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平一出門就后悔了,他逞什么能啊!
那怕裝孫子也行啊,裝了孫子,今晚走了再說。
再留在帝都,那可真是夜長夢多了!
安和平心里也很清楚,這是現在政策寬松了。
要擱幾年前,沒有介紹信,別說住店了,連坐車都難。
“別別別!”
小蛇滑不溜秋的從安和平的胳膊下鉆了出來。
“你這錢,我可不敢賺。”
安和平狠了狠手,又把自己剛剛擱到桌上的現金,往小蛇懷里一塞。
安和平心知,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這小年輕能跟在這位爺的身邊,那肯定也是知道爺的門路的。
與其現在再像一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倒不如就主攻這塊。
“安和平,你這錢,拿回去。”
他小蛇可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
“小兄弟,你想想,你這一輩子,能賺這么多錢嗎?這可是一萬啊!”
小蛇搖搖頭。
“別說一萬,就是兩萬,十萬,我也不會背著侯爺做這事的。”
安和平沒料到小蛇竟然如此油鹽不進,他氣急敗壞收回自己的錢,冷著臉說了一句。
“真是沒賺錢的命!”
小蛇看著安和平離開的背影,滿臉問號。
安和平又折回前門去找老黃,他就不相信了,離了張屠夫,還能吃帶毛豬不成!
這帝都這么大,做這生意的人肯定是不少的。
總有人愿意賺他這筆錢!
安和平自己沒車,這么個時辰,公共汽車也停運了。
他只能拎著旅行袋,獨自一人走在寒風中。
就在安和平走后不久,郭叔帶著葉琳瑯找到了侯爺所在的院落。
狡兔有三窟,侯爺也不例外。
不同的人,根據關系親疏遠近,
知道的地址也不一樣。
郭叔不同,郭叔是直接去的侯爺家。
“咚咚咚”,郭叔站在木門前敲門。
敲了一陣后,院子里響起燈光,一個女人披著衣服出來打開院門。
“找誰呀?”
女人看著郭叔,看著面生的人很。
“老侯在家嗎?”
女人一聽郭叔話中的意思,神情就變了。
她可好久沒有聽見有人問她“老侯”了。
其他人要么是侯爺,要么是侯叔。
“你們先進來吧,我打電話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女人把郭叔和琳瑯帶進屋里,屋里燒著炕和爐子,暖暖的。
女人走到電話前,正準備打電話時,又問道:“請問,你貴姓?怎么稱呼?”
“南邊來的,姓郭。”
女人打了一通電話,轉敘了郭叔的話。
打完電話,女人給葉琳瑯和郭叔各泡了兩杯茶,又拿了一些瓜子花生招待貴客。
大約十分鐘后,侯爺回來了。
一進屋,看見郭叔,便熱絡道:“老郭,你可真是稀客啊!”
郭叔也沒有時間和侯爺寒暄太久,直接開門見山道:“我這么晚來,是想托你找個人。”
侯爺問道:“找人?誰啊,能勞你老郭大駕光臨?”
郭叔看了一眼葉琳瑯,葉琳瑯會意道:“是一個安和平的男人,曾用名王建國,這是他的相片。”
葉琳瑯將一張安和平的相片,推到侯爺面前。
“這是他前不久的相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