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平聽見裴雪松這話,拿起枕頭,朝裴雪松扔了過去。
“閉嘴!滾!”
裴雪松怎么懂他的苦。
他的人生,都已經這么悲慘了。
明明是醫生,怎么這點同理心都沒有。
站在門外的華無瑕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她一臉殺氣騰騰的走到安和平面前,一言不發的就直接甩了兩巴掌在安和平的臉上。
裴雪松是她的男人。
他們倆口子吵架,她都不舍得動手。
安和平竟然傷敢她男人,當她是死的嗎?
安和平被打的兩眼直冒金星。
他咬牙切齒道:“裴雪松,管好你的女人!”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華無瑕就是故意來給裴雪松出氣的。
也不知道裴雪松這個死老頭子命怎么這么好,還有華無瑕這樣的好老婆,竟然把他給撈了出來的。
華無瑕一向護短,護徒弟、護丈夫。
要不是安和平這個畜生,她的丈夫裴雪松不會受傷。
她的徒弟葉琳瑯也不會拖著病體,在風雨交加的夜里去把他給揪出來。
華無瑕打了兩巴掌解了氣之后,又打開金針盒,慢條斯理的給安和平扎針。
一針一針的扎下去。
安和平感覺到了身體里的那種無法用言語說出來的痛。
裴雪松深深地看了一眼華無瑕,也沒有阻止華無瑕對安和平所做的事情。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對著華無瑕道:“我來吧,別臟了你的手!”
華無瑕收回金針,看著安和平,一句一句的問。
“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家的地址的?”
安和平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人家說,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大夫。
尤其是像華無瑕這樣的神醫,簡直是可以做到殺人于無形。
識時務者為俊杰,他還是慫了。
“我是在醫院看見裴雪松的,我就順著他找到你們家。”
“我原本是不想來的,要不是…出了那事,我又怎么會…”
“我和裴雪松做了這么幾年的同事,也算是朋友吧,到朋友家住一下又怎么了?”
“你們家那么有錢,借我點錢怎么了?我又不是不還你你們,真是小氣!”
安和平說的是理直氣壯。
裴雪松聽得直皺眉。
“算了,別和他說了,說有什么用呢?”
華無瑕冷呵了一聲,沉聲道:“你說的對,說再多也沒有用,廢物就是廢物!”
華無瑕和裴雪松夫妻倆走了,安和平痛得打滾,卻也沒有人管她。
就連醫生和護士也都當作沒有看見似的。
華無瑕和裴雪松從安和平的病房出來,裴雪松還在安慰自己的妻子。
“別氣了,和那種人有什么好生氣的?”
華無瑕瞪了一眼裴雪松,氣不打一出來。
尤其是想到裴雪松頭上的傷口,就恨不得現在就折回去,用東西敲爆安和平的頭。
“走,我們去看看琳瑯。”
華無瑕去了葉琳瑯的病房。
葉琳瑯已經在輸液了,因為她發高燒了。
一到醫院一用溫度計一量,高燒39.5。
葉琳瑯當下就給自己開了一組退燒的藥。
林霜一看見華無瑕和裴雪松,便站了起來,細細的講敘了一下葉琳瑯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