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瑞陽…靳瑞陽…靳瑞陽…
靳御突然覺得天雷滾滾都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然而許念念還在不滿的抱怨。
“你說那人是不是變態,不僅是變態,還專門寫信侮辱我,什么我笑的像朵喇叭花,去他的,他全家笑起來都像喇叭花,你不知道,他還故意惡心我,說我牙齒會發光,還說我笑起來要露兩排牙,還二十八顆,把我當怪獸嗎?”
“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還說喜歡我,想跟我處對象?那算情書嗎?你說哪個傻逼會這樣夸人,還說我的眼睛又黑又白,什么破形容,這人不僅是個變態,還是個沒文化的變態,垃圾。”
許念念越想越氣,全然沒發現靳御的表情有多怪異,拉著靳御就委屈的說道:“你說能寫出這種傻逼話的人是不是變態,是不是故意惡心我?”
靳御臉色由震怒中的青,變成愕然后的白,又變成了菜綠色,最后被許念念數落的青紅交替。
俊帥的臉上頓時像個調色盤,五顏六色交替,好不精彩。
震怒是因為許念念說有變態跟蹤她,愕然是因為那個變態是靳瑞陽那逼。
變成菜綠色,是因為靳瑞陽在追的人是他媳婦兒,而他居然還成了幫兇。
最后青紅交替,是因為他自信滿滿的情書,在許念念眼里,居然是侮辱信,還是沒文化的侮辱信!!!
靳御大受打擊的同時,又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再把靳瑞陽順帶拉著去死。
他奶奶的,他居然幫別的男人出主意追求自己的媳婦兒,關鍵為了更了解女人的需求,這想法還是從他媳婦兒嘴里了解到的。
艸他媽,還有比這更坑爹的事情嗎?
不,不會有了,這輩子都不會有了。
靳御簡直氣的想罵娘。
許念念還在那里憤憤然,想到靳瑞陽騙她的那些話忍不住拿出來數落。
“這人思想上就是有病,我跟你說,我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他就騙我說他哥從樹上摔下來,把腿摔斷了,還被截肢,落了個半身不遂,我那個時候還因為他哥和你的名字只差一個字對他同情了一秒鐘呢…不對…”
許念念突然看向靳御,靳御臉色太過糾結,讓許念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的表情滑稽又糾結。
讓許念念突然停下來的原因,是因為這該死的巧合。
憤憤然的情緒突然變成了好奇,她看著靳御:“那個靳瑞陽說,他摔斷腿的哥哥,叫靳小御…你在醫院養傷,他又出現在這家醫院里。”
所有巧合得到完美的契合。
許念念猛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靳御:“那個靳瑞陽,不會真是你親弟吧?不對,你家只有你一個人。”
正說到這里,病房門被人“砰”的一腳踹開,人未到,聲先來。
“靳御,你大爺,你出的什么破主意,我的美人兒都被氣跑了。”
靳瑞陽氣沖沖的沖到里面,病房里面兩雙眼睛齊齊看向他。
靳瑞陽腳步頓時僵住。
屋內兩個人靳瑞陽都認識,可這兩個人突然出現在同一個畫框里,讓靳瑞陽驚呆了。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思緒,隨即“操”了一聲,擼起袖子就朝靳御沖過去,嘴里喊著:“靳御你大爺,居然敢把我的美人。”
靳御此時看見靳瑞陽,額頭青筋也是突突的跳動著,許念念還來不及反應這是什么情況,就見靳御豹子一樣,飛速從病床上躍下,和她眼中的那個變態打在了一起。
兩人動作之瘋狂,一招一式恨不得把對方從屋頂踹飛出去的架勢。
而且兩人的表情都有些猙獰。
靳瑞陽一邊揍人一邊罵:“讓你出軌,讓你把我的美人,老子今天干死你個黑心肝。”
靳御同樣一邊揍人一邊罵:“靳瑞陽你他媽就是個傻逼,讓你追我媳婦兒,讓你惦記我媳婦兒,讓你當變態,讓你當跟蹤狂。”
兩人打起來,完全拳拳到肉。
看得許念念心驚肉跳。
因為沒有見過靳瑞陽個靳御的相處模式,也不知道兩人互毆不過是正常模式,嚇得臉都白了。
想到靳御還有傷,忙不迭的喊道:“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兩人此時此刻恨不得把對方壓在地上踩兩腳,哪里會因為她喊幾句就罷休。
眼看靳瑞陽一腳就要踹到靳御胸口,嚇得許念念臉色一白,不管不顧的沖過去抱住靳御。
靳瑞陽險些一腳踹許念念背上去,靳御突然爆吼一句:“止戰,先打住。”
靳瑞陽抬高的腳穩穩停住。
靳御抱著許念念轉了個身,關切的問道:“念念,你有沒有事?”
許念念沖過來抱住靳御的時候,就已經閉上了眼睛。
聽到靳御的聲音,顫巍巍的睜開眼,帶著哭腔:“靳御,你別打了,傷口都出血了。”
靳御頓時心軟得一塌糊涂。
靳瑞陽看著這狀態,覺得有些不對領:“誒,不是,靳御,你出軌了?”
靳御沒好氣的瞪了靳瑞陽一眼:“這是你堂嫂。”
“她!我堂嫂?”靳瑞陽震驚:“誒,不對,我堂嫂不是那個黑煤…黑美人嗎?”
靳御:“…”
許念念:“…”
十分鐘后,護士過來給靳御換了繃帶,靳御坐在床上,許念念坐在凳子上,靳瑞陽大爺的站在一邊。
來龍去脈理清楚,靳瑞陽被雷的外焦里嫩。
錯愕的看向許念念:“所以你才是許念念,靳御他對象?”
許念念也知道了靳瑞陽和靳御的關系,木木的點著頭。
靳御則一臉想打人的表情。
靳瑞陽頓時大受打擊,捂著胸口對靳御說:“你他娘的不早說,還幫我追人呢,你這傻逼。”
一天之內被兩個人罵傻逼的靳御:“…”
操蛋啊!他要是知道這王八追的女人是他媳婦兒,他能幫忙出主意嗎?
幫別的男人追自己媳婦兒,這他媽能成為他一輩子都恥辱揮之不去。
經過又一番解釋,許念念終于也理清了。
知道靳瑞陽其實沒有惡意,不是故意侮辱她之后,許念念雖然被雷的不輕,卻也覺得好笑。
尤其在知道那封所謂的侮辱信,居然是靳御幫靳瑞陽寫來追她的情書之后,差點沒笑斷氣。
于是靳御和靳瑞陽就看著美得冒泡的許念念叉著腰笑個不停。
靳瑞陽就看了一眼,靳御立刻虎視眈眈的看著他,搞得他像個小三。
靳御最后開口了,盡管憋了一肚子氣,靳御還是沒忍住。
不過在許念念面前,他得忍著。
“知道他是我媳婦兒,你還追不?”靳御道。
靳瑞陽尷尬的露出紳士的笑,推了推眼鏡:“不了,我對你的女人不感興趣。”
聽他這樣說,靳御心里松了口氣。
靳瑞陽能這樣說,說明他所謂的喜歡,都是走臉不走心的喜歡。
因為靳瑞陽的性格,若是對誰走心了,用他的話說,天王老子的媳婦兒他也要搶過來。
靳御不是爭不過他,只是不想和自己的好兄弟同時喜歡一個女人。
靳御慶幸的同時,靳瑞陽其實也松了口氣。
還好他暫時是個膚淺的人,沒有真的喜歡上許念念,不然這就不是搞笑烏龍而是事故了。
真要是喜歡上好兄弟的女人,他想想都覺得操蛋,媽的不僅不能搶,還得天天擱眼前總是秀恩愛。
許念念看他倆似乎還有話要說,體貼的道:“我出去透透氣,你們先聊。”
許念念一走,靳御和靳瑞陽立刻放飛自我,兩個人擼起袖子又干了一架。
靳御不受傷的時候跟靳瑞陽打,略勝一籌。
受傷之后則不是靳瑞陽的對手,然而他還是略勝一籌。
因為靳瑞陽每每要打到他身上的時候,靳御就把傷口懟過去:“有本事你來呀。”
靳瑞陽自然不可能往他傷口上打,于是這架打得憋屈,束手束腳。
完了還他媽得給靳御包扎傷口。
靳瑞陽覺得自己就像個老媽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