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富的土里流油的地方
盡管賈磊對漢特曼西族生存的環境有了初步的了解和準備，但他真帶著人過去后還是被驚到了。
“你告訴我這是什么？”賈磊看著前面問薩薩。
“路啊！”薩薩說。
“路，你說這是路！你當我瞎嗎？”賈磊氣急敗壞的踩進足有一腳深的爛泥里問。
先前的路還好好的，雖然只是簡單的土路，但汽車開起來沒問題。
不料在經過一條大河后，路就變了！
賈磊一開始還以為只是河邊的路這樣，因為夏季河水泛濫、水漫過路基后會有淤泥很正常！
可賈磊沒想到，他們現在已經離開河邊將近十公里了，這路居然還一點都沒變！路面上還都是粘粘乎乎的淤泥。
“這已經是我們第48次陷在淤泥里了，我們兩個小時才走了不到十公里！”賈磊氣憤的說。
“你先別生氣嗎！這里的路就是這個樣子的！”薩薩說。
“噢！我算是明白了，這個鬼地方為什么沒人肯來了！”賈磊氣的狠狠的踢了一腳輪胎說。
“為什么？”陳東問。
“因為大家根本就走不進去嗎！”賈磊生氣的說。
“可這里沒有城市嗎？他們這些曼西斯克人平時要怎么出來呢？”克爾問。
“有一個城市，而且去城里的路的確要比去山里好走些！因為那些路修的地方都是經過專業測量的，不會被夏季泛濫的河水淹到。我們這些部落基本上很少去他們那，曼西斯克人如果出來的話多選在冬天或是初春季節！那時候冰凍沒有融化，路面還是堅實的。”薩薩說。
“你的意思是說？我來的不是時候了？”賈磊回頭問。
“的確是這樣！”薩薩說。
“那你為什么沒早告訴我？”賈磊抓狂的問。
“我一開始也沒想這里的路，會這么難走！再說你當時說什么都不肯改道，我就沒提這事。”薩薩說。
“算了！我不去山里了，咱們掉頭把車先開到路面旁邊的地里，然后往回走！”賈磊無奈的說。
“不行！千萬不能從馬路上下去，這里現在是半沼澤！人和車一旦下去了，隨時都可能掉到沼澤里去的。”薩薩趕緊阻止說。
“半沼澤？這是什么意思？”賈磊瞪大眼睛問。
漢特曼西斯克是屬于平原地區，雨量充沛！
春季大部分時間河水都會泛濫，造成河邊的土地過度潮濕并形成沼澤，這類沼澤和半沼澤地幾乎占了自治區面積的一半。
“我最討厭沼澤地了！根本就沒什么用，還總是讓人沒法走路。他們這個民族，為什么不從沼澤地里搬出來？”賈磊聽了薩薩的話問。
“其實沼澤地也不全都沒用，至少漢特曼西斯克的沼澤地就是一種礦藏！這些沼澤地大部分都能賣錢的。”薩薩說。
“什么？我沒聽錯吧？你說沼澤地能賣錢？”賈磊震驚的問。
“對！這是泥炭沼澤！能賣錢的。”薩薩有點羨慕的說。
“那你告訴我，這個東西怎么賣錢？”賈磊抬起腳晃了晃，腳上厚厚的泥問。
“賈磊你知道泥炭是什么嗎？”薩薩問。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學地里的！”賈磊理所當然的說。
“泥炭就是煤的原始形態，它正處于植物變成煤炭的中間過程中！把這東西曬干了，就是純度很低得煤！”學霸羅楠出來給賈磊解釋說。
“煤？你騙人的吧？這東西怎么可能是煤呢？”賈磊震驚的看著腳上的淤泥問。
“物理學上，把泥炭曬干了！壓縮壓實了就是煤！”羅楠說。
“哦！所以這東西就能賣錢了？有這錢我直接買煤不好！”賈磊吐槽問。
“這東西不止這一個用途，它還可以當肥料和花肥來用！用了這個東西的花，長的別好！據說泥炭能調解水土平衡和微生物平衡！”羅楠說。
“也就是說這東西不管怎么用，都能變成錢了？”賈磊震驚的問。
“事實上泥炭在醫學上！化工企業上甚至是建筑學上都有很大的用處，但這東西產量少，又是不可再生資源！開采對環境破壞很大，各國都建立了保護區。不許隨意開采的！”羅楠說。
“我的天啊！這個漢特曼西斯克還真是個處處都與眾不同的地方！這個地方連點兒泥都不能小看了。”賈磊生無可戀的說。
“我覺得，我們是走不到那個神奇的部落了！要不然我們回去吧。”賈磊垂頭喪氣的說。
“噠噠！”正當賈磊決定返程時，前面路上走過來一隊馴鹿。
“請問是烏有部落的朋友嗎？”來人問。
“是的！我是烏有部落的。”薩薩趕緊回答說。
“我們等你們好久了，沒想到你們居然陷在這里了！要不是我們等了你們好久，都沒見到人就過來看看！恐怕我們就要錯過了吧？我剛才好像聽你們說要回去是嗎？”曼漢西斯問。
“對！這條路我們走不了了，正打算回去呢。”賈磊點頭說。
“那可不行！我們族長早就聽說你們要來賣糧食了，連買糧食的金子和寶石都準備好了！你們可不能不去。”曼漢西斯說。
“可你也看到了，這個路這么難走！我們的車隊恐怕過不去。”賈磊說。
“沒關系，只要你們跟著我們走，肯定能到達我們部落的！”曼漢西斯趕緊說。
“真的嗎？我們真的能過去嗎？”賈磊猶豫了一下問。
畢竟對方說把黃金和寶石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他去拿呢！賈磊立刻動心了。
“肯定能！這條路我們都走了幾百上千次了，絕對沒問題！”曼漢西斯拍著胸脯保證說。
“那我到可以試試？我先問一下，類似的這種路還有多長？”賈磊免強保持著一絲理智問。
“沒多長，我們騎著馴鹿只要一個小時離開這片沼澤地。”曼漢西斯說。
“一個小時啊！那還好。”賈磊松了一口氣說。
一個小時后 “你不是說，只要一個小時我們就能走出去嗎？”賈磊無奈的問。
他們正坐在一個干燥的小土坡上午休，看著眼前的沼澤，賈磊陷入了進退不能的地步。
“我說的是馴鹿走一個小時能出去，可不是說汽車！”曼漢西斯笑著說。
“廢話！馴鹿的腿多長，在泥里走起來多方便啊？可汽車輪胎根本走不了那么快，好嗎？”賈磊翻著白眼說。
“好了！你先別生氣了，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兩條河水之間的洪泛區，大概有三四十里長。等過了這段路就好了，剩下的沼澤地一直都比較平穩，里邊的路沒問題！而且在往前面走，就到我們部落住的森林了。”曼漢西斯說。
“算了，反正我們自己又退不出去！只能跟你們一條道走到黑了…”賈磊嘆了一口氣說。
“你先別生氣嘛！等到了我們部落，我們一定會用最好的酒菜招待你們的。”曼漢西斯說。
“酒菜什么的還是算了吧？我現在只想早點把生意做完，然后離開你們這里！”賈磊說。
“賈磊我去附近找點柴草，我們升火做飯吧！”薩薩走過來說。
“這附近都是沼澤地？你們這些外地人還是不要亂走的好！”曼漢西斯趕緊阻止說。
“那要怎么辦？我們的糧食都是生的。”薩薩說。
“用這個吧，我們曼西斯克人都用這個。”曼漢西斯站起來，從馴鹿身上拿下一個口袋說。
“這是什么？”賈磊看到，他倒在地上的一堆黑色的泥土問。
“沒什么，就是附近沼澤里的泥！”曼漢西斯說。
然后賈磊就看見他拿著一個打火機和一小把干燥的柴草，就把這堆泥點燃了。
“噢！著了？真著了？這就是羅楠說過的泥碳吧？”賈磊驚訝的問。
“對！外面的人是怎么叫的。”曼漢西斯點點頭說。
“你們這里可真好，隨便抓把土都能賣錢？這泥炭恐怕是你們這最值錢的土了吧？”賈磊羨慕的問。
“不是！”曼漢西斯說。
“什么？這還不是最貴的土？連這么值錢的土你們都看不上嗎？”賈磊聽到這驚訝地抬起頭來問。
“當然了！泥炭又要去挖，又要去曬的。還賣不上多少錢，我們這里的人才懶得弄了。要賣土的話，當然腐泥了呢！”曼漢西斯說。
“腐泥？那又是什么？”賈磊驚訝的問。
“就是一種粘乎乎的泥土！你等等，這個附近應該有，我去給你弄點過來看看。”曼漢西斯說完就拿了一把鐵鍬，跑到附近挖土去了。
“我們別理他，咱們自己燒水煮肉湯喝。”薩薩不在意的說。
然后他們三百來人就開始，點土做飯了。
賈磊覺得這種情況下，用點火不如用點土來形容更合適！
沒想到他們的肉湯還沒煮好，曼漢西斯就帶著一坨土回來了！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腐泥嗎？”賈磊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那坨土問。
“滑溜溜的，感覺很粘很細膩。”賈磊評價說，然后他把手拿回來用紙擦了擦弄的紙上到處都是油！
“你說這東西值錢？它能干什么用？”賈磊好奇的問。
“煉油！”曼漢西斯回答說。
“等等，你說這東西能干什么？”賈磊驚訝的問。
“煉油啊！”曼漢西斯特別平常的說。
“煉油？煉什么油？汽油嗎？”賈磊趕緊問。
“這種顏色比較深，比較黑的腐泥是用來煉潤滑油的！你說的煉汽油的那種，是品質不太好，土比較多的那種腐泥。那種腐泥外面給它起了別的名字，叫油頁巖！”曼漢西斯回答說。
“噗！”賈磊聽到這一口湯噴了出去。
“我天啊！這泥居然是潤滑油的原材料，那得多值錢啊？你們部落靠這個一年掙不少錢吧？”賈磊震驚的問。
“這個？這個不行，科學家說要做環境保護，不許挖！當然我們部落最賺錢的還是靠賣寶石和石油來賺錢的，部落里的好多地方都租給外面的人開油田了。因為腐泥在地下呆的時間長，就直接變成石油了！”曼漢西斯說。
“靠！怪不得你們部落這么有錢呢，我問薩薩哪個部落最有錢，薩薩說是你們部落呢。”賈磊說。
“那當然我們部落所有的東西都能賣錢，山上的樹木河里的魚、地上的落葉變成的腐泥和沼澤里的泥炭、地下的石油和天然氣，還有礦井里的各種寶石！”曼漢西斯驕傲的說。
“我以前只聽人說，形容的一個地方有錢，用富得流油四個字。我這次算是真的見到什么叫富得流油了！你們這里不僅僅是富得流油，我們這里分明是富到土里都流油了。”賈磊看著腐泥總結說。
而且這油還不是石油、而是小瓶裝的潤滑油！
賈磊原本以為曼西斯克族這么有錢的地方，不會在意他這種小商人。
沒想到，到了部落后賈磊他們居然被所有人當成貴賓來接待了。
“喂！薩薩，他們為什么要對我們這也熱情啊？”賈磊小聲的問。
“當然啦，他們想從我們手里買糧食嗎！”薩薩說。
“可那也不用這樣吧？”賈磊不解的問。
“你不知道，他們這里什么都好！就是沒有地方種糧食，所以他們最看重的就是糧食商人了。”薩薩小聲的說。
“沒辦法種糧食？不會吧！剛才看到路邊的菜地里，有好多菜呢？他們怎么可能不會種糧食呢？”賈磊驚訝的問。
“你仔細看一看？這些地里是不是，大部分種的都是生長期很短的蔬菜呀？”薩薩問。
“嗯…好像的確是這樣！”賈磊看了看路周邊的菜地說。
“我告訴你，他們這里每逢下雨就會變成沼澤，到處河水泛濫！糧食作物根本養不活，他們吃的糧食90以上都是從外面買的。”薩薩說。
“也對！糧食又不會跑，被水淹了肯定長不活。”賈磊點點頭說。
“所以呀，他們一百年前最主要的收入來源還是靠養馴鹿！不論是沼澤地還是腐泥地被河水沖過后都會特別肥沃，上面的牧草長得飛快，又有營養！馴鹿吃了長得特別快。”薩薩說。
漢特曼西斯克的土地大多數是水泛地，這些土地適于蔬菜等作物生長，水泛地里的草地可作為畜牧業的飼料基地，但是絕不適合糧食生產！
賈磊一路上看到被部落里，當成寶貝一樣看守的幾畝在樹林邊緣的田地，感到特別驚訝！
在曼西斯克族人眼里，糧食就好像比金子還重要一樣。
因為金子他們有很多，這里金沙金礦都有！
而能長糧食的地方卻很少！
全自治區面積有5237萬平方公里，卻只有1萬公頃的耕地，卻要養活129萬多人，幾乎所有的糧食都要靠進口。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1990之隱形富豪》，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