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因為她是那個女孩。
他是真的,對她動心了。
看著她哭,他恨不得把她想要的都送到她面前。
“乖,不哭了。”他溫柔的哄她,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許念念還在抽噎,不停的抽抽,也不知道為什么哭,就是傻乎乎的流眼淚,靳御衣服都被她哭濕了。
她突然像個孩子似的,埋在他懷里,抱著他不肯撒手。
靳御想走都都不開,只能拍著她的背慢慢哄著。
溫香軟玉在懷,靳御怎么可能睡得著,身上的都還在堅持叫囂著。
許念念沒一會兒就被他哄睡著了,靳御想趁機下床,輕輕拿開她的手,睡夢中的許念念哼唧一聲,又緊巴巴的抱住了他的腰。
讓靳御哭笑不得。
低頭看著她乖巧的睡顏,靳御失笑,要是清醒的時候,也能對他這樣投懷送抱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要等到哪天。
靳御想著心事,幫她拉了被子,發現她手臂上有個疤痕。
本以為是什么傷疤,湊近一看,卻發現是一個字。
一個扭扭曲曲的“棟”字,用刀刻出來的,在手臂內側。
這讓靳御澎湃了一晚上的情緒,突然急轉而下,像被人兜頭一盆冷水澆下,澆滅了他心中燃燒的熊熊欲火。
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靳御指腹用力的在那個字上面摩挲著。
這個疤痕痕跡很深,因為這個字是凸起的肉長出來的。
由此可見,她當初得多用力。
一個男人的名字。
一個女人,會把男人的名字刻在自己身上,還刻的這么用力,意味著什么?
靳御不可抑制的吃醋了,并且這醋意翻江倒海,澎湃洶涌。
漆黑的眼眸在這一瞬,變得沉默深邃。
看向她乖巧的睡顏,靳御心頭被狠狠的哽住了。
所以,她當初被他強行占有,既沒有告他找他算賬,也沒有想要讓他負責,就是因為這個名字里有“棟”的男人嗎?
想到她剛剛主動吻他,靳御居然覺得胸口難受的要命,他她是把他當作誰了?
回想起她無比熟練的吻技,靳御嫉妒的快發瘋了。
胸口被積壓的怒火無處可發。
本來要離開的他,一把將她撈進懷里,緊緊的抱著不撒手。
這是他的,誰都不能搶。
仿佛賭氣一般,靳御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管不顧的抱著她閉上眼睛就睡。
雖然醉酒,但許念念的生物鐘還是很準時,一大早就醒了。
“頭好疼。”揉了揉眉心,許念念仰頭看著頭頂的蚊帳,想到昨晚發喝酒的事,有些發懵:“我這是一口就倒嗎?”
她只記得和靳御碰杯之前的事情,至于后面的事,完全沒了記憶。
包括她是怎么回來的都不知道。
掀開被子打算起床,突然,許念念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她腰上有雙手。
還是男人的。
昨晚在店里喝醉,她應該是被靳御和許志強帶回來了。
有靳御在,她應該不會出現落到哪個下流胚子手里的可能。
這人更不可能是她弟弟。
所以這雙手的主人…
答案呼之欲出,許念念眨巴眼,順著手看過去,看到果然是靳御的臉,許念念恨不得原地表演以頭搶地。
說不出是生氣還是別的原因,許念念渾身都在發抖,咬牙切齒的喊出靳御的名字。
靳御仿佛這才醒來,睡眼迷蒙,他問:“你醒了?”
那語氣仿佛在問稀松平常的事,就好比路過遇到熟人隨口問一句“你去”哪里那么簡單。
問題是,她和他…沒有關系的男女,成年人,在一張床上醒來。
他不該解釋解釋嗎?
“靳御。”她咬牙切齒:“你怎么跪在我床上。”
問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許念念氣的渾身發抖。
她喝醉了,能對他做什么。
沒想到他居然乘人之危,趁她喝醉,爬上她的床,對她做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靳御手背搭在額頭上,想到她手臂內側的那個字,呼吸都不暢快。
語氣慵懶隨意的問:“你想要解釋?”
“廢話。”許念念怒斥:“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許念念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說不出心里那股別扭從哪里來,就感覺好像自己所以為的信念轟然崩塌了一樣。
她以為,靳御骨子里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人,她甚至覺得他其實挺好。
沒想到他居然…
居然趁她喝酒醉…
這跟那些人渣有什么區別?
所有的怒氣,刺激的許念念眼眶發紅,說不出心口為什么會堵了一口氣,就是很難受,難受的她要喘不過氣了。
靳御看著她泫然欲泣的眼淚,心里那股不平衡立馬變成了心疼。
“什么都沒發生,我昨晚抱你回來,你抱著我不撒手。”
十分簡單的解釋。
許念念皺眉,低頭看自己身上,還好,衣服都是完整的。
心里的怒氣降下去一分。
“那你也不能爬到我床上來呀,咱倆只是假定親,你有你的白月光心上人,我也有我的…”
說到這里,許念念一下子卡殼了,她好像連黑月光都沒有。
對上靳御深邃的眼眸,趕緊過渡:“反正你不能爬到我床上,名聲還要不要了?”
靳御瞥了她一眼,她的欲言又止,在靳御眼里,成了另外一種掩飾。
讓他想起昨晚上,她手臂上刻的字。
漆黑的眼眸變得越加深邃,當著她的面,靳御慢條斯理的解開身上的扣子。
看著他莫名其妙的動作,許念念愣住了:“喂,你干嘛?”
不認錯就算了,干嘛還脫衣服。
難不成還想來個事實。
許念念下意識捂住胸口,警惕的瞪著他。
靳御還在繼續動作。
扣子一顆,兩顆,三顆…
修長的手指拉開兩邊衣服,深深淺淺的吻痕布滿他脖子和胸膛。
許念念頓時瞠目結舌,驚訝的張大嘴巴,抖著手指他。
他昨晚就睡她床上,就她和他兩個人,他總不可能變態的去親自己,就算他有這種變態的癖好,也不可能親到脖子上。
答案明晃晃的擺在她眼前,許念念吞了吞口水。
好像…她更像那個糟蹋人的臭流氓。
靳御看她一眼:“還需要我說說昨晚你是怎么拼命壓著我對我亂親的嗎?”
他眼神冷颼颼的,讓許念念感覺再多說一個字,就會被他一個眼刀戳穿。
當做錯事的人變成自己,許念念所剩不多的怒氣瞬間一無所有,還成了負值。
“你…你干嘛不推開我?你那么大力氣,我對你亂來,你就不能把我打暈嗎?”
說起這個,許念念仿佛突然有了勇氣,胸膛挺直:“對呀,我又不是你的對手,你要不想,我能對你干嘛?。”
靳御瞇起雙眼,反應倒是挺機靈。
是呀,他要是不想,哪個女人能在他身上那么放肆。
可問題是,他想。
但是不能說。
靳御沉默了一秒鐘,薄唇吐出的話,讓許念念瞬間呆若木雞。
他說:“你捏住我命根子威脅我。”
那一瞬間,許念念感覺電閃雷鳴,從天落下一道閃電,把她劈的外焦內嫩。
風中凌亂的坐在床上,目光從他臉上,移到某處。
他還保持躺在床上的姿勢。
低沉的聲音在她上方炸開:“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
許念念錯愕的張了張嘴,想解釋,不知道怎么解釋,天殺的,誰來告訴她,為什么喝醉酒會突然變得這么瘋狂。
居然做出那么大膽的事。
捏住他命根子威脅他。
哦,天哪,她想立刻表演原地花樣自殺。
靳御還嫌不夠似的,突然起身湊近她耳邊,仿佛帶著怒氣的聲音質問她:“你讓我怎么反抗?”
突然拔高的聲音,嚇了許念念一跳,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他,要哭不哭的表情:“我昨晚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