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舍夫爾

　　勃蘭登堡門，這座“和平征戰”的象征高26米，寬65.5米，深11米，由12根各15米高、底部直徑1.75米的多立克柱式立柱支撐著平頂，東西兩側各有6根愛奧尼柱式雕刻，前后立柱之間為墻，將門樓分隔成5個大門，正中間的通道略寬。

　　遠遠眺望著這座被碑林墻分隔的歷史建筑，袁明心中不得不感嘆歷史的霸道。一個好好的得國硬生生得被分割成了東西兩部分，勃蘭登堡門屬于西碑林，而此時袁明正站在東碑林的土地上，和袁明一起眺望勃蘭登堡門的還有很多男女，他們大多憂傷而抑郁，看向碑林墻對面的眼神，仿佛在看希望。

　　過完了年，安排好米國諸事，他的分身便通過早就準備好的照片來到東碑林。隨意在東碑林逛了逛，此時的東碑林城市建筑陳舊，除少數門面之外，比西碑林要破舊得多。環境衛生也很差，隨處可見垃圾。馬路街道平淡得出奇，路上幾乎沒有什么行人。更糟糕的是，街上能看得到的行人一律面無表情。大家似乎都若有所思，又似乎若無所思。

　　東得國人民生活水平與統計數字所顯示的經濟發展水平，顯然是極不相稱的。但是東得國當局似乎一無所見，他們對國家的改革浪潮很有點不以為然。據說他們自認為是“最成功的社會主義樣板”。他們的自信是有理由的：1.西得國的存在，使得東得國始終處于非常的壓力之下，這會產生特殊效應，加速經濟增長；2.東得國與前俄聯體分工合作較好，經濟專業化程度高；3.西得國在技術和貿易上大力扶植東得國；4.國內經濟政策特別重視“加速技術進步”戰略；5.集中計劃體制得到最大限度的完善和強化，因而也最大限度地利用了其長處。

　　袁明隨意的走著，也在尋找著合適的目標。在閑逛的過程中，他也會買一些東西，一是看下目前的物資供應情況，二是看看市場的物資價格。

　　市場、商店的貨物，品種、色彩和樣式都顯得單調平庸，缺少變化，盡管多數商品價格還算便宜。如有什么新鮮物品，比如巧克力、酒、毛紡品等，要么價格高的無人問律，要么柜臺前就排起長龍。奶制品和肉制品都有出售，但品種質量無法與華夏相比，甚至比不上它隔壁的西碑林。袁明隨便買了一塊巧克力，看上去包裝還可以，但一口咬下去，竟然撕出一團羊毛！又買了一條號稱東得國最好的高級香煙，但包裝恐怕不如華夏的一般香煙。

　　中午在一家中檔飯館進餐，菜單上看到“牛排”，叫了一個，老板憂愁的說“牛排無貨！要不要換成豬排？”無奈點了香腸和豬排，香腸又咸又硬，豬排則很不新鮮，袁明立刻就沒有了胃口。

　　鄰桌的一個12歲左右的小男孩，對香腸和豬排卻比袁明更感興趣。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盤子，以致于他的母親不得不從包里拿出一塊巧克力糖果，這也無濟于事。

　　袁明沖小男孩點點頭，示意他過來，把盤子朝他推了過去。那個男孩咽著口水看向他的母親，他的母親朝袁明尷尬的笑了笑，匆匆喝完杯中的飲料，起身帶男孩離去了。袁明看著他們的背影，久久地沉思。

　　出了餐廳，馬路上有不少汽車，個個樣式統一，車身的油漆沒有光澤，還從屁股后面噴吐出團團的黑煙。早就聽說東得國的工業特別發達，雖然沒看到工廠，但路上的車輛沒有一點體現出和名聲相匹配的工業實力來。

　　路上有不少出租汽車，但大多數卻不接生意，大量的出租車集中在火車站、酒店等高檔場所，專門等候那些衣冠筆挺，身上干凈整齊的人。對于普通人，司機壓根就不搭理，想坐車那是做夢。

　　現在東得國的匯率浮動很大，黑市匯率高過官價七八倍，這大概才是人民實際生活水平差距的一種標志。看到印有馬克思、恩格斯頭像的粉紅色民主得國馬克，在東碑林火車站邊的墻角，被人廉價拍賣，不能說不是一種強烈的刺激。

　　袁明這幾天一直在各種黑暗交易場所混跡，花了幾天觀察，他鎖定了目標。這是一個經常在火車站邊上交易馬克的黃牛，袁明主意他是因為他除了是一個黃牛之外還經常販賣人口，通常是向西碑林發賣婦女和兒童！

　　袁明走過去拿出一疊米刀，在手上拍了拍，說道：“怎么個換法？”這時候黑市都是因人出價的，所以沒人知道是多少。

　　墻角那幫人貪婪的看著袁明手上的米刀，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瘦猴走過來，伸手就想拿米刀。袁明后退了一步，冷冷的看著他。這是一個滿臉陰狠的中年人，他惡狠狠的說：“給我！我幫你換！”

　　袁明淡淡的看著他，嗯，就是他。收起米刀，袁明轉身就走！那個中年人嘿嘿邪笑著，對周圍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幾個人站了出來，和那中年人一起跟上了袁明。

　　袁明來到一棟建筑背后無人處，轉過身來斜靠著墻壁，看著那幾個人走過來把他圍起來，為首的那個中年人從懷里掏出了一把折疊刀，拿在手中晃悠著向他逼來。他不動聲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個中年人一愣，好笑的看著袁明，轉首對身旁那邊人笑道：“看啊，人家要和我們交朋友！”周圍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那中年人假模假樣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帽子，做了一個鞠躬禮道：“鄙人舍夫爾，朋友如果有米刀，請全部交給我！否則，我會幫你找最好的鴨爸爸，咱們會交一輩子朋友！哈哈！”

　　他很滿意自己的演技，揮著刀子得意洋洋的向周圍的人炫耀。

　　袁明又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帶證件了嗎？”

　　舍夫爾立刻警惕起來，本能的回答：“帶了！”周圍的人也一下安靜下來。

　　“你~~~你是警察？”有人小心的問了一句。舍夫爾的手已經往兜里伸去了，習慣的拿證件出來。在東得國，對民眾控制的極為嚴格，如果在街頭查到沒有證件的人，可能會在監牢里待上幾個月！

　　不過他看袁明的穿著打扮，還有東方人的面孔，想想又覺得不對頭，停下拿證件的動作，疑惑著仔細打量袁明。

　　這時袁明嘴角一翹，邪惡的對舍夫爾笑了笑，“謝謝！”

　　舍夫爾明顯愣了一下，但隨即又被袁明眼中輕虐的笑意刺激的大怒。剛要發火，就見袁明一伸手，右拳重重打在他的小腹上。舍夫爾被袁明一拳打出去2、3米遠，撞在了對過的柵欄上，撞倒了柵欄，整個人倒在地上不斷呻吟。

　　周圍他的同伙原本想向袁明沖過來，但是一看這戰斗力，哪里還有膽子打，嚇得嗷一嗓子，四散奔逃。

　　袁明沒有管那些逃跑的家伙，這些都是地痞，跑了就不會再回來了。他走到正在努力爬起來的舍夫爾面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說道：“證件！”

　　舍夫爾沒有遲疑，用顫抖的手從懷里拿出了一本身份證件，遞給袁明。然后用可憐的眼神看著袁明，不顧不斷從嘴里、鼻子、眼睛流出的鮮血，開口求饒道：“給你！給你！求你，求你了！”

　　袁明沒有理他，只是翻了翻那個本子，看到上面舍夫爾年輕時的照片，不由嘲笑道：“想不到你年輕時還挺英俊嘛！”他在手上拍拍本子，把本子裝在了衣兜里。

　　見證件到手，他一把抓住舍夫爾的衣服，在舍夫爾驚恐的目光下，瞬間回到空間，又瞬間出現在一處小島。丟下已經成為尸體的舍夫爾，瞬間又回到了剛才的地點，只是這時他已經換了一張舍夫爾的臉！

　　向四外看看，見還是一樣的寂靜無人，便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