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御瞬間愧疚自責:“念念,對不起,我沒遵守承諾。”
許念念抿著唇:“你是該對不起,居然還想讓葉少庭騙我你只是有急事,不知道那樣說會讓我媽誤會你嗎?還是說你以為得到我了,所以不管丈母娘心里怎么想,也不想好好表現?”
“我沒這樣想。”靳御立刻反駁,因為說的太急,嗆得直咳嗽,咳嗽扯動傷口,痛的靳御眉毛打結。
“你慢點。”許念念輕輕的給他撫著胸口:“我又沒生氣,你急什么?”
水汪汪的杏眼泛著水汽,看他疼成這樣,許念念心疼極了。
不過因為沒有生命之危,許念念的心疼只在心里,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很平靜,只不過比平時溫柔了許多。
靳御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朝她咧唇,眼里含著期待的光:“那你還跟我領證嗎?”
“等你好了再說。”許念念柔聲道。
靳御可不依,依舊握住許念念的手,執著的想要答案:“我好了你就跟我去領證嗎?”
看他急切樣子,許念念笑著點了點頭:“好,等你出院了,我們就去領證。”
“真的?”靳御蒼白的俊臉染上喜悅。
他還以為這次失約,許念念肯定不愿意嫁給他了,所以靳御才會這么煩躁。
他的高興溢于言表,眼里的喜悅都快溢滿眼眶了。
許念念仿佛被他觸動。
“你就這么想跟我結婚嗎?”
“當然。”靳御回答的毫無猶豫,接著又怕許念念扯其他問題,趕緊補充:“你別問我是因為喜歡你還是因為那件事愧疚,我就是想娶你,沒有任何理由,想到能娶你,我就高興。”
他直白的表達他的內心世界,這個遇見她之前感情一片空白的男人,讓許念念突然覺得特別有魅力。
她輕笑著“嗯”了一聲:“我也想跟你結婚了。”
不是因為被楊翠花催婚無奈之下的選擇。
是真的突然想嫁給他了。
之前不想那么快結婚,是因為她和靳御剛處對象,時間還不長。
之所以會答應楊翠花和他領證,一是因為她對靳御有感情,二是因為覺得靳御是個可靠的男人。
現在想跟他領證,卻是因為…感覺到位了。
她想嫁了。
得到許念念的答案靳御別提多高興,嘴角的弧度就沒有落下過,始終高高揚起,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他笑的找個傻子:“念念,過來一下。”他道。
許念念不解:“做什么?”
“我想親你一口。”
許念念聞言,羞紅了臉,卻還是從凳子上站起身,輕輕的俯下身,湊近他唇邊親了一口。
她剛要離開,靳御抬手壓住她后腦,深切的含住她雙唇。
結果不小心扯到傷口,他“嘶”的一聲倒吸口冷氣。
嚇得許念念趕緊松開,擔心的問:“怎么了?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親個嘴都費力,靳御臉色黑了一半,難受的抱住許念念的腰,把臉貼在上面:“嗯,好疼。”
要是熟悉靳御的人看見他如此奶狗的一面,恐怕要把大牙給笑掉一排。
然而靳御完全秉持著不要臉的基本原則,可著勁兒的抱著許念念軟軟的纖腰磨蹭。
就算扯到傷口還是要繼續磨蹭。
許念念被他蹭的不好意思:“你別這樣。”
“哦…”
靳御松開她,許念念扶著他躺下。
外面的葉少庭和許思思見時間差不多了,才在外面敲了敲門。
“完事兒了嗎?我們可以進來了不?”葉少庭問。
許念念滿臉黑線,這話問的好像她和靳御在里面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靳御不客氣的甩了一句:“不方便,滾出去。”
聽言,葉少庭一腳把門踹開,走了進來。
許思思慫慫的跟在后面。
靳御瞪了葉少庭一眼,別以為他不知道是他故意把許念念帶過來的。
他要是不想讓許念念看出不對勁,有的是辦法。
好在靳御清楚葉少庭這逼是為他考慮。
看見許思思在,許念念突然想起給靳御帶了湯。
“我給你帶了湯,還是熱的,你要不要喝一點?”許念念問。
靳御瞅了一眼許思思手中的飯盒,“嗯”了一聲:“喝。”
許思思趕緊遞過去,許念念倒在小碗里,直接把碗遞給他:“喝吧。”
湯還冒著熱氣,剛打開那股鮮香的味道就飄散出來。
靳御瞅了一眼,對許念念說:“不方便。”
許念念瞬間明白他什么意思,要是換成平時,她肯定懶得慣著他。
現在他受傷了,許念念也心疼他,答應的也爽快。
“我喂你。”
靳御:“好。”
圍觀了全程的葉少庭:“…”
一臉懵逼的許思思。
葉少庭突然覺得他和許家妹子在這里很多余。
許念念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著靳御,靳御幸福的都快冒泡了,甚至可恥的想,其實受傷也不是壞事。
葉少庭看到靳御臉上傻氣巴拉的笑,覺得特別辣眼睛。
好在沒多久就把湯喂完了。
家里楊翠花還在等著消息,許念念怕她擔心喂完之后就道:“你先好好休息,我下午再來看你,我先回家一趟。”
靳御舍不得,恨不得時時刻刻和許念念黏在一起。
好在他還有理智在,沒說出丟人的話來。
“我讓少庭送你。”
許念念笑著答應了。
許念念三人從病房里出去,從左邊樓道下樓。
靳瑞陽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知道靳御住在哪個病房,二話不說就從離他最近的樓梯跑了上去。
靳瑞陽上去時,許念念三人正好走到樓下。
上車之際,許念念突然想起還有飯盒沒拿回來,忙道:“等一下,我去拿飯盒。”
許思思積極的道:“我去我去…我跑得快。”
來到靳御病房門口,靳瑞陽瘋子一樣闖了進去,還沒看到人就開始喊:“靳御,你死了沒。”
還在冒著幸福泡泡的靳御:“…”
扭頭看向闖進來的靳瑞陽,因為跑得太急,向來英俊儒雅的男人,赤紅著雙目,表情略微猙獰。
靳御扯唇:“你死了我都不可能死。”
看到他好好的坐在床上,靳瑞陽喘了口氣,臉上猙獰的表情一變,瞬間溫潤如玉俊秀公子形象。
慢條斯理的理了理因為跑的太極不是很整齊的衣服。
淡聲道:“你怎么沒死?”
十分瀟灑的走過去,拉開床上的凳子,優雅落座。
“怎么回事?”他問,語調不疾不徐,緩慢悠揚。
靳御瞅了他一眼,懶懶的掀了掀眼皮,沒有多言,只道:“意外。”
“跟那個人罪犯有關?”靳瑞陽問,實際上已經確定了。
靳御點了點頭:“嗯,你什么時候回京都?”
“還有十天假期,怎么,你舍不得我?”靳瑞陽溫聲道。
靳御:“…看見你礙眼。”
靳瑞陽嘖了一聲,正要反駁幾句,突然聽到外面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許思思猛的推開門。
看到靳御床前還有個十分帥氣的男人,那男人目光溫和的看著他,十分儒雅。
許思思人生第一次紅了臉。
結結巴巴的道:“我,我來拿飯盒。”
靳御“嗯”了一聲。
許思思拿上飯盒就要跑,跑得太急,膝蓋撞了靳瑞陽的椅子一下,靳瑞陽本來想拉她一把,結果許思思動作麻利的像只猴子,跛著腳跑得飛快。
靳瑞陽瞠目結舌的看著許思思那跛著腳還飛毛腿的背影,直到門被她“砰”的一聲甩上才回過神來。
他錯愕的看向靳御:“我剛剛掀她裙子了?”
靳御:“…她穿的是褲子。”
靳瑞陽:“那她干嘛跑那么急?”
等等,靳瑞陽突然看向靳御:“貌比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