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睡覺,靳御都會想到許念念。
然而許念念成天忙的沒空,根本沒時間想他,差點都要把這個對象給忘了。
不僅要熬制牛油醬,還要熬制秘制高湯,以至于她的餐館,徹底變成了牛油面館。
基本上炒菜都沒賣。
但生意依然火爆。
所以許念念暫時就沒管店鋪里的事,店鋪現在基本上營業正常,她在不在,好像也沒多大用處。
當然,還是有不少客人表示不滿。
不滿什么,原因很簡單嘛,有些人想吃許念念做的炒菜,可惜許念念天天都不在店鋪里。
然而實際上每天統計下來,來吃牛油粉面的人,遠遠多過于吃炒菜的客人。
牛油醬畢竟是空間食譜出品的東西,能比炒菜吸引人,許念念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只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許念念想了很久,也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
只是這個辦法她還在猶豫要不要用。
短短一周時間,加上鎏月酥和綠豆糕賺的錢,許念念手里又牢牢的握住了三千塊錢。
手里有錢,許念念心里也稍微有了點底氣。
然而還不夠,她想要把生意做大,到時候兩臺機器哪里夠用。
不過這些都得等李清水那邊的消息。
綠豆糕的反饋很好,無論是李清水的店鋪,還是城郊三家店鋪,銷售的都特別快,甚至比鎏月酥賣的還要快。
綠豆糕到貨的第一天就賣完了。
總結起來還是那個原因,綠豆糕解暑。
綠豆糕和鎏月酥走的都是高端路線,價錢賣的也貴,然而賣的價錢貴,也僅僅是體現在單個上。
四毛錢一個鎏月酥,在八零年代來說確實很貴,但四毛錢卻基本上家家戶戶都能拿得出來。
家庭條件好的孩子,零花錢也能買,所以只要東西好吃,銷售出去根本不是問題。
更何況鎏月酥和綠豆糕味道還不僅僅是一般好吃那么簡單,毫不夸張的說,珍饈美味。
許念念專門去注冊了一個公司。
接下來還要去食品加工廠,好處理包裝問題。
忙完這些,許念念終于想起她放置了四天的鎏月酥,趕緊回家去找把搬出來。
打開箱子的那一刻,許念念祈禱,希望不要壞。
箱子打開,獨屬于鎏月酥的特殊香味飄散出來。
許念念驚喜的捂著嘴,沒有壞!
不僅沒有壞,都四天了,居然還能保持鎏月酥的香味。
以往她做的鎏月酥,常溫下能放置三到四天。
但基本上三到四天的情況下,鎏月酥已經聞不到香味了,只有吃到嘴里才有香味。
但即便這樣,味道也不如剛出鍋那會兒好吃,口感會有些微差別。
許念念迫不及待的捏起一塊嘗嘗。
剛吃一口,熟悉的香味瞬間溢滿口腔,許念念驚喜的睜大眼睛。
天哪,沒有壞,不僅沒有壞,味道還和剛出鍋那會兒的一樣。
許念念又驚又喜,為了做實驗,她把裝鎏月酥的箱子放在廚房里,為了讓溫度高一些,灶爐里面的煤塊就沒有停歇過,一直持續高溫燃燒著。
里面溫度高到只要人進來待上三分鐘,鐵定汗濕一身。
為了確定鎏月酥的保質期能有多久,許念念沒有立刻拿出來,蓋好箱子,又繼續捂著。
只不過這次沒持續讓灶爐不停燒著了。
實驗一次成功,許念念高興的原地轉了個圈。
因為太激動,許念念不小心踩到她剛剛隨手放在地上的碗。
“啊”的一聲,許念念悲催的跌倒在地上,腳崴了。
鉆心的痛意讓許念念瞬間白了臉。
傳說中的樂極生悲,大概說的就是這事兒了。
許大偉在外面逗狗,聽到許念念的叫聲,嚇得把狗鏈都扔了,著急上火的跑進廚房。
小黑狗以為許大偉在跟它完你追我趕的游戲,撒開爪子歡騰的追在后面,還一邊歡快的“嗷嗷”叫。
許大偉沖進廚房,看到許念念跌坐在地上,黝黑的臉滿是焦急,跛著腳急促的走過去扶著許念念:“乖寶,快起來。”
許念念臉色蒼白,借著許大偉的力道站起來,剛站起來,腳踝處又是一陣鉆心的痛。
見許大偉著急,忙安慰他:“爸,我沒事。”
“咋可能沒事,你看你疼的臉都白了,走走走,爸帶你上醫院去。”
許念念應了一聲,確實得上醫院。
到了醫院,許大偉茫然無措的喊醫生,從來沒進過這么大的醫院,許大偉無知的像個孩子。
而且還跛著腳。
許念念忙安撫他:“爸,別急,我沒事。”
許大偉看她臉色稍微好了一些,這才沒那么著急。
“沒事,扭到筋了,擦點紅花油,休息兩三天就沒事了。”
醫生和藹的對許大偉說道,這醫生是個中年男醫生,看起來挺好說話。
許大偉這才放下心來。
許念念笑著對許大偉說道:“爸,我就說吧,我沒事。”
“疼的臉都白了,還沒事兒呢?”
許大偉難得對許念念拉長臉:“做事不知道小心點兒,你要出了啥事兒,想讓我和你媽哭死呢。”
許念念吐了吐舌頭,撒嬌道:“這不是沒事嗎?”
女兒乖巧又可愛,許大偉哪里舍得怪她,無奈的道:“你先在醫院待著,我去店鋪叫你弟弟回來背你。”
“誒,爸,我自己能走回去,你扶著我就行了。”許念念趕緊叫住許大偉。
可惜許大偉才不會聽她的,直接走人,話都沒回。
弄得許念念哭笑不得。
許大偉跛腳,走得慢,許念念實際上是不忍心他慢慢拖著腳走那么遠的路。
他跑去店鋪,肯定還要跟著來醫院一趟。
這里是多人病房,統共有六個床位,只不過里面只有三個病人,還是加上她。
另外兩個,一個是中年婦女,一個是老太太。
兩人都在睡覺。
許念念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在這個沒有手機的時代,躺在床上睡不著簡直是一種折磨。
關鍵還沒有人陪著說話。
等了一小會兒,許念念突然想上廁所。
靳瑞陽待在病房里,同樣無聊到爆炸。
因為他過于帥氣的外表,醫院里的女護士來他病房來的格外勤。
英俊帥氣又儒雅的男人,住的還是專屬病房,意味著不是有錢就是有權。
加上靳瑞陽對外人,尤其是對女人,態度都格外好,所以護士們總爭著來他病房“探望”。
靳瑞陽也已經習慣了。
實在無聊,靳瑞陽出了病房,打算出來走走。
走廊另外一邊,有幾個女護士在竊竊私語。
靳瑞陽聽到了關鍵詞。
“特別漂亮的小姑娘。”
腳步一頓,靳瑞陽不動聲色的接近護士們。
“誒,我跟你們說,你們別不相信,我剛剛去一樓查房的時候,真的看見一個特別漂亮的姑娘。”
另外一個稍微有些姿色的護士護士一臉不屑:“有那么漂亮嗎?瞧你說的那么夸張。”
“你別不信,真的特別漂亮,我就沒見過那么漂亮的姑娘,比電影里的大明星還好看,不信你去看看,就在一樓11號病房里,你去瞧瞧,那皮膚跟剝了皮的雞蛋似的,羨慕死我了。”
“切,看就看,我還就不信了…”漂亮女護士說到一半,一抬頭正好看見靳瑞陽那張儒雅帥氣的臉,頓時卡殼了。
臉紅心跳的說道:“靳,靳先生,你怎么出來了。”
靳瑞陽唇角微勾,掠起一個溫柔的笑容,如暖風般和煦的聲音輕拂幾位護士的耳畔。
“待在里面不舒服,我出來走走。”態度禮貌而紳士。
女護士們瞬間迷失在他這樣的笑容里,哪怕穿著空蕩蕩的病服,他也一樣光彩照人。
和護士們說完,靳瑞陽再次回了病房,戴上他的專業武器…金絲邊眼鏡,換上來時的衣服,出門,下樓,直奔一樓11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