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松和華無瑕的實施,初見成效。
季橙很快就接到了自己沒有進入舞蹈團最終選撥的通知。
雖然,季橙知道自己在舞臺上失誤了,想要進入最終,是件很難的事,但真當事實擺在她的面前,她才知道,自己不太容易接受這些。
緊接著,藝術團這邊又傳來了一個噩耗。
“你說什么?把我從領舞的位置上換下來了?”
一如當年季橙從B角成為A角一樣,季橙如今也被自己的B角給搶走了領舞的位置。
“季橙,你在參加舞蹈團的面試,我們都是知道的,咱們藝術團是山溝溝,哪里能容得下你這只金鳳凰啊。”
季橙張了張口,想說自己沒有進最終選拔。
然而…
自尊心頗強的季橙,最終還是只能當憤恨咽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緊接著,季母又打電話給了季橙,說季家現在住的地方,是公家的房子。
現在季父都被抓了,那公家的房子,自然是要還回去的。
季母的這通電話,也是讓季橙得空回去收拾一下東西。
和季橙這邊陷入水深火熱中一樣,何安笙自然也是不能幸免的。
季父原就不是什么硬骨頭的男人,加上有了幾方的施壓,對季父的調查工作,那是細致不能再細致了。
于是…
季父為了爭取寬大處理,自然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何家首當其沖,就受到了牽聯。
原本何安笙還是一個公子哥,可現在,公司出事,何家出事,何安笙也是自身難保了。
何安笙原想著自己在帝都來了這么久,也認識了一些朋友。
他原以為這些朋友,都是自己的生死至交,直到有事求到他們的頭上時,何安笙才知道屁的生死至交,特么的就是酒肉朋友。
這些狐朋狗友們平時吃吃喝喝的時候,稱兄道弟,好不熱絡。
真有事找到他們時,他們個個都翻臉無情,恨不得從未見過他似的。
人情冷暖,人走茶涼,在那一瞬間,何安笙和季橙見識的清清楚楚。
季橙和何安笙二人恰好又坐了同一班火車回市里。
和二人來帝都時的意氣風發不同,回去的路上,二人都沉默了不少。
“季橙,聽說,藝術團的領舞換人了!”
季橙見何安笙往自己的心上扎刀子,亦是十分不痛快道:“托你的福,我還活著!”
“要不是你爸扛不住事…”何安笙滿腹怨氣。
季橙譏誚道:“何安笙,你也是成年人了,別把什么事,都推到我爸的身上,要是你爸立身正,行得正,坐得端,誰能耐他如何?有膽子收黑錢,沒膽子承認嗎?”
何安笙冷哼了一聲。
道理他何嘗不懂。
只是…總歸是怨恨的呢!
要是何家不出事,他哪里用得著這般低聲下氣。
“要不是你家出事…”
季橙抱著手臂,來了一招禍水東引,“何安笙,你還不明白嗎?這一切,都是阮桃的報復。”
“阮桃??”何安笙飛快否認道:“不會是她,桃子不是這樣的人。”
“那可能是阮家人,也有可能是桃子的未婚夫,我看十之八九是桃子的未婚夫,若不然,你的公司為什么突然背上這么大一筆欠款,你怕不是一來帝都,就入了人家的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