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外面的走廊上,一片鬧哄哄的。
兩個衣著體面的女人,壓根兒就沒有把這里當成醫院,而是當成了在菜市場似的。
她們叉著腰,想到謾罵、推諉。
到了最后,還動起了手腳。
雙方誰也不肯服輸,打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郁的消毒水的氣味。
醫護人員也沒有精力和心情去當這個和事佬。
他們直接報了警。
手術室里的葉琳瑯,聽見外面的聲音,眼眸中,頓時翻滾著一股戾氣。
像這種手術,是需要家屬簽字的,手術同意書上沒有簽字,這臺手術,她暫時沒有辦法做。
但葉琳瑯還是用金針暫時穩定住了女孩的病情,又刺激了一下女孩的穴位,將女孩從昏迷中喚醒了過來。
女孩一睜開眼睛,便很茫然的看了一眼頭頂的白熾燈。
她今天結婚,身上還穿著漂亮的白色婚紗,頭發也盤了起來,盤發上面還垂著一串紅色的花朵發飾。
她化了妝,五官好看,眼睛很是漂亮,皮膚也是相當白皙。
“你醒了?”
女孩沙啞著嗓音問,“這是哪?”
“醫院,你昏倒了,被你的家人送到了醫院。”
葉琳瑯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一旁,她今天在手術室里站了好多個小時,這會雙腿都累得好像沒有知覺了。
她一坐下來,那女孩就問,“醫生,我的病,是不是很嚴重?”
“你之前昏倒過嗎?”葉琳瑯問。
女孩點點頭。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暈倒了。
她暈倒了好幾次了,也去醫院檢查過,不過,可能是醫生的水平有限,也沒有檢查出一個什么結果。
后來,又說是低血糖。
才會造成頭昏暈倒。
她也就養成了時不時的在兜里揣顆水果糖的習慣。
葉琳瑯聽見女孩的講敘,眉梢一挑,沉聲道:“初步診斷,是你的腦子里長了一個東西,需要做手術,取掉這個東西,這樣你就可以正常的生活了,但是,這臺手術需要花費兩萬左右,你的父母、你的公婆、你的丈夫都在外面為錢的事爭吵,還沒有去交費用給你檢查身體。”
女孩神情黯然。
葉琳瑯繼續說道:“你的這個病,并不嚴重,以我的技術,做手術肯定是能治好的,你還年輕,你得為你的以后考慮,錢是可以再掙的,身體卻是你自己的,我現在用針灸暫時壓制住了,但下次,倘若你再暈倒,就必須馬上做手術,否則…”
葉琳瑯的話,倒不是危言聳聽。
而是病情,瞬息萬變。
加上女孩還沒有做進一步檢查,葉琳瑯也只能根據自己以往的經驗判斷。
“我知道了。”
葉琳瑯見狀,道:“你別動,我把金針取了。”
葉琳瑯動作小心翼翼的取下金針,將金針放進針盒。
女孩這才慢悠悠地起身,柔柔地對著葉琳瑯道:“醫生,謝謝你。”
葉琳瑯微微挑眉。
沒有說話。
女孩從急診室出來。
外面的吵鬧,也已經在警察的干預下平息了。
新郎的母親一想好端端的婚事,因為新娘的暈倒變成這般,氣狠了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
“小賤人,你明天一早,就去我兒子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