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瑞陽來到一樓,眼里的目標11號房,其余閑雜人等,一律過掉,統統不看。
許念念上完廁所出來,提著痛腳,用一只腳在地上蹦,蹦蹦跳跳的。
正當她蹦到路口,突然有道人影闖過,許念念已經起跳,眼睜睜看著自己就要蹦到別人身上去,忙大叫:“小心。”
靳瑞陽耳聽八方,突然一個回身,想避開,看到眼前一道人影就要摔倒,還是個女人。
他毫不猶豫的攔腰,將人撈住,拉回來。
許念念以為自己要摔倒,沒想到會被人撈住。
她往前撲到,靳瑞陽撈住她的腰,許念念幾乎只能靠他的手維持平衡。
靳瑞陽急著去看美人,拉回來的瞬間,速度有些快,許念念被迫往后倒去,如墨如綢的長發甩出一個弧度。
她終于站直身體,連忙對恩人道謝:“謝謝你。”
嬌軟的聲音讓靳瑞陽一怔,下意識看向被他撈回來的女人。
純白色襯衫,搭配長及腳踝的白色長裙,襯衫下擺塞進長裙里,掐出她纖細的腰肢。
那腰細的靳瑞陽感覺他兩只手就能輕松掐住。
再看臉,秀眉遠黛,明眸皓齒,唇若含朱丹,肌膚似雪凝白。
他就那么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聲音軟軟的,乖巧又無辜的看著他。
靳瑞陽突然覺得,眼球被這樣驚艷的美給狠狠撞擊了。
美若天仙。
傾國傾城。
腦海里所能想象到的所有美好詞匯,都不足以形容眼前這女孩半分美。
靳瑞陽看許念念看到發呆的時候,許念念也被他的帥氣的外表驚艷了。
在他身上,許念念看到了曾經自己想象中的夢中情人的模板變得具體化。
身材好,顏值高,儒雅斯文。
顏狗許念念仿佛瞬間中毒了,要不是理智告訴自己她該冷靜,可能會沖上去不要臉的求交朋友。
雖然她已經有靳御那個呆子了,但不妨礙偶爾花癡一下。
遇到帥哥,顏狗的通病就是想流口水。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下巴,確定有沒有口水。
而靳瑞陽則下意識摸了下鼻子,看有沒有鼻血。
他已經確定了,這就是那些護士口中特別漂亮的女孩。
這豈止是特別漂亮,簡直美翻了好嗎。
靳瑞陽突然對靳御的媳婦兒一點都不好奇不感興趣了,對吃的也不好鐘情了。
于他來說,美食,又怎么可能比得上美人的誘惑來的大。
兩人心思百轉千回,卻不過三秒。
靳瑞陽很快找回失了智的心神,紳士收回手,溫柔詢問:“你沒事吧?”
溫柔和煦的聲音,如清風拂面,讓人感到舒適清涼。
這聲音簡直堪比聲優界大神級的存在,許念念聽的耳朵都酥了。
內心鄙視了自己一瞬,暫時把她家靳哥哥丟在一邊,對眼前的帥哥投以禮貌而不失溫婉的笑:“我沒事,謝謝你。”
靳瑞陽眼尖,看見許念念提起一只腳,柔聲問:“腳受傷了?”
“嗯,扭到了。”
靳瑞陽一聽,我去,機會來了。
盡量克制住內心的騷動,靳瑞陽低聲淺笑:“需不需要我幫你?”
他面露笑容,朝許念念伸出手。
靳瑞陽擅長察言觀色,他看見許念念對他流露出驚艷以及類似花癡的眼神,內心膨脹到差點飄起來。
本以為她一定會接受他的示好。
卻不料…
“呵呵,謝謝啊,不用了,我自己能跳著回去,再見。”
許念念揚唇對他笑了笑,委婉的拒絕。
帥哥這玩意兒,花癡一下就行了,不能真飄…
飄了多對不起她家那蠢貨。
跟一個陌生男人肢體接觸什么的,就算是帥哥,她也不舒服。
剛剛因為意外被他救的時候碰了一下腰,許念念到現在都還不自在呢。
靳瑞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美人一蹦一跳的蹦遠了。
看著她高挑靚麗的背影,靳瑞陽掩唇低笑。
真是個可愛的姑娘。
漂亮。
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見面了。
看到她進了病房,靳瑞陽轉身上樓。
想了想,又退回來,走到11號房門口躊躇對著門口輕聲說道:“我要追你。”
聲音很小,里面的人本來不會聽見。
他打算說完就走的,結果很不巧,他剛開口,門就開了。
開門的還是之前遇見的美人。
靳瑞陽臉上猥瑣的笑差點暴露,還好他迅速推了一下眼鏡,借此擋住。
他說話的聲音太小,許念念自然沒聽見。
不過對于他突然出現在這里感到格外的詭異。
她剛剛居然有種詭異的錯覺,開門的瞬間,她居然從眼前的帥哥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猥瑣的氣息。
再抬眼看去時,翩翩公子,矜貴優雅,金絲邊眼鏡戴在男人臉上,說不出的俊雅溫潤。
許念念率先打破沉默:“你怎么來這里了?”
靳瑞陽露出詫異的眼神:“你也住在這件病房嗎?”
許念念點了下頭,靳瑞陽趕緊解釋:“是這樣的,我朋友出事了,他住在這里,我過來看他。”
許念念沒有懷疑,側身讓開他:“那你請進。”
里面就只有兩個病人,許念念想著可能是其中一個。
靳瑞陽走了進去。
進去之后,里面兩個病人同時開口問許念念:“小姑娘,你對象可真俊。”
靳瑞陽:“…”
許念念:“…阿姨,奶奶,這不是我對象。”
病房里除了她就這兩個病人,很顯然,現在兩個病人都不認識他。
許念念懷疑的目光落在靳瑞陽身上。
靳瑞陽頓時如坐針氈,糟糕,本來打算混過去,計劃失敗。
他表情自然轉換,眉心微蹙,甚至帶著一絲擔心,問許念念:“你們這里還有其他病人嗎?”
“沒有了。”許念念回答。
靳瑞陽懊惱的捂著腦袋:“該死,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他沉默的坐在許念念的病床上,低垂著頭,良久才把頭抬起來,眼眶猩紅,一副受到了極度刺激的表情。
許念念看他這樣,心里僅存的最后一絲疑慮也不見了。
還以為這里之前住著他很重要的人,結果他來的時候人家走了。
正想著要不要安慰他一句。
他突然開口:“我好后悔。”
許念念下意識追問:“后悔什么?”
靳瑞陽一秒鐘淚如泉涌,堂堂七尺男兒,落下了淚水,他忍痛說道:“我不該讓他一個人留在這里的,就知道他一定會逃跑。”
看他樣子實在太傷心,許念念安慰了兩句:“你別哭了,說不定人家只是病好了出院了。”
“不,他不會好了,也跑不了。”靳瑞陽雙目猩紅的道:“我哥,我親哥哥,他叫靳小御,半年前,他摔斷了腿,被迫截肢,落了個半身不遂。”
突然聽到靳小御,許念念還愣了一下,跟靳御的名字只差一個字。
不過靳御沒有弟弟,他家就他一個獨苗苗。
聽到他說摔斷腿被迫截肢,許念念有些轉換不過來。
摔斷了不是該接上嗎?怎么還截上了,而且截肢就算了,居然還半身不遂,這是截到某根神經線了嗎。
這想法還沒落下,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等等,你先別哭。”許念念安慰他:“你說是你親哥對吧?”
“嗯,你認識他嗎?”靳瑞陽問。
許念念道:“這里是女性病房…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靳瑞陽:“…”
思想還沒來得及轉換,病房里來了剛剛那個漂亮的女護士,看見靳瑞陽沒穿醫院的病服,反而穿著他進醫院時的衣服,以為他要跑出去,突然尖叫一聲。
想起把他送到醫院來的另外一個靳先生囑咐的話,著急的跑過來拉著他衣袖:“靳先生,你怎么跑出來了,你哥哥說了,不讓你亂跑。”
靳瑞陽:“…”
許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