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到她的無助,讓她想起前世奮斗時期的自己。
陳小柔驚呆了,沒想到許念念居然要帶她去她家。
一時間緊張又無措。
“老,老板,不用的…我睡店鋪就好。”
她怎么可以去別人家打擾別人呢,能有個避風的地方她就很滿足了。
許念念無奈的“嘖”了一聲:“怎么就聽不懂話呢,這里不能隨便住人,跟我走吧。”
無奈,陳小柔只能跟著許念念走。
靳御每天都開車過來,有點騷包。
許念念自然坐了副駕,許志強和陳小柔坐在后面。
這還是陳小柔第一次坐車,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身體坐的筆直。
因為陳小柔一直在后廚做事,許志強這個前臺負責收錢的和她一句話都沒說過。
看她緊張成這樣,許志強安撫她:“你不用這么緊張。”
陳小柔繃著臉:“我,我,沒緊,緊張。”
許志強:“…”
許念念:“…”
靳御:“…”
到了南水路,靳御把車停放在門口,許念念帶著陳小柔進屋。
這還是陳小柔第一次來這么大的院子里。
驚訝的眼睛都睜大了。
許念念突然發現,陳小柔不是死板,是裝死板。
故意把自己裝的很成熟,實際上是個喜怒形于色的小姑娘。
“進去吧。”
許念念讓許志強收拾一個房間出來給陳小柔住。
房間之前許念念整體打掃過一次,許志強只是給她把床單被罩鋪上。
這些床單被罩還是靳御家以前用的,但質量卻特別好。
聽靳御說,他們一家人都是京都人,只不過以前他爺爺因為一些事情到南城這邊來,后面又回去了,回去京都的時候靳御才幾歲。
之后又因為靳御父親的工作回到南城。
所以宅子里的東西其實都很新,只是時間放久了。
前幾天許念念才抱出來曬過。
陳小柔特別感謝許念念,一雙眼睛紅的像兔子,面對著許念念深深的鞠了個躬:“謝謝你,老板,謝謝你。”
九十度鞠躬讓許念念有些受不住,趕緊把她拉起來:“你干什么呀,快起來。”
陳小柔也沒有堅持。
“你身上沒錢吧。”許念念問她。
對上許念念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神,陳小柔抿了抿唇:“沒有。”
“那你就先在這兒住一個月吧,等工資發了你再做打算,好好干。”
“謝謝老板。”陳小柔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也是個不愿意占便宜的人。
想了想,她說道:“我住在您這里一個月,發工資了您在工資里面扣房租。”
許念念聞言,突然笑了,倒是個懂得感恩的丫頭。
許念念之所以沒大開口讓她隨便住多久都行,就是怕遇到那種理所當然的對象。
這種人幫了等于給自己找麻煩。
現在看來,陳小柔也不是這種人。
許念念也沒有開口說不用房租這些,現在說了,估計這姑娘住的更不踏實。
“行了,回房休息去吧。”
“謝謝老板。”
陳小柔回房間了,許念念還得扎馬步跑步呢。
靳御已經在院子里等著她了。
又是兩個小時的訓練,許志強也在跟著學。
不過靳御對許志強似乎更加嚴格要求。
原因嘛,因為他是大舅子,他不在的時候,必須保護好他媳婦兒。
簡直恨不得把許志強當成部隊里的兵來訓。
讓一邊正在扎馬步的許念念忍不住抖了抖,這么比較起來,突然發現靳御對她已經很溫柔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許念念發現廚房里有聲音。
誰在廚房里?許念念納悶。
抱著疑惑的態度走進去,看見陳小柔居然在里面煮粥。
而且廚房被收拾的干干凈凈,她用來炒菜的鍋底都被她擦的發亮。
不僅如此,灶臺上還放了兩個涼拌小菜。
“你在做什么?”許念念問。
陳小柔正在專心熬粥,突然聽到許念念說話的聲音,被嚇了一跳。
“抱歉。”意思到自己嚇到了別人,許念念禮貌的道歉。
陳小柔靦腆的站在灶臺前:“我昨晚問過許志強,他說你挺喜歡喝粥,米和菜是廚房里的,您到時候在我的工資里扣。”
也就是說,這是做來感謝她的。
許念念抿了抿唇,看清她眼里的不安,笑了笑:“沒事,我沒怪你。”
這丫頭確實很懂得感恩。
“客廳里也是你打掃的嗎?”許念念問。
“嗯,我閑著也沒事,就打掃了一下。”
許念念點了點頭:“謝謝,不過以后不用刻意做這些,你不是保姆。”
“要的要的。”陳小柔趕緊說道:“老板你好心收留我,我不做些什么心理不舒坦。”
“可你說了要付房租,我不是白讓你住,你不欠我什么。”
聽許念念這樣說,陳小柔靦腆的笑了笑:“雖然付房租,但也是老板肯收留我,要不是老板好心,有誰會先給房子住后面才收租金的。”
許念念:“…”
還真有,靳御。
關鍵還不收房租呢。
陳小柔為了感謝許念念,特意做了早餐,美食家的嘴是很刁鉆的。
許念念嘴巴吃叼了,除了自己做的,去其他館子里吃東西,都覺得味道勉勉強強,只能說能吃。
沒想到陳小柔的手藝倒是不錯,兩個涼拌菜弄的清爽又好吃,熬的肉沫白菜粥味道也很不錯。
這讓許念念生出別的心思,或許,可以培養陳小柔做店鋪里的廚師。
不過這事她沒說,還得觀察一段時間,她的廚藝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學的,在自己的飯碗上大公無私,她又不是傻子。
別到時候把人培養出來,人立馬就跑去自己開店,那不是浪費她精力白白為別人做嫁衣嗎?
這個想法許念念埋在心里,打算過段時間再看。
店鋪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秦鳳忙完了家里的事情,也加入了店鋪里。
有三個員工,再加上靳御幫忙,許念念輕松不少,趁店鋪里沒客人的時候,她就開始做鎏月酥。
做鎏月酥的氣候,其余人等全部趕出去。
靳御也不在意。
日子就這樣在忙忙碌碌中度過,一晃就過了七八天,中途許念念賣了三次鎏月酥,每次都是兩千個直接賣完。
前兩天靳御的勤務員找到他,部隊里對他的安排已經下了通知。
去京都那邊。
不過得等到半年以后,因為他身體的體檢報告。
他舊傷還沒痊愈。
許念念這里請了員工,店鋪里不會忙不開手,她防身術也學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招數都記住了,就查體能的訓練。
這個她自己堅持就行,她記憶特別好,教過一次的東西馬上就能記住,學習武術的速度也很快,是塊學武好料。
他想趁這段時間去查葉翔天的老底,否則等他去京都虎師部隊,就沒時間弄這些事情了。
好在查葉翔天的事情他不用跑太遠,就是不能在店鋪里給她幫忙了。
三兩天還得回來一次,不然到時候媳婦跑了都不知道上哪兒后悔去。
店里還有三兩桌客人,屬于比較閑的階段,靳御站在店鋪門口,琢磨著要怎么把許念念拿下。
又看到那個破棟朝店鋪里走來。
這是他第二次來。
靳御差點都要把這個人忘了,他居然又回來。
一下子掀起靳御的記憶,許念念對這破棟很特殊。
靳御“蹭”的一下站起來,堵在他面前。
突然被擋住去路,劉文棟愣了一下,見是靳御,他禮貌的問:“能讓一下嗎?”
靳御特想甩他一句“老子就不讓”,但那樣會顯得他特別欺負人。
靳大爺只能黑著臉轉身進了店鋪,朝廚房走去。
店鋪里剩下的兩三桌客人都是吃面,許念念空閑下來,正要出來透透氣,被靳御拉住。
“你干什么,我出去透透氣?”許念念道。
“我餓了,給我炒菜。”靳大爺發號施令,臉色黑沉,突然又覺得態度不對,軟了語氣:“我好餓,給我做點吃的。”
同樣的一個意思,靳大爺表演了一出人格分裂的大戲,相當好笑。
許念念看的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