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季母會不會從這里跳下去?
就這樓層的高度,跳下去一般不會死!
“季太太,這是三樓,你跳下去,很大概率是不會死,當然,不會死并不意味著你能全身而退,你有可能雙腿截肢或是癱了!運氣好的話,后腦勺著地,一命嗚呼,這是解脫,運氣不好,你就只能承受殘廢的后果。”
季母的身形一頓,她哪里會想到,葉琳瑯是這樣的醫生,她都要跳樓了,她竟然還這么淡定的和自己討論,倘若自己跳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你要是殘廢了,不知道你的孩子會不會管你?如果恰好你的孩子不孝,那么,你就只能生不如死的活著。”
葉琳瑯特別體貼的安慰著季母。
“你要想像不出來你的余生是什么樣的,你可以去醫院里看看哪些癱在床上的病人。”
葉琳瑯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季母的性格,是真的不會死的。
葉琳瑯轉身的那一瞬間,季母一下癱坐在地上,像一個潑婦似的哭出了聲。
其他醫護人員見狀,也不勝唏噓,誰能想到,曾經高傲不可一世的季母,也會有這樣狼狽的一面呢?
季母連忙給季橙打電話。
季橙如今借著懷孕這個事,從何安笙哪里要了一套房子。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季橙一天時間就買好了房子,交了錢,辦了一系列的手續。
雖說房產證還沒有下來,但季橙在這個城市,已經有一個落腳點了。
季橙無比欣喜的看著寫著自己名字的購房合同,美滋滋的暢想著以后要怎么裝修自己的房子。
她選的這套房子,是南北通透的小洋房,離公園很近。
據說住在這里的,都是一些有錢人。
何安笙大概也是知道季橙要做流產手術,虧欠季橙,雖然覺得房子有些貴,卻也還是咬牙買給了季橙。
付了錢之后,何安笙和季橙,就成為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陌生人了。
“季橙,你一天死到哪里去了?”
季橙挽著的小皮包里,擱著購房合同,她的心情很好,對于季母的惡語,自然也沒有那么放在心上了。
“媽,三天后就要復選了,我當然要好好練舞。”
季母氣得口不擇言道:“你爸出事了,我病了,你還有心思跳舞。”
“我為什么不能跳舞?”
季橙反問,“爸出事,是他自己犯法了,你想我怎么辦?你病了,我又不是醫生,難道還要天天在病床前,裝樣子嗎?再說了,我是舞蹈演員,一天不跳舞,基本功就生疏了…”
季母狠狠地說道:“阮桃就不會像你一樣。”
季橙冷笑道:“媽,你也知道她叫阮桃呀!她是阮家的女兒,人家也不認你了,再說了,阮桃再好,不也被你趕出季家了嗎?”
季母陰惻惻的看著季橙那一張年輕的臉龐,在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把季橙給賣了!
“何家怎么說?”
季橙驚訝道:“何安笙和我分手了!”
“何家怎么敢和你分手?”季母氣死了。
何家指望不上的話,她還能指望誰?
季橙想著自己剛讓何安笙給自己買了一套房子,還是老老實實的為何安笙說了一句好話。
“是我主動要和何安笙分手的!”
季母震驚質問道:“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