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瑯都這么說了,阮桃也沒有拒絕,只輕聲道:“琳瑯姐,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很是特殊,實不相瞞,我雖然是我媽媽的女兒,但其實就那天訂婚時,我才第一次見到她,她的工作忙,我也沒有辦法天天見她。”
這些,葉琳瑯都是知道的。
葉琳瑯輕輕地對著阮桃道:“桃子,你的為難,我是能理解的,我的意思是,讓我師父和你多接觸接觸,主要是我師父和師公也不年輕了,我希望他們活著的時候,是沒有什么遺憾的。”
阮桃不是傻子,她能看得出來,華無瑕和裴雪松對自己有多好。
她們將自己,是真正的放在心上。
這也是一種來自家人的溫暖。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葉繁的女兒,華無瑕和裴雪松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
“我明白了,那你帶著他們來看我跳舞。”
阮桃是一個心軟的姑娘。
更何況,她相信華無瑕和裴雪松當年并不是故意遺棄葉繁的。
倘若有什么應該說的話,解釋清楚了,就好了。
“好。”
阮桃上午在葉琳瑯的診室陪著葉琳瑯看診后,下午就去了文化宮練舞了。
復選留下來的人,都是一些很厲害的人,阮桃也不希望自己被刷下來!
跳了這么些年的舞,她還是希望,自己能夠站在舞臺上。
她希望是有一天是自己選擇不再跳舞,而不是,被人從舞臺趕下來,灰溜溜的離開。
她想要在舞臺上證明自己。
從哪里離開,就從哪里站起來。
下午的時候,葉琳瑯還是去做了手術。
當她從手術室來到病房時,季母一下攔在葉琳瑯的面前,卑微的懇請道:“葉醫生,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家。”
短短一天時間,季母從云端跌入泥灘。
她再也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擺官太太的譜。
她更清楚,倘若自己的男人真的出事了,她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放過你?”葉琳瑯疑惑的說了一句,“我很好奇,我對你做了什么了嗎?”
季母懵了。
她看著葉琳瑯,良久才道:“要不是你打的那通電話,我丈夫怎么會…”
葉琳瑯漫不經心的淺淺一笑,從容不迫道:“不,你說錯了,是你丈夫犯罪在先,才有我的這通電話,換句話來說,倘若你丈夫沒有違法,誰也拿他無可奈何!”
這個道理,季母何嘗不明白。
可是…如果不是葉琳瑯的這通電話,誰會知道她的丈夫犯罪了?
“葉醫生,我向那些醫生和護士道歉,我跪在地上乞求他們的原諒,你…”
季母的話,讓葉琳瑯嘲諷的冷笑道:“如果你做的這些有用?那要法律做什么?”
季母的心臟,突然一陣難受。
她不知道面前的葉琳瑯到底是誰?
她卻知道季家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一場劫難,完完全全是因為她。
“你是醫生啊,你怎么可以這樣鐵石心腸,你想要逼死我嗎?”季母說完,趴到陽臺上,作勢就要從陽臺上翻下去的樣子,“你信不信,我當著你的面,從這里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