,你聽了以后不會后悔的。”
楊吉很想學她的做派不鳥她,但是,她又想聽聽周想會說些什么。
于是停下腳步,等著周想。
何超也站住了,周想順勢往他身邊靠攏,“何公子,你是打算等我一起看電影嗎?”
何超趕緊先走幾步。
楊吉以為周想是真的想勾引何超,怒氣沖沖的打算離開。
周想一把抓住她,在她耳邊說道:“我知道,我勸你離開他,你只會以為我嫉妒你。
我真沒想到…。
如果你想抓住這男人的心,就必須像帶刺的玫瑰像有爪子的小野貓,最后,如果你感覺到了生死關頭,就要順應自己的感覺,不要心存僥幸,言盡于此,再見。
希望再見時,你仍然是這樣有棱有角的楊吉。”
松開她的手,周想心里有點兒難受,楊吉,希望還能再見。
楊吉只覺得周想說的話,莫名其妙,但是又有幾句與大姐交代的相同,所以,當何超問起周想說了什么的時候,她說:“她想要跟我多聯系,我才不想理她呢!整天跟在我身后巴結著我,煩人!”
何超聞言,更不感興趣了。
周想回到座位,對已經上桌的美食,提不起食欲,隨便的吃了幾口,喝了汽水,喝了幾口湯,就說飽了。
田莉很擔心她,從她見到那個跟個痞子似的何超后,人就不對勁兒了。
楊陽仿佛沒受什么影響,胃口不錯,自己終于明白,對楊吉和周想都只是簡單的興趣而已,沒有參雜別的感情。
自己看到楊吉身邊有別的男人,一點兒也沒有難過的感覺,那個男人色咪咪的來到周想身邊的時候,自己也沒有嫉妒的感覺。
所以理清自己心情的楊陽胃口很好。
劉學文搞不懂周想這樣大的小姑娘是什么樣的脾氣,這心情像天氣一樣多變,時雨時晴時陰。
田莉示意他別管。
打算回去后,自己問問她。
誰知道,回去后,周想卻叫她掩護她,她要出去一趟。
“去哪兒?”
“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非要現在去?晚上去?”
周想點頭,田莉見她神情嚴肅,只能點頭同意,周想是個多么倔強的人,自己是知道的。
輕輕走出房門,到了衛生間,這衛生間只有四個蹲坑,每個蹲坑都只是用一小堵矮墻隔開。
周想踏上最里面的一個蹲坑,蹲下,把自己認為是雞肋的隱身衣拿出來。
快速的套在身上,帽子鞋套都穿戴好。
輕輕的走下樓梯,往招待所外面走去。
那個何超,一開始看到自己雙眼放光,雖然自己算計好了他的性子,難免他不會什么時候又想起了自己。
前世,因為他爹護著,所以他一直穩當的活著,直到他惹到了不能惹的人,才害的他爹倒臺,他被抓判了死刑。
他爹的后臺也很硬,一般人扳不倒。
可何超惹到的那家,比他爹后臺更硬,所以他爹才倒臺。
周想一開始不知道他的名字時,還感慨哪位倒了八輩子霉的爹,生了這么個兒子。
可不就是倒了八輩子霉嗎?生了個這么坑爹的兒子。
必須為自己做一些準備留一些后手。
憑借著白天看到大致的方向,周想向著省委大院里走去。
大院門口警衛雙眼跟燈泡似的,但是仍然看不到隱身的周想,她邁著貓步,呃,貓一樣輕的步子,走過警衛員身邊。
呼吸都停止了似的,終于過了崗亭,進了大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