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估堆買古董(慶祝簽約開大章)
“玉石類：白玉轉心蓮子瓶，白玉花卉香筒，青玉百壽如意，白玉鳳凰水盂，白玉吉祥如意蓋爐，
珠寶類：瑪瑙鼻煙壺，瑪瑙包金碗，金嵌寶石葫蘆瓶，金座紅珊瑚寶石盆景，玳瑁鞘腰刀，琺瑯玉石荷花盆景，鶴頂紅擺件銀鎏金無量壽佛 竹木類：紫檀山水文玩柜，紅木鏤雕琴桌，沉香木筆筒，雕漆龍紋寶座。
這些稀奇古怪的名字都是什么？看起來好像是古董名冊！”賈磊看著本子問。
“這就是古董名冊，這是當年上面返還給我的財產清單！當年我爹收集的許多古董都被抄走了，當時有記錄的東西都還回來了，有些實在找不到的他們就拿差不多的抵了。”羅耀祖說。
“怎么這上面有的還用鋼筆打了√啊！”賈磊好奇的問。
“打了勾的就是我已經賣了的！”羅耀祖說，這幾年他全靠賣古董過日子的。
“古董還是不要賣的好，也許過幾年就漲價了呢！我這幾天還打算去琉璃廠買古董回去收藏呢。”賈磊翻著冊子說。
現在的古董價值還不是特別高，收點兒回去也是有賺頭的——賺錢的前提是買到的古董不能是假的！
這時王教授帶著大舅進來了，因為怕被人搶錢王星浪一直帶的錢袋坐在出租車里等在胡同外面。
“我和他談好價錢了，咱們把錢數出來讓他看看！27萬。”賈磊對大舅說。
王星浪拉開旅行袋從里面掏出一摞摞的錢放到桌子上，一直數到27摞才停下來！
羅耀祖看著滿桌子的錢眼睛都綠了，更讓他眼紅的是桌子下面袋子里的錢比桌子上面還多好幾倍。
“你過來驗驗錢的真假，要是沒問題等到去房管局過戶以后就把錢給你。”賈磊說，羅耀祖立刻撲上去開始挨個看了又看。
“哪個…你剛才不是說要買古董嗎，你覺得我家里的古董怎么樣？有看上的嗎？有的話我就賣給你。”羅耀祖看著地上的錢袋子說。
“你說得是真的嗎？那我就去挑兩件，可是我不太懂古董的價格，不知道什么古董值多少錢？”賈磊發愁的說，錢花多少無所謂關鍵是羅耀祖德里的東西能保證是真的。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賈磊和羅耀祖同時想！
“古董這東西我也只懂一點，經常被來上門收古董的販子坑！我在琉璃廠都出名了，他們那些店老板和小販看我去賣古董都使勁壓價。我前天拿那個瓶子出去買他們才給我兩千塊，要知道這瓶子原來是一對！另一個我前年還賣了兩萬塊呢，別的人的古董天天漲價就我的古董天天跌價！他們真當我傻呀！”羅耀祖撇著嘴說，所以前天他沒賣瓶子把東西帶回來了。
“咱們兩個都不懂那怎么定價？”賈磊問。
“估堆吧！除了一些我挑出來的東西外，剩下的我們都估堆賣吧！你覺得這個提議怎么樣？”羅耀祖說。他多少有一些古董常識知道什么值錢，他準備把值錢的都挑出來。
“這怎么行？同樣一件古董，因為品相年代和款式作者等等，價值能相差幾十甚至上百倍！我今天以前就只聽說過鋼鐵廢品有估堆賣的從來沒聽說過古董也能估堆賣！荒謬！”王教授在一邊氣的直發抖說。
王教授可是一個真正的古董愛好者！看不上前輩辛辛苦苦收集來的寶貝被后人當作廢品一樣賣掉。
“你/您懂古董的價格太好了！”賈磊和羅耀祖一口同聲的說，羅耀祖的古董水平其實和王教授差不多。
都是半斤對八兩！沒一個是真正好的行家，但大致的年代價格等常識還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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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做是不對的！這可是古董，不是賣菜攤子上的兩根蔥一頭蒜！怎么能這樣隨便？”王教授站在屋里碎碎念。
“你把這個拿走干嘛啊？這個應該留下！”賈磊拽著一個唐三彩的瓷器說。
“你當我不識數嗎？這可是唐三彩一個就要好幾萬呢！”羅耀祖抓著瓶子的另一頭說。
“唐三彩你拿走了，元青花你也拿走了！那你留給我的就都是破瓷爛碗了！這一屋子的瓷器，你可是收了我180萬那！”賈磊拽著瓶子不撒手。
“我才挑走七八個而已！咱們說好的，我可以從里邊帶走十個的。”羅耀祖抱著瓶子說。
“我后悔了，當初就是看在唐三彩和元青花的份上才給180萬的！你要是把他們帶走，這屋里的東西連20萬都不值了！”賈磊喊道。
“怎么不值，這可都是瓷器！去年一件釉里紅大碗以200萬港元的價格賣出去了，你看！我不是還把那個釉里紅的瓷器留給你了嗎。”羅耀祖說。
“那個瓶子是壞的，上面有好幾道裂縫呢，你當我瞎嗎！關鍵是那個瓶子一點兒都不好看！”賈磊不干了。
“這…這…！這樣吧，這是最后一件，剩下的兩件我不要了！”羅耀祖一咬牙說。
瓷器這東西不好保存，十年大劫結束后還給他家的東西大多數都有瑕疵，不是這個裂了口就是那個碰壞了，要不就是一些普通的不值錢的碗盤之類的東西！好一些的都被他這幾年給賣了！現在這屋子的百八十件東西里，只剩下這十幾件完好又值錢的了。自己要是全拿走，這個生意恐怕要黃了！
“行…呼！…這可是你說的！剩下的兩件你不要了。”賈磊總于松手了，他也知道到180萬買了這么多件東西自己賺大了。不能不知足！
“瓷器買完了，到下一間屋子里去看字畫吧！”羅耀祖氣喘吁吁的說。
以前的東西都是拿出去單賣的，這幾年大家知道他急著去賭錢都使勁壓價，還不如賣給這個小屁孩合適呢。
他今年賣過的最貴一樣瓷器才賣了5萬塊！后來他聽說那個瓷器被轉手賣了50萬，琉璃廠的掌柜也太黑了。
“這回咱們先不定價，等你挑完東西我們再說！”賈磊這次學聰明了，說什么也不肯先給錢了。
“嗤！你要不想買我還不想賣呢，隨便一部好點兒的話都值幾十上百萬！我怕你出不起這個錢。”羅耀祖說。
“既然這么值錢你就拿出去賣呀，誰出的起錢你賣給誰去？”賈磊挑著眉毛說。
“你…老子要是有門路賣的出去還賣給你干嘛！”羅耀祖氣急敗壞的說，這年頭國內還沒有正規的拍賣公司呢。
“這個字畫咱們先說好了，就按順序拿你一件我一件，你出個價吧！”賈磊站在放字畫門口說。
字畫在名冊上都是有記錄的，除了已經賣出去的幾件外剩下的兩邊的人都有譜。
“艸！你這也太絕了，拼運氣嘛？”羅耀祖說，要知道他家里還有一副唐伯虎和一副王羲之的！
“這不行！光唐伯虎和王羲之都值好幾百萬了，你這里的錢肯定不夠！”羅耀祖晃著頭說。
“誰告訴你我沒有錢，我的錢多著呢！這樣吧，你把其中一副賣給我剩下的一副我幫你拿去拍賣怎么樣？”賈磊想了想說，書圣和畫圣的東西他真買不起了。
“你真能幫我把東西拿去港島拍賣嗎？”羅耀祖問。
“港島恐怕不行，但是我在鵬城認識不少有錢人！你要真想賣，我可以從港島請個拍賣師過來！”賈磊一咬牙說，范老夫人可是欠他一個不小的人情呢。
“這個…要不我還是留下吧！反正這些錢也夠我花上幾年了。”羅耀祖猶豫說，這兩樣可是實實在在的傳家寶。
“那行，不想賣你就拿走吧！剩下的東西出個價？”賈磊心酸的問，這可是國寶級的藏品啊，眼睜睜就離他而去了！
“這屋里還剩下不到20幅畫，都是唐代以后的，也沒啥太有名的人！總共給40萬就得啦。”羅耀祖說，凡是特別出名的人的字畫都被他挑出來了。
“你也知道剩下的都是沒啥太有名的人了？那你還敢要40萬？除非你把屋里的書都搭給我才行。”賈磊指著書架上的書說。
“古籍也挺值錢的，好的一本幾千上萬都能賣出去呢！做搭頭不行！”羅耀祖搖頭說。
“那這些剩下的字畫我頂多出30萬！”賈磊舉起三根手指說。
“你再加10萬，50萬我就把書也賣給你！”羅耀祖說。
“行！成交！”賈磊說。
除了字畫和瓷器的大頭外剩下的東西就好處理多了，尤其是家具大件兒的擺設之類的羅耀祖根本不稀罕。這次他一件都沒要通通打包價一百萬賣給賈磊了！
“這些名貴家具也挺貴的，你這回怎么不要了？”賈磊忍不住問。
“那東西又沉又占地方，我房子都沒有了，往哪搬？”羅耀祖翻著白眼問，他也知道這些家具是好東西，但是100萬賣了他覺得不虧。
要知道小件值錢的珠寶玉器和首飾他可是一件都沒賣，全都藏在自己屋里呢。
“那個…你還有錢嗎？”羅耀祖期期艾艾的問。
“唐伯虎的畫我都買得起，你說呢？”賈磊翻著白眼反問到。
“現金是沒有了，但是我可以給你開支票！你要中國銀行的支票，還需要瑞士銀行的支票？”賈磊問。
“艸！你到底是干嘛的？連瑞士銀行的支票都有，你是中國人嗎？你該不會是小鬼子偽裝的吧？我爸說了，可不能把老祖宗的東西賣給小鬼子。”羅耀祖說。
“啥小鬼子呀，俺可是東北那嘎達出來的老鄉！俺們那旮瘩的人跟小鬼子都有仇！”賈磊飆起東北話說，羅耀祖這才放下一半心——另一半兒他得問清楚才能放下。
“你家這么有錢是海外華僑嗎？”羅耀祖問。
“不是，我家是富一代！這錢是我們自己掙的，我全家都是倒爺！我們村離蘇聯口岸就兩里地，你懂嗎？”賈磊說。羅耀祖點點頭，闖東歐的倒爺京城里多得去的，個個都有錢！
“有錢我就放心了，最后這間屋里還有些樂器和雜七雜八的東西，你要嗎？”羅耀祖打開門說，賈磊等空氣里的灰散干凈才進去。
“這屋里你至少一年沒來了吧？”賈磊看著地上幾毫米的灰說，這么厚的灰上居然連一個腳印都沒有。
“這里沒啥值錢的，金的玉的都被我搬走了！看它干嘛！”羅耀祖說。
“你家里怎么這么多樂器呀？”賈磊看著屋里問。
“這些東西有的是祖上傳下來的，有的是我奶奶太奶奶們她們的嫁妝，我家祖上可是大官，當家太太個個都是大家閨秀，琴棋書畫皆通。”羅耀祖說。
“這東西你也賣？你真是個敗家子兒，你難道不給你兒女留一點嗎？”賈磊終于忍不住說，怪不得鄰居們都說他是敗家子。
“我無兒無女，這些東西不賣了難道帶進棺材嗎？再說我死的以后都不見得有人會給我收尸，還不如及時享樂呢。”羅耀祖說，他今年都是45了還沒有一兒半女呢。
“說吧，這屋里你要多少錢？”賈磊問。
“屋里的東西多雖然都不太值錢可有兩百多件呢，你給我200萬吧！”羅耀祖說，他覺得這個價還行。
“這東西全是灰根本就看不出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值200萬？”賈磊搖頭說，賠本的買賣他可不想做。
“這…好像原來有冊子，但是東西都是亂放的我也數不出來了。”羅耀祖抓著頭說。
“100萬，你要是收100萬我就買！”賈磊說，在屋里的東西真是太雜了，他也不知道到底合不合適。
反正羅耀祖的東西都是政府鑒定過的，古董，絕不會有假的。
100萬他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
“一百萬太少了，真的不行！至少要150萬，我還得從里邊拿件東西。”羅耀祖說。
“你不會又要把寶貝挑走吧？”賈磊問。
“這次不要寶貝，我就要那個古箏！那是我媽陪嫁帶過來的東西，聽說是清朝時候的并不是太值錢。”羅耀祖指著一個用紅布蒙起來的古箏說。
“既然價錢談好了，我們先去把房子過戶吧！房子我有急用。其他的等什么時候方便了我們再去辦公證轉讓手續，到銀行去取錢。”賈磊說。
“那就這么辦吧！”羅耀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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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子，真是太敗家了！”王教授氣的直哆嗦說。
“是呀。羅耀祖要是我兒子，我非氣得從墳里跳出來找他算賬不可！他可真是一個敗家子兒。”賈磊說。
“啪”！賈磊突然被王教授用拐杖狠狠的抽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就往外跑。
“姥爺，你打我干什么？”賈磊抱著頭邊跑邊問。
“打你怎么啦？你都自己都說了，見到敗家子就是死了也會被氣得跳出來！我可還沒死呢？”王教授追上去打。
“我干什么啦？我什么也沒干哪？你干嘛說我是敗家子？”賈磊不解的問。
“510萬！你今天就花了510萬！你說你不是敗家子是什么？”王教授氣乎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