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那根鋼筋要砸到他的臉上之時,突然之間又是收了回去,而開門那人的雙腿一軟,整個人也是跌坐在了地上。
“老爺讓你們,讓你們進去…”
開門人結結巴巴了半天,才是憋出這么一句話出來。
沒聾也沒有瞎啊。
劉靚冷笑了一聲,然后對著曾敘白抬了抬下巴,“看吧,我的辦法是不是最有用,暴力的手段雖然不怎么溫柔,卻是很有用。”
再說了,她本來就是這樣的暴脾氣。
她的脾氣來的時候,她自己都是害怕,怎么就沒人聽呢?
“那畢竟是我爺爺,也是長輩。”
曾敘白摸了摸劉靚的發頂,也算是替她順了順毛,“別說太重的話。”
“我知道了,”劉靚一會一定會注意的,她只聽不說,好吧,她當然也是明白曾敘白的意思,怕她將曾老頭給氣死吧。
不過,曾老頭那張老臉皮面相到是不錯,是個能長命的,所以氣不死,就算是真的快要氣死之時,也不怕,不是還有她嗎?
她會在曾老頭氣死前,將他給拉回來的。
開門的人見劉靚和曾敘白走了,不由的也是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的腦門上面,都是出了一腦門的汗。
還有,他回頭奇怪的盯著劉靚的手,這手里也是沒有東西啊,門外面也沒有,那么她用來砸門的到底是什么,這是戲法嗎,還是說,他眼花了,做夢了?
曾敘白帶著劉靚的走了進去。
劉靚一見里面一堆人,到是奇了,這還是三堂會審嗎,這么多的人?
“爺爺,”曾敘白喊了一聲曾良,至于其它人,他并沒有多看一眼,也是包括跟白狐貍精站在一塊的曾元,都說父慈子孝,父不慈,哪來的子孝。
至于那只狐貍精,看劉靚的眼神,就像是要將劉靚給千刀萬剮了一樣。
劉靚大方的讓她瞪,有本事下打啊,看她怎么的收拾老貝戔人。
還有,今天那個曾書沒有來,看起來,她的那一腳確實是不輕,這都是兩個多月過去了,現在還是站不起來嗎?
恩,站不起來最好,就算是他能站起來,她也會想辦法,再是送他一腳,多躺上兩年,少作兩年,誰讓他的長了兩條不聽話的腿,活該躺著。
曾敘白拉住了劉靚的手,也是捏了捏她的手指,這算是安撫的,免的她一會脾氣太大了,真的翻了天,不要小看了一個有怪力的女人,還是一個怪力的脾氣很不好的女人,尤其這個女人不但是個醫生,還偏生會做些奇奇怪怪的藥。
她還真的會讓整個曾家翻天的。
再是如何,他都是姓曾的,就算是離開,也都是正大光明的離開,劉靚說的對,曾家真沒有什么好的,這里生活著的人,都不是一些正常人。
他抬頭,一直都是看著坐在主位上面的曾良,而曾良就似未見到他一般,該做什么還是在做著什么。
“爺爺,我已經從無名森林里面回來了,所以,我請求退出曾家。”
曾敘白再是一聲,他做的這么多,都是以為了離開曾家為目地,而退出,就是除族,不過顯然的,似乎曾家沒有人愿意讓他走。
當然沒有人愿意。
雖然說,曾家所有人都是知道,曾敘白對于曾家確實是沒有多少的歸屬感,可是他畢竟還是姓曾的,如果是其它的人,說要除名,也不用多說,早就已經除名了。
可是曾敘白不同,他是曾家這些年少有的賭玉天才,在曾家這樣的家族里面,是可以為是曾家帶來榮譽與大量財富的,如果就這么放走了曾敘白,那么以后誰為曾家帶來財富,雖然說曾家已經十分的富裕了,可是這小子孫當中,能當大任的,除了曾敘白之外,別無他人。
本來曾良只是威脅曾敘白,畢竟那個地方,身為曾家人都是知道,那是罪惡之地,在以前都是用來放逐那些犯了過錯的族人,凡是曾家人,都是會怕無名森林幾個字。
可是他做夢也都是沒有想到,曾敘白會是這種性子,而他做事也都是出于了曾良的意料之外。
曾良以為,曾敘白不會去,他所說的最后也都是因為的一個怕字,而煙消云散。
而后一輩子都會的活在曾家,生是曾家的人,死也會是曾家的鬼。
而現在曾敘白不但去了,而且還是活生生的,全須全尾的也是站在他面前,更是讓他的老臉有些過不下去,他還想裝傻,也算是給曾敘白臺階。
結果他真是小看了曾敘白,所以也是可以說,他從來都是沒有了解過曾敘白,也是認為曾敘白就如很多的曾家子孫一樣,他可以由小拿捏到了大。
可是總有那些是他拿捏不了的。
比如哪怕是離婚,也都是離開曾家的曾敘白的親于母親于婉,還有寧愿拼盡了一條命,都是愿意被家族除名的曾敘白。
“爺爺,請將我除名。”
曾敘白對于曾家已要仁至義盡,曾家本就是待他不平,他已是為曾家的賣命了這么多年,早也是還盡了這一個曾氏的姓。
“除名?”
曾良總算是也是回應了,“就因為她”
曾良伸出手指,指向了劉靚,“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要從家族除名,曾敘白,如果沒有曾家人,你以為是你是什么東西”
老東西!
劉靚撇了一下嘴,也是忍著不罵人,不出聲,也是不動手。
爺爺,你應該知道原因。
在這么多人面前,曾敘白不想的揭開最后的這一層的遮羞布,也是算是給曾良留下最后的一點顏面。
“當初我媽媽帶我離開曾家之時,我就沒有想過回來。”
曾敘白什么時候想過當曾家人,給曾家當牛做馬,再是養著當初傷害他媽媽的那些人,他沒有這么傻,當然也是沒有這么偉大。
離開曾家的事情,他已經提過了很多次,可是最后卻都是無疾而終,都是給他講規矩,行,他就按著規矩來。
曾家千百年以來的規矩,他做到了。
曾良握緊椅子的扶手,他自然是不會說,他要用曾敘白的婚姻去換取巫家延壽丹。
而此時,曾良這張臉,根本就不可能拉下來,他坐在家主這個位置上面幾十年了,向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從來都是沒有人敢是違背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