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許真真興奮又激動的說著,開心的和許媽媽說著她和唐悅分在一個班的事情。
“真真,以后,你和小悅兩個人一起,也好有個照應。”許媽媽開心的說著,見唐悅一直情緒不對,以為是張華蓮沒有來送的緣故。
許媽媽道:“走,去報名吧。”
許真真一路開心的欣賞著新學校,對于唐悅若有似無的避退,并沒有發現。
十班,還是和上輩子一樣。
唐悅沒有意外,到班主任秦老師那里報了名之后,便去分到的宿舍了。
三十幾年沒到過的宿舍,唐悅的記憶里,卻是清清楚楚的。
當初,為了吳新明,放棄大學,負了媽媽的期望,她開始在深城打工,她英語不錯,找了一份翻譯的工作,又找了一個端盤子的工作,賺的錢,足夠她和吳新明開銷了。
那段日子,應該是她上輩子,自以為是最幸福的日子了,那些日子,她攢錢買房,吳新明就算畢業找了工作,但是處處都不順利,大多數時候,都是由她掙來的錢養著他。
好不容易付了個首付,她以為,她能休息休息,享享清福了,婆婆和小姑子來了,她的日子也就過的更加的艱難,吳新明的不上進,一年換上了七八份工作,拿回來的工資還不夠養他自己的。
有時候,她也想過放棄,可吳新明的甜言蜜語,描繪著各種各樣美好的藍圖,她又猶豫了。
后來,直到她懷不上孩子,可吳新明卻待她依舊這么好,她心底對吳家愧疚,更加熄了離開的念頭。
現在想想,大學畢業后,她雖然懷不上孩子,但許真真懷上了,難怪吳新明不在意了。
唐悅斂思,將前世的一切拋之腦后,今生,她不會再像前世那樣事事為別人考慮了。
熟悉而又陌生的宿舍樓,她走進宿舍,里面已經有了幾個人了,唐悅認真看了看,除了認識張敏敏和劉芳還有趙小月之后,剩下的三個,她沒有印象。
而能夠一眼認出張敏敏她們三個,也正是因為宿舍里,張敏敏一直針對她。
“你們好,我叫許真真,她是唐悅,以后,我們就是一個宿舍的人了。”許真真穿著新裙子,視線落在了張敏敏的身上,她穿著一件純白色的公主裙,一頭烏黑的頭發綁成一個公主頭,大大的粉色蝴蝶結在你頭發上,很是好看。
許真真的目光中,一閃而過的嫉妒。
張敏敏掃了她們一眼,連話都懶得搭一句,那高傲的樣子,眼睛都差點長到頭頂上了。
趙小月和劉芳從小就是聽張敏敏的,她不說話,她們也懶的搭理了,只是那目光,卻落在唐悅的身上,這女孩子,雖然穿著舊款短袖和長褲,很是簡單,但,那青春洋溢的,特別那一雙杏眼,特別好看。
“有什么好看的?快點鋪床,鋪好了,我們等會下館子去。”張敏敏故意如此說著。
下館子。
許真真有些羨慕,媽媽一個月給她的零花錢,只能夠她吃飽飯。
張敏敏的不搭理,倒是讓宿舍變的尷尬。
唐悅可不管這么多,背著被子,找了一個上鋪就將被子往床上一扔。
“唐悅,睡下鋪多好。”許真真見她的舉動,連忙制止。
“我就住上鋪。”唐悅清冷的聲音響起,利索的打開被子,從里面拿出一件舊毛巾,就開始在床鋪上擦了起來。
唐悅的動作很是利索,許真真占了同一張床的下鋪,她有些不開心的說道:“唐悅,要不,我睡上鋪吧,這里離廁所也太近了一點。”
“為什么不是你睡過來,而是我睡過去?”唐悅反問著。
后面買桶子和臉盆的許媽媽走了進來,聽著許真真的話,環視了周圍,道:“真真,要不,你睡那邊的下鋪。”
“唐悅,你看,那邊還有兩張連著的。”許真真站起身子,她是真不想睡這里的上鋪。
“我不換。”唐悅將被子鋪好,又把洗的老舊的床單鋪上,張華蓮早就曬過了,床單一打開,還帶著太陽的氣息。
現在天氣熱,只用鋪墊被,隨便拿個衣服就能蓋了。
可是,再過半個月,夜里被子蓋,就會冷了。
唐悅默默盤算著,等會要去找小叔,千萬別讓他被那個姓王的給騙了,最好能說服小叔一起做生意。
“哼。”許真真見唐悅一點都不理人,鬧著別扭的她,就去了斜對面那個下鋪上鋪被子了,她道:“媽,我就睡這。”
“真真,你和小悅從小一起長大,要不,你就…”許媽媽勸說著,兩個人怎么說也是姐妹一樣,又是相熟的,睡的近一些,也總更好一些。
但許真真可不管這么多。
許媽媽嘆了一聲,又和唐悅說了一會話,就離開了。
唐悅箱子擺放在床底下,就見宿舍外,又站了一個女孩子。
“這里,有人睡嗎?”女孩子的聲音有些輕。
“沒有。”唐悅笑了笑,說:“我叫唐悅,十班的。”
“我叫楊青青,也是十班的。”楊青青害羞一笑,便睡在了唐悅的下鋪。
鋪完了被子,將帶來的東西,收拾了,也就沒什么事可做了,陸續的,還有一個叫田甜和吳鮮花的女孩子住進來了。
唐悅介紹了一番,便打算出門了。
許真真猶豫一下,見唐悅根本沒有叫她的意思,她一氣,也不理她了,便開始和宿舍里的新同學說話。
很快,許真真就和同學們打成了一片。
“田甜,我覺得我們怎么沒早點認識呢,我覺得我們太有話說了。”許真真只覺得田甜說話特別好,說出來的話,讓她也覺得心里飄飄然的。
“我也這么覺得。”田甜嫣然一笑,又問:“對了,你和她認識嗎?”
田甜指著唐悅睡的床鋪問,她來的時候,就見許真真一直看著唐悅,欲言又止。
“唐悅啊!”許真真撇了撇嘴道:“我們一個村的,本以為和她分在一起,更有伴呢,可是,她理都不理我,我說讓她睡這里的上鋪,她也不要,非要睡到那個角落去。”
許真真抱怨的話語,傳來,隨之而來,便是田甜安慰的聲音。
唐悅握著鐵桶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