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點頭,打開報紙,撕成兩半,各包了20沓錢,兩個報紙卷交給大哥,另外10沓錢,當著大哥面就給變沒了。
周裊笑道:“還是妹妹厲害,放你這里最安全了。”
“嗯呢!大哥若是有貴重的東西,想要藏起來的話,可以找我。”
“嗯嗯!若是有的話。”
“那你看火吧!我去看著健健康康他們。”
“不,你幫我看一會兒,我這就把錢給爸媽。”
“行吧!”
周父接到大兒子塞進懷里的一個報紙包,還有點惱火,沒看到他要做中飯嗎?
半張報紙卷20沓錢有點小了,周父的不以為意,讓里面的錢露了出來,這?他抬起頭,“老大,這是?”
“這是我孝敬你們的,你那是兩萬,我這手里的是給媽媽的,也是兩萬。”
周父眼睛濕潤了,四十多年的人生,經歷過很多,夫妻倆一起被父親報名下鄉,回城的種種困難,工作上遇到的刁難,甚至老大腦膜炎后,被醫生斷定終生弱智。
包括小閨女掙回這么大的家業,也沒讓他像此刻,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好好好!爸爸收下,謝謝裊裊,以后你的錢就你自己收著,留著將來花。”
周裊點頭,“好!”
周裊去兒童房找媽媽去了,周父抱著錢,去了樓上,很久才下來,眼睛紅紅的。
周母接到錢,也是熱淚盈眶,“好!我們裊裊長大了,會掙錢了,媽媽就接這一回,以后你要花錢的地方還很多,存起來慢慢用。”
“妹妹幫我存著呢!”
周母很放心,小閨女肯定會替大兒子安排好,用錢生錢的。
周想被大哥換回,在兒童房門口換了脫鞋,王大娘辭工后,地毯又鋪了回來。
見自家媽媽在抹淚,就知道原因了,“好了,大哥有錢,給你們的不過是九牛一毛,別太感動。”
周母聽這話,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或者繼續抹淚?
周想低頭逗弄兩個蠕動的毛毛蟲,穿多了衣服后,兩個小家伙蠕動起來非常困難。
“啊啊啊!”
“啊啊啊!”
聽不懂嬰語的周想,把兩個小家伙抱起來,靠在被子邊坐好。
坐好后,兩個小家伙就安靜了,對著周想咿咿呀呀的說著。
周想學著他們的咿咿呀呀的回著。周母看到姨甥仨的互動,忍不住笑了。
小閨女說的話雖然沒心沒肺的,不過確實是真理,老大應該有不少錢了,不然,小閨女不會放任他一次拿出四萬塊錢的。
尤其是還給周全兩萬塊。
見媽媽不抹淚了,周想也放心了,以前又窮又忙,自家媽媽沒時間去悲春傷秋的,現在日子好過了,反把時間拿來感性與矯情了?
鐘雄幾人一窩蜂似的進了周家院子,費妍和管贊香想去廚房幫忙,被王橋和馬釗勸開。
“你們和唐梅去兒童房看孩子,我們男人去幫忙。”
兩人轉身去北樓。
廚房里,朱杭聽到鐘雄那大嗓門后,就叫愛人別切了,“你去兒童房吧!唐梅她們肯定去了,這里,我跟鐘雄馬釗他們忙就行了。”
周郁點頭,放下菜刀,洗了洗手,轉身時,鐘雄馬釗已經進來了,“嫂子!”
“誒!這里交給你們了。”
“放心吧!”
吳昊天和王橋跨進門,對著迎面的周郁喊了聲:“嫂子!”
“誒!你們進去坐吧!我去陪唐梅她們。”
“好!”
中飯果然有鹵大鵝,周想吃著這新出鍋的鹵大鵝,香,和三年前的一樣香,也和前世的一樣香。
三年前的楊吉,前世的自己,已然物是人非,菜香依舊。
今年臘月沒有三十,所以二十九即是三十。
既然答應了丫丫再買花炮,早飯后,周想就帶上大伙兒又去了,賣煙花爆竹的廚具門市部。
售貨員見他們又來,笑瞇瞇的道:“花炮沒多少了。”
“那就都買了,包圓吧!”
“好好好!我去給搬出來。”
售貨員轉身進了貨架后面充當倉庫的地方,把剩余的幾個紙箱子搬出來。
每個紙箱子都是小半箱的存貨,售貨員給算了算,又給扣了百分之二的損耗,幾十塊錢,就都搬走了,包括紙箱子。
丫丫沒搬到紙箱子,邊走還邊跟周裊說道:“大哥,你搬的那箱子里有我的,對吧?”
周裊點頭。
丫丫放心了,又湊到自家哥哥身邊,“哥哥,你那里也有我的,對吧?”
羅紹強點頭。
丫丫又找周話,周話不等她問出來,立刻點頭,“有你的,有你的,到家就分。”
丫丫跑到周想身邊抬頭看向她,周想點頭,“回去就分,這次門市部里都賣斷貨了,放沒了,就真沒了,自己控制著。”
丫丫非常開心,從她記事以來,她從來沒有放過花炮,都是跟哥哥一起,去別人家門口的紅色紙屑里,翻找沒炸開的啞炮。
哥哥把啞炮的紙,一層層的撕開,找出引火繩,可以再次燃放,若是沒有引火繩,哥哥就把里面黃色的東西都倒在地上,劃一根火柴扔上去,也會竄出一片小火花。
那時,她覺得是幸福的,現在,她覺得更幸福,可惜,奶奶看不到了,她找爸爸去了,爸爸那邊不知道有沒有花炮。
回到家,五個人就開始分贓,平分以后,大家又默契的拿起兩個最大的,給在了丫丫的紙箱子里。
丫丫笑瞇了眼,“謝謝姐姐和哥哥們。”
這邊年三十的習俗是中飯豐盛,周想見爸媽和朱杭都在忙,就打算去幫忙。
周父手一揮,“不用你忙,你玩去吧!”
周想樂得輕松,以前過年最苦最累的就是她,現在,嘿嘿嘿,轉移到朱杭和二姐那里了。
年前剁素包子的餡兒,那十幾顆大白菜,那幾十個大蘿卜,那泡發好的一盆粉條,樣樣要洗,要剁,要攥水。
那一海碗一海碗的蔥姜蒜沫兒,哪樣都要剁老半天,以前周想一個人,一天時間全都忙這事兒。
嘿嘿嘿,二姐終于知道害怕了,回家的第一個年,她就剁的雙手發抖。
從二姐回來后,過年的這些累活,爸基本都指派二姐,二姐也最怕爸了。
現在有朱杭和她分擔,她總算不怕過年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