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煩。”
老吳擺了一下手,“你在這里照樣可以吃到魚。”
“外賣嗎?”
劉靚到是無所謂,只要能吃到魚,她住在哪里都行,還是管吃管住的。
那好吧,劉靚也沒有拒絕。
而她和曾敘白直接住了進來,就連自己的行李都是沒有帶,不過老吳這個管家真的不是白做的,把什么都是安排的跟親媽一樣。
衣服,洗漱用品,全部都是好的,給他們安排的房間,也都是一人一間獨院,院子外面都是種著竹子,還是一大片的竹林。
風輕吹而過,那一陣陣的竹影聲聲,不覺的就似在古代般,拔劍一揮,竹子盡斷,要不就是拿上一根竹笛,吹上一曲江湖行。
就是劉靚這個人吧,想的可不是這些。
她蹲竹子邊上,都是在這里蹲了半個小時了。
劉小姐,在這里做什么啊?
老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他一聽說,劉靚不知道發什么神經,他給她送東西之時,她就蹲在竹子前,他再送了一次,還是蹲著,他一會過來,還是蹲在這里,不會是中邪了吧?
老吳也是蹲了下來,可是這里也沒東西啊,這都是十幾年前種下來,他們天天看,也沒有找出什么不同出來。
劉靚緩緩的回過了頭,然后很無辜的眨了一下眼睛,“我在找竹筍啊,我還沒有吃過新鮮的竹筍。”
老吳“…”
“這里沒有竹筍的。”
“哦,”劉靚站了起來,“沒有那就不看了。”
“吳叔不好了。”
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你快去看看,老爺子又是犯病了。”
老吳的臉色一變,老胳膊老腿的,可是跑的速度卻是十會快。
劉靚回頭又看了一眼那一大片的竹林,她就不明白,為什么沒有竹筍吃呢?
而后她再是跟在了老吳身后。
屋內,霍老疼的躺在地上,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死命的按著他,不怕他砸東西,,而是他會傷到自己,更或者會直接結束了自己的命。
霍老的臉色此時都是跟紙一般白,額頭上方,也是出現了大顆大顆的冷汗,脖子上面的青筋,也是爆了起來,一雙眼睛紅到似是出了血。
他不斷的嘶吼著,雙手用力的纂緊,也是狠狠的砸著地面。
“老爺!”
老吳一進來,一把就跑了過去,也是跪在地上,緊緊抓住了霍老的手腕,“你先是忍著,忍著啊,咱們找到能治病的人了,你一定會好的。”
霍老混濁的眼睛,似是變的清明了一些,可是很快的又是變紅,這樣的疼,不是人可以忍受的,這已經疼到了極點,疼的,已經不想再是活下去了。
活著一天就是折磨,就是痛苦,就是疼痛。
“藥呢?快拿藥過來!”他連忙的對著身邊的一堆人吼道,快將老爺的藥拿來。
“吳叔,沒用的,”一邊的人不由的紅了眼睛,“老爺才是喝了藥,可是不管用啊。”
“再是拿啊。”
老吳用力踢了一下那人的腿,“一份不行,就拿兩份,兩份不行,就三份,去拿,去拿啊!”他瘋了一樣的喊著。
那人也是嚇的跑了出去,“我這就去拿。”
而就在這時,一只白皙細嫩的手伸了過來,也是放在了霍老的額腦袋上面。
幾乎也是在瞬間。
霍老一直都是抽搐的身體不再抽了,繃緊的皮肉也是緩緩的放松了下來,就連握緊的拳頭,也是松了下來。
一直腥紅的眼睛,也是跟著閉了起來。
如果不是他的胸口還是在起伏著,老吳差一些就認為霍老這一關沒挺過去。
“沒事了。”
老吳癱坐在了地上,“真的沒事了嗎?”
“恩,沒事了。”劉靚將手從霍老的頭上移了下來,看來霍老挺過來了。
“你們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老吳氣的踢了下旁邊的人。
“還不快將老爺扶到床上去,這地板多冷的。”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這才是抬著霍老到了床上,霍老睡的很熟,還打起了呼嚕聲。
老吳不由的用袖子擦了一下臉,老爺多久都是沒有睡好過了,幾十年來,他沒有一天是過的好的,現在居然像是別人一樣,打起了呼嚕。
“吳叔。”
劉靚蹲在老吳的面前。
“你先起來。”
說著,她扶起了老吳。
老吳再是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臉,“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劉靚并沒有想要笑啊,他只是一個性情中人罷了。
“謝謝你了。”
老吳站了起來,心中感激的,他都是可以將眼淚流成一條黃河。
“我什么也沒有做啊。”
劉靚可是打死也不承認。
“就算是你什么也沒做,可是,只要你一來,老爺就沒有再是疼了。”
老吳想起以前,霍老每一次生不如死的,挺過那一關又一關,我從來沒有見過老爺能這么快止住疼的。
可能是止疼藥起了效果。
看吧,劉靚對于自己的找的借口很滿意。
她可真是一個聰明的小可愛。
“那些藥…”
老吳苦笑著搖了一下頭,“我知道,那些藥已經對于老爺沒有什么作用了。”
“哪怕吃的再多,也都是止不了疼,當人疼到了極點,再多的藥,也都是沒用了。”
劉靚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個小瓶,小小的山水瓶,白瓷做成,都是古色古香的。
她將這瓶藥放在老吳面前。
“每天一粒,化水喝,十天后,就能幫他治了。”
“謝謝,”老吳一把就拿了過來,也是沒有問這是什么藥,可能也是真的疲憊了,霍老這些年吃的藥,都是可以用卡車去拉了。
現在這樣,只要有藥可用,他都會給霍老肚子里面塞,要是有用,就塞的更多。
等他醒了就可以給他喝上一些,一粒化一杯水就行。
劉靚再是吩咐了一句,其實這并不是治病用的,不過就是強身健體的,能治霍老的不是任何人的藥,而是取針。
那些針她剛才移了一些位,所以現在不會壓迫到霍老的痛感神經,可以說,哪怕現在不取針,也不會疼成剛才那樣,只是針就是針,刺也是就刺,那不是人身上的東西,總歸的還是要取出來。
劉靚走了出來,并沒有回去,而是走到了門口,去看那林百年大樹去了,她對于那棵樹的興趣比人要多。
“你長的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