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吻,不僅驚呆了旁人,把靳御也驚呆了。
原本還在激情吶喊的靳御,突然一瞬間卡殼,就連抱在她腰上的手都下意識松了力道。
許念念親完之后,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多么大膽的舉動。
看靳御還傻愣愣的,羞得臉都紅了,噌的一下從他懷里跳下來,捂著臉跑上車。
靳御是被許念念關門的聲音拉回思緒的。
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剛剛徐念念對他做了什么?
看到周圍一群圍觀的人,靳御傻笑著伸手碰了碰嘴唇,那股軟軟的柔柔的觸感仿佛還停留在上面。
他媳婦兒親他了。
還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
靳御一邊燥的慌,一邊傻笑著上了車。
許念念這次沒有坐在副駕駛,直接跑到了后座。
靳御一上車就看見把臉埋在座椅上的許念念。
知道她害羞,趕緊開車離開這個地方。
兩人離開之后,原本圍觀的人群都散了。
其中有個老奶奶教育自己的孩子:“阿寶啊,你記住了,以后長大了可不能學這些人,青天白日沒羞沒臊的。”
被叫做阿寶的小孩子記住了這一幕。
原來大人們都喜歡玩親親呀。
領了結婚證,靳御先開車帶著許念念回南水路那邊。
許念念到現在還臊得慌,捂著臉不可能起來。
雖然吧,她是從開放的后世回來的現代人,思想按理說應該比較開放。
但進了這個年代,仿佛入鄉隨俗了一般,許念念覺得自己做出這樣的舉動特別不要臉。
還被那么多人看見了。
也不知道靳御會怎么想她,捂著臉趴在后座上不想起來。
想想都覺得丟人,此時此刻的許念念完全就是鵪鶉心態,早已沒有了剛剛在外面吻靳御時的大膽。
靳御看她羞了一路,有些好笑。
雖然訝然于她大膽的舉動,但是靳御并不討厭,相反覺得她這個樣子簡直可愛爆了。
要不是地點不允許,靳御還真想把她撈起來,再狠狠的親一番。
“念念,到家了,咱們下車吧?”
許念念“唔”了一聲,沒反應。
靳御接著喊了好幾聲,許念念都沒下車,還伸出白嫩的小手朝他揮舞:“你自己先下去,不用管我。”
聲音又嬌又軟,聽得靳御渾身癢癢。
等了10分鐘左右,許念念還是趴在后座上一動不動。
靳御的耐心宣布告罄,直接下車打開后座的車門,把人整個撈起來,雙手從她腋下穿過抱起她。
“念念,咱們該下車了,乖,聽話。”
被他抱起,許念念干脆把腦袋埋在他懷里,好半天才磨開一條縫隙,水汪汪的杏眼隔著岔開的手指看靳御。
“你就沒什么想法嗎?”聲音小得像蚊子。
靳御沒聽見,問她:“你說什么?”
許念念以為他故意逗她,干脆把手放下去,氣鼓鼓的瞪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剛剛的行為特別不要臉?”
靳御先是愣了一下,隨后露出愉悅的笑,深邃的眼眸微微彎起,仰頭哈哈笑了一聲:“我喜歡你的不要臉。”
“你…”
許念念氣的用拳頭砸他,被靳御一把握住,在她小拳頭上親了一下,唔,臉也嫩,手也嫩,哪哪兒都嫩。
“媳婦兒…”靳御柔柔的叫了一聲,把她從車里抱出來,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你啥樣我都喜歡。”
“嘴貧。”許念念拍了他一下,沒好氣的道:“放我下來。”
腳剛一沾地,許念念忍不住笑出聲來:“傻子,今晚把你爺爺和媽媽帶來我家商量一下婚事吧。”
“誒,好勒。”靳御答應的特別干脆,看到她走進屋子,才開著車回大院接他老娘。
兒子結婚,按道理,靳將軍無論如何都得在場,奈何身為軍人,身不由己,正好遇上軍事演練,沒法回來。
當天晚上,靳御就帶著吳蘭和老爺子來到南水路。
吳蘭和楊翠花在商量婚禮的事宜,以及各種禮儀。
許念念沒多長時間浪費,加上靳御也有事情要辦,兩方融合下來,禮儀規矩上的小事可以從簡,但是婚禮必須隆重。
結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尤其還要想辦得隆重。
首先通知親戚就得好幾天才能通知完。
好在許念念家的親戚基本上都住的不遠,就在青山村周圍,靳御家的親戚可就多了,而且都還挺遠。
大部分都在金都那邊。
當然,南城縣這邊也有很多需要通知的親朋好友。
商量下來,靳御告訴吳蘭,京都那邊的親朋好友暫時不邀請,回頭去京都請客吃飯就行。
靳御家這邊打算在縣城里最大的飯店請酒席,許念念家則要回到青山村去辦酒。
農村人和縣里人思想觀念不一樣。
在楊翠花和許大偉的思想觀念里,女兒出嫁必須從家里面嫁出去,無論多有錢,都必須讓父老鄉親們吃到嫁女兒的喜酒。
而且還有好多東西需要去買,這么一盤算下來,最快也得需要一周時間才能辦婚禮。
和許念念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他本來打算三天之內把婚結完。
沒想到結婚之前還需要做那么多準備。
好在這些事情都不用許念念插手。
趁著這幾天時間,許念念又加班加點的做了三萬個鎏月酥出來,統共八萬個鎏月酥,至少夠一個月的量了。
許念念這才安心跟著準備婚禮。
結婚的時間太倉促,許念念在縣城里做鎏月酥的時候,楊翠花和許大偉已經回鄉下去了。
通知完鄉親,許家一家老小又開始忙活各種事宜。
連在鎮上的許三丫也被叫回來忙活。
許思思也跟著請假回來。
南城這邊有個規矩,那就是彩禮錢必須在結婚前一天來,而且還必須放在木托盤里端著來。
許念念和靳御這幾天都沒時間見面,都在各自忙活著。
值得一提的是,靳瑞陽又跑來了,除了他,現在京都那堆人都還以為靳御不辦婚禮。
靳瑞陽以前堆積的假期太多沒用,加上他的傷沒好完全,這次聽到靳御結婚,說什么也要跑來當伴郎。
時間就這么忙忙碌碌中度過,許念念做完鎏月酥之后,也終于被鄉下回來的楊翠花和許老太太給押著回了老家。
終于,到了結婚前一天。
村里人知道許念念家賺錢了,而且馬上就要嫁給更有錢的達官貴人,別提多羨慕。
其中以和楊翠花不對付的許大娘最盛,她是羨慕中夾著嫉妒,都快嫉妒瘋了。
看到楊翠花笑容燦爛的和村里人擺譜,許大娘牙齒都酸掉了一把。
忍不住朝地上“呸”了一聲:“得意個什么勁兒?”
這話剛落,就聽見村民們震驚的聲音。
原來是靳御家送彩禮的親隊來了。
村里家家嫁女兒,對方都是用牛車。
到了楊翠花家嫁女兒,女婿直接來了一個車隊。
整整五輛轎車。
這樣的排場,別說在青山村,就是在整個南城縣也難得找出來。
別說村民們震驚了,就連楊翠花和許大偉以及許家一家人都震驚了。
許念念待在房間里,房間四處掛滿了紅賬簾,但她穿的還是平時的衣服,因為明天才是她出嫁的日子。
家里之所以那么熱鬧,是因為農村辦酒基本上最低都是三天。
結婚前一天和后一天,以及結婚當天。
許思思陪著許念念待在房間里,聽見外面傳來一片嘩然聲,趕緊爬過去扒開窗戶。
看到那一輛輛在太陽底下反射出刺眼光芒的黑色轎車,許思思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她怪叫一聲:“哦…念念姐,我姐夫太帥了,帥的沒邊兒了。”
“啊?靳御來了?”許念念一驚:“不是說送彩禮新郎不能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