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學峰耳朵里聽著葉琳瑯的話,心里卻是覺得這個葉琳瑯簡直太難纏了。
一丁點都不像是十二歲的小女孩,太早熟了。
不過,轉眼一想,農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大部分都已經開始在相看婆家了,這也很正常。
她才是讓岳學峰感到真正棘手的人。
陳雪蘭就算鐵了心和他離婚,他也能把陳雪蘭哄的回心轉意。
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唯獨葉琳瑯…
茍主任見葉琳瑯一個滿臉稚氣的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添堵,心里就老大不痛快。
她可是單位的婦女主任,誰不捧著她?
“小姑娘,你媽沒教過你,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能插嘴嗎?”
葉音和陳雪蘭一向護短,兩人同時開口道:
“茍主任,你女兒十三歲就和別的男孩早戀搞大肚子,你家這家教可是全縣獨一份。”
“茍主任,我們葉家的家教,不勞你費心了,你請回吧。”
被葉音和陳雪蘭這么一頂撞,茍主任氣的胸口都疼。
要不是岳學峰親自替她來當說客,她會來?
要她說,岳學峰和陳雪蘭離婚了倒好呢。
她正好可以當媒人把娘家的侄女介紹給岳學峰?
“是我多管閑事了,陳雪蘭,你好自為之。”
茍主任轉身就要走,葉琳瑯將茍主任拎來的東西,一骨碌兒塞進茍主任的懷里。
“麻煩茍主任把這些來歷不明的東西帶走。”
茍主任捧著這些東西,收也不是,推也不是。
葉琳瑯故意道:“我怕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在這里面下了毒。”
岳學峰神情紋絲不動。
不好奇、不驚訝、不關注。
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淡然冷漠。
從茍主任的神情上來看,她顯然也是聽說了國營飯店臨時工自殺的事。
她抱著麥乳精,冷哼了一聲,“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病房里,又只有岳學峰一個外人。
葉琳瑯對著謝緒寧道:“麻煩你幫我看著我媽和蘭姨,我去去就來。”
謝緒寧應道:“好,你放心。”
葉琳瑯和楚鐘聲到了樓上的病房。
讓葉琳瑯感到意外的是,病房里的病人不是別人,而是帝都大學的周黎教授。
周黎教授昨兒在縣中學暈倒了,校長怕出事,還是說服了周黎教授住進了縣中學的病房。
此時的周黎教授,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撂試卷,一頁一頁的翻。
神情專注而認真。
“周先生,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那位神醫。”
楚鐘聲在得知周黎是帝都大學的教授時,就顯外的殷勤。
誠然,他是覺得這個縣缺少醫生。
但如果條件允許、時機成熟,他還是會離開這座小縣城的。
“周教授?”
“是你?”
楚鐘聲莫名其妙的問,“你們認識?”
“見過一面。”
葉琳瑯比楚鐘聲還清楚周黎的病情,客觀來講,縣城的醫院完全不具備做心臟手術的條件。
楚鐘聲的小算盤,怕是要失算了。
“葉琳瑯同學,你考慮好了嗎?愿意不愿意和我們一起去帝都的少年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