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別鬧。”
聽到聲音的許志強趕緊過來把許多余抱過去。
他還特別貼心的給許念念和靳御把廚房門關上。
許念念看著緊閉的房門,眨了眨眼,明亮的大眼睛閃爍著崩潰的情緒。
她“嗷”的一聲捂住臉:“完蛋,丟死人了,都怪你。”
許念念沒好氣的捶了靳御一拳。
靳御也尷尬,主要是丈母娘和老丈人還在外面,肯定也聽到了。
倆人磨磨蹭蹭的從廚房出去,許念念一直低著頭。
靳御表面上看起來倒是一點都沒受到影響的表情。
飯桌上出奇的安靜。
還是陳小柔的到來打破了這種安靜。
陳小柔和許志強原本先后進屋。
她在院子里就聽見許志強喊爸媽,有點不太敢進去,躊躇了半天才蹭到門口。
許念念眼睛一亮,終于找到轉移突破氣氛的機會了。
“小柔,你回來了?吃飯了嗎?”許念念格外熱情的跑過去拉住陳小柔往桌邊走。
靳御見許念念無比積極的樣子,漆黑的眸子染上笑意。
有了陳小柔的加入,楊翠花和許大偉果然沒那么尷尬了。
楊翠花還拉著陳小柔問了一通,陳小柔都一五一十的回答,楊翠花就跟調查戶口似的,問個沒完沒了。
許念念沒忍住拉了下楊翠花的衣袖:“媽,吃菜,菜好吃。”
一頓尷尬的晚飯,在許念念的推動下,終于沒那么尷尬了。
靳御說要搬出去也不是說著玩,當天晚上吃完飯就回去了。
許念念去門口送他。
靳御特別舍不得,握住她柔嫩的小手又揉又捏。
“我可能最近會比較忙,估計三四天能來看你一次。”靳御道。
許念念點了點頭,毫不留戀:“嗯,放心,我不黏人,你去吧。”
靳御臉色當即黑了:“你就這么巴不得我走?”
許念念一臉莫名:“我哪里巴不得你走了?”
靳御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眸鎖住許念念,想說要是沒有巴不得他走,為什么沒有一點舍不得。
合著就他一個人黏糊,靳御身為一個老男人,自尊心受到了創傷,這話沒敢問出來。
她就這么嬌滴滴的站在他面前,粉嫩的紅唇在他面前一張一合,漂亮的杏眼閃爍著濕漉漉的水光,看的靳御渾身燥熱。
“行了,你趕緊回去吧。”靳御突然沉下聲音。
許念念道了一聲“好”,轉身就要走人,卻又被靳御一把撈回去貼在他身上。
腰身幾乎和他貼在一起,許念念雙手搭在他肩上,身體往后仰,和他拉開一點距離。
“你干什么?”看著這個別扭的男人,許念念好笑的問,她笑起來眉眼彎彎,好似漆黑夜空中的上弦月,明亮狡黠。
“就這么走了?”靳御聲音沙啞,低頭湊近她耳邊輕聲呢喃。
懷里抱著的女人是他喜歡的女人,又軟又綿,仿佛他稍微用點力,就能掐斷她纖細的腰肢。
靳御第一次戀愛,不懂戀愛套路,也不懂女孩子的心,更不懂得委婉為何物。
只能憑著一腔熱血和滿腹真誠來對待。
抱著她,他就想親,特別想…
腦子里這樣想,靳御也就真的這樣做了,低頭含住了她紅潤的雙唇。
在他靠過來的瞬間,許念念渾身顫了一下,睜著眼沒有閉上。
她感覺自己和靳御好像發展的有點快。
剛處對象就能親昵成這樣。
就好像相戀多年的戀人一樣熟悉,卻又和相戀多年戀人有所不同。
她會緊張,會因為他的吻顫栗,會因為他的靠近呼吸急促。
而靳御同樣亦是如此。
他閉著眼睛吻她,和前幾次的瘋狂掠奪不一樣,他動作輕柔極了。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舌尖在輕輕的描繪著她的唇形。
許念念看見,他耳朵又紅了,紅的充血。
撐在他胸膛上的手,亦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強有力加快跳動的心跳。
“念念…”唇貼在她唇上,靳御沙啞又難耐的看著她,輕聲說道:“你閉上眼睛。”
被她看著,靳御羞恥心爆棚,俊臉紅了個通透,仿佛要冒煙。
明明他的直白囂張,眼里的情緒卻懵懂而純粹。
這是個感情世界宛如一張白紙的男人。
許念念輕笑著應了一聲,搭在他肩上的手慢慢爬到他后頸,踮起腳尖重新覆上他的唇,這一次,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許志強和陳小柔去店鋪里,去之前還特意問許念念過去不過去。
說她沒在這幾天,好些客人都叫著要吃她做的炒菜。
許念念給回絕了,她還得休息兩天,帶弟弟們去學校報道,還要去看看許思思。
她都不知道許思思在縣城里上學了。
陳小柔和許志強聽言,只能無奈的去了店鋪。
倆人前腳剛走,許念念就被楊翠花拉進屋子里。
動作有點像防賊。
被拉進房間里,許念念好笑的道:“媽你干嘛呢?”
楊翠花虎著一張臉:“念寶,你咋讓那個陳小柔住在這里呢?”
看她拉著臉,許念念還以為楊翠花是介意有外人和她們住在一起,心里不高興。
忙解釋道:“陳小柔情況特殊,她是我店鋪里的員工,手腳還挺利索,她剛來的時候,身上沒錢,我就讓她先住一個月,等發工資了,就讓她搬出去住。”
陳小柔這姑娘不錯,不是那等理所當然貪得無厭的人,加上她在家里經常幫她干活,確實讓許念念輕松不少。
原本許念念打算多支付她一點工資,如果她愿意的話,可以繼續住在這里。
可既然楊翠花介意,她就不這樣做了。
在家人和外人之間,她當然得選擇自己的家人。
況且這又不是什么大事。
楊翠花事事為她著想,難不成她還為了一個外人和她爭辯個子丑寅卯不成。
“不行,讓她立刻搬出去。”楊翠花堅決的道,態度不容置疑。
許念念愣了一下,楊翠花一般不會這樣跟她說話。
“媽,怎么了?是不是小柔惹你不高興了?”許念念問。
看著自家的傻姑娘,楊翠花沒好氣的戳了戳她腦門,又怕戳疼了,沒敢用力,就輕輕點了一下。
“我的傻姑娘誒,你說你這樣媽咋放心?這個陳小柔不是得罪了媽,媽是怕她日后得罪你。”
許念念還挺無奈:“不會呀,小柔其實脾氣挺好的,而且你閨女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主。”
楊翠花看她還不明白,干脆直接點明。
“這小丫頭片子生的還有那么幾分姿色,你讓她住這兒,不是把小靳往她跟前送嗎?媽可告訴你,小靳這么優秀的男人,好多女人都想上去勾搭一腳,回頭男人被勾走了,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許念念:“…”
搞了半天,她擔心的是這個,許念念有些無奈,想跟她說陳小柔不是這種人。
而且就算她是這種人,靳御也不是,再差一點,如果靳御真的被陳小柔勾搭了,那也是好事兒。
提前讓她看清渣男不是嗎?
結果她這邊還沒解釋呢,楊翠花的長篇大論又來了。
“你別翻白眼兒,媽跟你說你別不當回事兒,論姿色,那小丫頭片子必須趕不上你,可男人都是賤皮子,對送上門來的女人,壓根就沒抵抗力,你聽媽的話,趕緊把人趕走,媽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看楊翠花一本正經傳經說道的表情,許念念沒忍住笑,咧著嘴道:“吃那么多鹽,媽,那你不得死。”
“嘖,你這孩子咋還沒個正形呢?媽這是為你好,你別不愛聽。”
其他的事情楊翠花都可以任憑許念念自己做主,但是關乎到許念念幸福的事情,她必須把著關。
想欺負她閨女,別說門,窗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