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崔大夫就來了,靳南希忙拉著崔大夫往樓上跑去,崔大夫年紀大了,禁不住折騰,忙說道:“誒,你慢點兒。”
靳南希這才意識自己情急之下,跑太快了,抱歉的說道:“崔大夫,不好意思啊,我太心急了。”
“沒事沒事。”
崔大夫倒也沒有怪罪靳南希,病人家屬基本上都是這副德行,大病小病都搞得急哄哄的,跟要死了一樣。
崔大夫來到房間,許念念又睡著了,因為之前靳南希進來過,知道許念念穿著睡衣睡褲睡覺的,所以也沒有避嫌。
“崔大夫,你快幫我侄媳婦兒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崔大夫先是給許念念把脈,接著又撐開她的眼皮看了一會兒。
最后得出一個結論,只是發高燒了。
但是溫度有些高,靳南希擔心的問崔大夫:“崔大夫,那咋辦呀,我家念念懷孕了,雙身子,沒法吃醫院那些藥,您看看怎么辦?”
“別急。”崔大夫很淡定,任憑靳南希緊張,他慢悠悠的從醫藥箱里拿出他的工具。
銀針。
看到那排蹭亮的銀針,靳南希莫名縮了下脖子:“崔大夫,你要給念念扎銀針嗎?”
崔大夫“嗯”了一聲,靳南希擔心的問:“這能退燒嗎?”
“不能,會死。”崔大夫回答她。
靳南希猛地一驚,看向崔大夫:“崔大夫,你不是說沒事嗎?咋就會死了?”
崔大夫沒好氣的撇了撇嘴:“你要是真想她死,就繼續擋著道。”
真是的,要是沒用,他干嘛要拿出來,晃悠著顯擺他銀針多嗎?
崔大夫平時最討厭別人不信任他的醫術了。
靳南希也知道這件事,頓時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崔大夫。”
崔大夫哼哼著應了一聲:“還不讓開。”
“讓讓讓,我讓。”靳南希趕緊讓開了。
崔大夫用銀針在許念念身上穴道扎下幾針。
靳南希看見許念念腦袋兩邊都有銀針。
她看著都覺得疼。
差不多過了十多分鐘,許念念臉上的紅暈非但沒有降下去,反而越來越紅了,就連手背手心都開始泛紅了。
靳南希擔心的不行,怎么感覺越來越嚴重了。
但她又不敢再繼續問崔大夫,怕問了被罵,崔大夫可沒吳老那么好說話。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許念念的腦袋,還好還好,雖然臉色看起來很紅,但是溫度沒有之前那么高了,就是腦門兒上冷汗有些多。
又過了一會兒,許念念發出一聲囈語聲,迷糊不清,靳南希把耳朵湊過去聽,聽到她含糊的聲音。
“靳御…”
靳南希立刻直起身子,捂著嘴巴笑,她家這大侄子不錯嘛,把小媳婦兒的心都勾走了。
生病了都不忘記想他,不會是相思病引起的高燒吧?靳南希鬼畜的想。
笑過之后,靳南希又覺得許念念可憐,挺著個大肚子,干什么都不方便,偏偏老公還不在身邊。
她們一家人就算幫著照顧,那也不如男人在身邊來的方便,畢竟晚上都是她一個人在房間,有什么事情她們也發現不了,照應不了。
就說今天,要不是趙媽說她還沒起床吃早餐,她也不會過來叫她起床,還以為她是因為懷孕嗜睡而已,沒想到居然發高燒了。
這發高燒,說是小病也是小病,說是大病也是大病。
說小病是因為基本上就醫就能治好。
說是大病是因為沒及時就醫,說不定就能把人給燒傻了燒沒了。
靳南希當初也是這么過來的,葉琴也是一樣,唯有吳蘭稍微好一些,她隨大哥去基地,那邊也有人照應著。
“哎…”越是經歷過,靳南希就越發心疼許念念,精致的小臉剛剛還紅彤彤的,現在就變得煞白煞白的了。
看著越發惹人心疼。
“這都是遭的什么罪呀,咋就嫁了這么個男人,真是的。”
靳南希抱怨道,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她抱怨的對象是她大侄子,親的。
唔,罪過罪過,她啥都沒說。
過了一會兒,靳南希看見崔大夫拿了棕色的藥水擦在她額頭上,不解的問道:“崔大夫,這是干啥呀?”
崔大夫:“下毒。”
靳南希:“…”
唔,崔大夫好兇。
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這樣嗎?
靳南希皺眉聯想道。
她家老爸脾氣就是怪的很,越老越怪。
不過沒崔大夫那么傲嬌。
又過了一會兒,崔大夫慢慢收針,開始整理他的工具箱。
“大夫,已經好了嗎?”
靳南希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特別怕崔大夫來一句“死了”。
畢竟崔大夫的嘴是真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