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刀切補償。
“我配合，我可以把深發展的股票賣了！但其他的股票我能留下嗎？”賈磊小心翼翼的問。
“看你說的，我們是請你來幫忙！賣不賣股票你可以自己決定，不用問我們。”吳老一本正經的說，這話真的是騙小孩呢。
“說吧！你還有什么股票？”王老發愁的說。
“我還有一些深萬科，我不想賣！”賈磊哭唧唧的說，發展已經沒了！萬科這個金雞可不能再沒了。
“這個深萬科是怎么回事？值多少錢？”吳老回頭問秘書。
秘書趕緊交給他看調查報告！吳老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不能把孩子坑到底。
“這個萬科可以不賣，我看了一下他不太值錢才七塊多錢一股，你手里的這些股票也就值三百多萬而已！這家公司的業績不怎么樣。不過你這個深原野必需也賣！”吳老點評了一句。
感謝上天感謝大地！感謝王石大大現在還沒把萬科發展起來，在龍頭股深發展和黑馬深原野的對比下，萬科就成了營養不良的小可憐，其他的股票六月份以后都在死命得長！翻了一番又一番，萬科花了四個月股價漲勢也沒能超過一塊錢。
“我看組織上還是很講道理的，我們允許老百姓炒股，鼓勵社會像商業化轉變！”吳老說。
要是真把孩子趕盡殺絕了！影響不好！
“那…那我在明珠市的股票用賣嗎？”賈磊終于一咬牙閉上眼睛把這句話問出來了。
“暫時不用！明珠市的股票市場還在我們的控制當中。”吳老說了一句，以后的事就看市場怎么發展了。
“謝天謝地！”賈磊說完攤在沙發上，他現在把大部分家底都壓在明珠市得股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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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現在要賣股票，我這就買車票去鵬城。”賈磊說，鵬城股市現在管得太嚴，買賣股票必須由本人到場。
“咳咳！這個就不用啦，你的股票我們能幫你賣！”吳老咳嗽了一聲說，這擺明了是話里有話。
“您老能給我透露個底嗎？”賈磊心疼的捂著胸口說。
“這個買賣股票的時機很重要？我們需要一些深發展股票在關鍵時候進行買賣，這樣對于平抑股價會起到很大作用。”吳老說，至于到底是怎么做他是不會說的。
賈磊秒懂！這種事他根本就不該問！
“你們拿去吧！我不管了，只要你們把賣股票的錢給我就行。”賈磊無奈的說，胳膊擰不過大腿。
哪怕粗如王老這種金大腿，也要在國家利益前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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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10月，鵬城市委、市政府做出決定，處級以上黨政干部不得買賣股票。
賈磊做為其中的一份子，被帶頭拋售了手里的深發展和深原野股票，有個別干部開始偷偷跟著拋售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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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賣股票的錢你打算做什么，以后還炒股嗎？我聽說你好像想去日本炒期貨。”王老問。
“誰…告訴你的？難不成你派人監視我？”賈磊跳起來問。
“那到沒有！我閑著沒事監視你干嘛？這不是你昨天和吳家小子見面了嗎，吳老頭派人看著他兒子呢。”王老咳嗽了一聲，挺不自然的說。
“我炒期貨怎么了？我可是在島國炒！想當初島國搶了我們那么多東西回去，我現在不過是去拿回點利息罷了！難不成連這你們也要管！”賈磊歇斯底里的說。
國內不讓隨便做生意！難到連出國去炒股都不行嗎！還讓不讓人發財的？
賈磊馬上就要崩潰了，哪本重生小說上也沒說過九零年的時候做生意這么麻煩啊！
這到底是什么事兒吧？是自己的步子邁得太大太快，時代和國情跟不上嗎？
“別激動，千萬別激動！你冷靜點兒。”王老趕緊說。
萬一賈磊激動過分瘋了，恐怕一個大大的屎盆子就扣在他們身上了。
賈磊是英雄遺孤！組織要是這樣對英雄留下的遺孤，把人逼瘋的話社會輿論和國際影響那就太壞了！聽說這孩子還是中外合資公司的董事呢。
“這個你別太激動，我們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你在國外做生意也不違反國內法律！你隨便做！能掙外匯國家一定支持。”吳老趕緊說，好說歹說兩老頭才把煩躁不安的賈磊安撫下來。
“那個…你這樣支持國家的政策，國家是給你安排了補償的。你要不要聽一聽！”王老說，上面提要求是他就替賈磊要了補償條件了，國家總不能白占個孩子的便宜吧！
尤其是賈磊和那些體制內的人不一樣，他的股票來源完全是合理合法的！他被牽扯進來完全是因為王老干孫子這個身份。
“什么補償？”賈磊稍微有點精神的問。
“你賣股票之后有那么多錢，放在銀行里存著多浪費呀不如開工廠吧，國家答應把三環外的一塊地給你蓋工廠。”王老說。
“什么地？我要地干嗎？我又不會開工廠？”賈磊茫然的問，上輩子他連個主管都沒當過開什么工廠啊。
“你可以開個飲料廠，這個生意不錯！國內對于這個飲料廠的技術的員工都是很成熟的，設備也可以從港島買…”吳老說，賈磊越聽這個計劃越耳熟。
“等等！我昨天晚上好像聽過類似的話？你們給我批的那塊飲料廠的地該不會是在三環外挺遠的地方吧？”賈磊問。
“對，對！就是三環外那塊地，你也知道啊！哈哈…！”吳老打著哈哈說。
“可是那塊地不是已經有主了嗎？山本先生昨天還和我抱怨呢。”賈磊疑惑的問。
“當然有主了，上面已經把那塊地決定給你了！你就是主人嗎。”吳老肯定的說。
“我怎么覺得這里面有故事呢？該不是又有圈套在等著我吧？”賈磊小心翼翼的問，他這是被坑怕了。
“沒有圈套，你這孩子把我們當成什么人了！就是因為那個山本先生想在那開廠，好多人不同意島國人在京城蓋工廠就想換成咱們自己人，我們已經把話跟山本說出去了！那個飲料廠必須開，可是一下子上哪去找能拿出這么多錢的人呢，剛好你賣股票不是有錢了嗎。”王老說了實話，話雖然聽著特別不舒服但賈磊的心安了。
“飲料廠我不會開，要不我就賣礦泉水吧！那個簡單！上一套蒸餾設備賣蒸餾過的純凈水就行。”賈磊說。
國內的礦泉水市場那么大，哇哈哈一個人也吃不下自己可以跟著宗慶后的腳印走嗎！
“對了那塊地多大？”賈磊問。
“80畝的工業用地，夠你開工廠了！”吳老說。
“咳咳？多大？”賈磊嚇到被自己的吐沫嗆到了。
“80畝！怎么不夠嗎？不夠我們可以再商量，那邊地方小！你要想要再大的地方就得往外挪。”吳老說。
“夠！夠了！這都夠我再開一個口服液工廠了。”賈磊趕緊說。再大的地方他是不敢要的，要知道京城的地價日后可是天價！
“三環外邊，都是居民區我在那里開工廠對環境影響不好吧？”賈磊問，要知道2017年的時候因為環保問題五環內所有的工廠都關了。
連回龍觀那么偏僻的地方，開幾個物流集散地都被遷走了自己這工廠能開幾年？
“什么居民區那邊都是農村，那塊地偏著呢在郊區。”吳老不在意的說。
賈磊默了！1990年的三環外可不都是農村嗎，那時候四環內到處都是農田一片綠悠悠的。
“我還有個要求，這塊地的性質能變成商業用地和工業用地兩用嗎？萬一我開不了廠子賠了，我還能把它蓋成房子賣。”賈磊問，土地的使用性質有多重要賈磊還是知道的。
“行？別說兩用，你就是商工住三用都可以。這是說好了，你過兩天就跟小韋去拍地吧。對了，小韋找你還有事兒呢！”王老笑瞇瞇的說。
“小韋是誰？”賈磊問。
“是我，韋城！”韋城推開門從書房走出來。
賈磊一抖！9月的天，他莫名其妙的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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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十月明珠市 明珠市也在1990年9月末也開始抑制股市狂熱，南客北佬紛紛攜資撤退。
楊懷定還在明珠市梅龍鎮酒家擺下酒席邀來股市同鄉！
“兄弟發財，還靠各位抬舉，今有一事相求，諸位千萬別接外地人沽出的股票，只有拖住這筆資金我們才能少冒風險，永久擁有這個市場。”楊百萬在席間拱手說到，明珠市本地股票大戶紛紛響應。
這次酒席后，楊百萬就帶著助手去普陀山旅游了。
當鵬城炒家發現不妙想賣掉手里的滬市股票回鵬城去時，竟然找不到大買家。
而他們和滬市本地人的中間人楊百萬也不知道去哪了，另一個地頭蛇賈磊更是9月份就失蹤了。
11月20日，鵬城市所有黨政干部響應紅頭文件的規定，也紛紛踏入股市開始拋股。
這樣，半年以來始終上漲的鵬城股市從12月8日開始掉頭向下，自此開始9個月的長跌。
9個月中，深市總市值抹去七八個億，市值只剩35個億，一片恐慌。
這幾個月的一系列整頓措施，對整個華夏證券市場20多年的發展，產生了意義深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