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新夫此刻根本就沒有力氣去做手勢,只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種癢的確很難受,但是不可否認,這種癢讓他欣喜,因為這種癢,代表著他終于有了能做正常人的希望,他咬著唇,不讓自己出一點聲音,雙手緊緊抓著兩邊的床沿,免得手去抓癢。
只是這癢是從舌頭根部和眼睛底部出來的,他知道,一旦抓了,那么這兩處就不可能恢復了。
“要不老頭子,我用一些布條將你綁起來吧。”黃美英一旁道。
為了防止諸新夫抓癢,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不少的布條,用布條綁著人,不會傷了人,卻又能有效制止他萬一堅持不住下意識去抓癢的行為。
諸新夫點了下頭,他雖然有信心,但是預防萬一,這種癢,要經歷三天,所以他不能讓自己有一絲疏漏。
看諸新夫答應了,諸順堯忙和來探望的太叔元祥一起,開始幫忙用布條將諸新夫捆綁固定在床上,這樣也不用擔心他會去撓癢。
諸顏奕進來正好看見這個,不得不承認,這種方法的確很妥當,她過來給諸新夫把脈后,然后點點頭:“爺爺,你放心,你恢復的很好,舌頭和眼睛東都已經開始慢慢運行起來了。”然后拿出早準備好的荷包分為大家,小猴子的那一個,她還親手給掛在了小猴子脖子上。
“明天就是中元節了,我荷包中我放了桃條,可別小看這桃條,是萬年桃樹上弄來的,全世界也就我得了這一些,給你們做了荷包,一人一個,也可以避避邪。”諸顏奕給大家解釋道。
大家一聽忙不迭一個個都掛好,這可是好東西,連諸新夫這一個,黃美英都小心的給他掛好,然后才道:“這日子的確要小心一點,有七天呢。”隨后又對諸顏儷道:“阿囡這段日子就別過來了,在家待著照顧小猴子,雖然有這個荷包,可也記得帶上金銀飾,那些也是辟邪的。”
謝心蓮也道:“小猴子才滿月沒多久,小孩子的眼睛是最清澈的,所以你在家里比較好,出來萬一看到什么就不好,雖然有桃條,可預防萬一總是好的。”
諸顏儷聽了后點了點頭:“好,那我明天開始一周不過來,不過讓元祥過來,元祥可以和阿爸輪流照顧爺爺。”
“這個可以。”謝心蓮一旁認真道。
諸顏奕笑道:“爺爺不用擔心,三天后這癢就會慢慢減退,主要是這三天,過了這三天,就算癢也是在正常人沉受范圍內的。”
諸新夫點點頭,額頭的汗證明此刻的確不好受。
張欣拿著營養液過來,諸顏奕拿出金針刺了諸新夫一針,讓諸新夫暫時沒有那種癢的感覺,然后先掛營養針。
諸順堯見狀則道:“阿妮,你這針灸可以減輕癢,為何不用呢?”
諸顏奕瞥了一眼諸順堯:“阿爸,我這是將爺爺的感覺穴位封閉了,這種穴位封閉可不是好事情,短期沒關系,長期對身體有害的。”
諸順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諸顏奕又對諸新夫道:“爺爺,一周以后,我給你開開喉藥,然后每天慢慢音,練習舌頭,這樣慢慢就能恢復了。”
諸新夫點點頭,臉上多了一絲笑容,表示很滿意這個狀況。
諸顏奕看差不多了,離開這里,去看其他病人,先去看陳香寧母子,如今小豆豆,也就是陳香寧的孩子在這邊狀況相對來說好了不少,但是到底是先天性心臟病,尤其還是一個兩周歲不到的孩子,諸顏奕要給他治療,用藥方面要慎重再慎重。
諸顏奕拿出一個荷包給小豆豆掛上,隨后對陳香寧道:“明天是七月半,我給小豆豆做了一個桃條荷包,掛著,也算是應個節,避避邪。”
“謝謝你,小神醫,我這日子過的,都忘記明天是七月半了。”陳香寧有點不好意思。
諸顏奕微微一笑:“沒什么,你們都是我的病人,醫院這種地方,雖然是個善心人最多的地方,但是同樣也是陰氣重的地方,我也沒其他意思,就是讓小豆豆開心一點,畢竟孩子的眼睛太過清澈了,若是見了不好的就不好了。”
“還是謝謝小神醫。”陳香寧認真感謝。
諸顏奕含笑搖頭,然后給小豆豆檢查了一下出去,又去別的病房。
既然是她的病人,該作的還是要做到,其實送給病人的桃條并不是萬年桃樹上的,不過也是從百年桃樹上弄下來的,辟邪效果一樣杠杠的。
除了諸新夫這里,其他六個病房中的病人,諸顏奕都一人送了一個。
諸顏奕的刺繡技術本身就好,雖然只是簡單的荷包,但是卻讓那些外國人嘖嘖稱贊。
“小神醫,這個刺繡漂亮的東西是從哪里買的,這叫什么名字?”奧斯瓦爾多開心的看著荷包。
諸顏奕微微一笑:“這是我們華夏女孩每個人都會做的,這是我的手工,我前幾天抽空做的,主要是我們華夏有自己的傳統節日,明日就是我們華夏所謂的中元節。”諸顏奕笑著開口道。
“中元節,是什么意思?”奧斯瓦爾多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知道。”照顧奧斯瓦爾多的是他的女朋友羅莎:“聽說中元節是吃月餅的。”
“不是,那是中秋節。”諸顏奕多了一絲笑容:“中元節是農歷七月半。
在我們華夏的日歷分為農歷和公歷,就好似你們西方過年是每年公歷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誕節那一天。
但是我們華夏過年就是農歷過年,農歷正月初一,不過公歷的一月一日,公歷一月一日,我們華夏稱為元旦,代表公歷年的第一天,而農歷新年則是我們華夏傳統的新年,過了農歷,大家才算長了一歲,中元節是農歷七月十五,而中秋則是農歷八月十五。”
“哇,你們華夏人真會過日子,這么多的傳統節日,一定很好玩,這個中秋節是吃月餅的,那中元節是吃什么呢?”羅莎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