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許念念在,兩人酣暢淋漓的干了一場。
干完之后靳瑞陽認命的跑去護士那里要了繃帶和紗布,回來給靳御包扎。
靳御想了想,還是覺得氣不順,沒忍住又踹了靳瑞陽一腳:“你還編排老子腿斷了…還半身不遂,靳小陽你是不是屎吃多了,為了追女人,把你哥往死里埋汰。”
“得得得,閉嘴,你還有完沒完了,給你臉不要臉了,信不信下次追女人還埋汰你?”
靳瑞陽一巴掌揮開靳御的腳:“自個兒受傷了沒點逼數,還逞能跟我打,以為你自己多厲害似的。”
靳御“嘖”了一聲:“你想追老子媳婦兒,還編排老子腿斷了,老子不該打你?”
靳瑞陽推了推眼鏡:“想當我老子,問你二叔同不同意先,再說了,我又不知道那是你媳婦兒,你不還幫著我追嗎?這么說你得先給自己兩巴掌。”
靳御氣的肝痛,可不嗎?
他現在就想給自己兩巴掌。
都是什么操蛋事兒,說出去不僅丟人,還顯得他特別愚蠢。
靳御想了想,對靳瑞陽說道:“這事兒不準告訴其他人,聽到沒有。”
“你怎么跟個事兒媽一樣,還沒完沒了了?”
靳瑞陽在他后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露出可恥的笑:“行了,放心吧,這事兒我也覺得丟臉,不會說出去的。”
靳御壓根不知道靳瑞陽惡俗的在他后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聞言還滿意的“嗯”了一聲。
“算你識相。”
靳瑞陽嘖了嘖聲,姿態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翹著腿,手指在下巴上摩挲著:“不過說真的,你媳婦兒還真對得起強子給的評價。”
靳御挑眉:“什么評價?”
靳瑞陽淡淡一笑:“貌比天仙!”
正好談到這里,許念念從外面進來。
事情說開了,再看見許念念,靳瑞陽還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沒跟直呼靳御名字一樣直呼許念念的名字,禮貌的喊道:“嫂子好。”
聲音聽起來倒是挺正常,沒有刻意散發他讓人如沐春風的嗓音。
許念念其實也不太好意思,剛剛還在靳御面前說他是變態來著呢。
“你好。”
靳瑞陽到底是男人,懂得先化解尷尬,他溫柔的笑了笑:“嫂子,之前的事兒你就當個誤會,不用放在心里。”
他指的是追她的事。
許念念應了一聲“好”,同時也對她今天把花砸在他身上的行為道歉。
靳御看他倆道歉來道歉去,靳瑞陽那逼聲音越來越溫柔,許念念也越來越不好意思,還隱隱有臉紅的趨勢,頓時不樂意了。
“行了,逼逼個沒完沒了,趕緊回去。”他這話是對靳瑞陽說的。
許念念不解的看著靳御:“你干嘛趕人呢?”
靳御頓時吃癟,靳瑞陽內心狂笑不止,老和尚的春天是真來了,居然都會吃醋了。
靳瑞陽呵呵一笑,也不打擾兩人,笑的優雅,對許念念眨了眨眼:“嫂子,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因為他長相太符合許念念心中男神的標準,氣質也像。
誤會解釋清楚后,看到他這么溫潤儒雅的一面,而且還眨眼睛,許念念難免花癡了一瞬。
簡直帥到犯規,帥到讓人腿軟。
吶吶的道:“好,好的,下次來玩。”
靳御成功被靳瑞陽氣的臉都綠了,抄起柜子上的杯子,爆吼一聲:“你走不走?”
靳瑞陽全程把靳御當空氣,卻沒辦法把他的威脅當空氣,于是微笑著對許念念說:“那嫂子,再見了。”
許念念倒是也沒有目送他出去,反而面朝靳御走來。
在許念念沒看見的地方,走出門口的靳瑞陽從外面伸了只手進來,對靳御豎起中指,然后才歡快的離開了。
靳御:“…”
真不知道那些迷戀他的女人知道他這樣一面,還會不會繼續迷戀他。
簡直是條牲口。
靳瑞陽離開后,許念念看見垃圾桶里扔掉的新繃帶和紗布,上面滲了很多血。
緊接著又看見靳御后背那個碩大而漂亮的蝴蝶結。
許念念原本還生氣靳御又不顧身體跟靳瑞陽打起來,看到這個蝴蝶結之后,忍不住噴笑出聲。
這一看就是靳瑞陽的杰作,還別說,這蝴蝶結扎的挺漂亮。
許念念笑的直不起腰,靳御一臉莫名,撈住許念念的腰,把她到身邊,不明所以的問她:“你笑什么?”
“噗…沒什么,我沒笑…噗…”
靳御:“…”
她水汪汪的杏眼就這么直白的盯著他后背,靳御想不發現都困難。
手往后一摸,摸到多余出來的繃帶一大坨堆在后背,靳御干脆背對著窗戶,扭頭看去。
看到窗戶里印出來的蝴蝶結,靳御頓時黑了臉,咬牙切齒的道:“靳瑞陽…你個癟犢子。”
被他發現,許念念終于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靳御攬著她的腰,她笑的花枝亂顫,撲倒在靳御懷里,叫靳御哭笑不得。
許念念覺得靳御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想到他寫的那所謂的情詩,許念念忍不住笑道:“你以后可千萬別給我寫情詩,我受不起。”
“噗。”箭入肉的聲音,靳御覺得胸口中了一箭。
另外一邊,得知自家兒子受了傷的吳蘭,一邊哭一邊讓靳將軍送她到醫院來。
不僅哭,還一邊哭一邊罵:“都怪你,都怪你,我就說了,咱家不缺錢又不缺勢,你非讓兒子去當兵,當什么兵,你說說,咱兒子這是第幾次受傷了,姓靳的,我可告訴你,我兒子真要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不是,必須完,離婚,我要離婚,不跟你過了,必須離婚。”
吳蘭激動的不行:“你要是不肯同意離婚,我就去出軌,給你戴綠帽子,讓你后悔死去。”
兒子受重傷已經十多天了,靳將軍和吳蘭現在才知情。
知情的時候,別人都已經說了靳御已經早已經過了危險期,現在好好的養傷呢。
況且當兵的,受點傷怎么了,誰還沒受過傷?
為國家為人民受的傷,那叫榮譽。
他能坐上現如今這個位置,那不也是用一身的傷換來的。
只要不死,就沒啥好擔心的。
不過他也知道吳蘭這個當母親的心情肯定和他不一樣,因為他不僅是父親,還是軍人。
思想自然不一樣。
所以才會任由吳蘭對他哭鬧打。
可吳蘭越說越不對勁,還離婚?還出軌?還戴綠帽?
給她能的。
靳靳將軍頓時吼了一聲:“行了,亂說啥呢,不都說靳御沒事兒了嗎,靳御是軍人,受傷在所難免,況且當兵是他自己的選擇,不是我逼著他去的,身為一名軍嫂,更身為軍人的母親,你該為你的丈夫你的兒子感到驕傲,不是哭哭啼啼的撒潑。”
靳將軍一番話說完,自認為很有道理。
見吳蘭不撒潑了,還頗有種成就感,總算制住這婆娘了。
結果下一秒,吳蘭就含著眼淚說道:“你居然兇我…嗚嗚…”哭的更傷心了。
靳將軍頓時嚇得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小蘭,小蘭,別哭了,我錯了成不。”
吳蘭:“嗚嗚嗚…你兇我,你居然兇我…”
靳將軍著急:“我沒有。”
吳蘭繼續哭:“你有你有,你就有。”
看她實在哭的傷心,靳將軍無奈的哄她:“好好好,我有我有,行了吧,你別哭了。”
結果吳蘭哭的更大聲了,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嚎:“你承認了,你終于承認了,你就是兇我,我可憐的兒啊,我可憐的命啊,媽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嫁給這樣的男人…讓你有了這樣一個爹…嗚嗚嗚嗚嗚…”
靳將軍頓時:“…”
女人無理取鬧起來,簡直比戰場上最棘手的男人還難以對付。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她們腦子里在想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就戳到逆鱗了。
靳將軍無奈又好笑,正開車的勤務員內心已經樂瘋了,卻還得苦巴巴的憋著笑,不然回頭還得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