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聚
“等我有了錢豆漿喝一碗倒一碗，等我有了錢…”九十年代后期曾經就行過這樣一個段子，這個段子充分說明了當年那一批暴發戶的心態。
明珠市前紙醉金迷的十里洋場，后有酒吧街夜總會浦江兩岸的不夜城夜生活從來都是都是那么多姿多彩。1990年的時候正是夜總會俱樂部的天下，街頭巷尾卡拉ok則是普通人聚集的地方。
阿飛他們幾個自從有錢后不做生意的時候就天天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天天下館子喝酒去夜總會泡妞。華開甚至還在俱樂部交了個女朋友，是一個女歌手叫蜜蜜！
這個蜜蜜長的漂亮人美歌甜華開對他一見傾心再見傾包，先后送了金項鏈、金耳環、金手鐲等各種貴重禮物終于打動了蜜蜜的芳心，兩人錢不久已經確立了關系并進行了深入了解。
在床上談心！
今天剛好是蜜蜜的生日，華開早早的就通知了五人組和蜜蜜的一班小姐妹要給蜜蜜一個驚喜。
“給你要的珍珠項鏈，咱們是兄弟你給我四十塊錢成本價就行。”賈磊把一條珍珠項鏈遞給華開，這是華開給蜜蜜準備的生日禮物。
“怎么這么便宜啊，該不是假的吧？你雖然姓賈也不能拿假貨坑我呀，咱們好歹都是飛哥的兄弟啊。”華開滿臉嫌棄的說。
“你當我愿意姓賈呀，這姓是祖宗傳下來的改不了了！雖然我姓賈可我從來不賣假貨，這珍珠項鏈是真的只不過是養殖珍珠做的所以才會這么便宜好嗎。”賈磊沒好氣的說，他可是個五講四美的好少年華開怎么可以質疑自己的人品呢。
“東西太便宜了配不上蜜蜜，我還是去金店給她配金墜子吧。”華開說完話急急忙忙的走了。
“早知道華凱子只選貴的不選對的我給他打什么折啊！那條項鏈我配個絲絨盒子至少要賣兩三百呢。”賈磊痛心疾首的說，大傻在一邊點頭贊同。
兩個老光棍當然不會懂華開的行為，賈磊上背子年紀比大傻還大也沒結婚就知道他的腦袋有多不開竅了。賈磊還不如大傻呢，大傻的眼里是只有美食視紅顏枯骨的專一男子但是他的傻是出名的沒人會覺得有什么不對，賈磊這就是分不清二三次元壁了！
大傻為什么會和賈磊在一起呢，賈磊可以負責的告訴所有人在飯點的時候在自己家桌子上見到他已經是常事了。
“其實蜜蜜挺好的，今天晚上她還要請我去吃生日蛋糕呢！我現在得少吃點留點肚子好吃蛋糕。”大傻說。
呵呵！你丫都吃了三碗飯了還叫少吃點嗎！
賈磊氣的給自己又添了一碗飯。
＊＊＊＊
“大傻你果然在這呢！快點跟我走，蜜蜜的生日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華開讓我告訴你今天一定要多喝酒少說話！華開說的果盤零食什么的隨便點，你到時候注意點別亂說話再把蜜蜜小姐妹給得罪了，壞了華開的大事就不好了！”洪晨邊說邊推門進來了。
“你不熱嗎？”賈磊看著他身上的西裝三件套問。
“熱呀！可是沒辦法，華開非讓我們這么穿。”洪晨別扭的拽了下脖子上的紅領帶。
賈磊望了望窗外的摩托車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穿西裝打領帶卻騎了個摩托車…！這混搭的真是叫人一言難盡，就好像現在流行的爆炸頭一樣辣眼睛但現在的人卻覺得這是新潮時髦的表現，大概只有這個新舊交替的時代才會出現這么多種的風格混搭在一起吧。
“還是把那條紅領帶摘了吧，太難看了！你不知道穿這種三件套應該配領結嗎。”賈磊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他仿佛又看到了三妮穿著一身工作服脖子上扎了一條五顏六色的絲巾的樣子。
“你懂什么！穿西裝就該打領帶，這才是成功人士、大老板！今天這條紅領帶可是我特意選的，蜜蜜說過今天會給我介紹一個他的小姐妹認識。聽說那個女孩兒特別漂亮，雙眼皮大眼睛瓜子臉！盤亮條順…”洪晨傻笑著無限向往說，可惜他穿得這套衣服顯得特別傻看起來還沒大傻順眼呢。
“算了！我不管了，你愛怎么穿隨便你！也知道哪個姑娘會眼瞎的看上你，你們快走吧別在這傷我的眼了！”賈磊擺擺手說。
洪晨居然又是周潤發同款大背頭！
＊＊＊＊
“來，讓我們一起祝蜜蜜生日快樂！干杯。”華開端起酒杯說，洪晨立刻扶著蜜蜜介紹的女孩站起來，桌子上的其他人也都站起來了。
遠處一個服務生推著一個插滿了蠟燭的雙層生日蛋糕走過來，舞臺上的歌手也適時的唱起了英文版生日歌，這么大的動作立刻引來了圍觀群眾的叫好起哄聲。華開接過花童送來的九十九朵紅玫瑰送給蜜蜜，蜜蜜紅著臉接過花。
“親一個！親一個！”圍觀群眾叫起來。
“啵！”蜜蜜紅著臉踮起腳尖親了華開一口，洪晨激動的一直摸臉。
“別喝了，快起來關鍵的時候到了！”洪晨趕緊踢了一腳自己的傻堂弟，這個時候就剩下他自己還坐在哪里傻乎乎的喝酒呢。
“嗝！好。”大傻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們說話的時候大傻已經喝了五六瓶啤酒了都快站不起來了。
這時蜜蜜已經開始彎腰吹蠟燭了，站在她對面的小猶太眼睛不由得盯著蜜蜜的胸口，蜜蜜可是穿著低胸小禮服的。
“真大，真白啊！”小猶太咽了口吐沫在心里說。
蜜蜜許愿吹吹蠟燭后就開始分蛋糕了，大傻拿了最大的一塊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嗯！嗚嗚！”大傻吃太急噎住了，他隨手拿起身邊的半瓶酒就干了，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
然后大傻“啪嗒”一下就倒在桌子上了，他拿的是一瓶五十度的白酒！
大傻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也沒人來看他，因為華開那邊的事情更重要。
華開正在那邊單膝跪地，手里捧著一個心形的大首飾盒緩緩打開。
“喜歡嗎？這是我為你特意買的生日禮物！”華開深情款款的說。
“撲哧！”洪晨身邊的女孩捂著嘴把笑聲憋回去了。
“誰家珍珠項鏈配個金彌勒佛墜子啊，土死了！”姑娘嫌棄的小聲說，洪晨聽了默默的收回扶著姑娘的手偷偷的摘下了自己的紅領帶放進衣兜里。
小猶太和阿飛也挺尷尬的，周圍的人看他們的目光都像在看鄉巴佬似的，丟死人了。
“我挺喜歡的！”蜜蜜愣了一下才擠出一絲笑容說，然后啪的合上蓋子快速的把禮物拿過來放到身邊的閨蜜手里。
“這還是老鳳祥的東西呀！一定值不少錢吧！”閨蜜看著盒子上的字說，蜜蜜聽到這句話臉色才好了點，笑容也變成了發自內心的大笑了。
“瞧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生日罷了干什么送這么貴重的禮物啊？人家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啦！”蜜蜜嗲聲嗲氣的撒嬌說，她摟在華開的胳膊把半個身子都壓上去了。
華開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機靈！在老鳳祥買墜子的時候讓店員給自己配了個項鏈盒！
這邊華開和蜜蜜開始你儂我儂的起的情話，那邊大傻突然一揮胳膊把桌子上的酒水掃下去一半。
“啪！”，“啪！”酒瓶紛紛破裂，里面的酒水飛了附近人滿身。
“哎呀！我的衣服。”好多人叫了起來，連華開和蜜蜜身上也有。
阿飛和小猶太看大傻還在酒桌上亂動趕緊把他扶起來放到不遠處的一個長條空沙發上，那邊的人都在忙著擦衣服。
“這也擦不干凈啊，我要到衛生間去洗洗。”蜜蜜看著純白色的小禮服上的污漬說。
然后她擠出人群向衛生間走去，其他人了則在手忙腳亂的收拾桌子和客人道歉。
“華開你褲子上也有啤酒，你也去洗洗吧！這個位置的太難看了。”阿飛突然指著華開的褲子拉鏈說，這個位置看到的都會想起尿褲子三個字。
“艸！這是什么玩意，我得馬上洗洗！”華開說完推拉朋友，就往衛生間跑去。
＊＊＊＊
“來！蜜蜜讓何少爺我香一個！”華開還沒走到衛生間就聽到了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