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去炒股?去炒股。
“你不要看不起大傻，我告訴你現在鵬城地面上上到八十歲下到八歲隨便拉個人過來都知道股票行情的，不信你就試試看。”賈磊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現在鵬城市全民炒股，連老師在數學課上出的應用題都拿股票做例子了。小猶太并不相信賈磊的話，出門后特意找了個小學生來問話。
“小朋友你知道深發展的股價是多少嗎？”小猶太問。
“深發展嗎？昨天的股價是八塊三，今天估計能漲到九塊錢以上。”被小猶太拉住的小孩隨口說，小猶太聽的臉色都變了。
“你怎么會知道深發展股價的？”小猶太問。
“我媽就炒股，可我媽沒上過學不會算乘除法，她天天晚上讓我幫她今天又賺了多少錢。”小學生說，小猶太這才死心的放開他。
賈磊掏出兩塊錢遞給小學生，小猶太莫名其妙的拉住人家就問話都把孩子嚇到了。
“這一定是個例外，不可能每個家長每個家長都沒上過學吧！”小猶太說，他還是不相信鵬城市人人都懂股票。
“的確不可能每個家長都沒上過學，但差不多每個十歲以上學生都知道股價的。麻煩你睜開眼睛看看，用耳朵仔細聽一聽——這鵬城大街小巷的所有人都在討論股票！只要不聾不瞎誰不知道股價呀。”賈磊說，大傻再一旁跟著點頭。
“等等！剛才那孩子說深發展股價八塊三可交易所的黑板上報價才四塊二啊，這又是怎么回事？”小猶太問。
“大傻你來告訴小猶太。”賈磊說。
“這還不簡單嗎，小孩說的是黑市價里面的是官方價！這和咱們倒火車票不一樣嗎。”大傻大咧咧的說，小猶太這才明白過來。
“艸！怪不得交易所里一個星期都沒一單成交呢，外面的價錢比里面高一倍傻子都知道該在哪里賣。”小猶太說。
“可是為什么交易所門口還有那么多人啊？”小猶太問。
“因為那里就是黑市交易的一個點！大家圖在哪里過戶方便就直接在那交易了，這樣的黑市交易點滿大街都是，過一會兒就讓大傻帶你去。”賈磊說。
“可是這樣沒人抓嗎？”小猶太問。
“全城的人都去過黑市了，你說要怎么抓？監獄夠住嗎？法不責眾沒聽說過嗎。”賈磊說。
法不責眾！——此乃千古難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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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不去黑市，先回家拿裝備！”大傻對小猶太說。
“炒股還要什么裝備嗎？”小猶太第一次聽說這種稀奇事，賈磊卻點點頭。
于是大傻帶著小猶太走路回到文家村——“原來你的房子離證劵公司這么近！這樣一來炒股也太方便了！我要是在明珠市也買一棟這樣的房子就好了。”小猶太感嘆到。
“這個主意不錯！”賈磊眼睛一亮說。
“大傻你拿錢我不意外，可你拿釣魚桿干嘛？”小猶太問，大傻剛要告訴他卻被賈磊攔住了。
“現在不告訴你，一會兒你看了就明白了！提前告訴你就沒意思了。”賈磊神神秘秘的說，小猶太聽的一臉懵逼。
“師傅去荔枝公園。”賈磊的對司機說。
“炒股去？”司機師傅問。
“炒股去。”賈磊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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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猶太和大傻剛在公園門口一下車就被人群圍上了，尤其是大傻特別受歡迎。
“洪哥你來啦，您今天真要買還是要賣啊？”一個股票販子問。
大傻聽他叫自己洪哥特別得意的看了小猶太一眼，小猶太的下巴都快嚇掉了。
“他們不知道你是傻的嗎？為什么還這么受歡迎人人都奉承你？”小猶太問，大傻一下就生氣了不搭理他。
“就是傻的才會受歡迎，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人傻、錢多、速來！”賈磊嘆了一口氣說，想當初大傻幫他收股票的時候經常會算錯賬。
大傻如果給人家的錢少了——股票販子們立刻就會糾正他。
大傻如果給人家的錢多了——呵呵！你覺得會有人告訴他嗎？
賈磊一開始還不知道，必竟鵬城市現在每一單股票的買賣價格都不一樣！可直到有一天賈磊親眼看到大傻多給了對方三百塊錢才明白自己有多蠢。
“你不知道，我給大傻買了三個計算器！每次付錢之前都要算兩遍，這才及時止損。”賈磊嘆了一口氣告訴小猶太。
“即然他們都占不到便宜了，怎么還這么歡迎大傻啊？”小猶太問。
“誰讓大傻傻呢？不是算對賬就沒事了！這些股票販子們精明的很，總是幾個人合伙演戲騙大傻，他們有人當買家有人當托在大傻面前演戲抬價。我一不留神——大傻給他們的價錢就要比市面上高上一兩毛！”賈磊無奈的說，他又沒有三頭六臂不可能時刻刻都盯著大傻。
“這樣怎么可以？萬一他們胡亂說了一個翻倍的價錢怎么辦？”小猶太問。
“你當我真傻呀，多個1毛2毛我看不出來可要是比別人高一塊兩塊的我也能看出來。”大傻說，旁邊聽到他們說話的股票販子都笑了。
“你們別笑了，傻爺我今天是來收股票的！你們誰有股票都拿出來吧。”大傻霸氣側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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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遠處傳來公交車的喇叭聲，小猶太看見身邊的一個人渾身一震。
“哎呀！快一點了我得去上班了，兄弟你們不是來買股票的嗎？我這有深發展你要嗎？”說話的正是剛才看公交車的趙佳，他身上還穿著自來水公司的工作服。
“多少錢一股？”小猶太心動的問。
“九塊兩毛三一股。”趙佳說。他是趁著午休時間過來炒股的，這個價是在剛才門口的票販子開給他的價錢上加了兩毛錢。
小猶太的穿著打扮和剛才說的話，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剛從外地來鵬城炒股的，這種人最好蒙了你多報價一兩毛他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這個價還行，你有多少股？”小猶太問。
“一萬股！”趙佳回答說。
“我都買了！這里有92300塊給你，你好好得點一點。”小猶太先從錢箱里拿出九捆錢遞給他又拆了一捆錢給他拿了兩沓。
正當小猶太還想把一沓錢拆開時，趙佳突然把錢胡亂的往自己的工具包里一塞向正在啟動的公交車跑去。
“你別走，我還有三百塊錢沒給你呢！”小猶太在后面喊道。
“三百塊錢零頭我不要了，我還要趕著去上班呢。”趙佳在公交車上喊到，小猶太拿著一沓剛拆了封條的現金傻傻的看著公交車的背影發呆。
“什么時候300塊錢都變成零頭？我不是做夢吧，我爸的工資才150塊一個月！”小猶太難以置信的說。
這時旁邊有人經過，小猶太趕緊扣上錢箱的蓋子。
“小氣鬼，鄉巴佬！”身邊一個帶著大金戒指的中年婦女不屑的說，她晃了晃手里的菜籃子里面居然放了一籃子錢。
這些錢就是用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裝著，放在籃子里。小猶太抬頭看了周圍的人群一眼，這時才發現來這里的人都帶的大大小小的包和箱子之類的。從包里透出來的形狀的看，里面裝的不是錢就是股票。
“他們這樣不怕人偷嗎？”小猶太咽了口吐沫問。
“怕啊！但是沒辦法！現在都是一手錢一手貨的當面交易，大家時間寶貴誰也不會跟你到銀行取錢來來回回地折騰一趟的。反正只要自己看好錢，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丟的。鵬城市的小偷也要炒股嗎？在說在這些黑市點里面都有巡邏隊抓小偷維護秩序的，外面還有警車一天24小時的拿著大喇叭提醒大家小心呢！”賈磊說，小猶太聽了這才放心點。
小猶太不知道的是，當時人們在荔枝公園北面園嶺小區特區證券部周圍自發形成的“黑市”的確有警察巡邏，而且越是晚上交易越熱鬧。
當時鵬城市的“一景”就是：月光下，一邊是股票黑市交易，一邊是警方的宣傳車的高音喇叭告誡人們：小心受騙，不要參與股票黑市交易！
黑市嗎——月黑風高的既有假鈔又有假股票，可惜白市拿不到交易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