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雅芝啊項雅芝,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真當我們連家沒人嗎?
連彤冷哼一聲,對于接下來的事情,可是半點興趣都沒有,她悄悄將相機收了起來。
“老公,你想的這個法子真好。”連彤開心的鉆進車子里,她高興的揚起手中的相機說:“你看,我相機里可照了不少照片,這次啊,夠項雅芝吃一壺了。”
平日里,連彤還是習慣一口一個‘古春’喊著,有時候高興的時候,情動的時候,就會喊‘老公’。
連彤沒發現,每回連彤喊一句‘老公’的時候,古春的眼眸深邃,跳動著火焰,他目光溫柔的凝視著她,明明三十多了,可連彤卻依舊嬌俏如少女,冷艷的面孔,就是給外人看的。
“你別看,省的污了你的眼睛。”古春將連彤手上的相機拿了下來,往后座一丟,帶著連彤就回家了,不是回的連家別墅,而是回的之前古春在海市買的房子。
“我們為什么要來這里?”連彤看了一眼房子,倒是很干凈。
只是,古春為什么抱著她直奔房間?
“噯,這大白天的…”
連彤看了一眼外面陽光明媚,瞬間就臉紅了。
如果說剛剛還不明白古春是怎么回事,可現在連彤是什么都明白了。
厚重的窗簾拉上,一室春光旖旎。
沈家,就沒有連彤夫妻這般好的興致了,項雅芝一直哭著說她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沒有背叛沈京。
沈京交疊著雙腿,坐在沙發上,任由項雅芝哭的昏天暗地,沈京巋然不動,神色淡漠而又冰冷。
“表哥,你相信我。”項雅芝哭的妝都花了,眼角的細紋,松馳的皮膚,哭起來沒有半分美感可言,可偏偏項雅卻還沒有半點自知之明,她哽咽的抽泣說:“表哥,我這么些年,一直心向著你,青青雖然還不知道你是他爸爸,可青青一直都和你親近啊。”
“你和他上了床是事實。”
沈京冷聲說著,道:“雅芝,這么些年,我也待你不薄,無論錢財方面,還是其它方面,可從未虧待過你,就是青青在y國留學,如果不是我,青青也不可能進得了那個學校?”
“青青是我女兒不錯,可她畢竟姓連。”沈京的一句話,就將連青青的身份撇清了。
項雅芝倏的抬起頭,震驚的看向沈京,他的模樣很熟悉,熟悉的連哪個地方有個痣,她都一清二楚的,可,如今依舊是熟悉的眉眼,但她卻有種看不透的趕覺,他眼底的冷漠,讓她心慌意亂。
“表哥,你,這是什么意思?”項雅芝梨花帶淚的,沒有半分美感,她撲上前想要抓著沈京的手,可沈京卻嫌棄的往旁邊挪去。
“表哥。”項雅芝呆呆的看著撲空的手。
“項雅芝,從今往后,我們沒有半點關系。”沈京涼薄的唇吐出一句話,說:“至于連青青,你總不希望外人說,她是親媽和親表舅的孩子吧?所以,這事,就當不知道。”
話落,沈京站起身,高大的身子,曾經被項雅芝視為依靠,如今,卻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沈京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她的眼前,項雅芝不知道僵在那里多久,直到腿都麻了,外面的天都黑了,項雅芝才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雅芝,這是怎么了?”項母打量著項雅芝,關切的詢問著,兒子孫子靠不住,還是得靠著女兒。
“媽。”
項雅芝撲到項母的懷里,哭的昏天暗地的,當初和連和離婚,項雅芝都沒有這么難受過。
“發生什么事了?”項母輕拍著項雅芝的肩膀,直到她哭夠了,才問。
項雅芝支支吾吾的,還是把沈京的事情說了。
“啪。”
項母忽地站起身,抬手一個巴掌就狠狠的打了下去。
“媽,為什么打我?”項雅芝一雙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
“就該打死你。”
項父鐵青著臉走進來,他氣的直哆嗦,指著項雅芝道:“你既然跟連和結婚了,還和沈京糾纏不清做什么?還有你,居然幫她瞞著,氣死我了。”
項父氣的拂袖而去,立刻就打電話給沈京了。
項雅芝連忙追了上去,說:“爸,我就是喜歡表哥,當初是你非要讓我跟連和結婚的,我也是被逼無奈,表哥如今厭了我,不會再來的。”
“不知廉恥,我怎么會有這么個女兒?”項父踉蹌著,將臺面上的東西,全部都拂到了地上,抄起手仗就往項雅芝身上打去,項雅芝也是犟脾氣,就是不肯服軟。
項父氣的暈了過去。
項母連忙拿了項父的降壓藥給他吃了,又請了醫生過來,項父才幽幽轉醒。
“爸,你…”
項雅芝才開口,項父別過臉龐說:“你走,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老頭子,都成這樣了,你就別趕人了。”項母嘆了一口氣,當初她逼著項雅芝和連和結婚,甚至連用藥這種手段都用了,好不容易結婚了,卻依舊沒能阻止項雅芝和沈京在一起。
項母知道的時候,是孩子一歲多的時候,項母那時候就氣的恨不得打死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可后來,項雅芝保證不來往,項母也就慢慢的放心了。
離婚之后,項母知道沈京的事情,可想著女兒都離婚了,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曾想,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表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項雅芝看到沈京來的那一刻,眼底迸發出了亮光。
可,注定要讓項雅這失望了。
沈京過來不是為了項雅芝,更不是為了項家,而是為了報仇。
“項正義,當初你害死我爸,拿到了賠償款,好不容易發展壯大了,可現在,一朝一夕什么都沒了,你現在心情一定很憤怒吧?”沈京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他說:“你的兒子不成器,如今和廢人沒有兩樣,女兒嘛…”
沈京話語之中透著嘲諷,說:“你說,連和知道兩個孩子都不是連家的,你們項家,還會有存在的必要嗎?”
項雅芝震驚的看著沈京,仿佛從未認識過沈京一般,他說了什么,她也不知道,直到項父倒下,項雅芝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