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后想當公務員還是花匠

　　趙市長被王老叫上自己的車一塊坐反正他們一會都要去市里開會順路，會議是為這次事件開的總結會王老也要出席，會后王老就要立刻離開南下時間緊有些話只能在車上說。

　　畢竟王老太忙了，位子有多高責任就有多大。

　　“小趙啊！賈磊是個好孩子這份孝心太難得了，聽說他過年就十歲了，歲月如劍——時光易長！有娃不愁長！用不了七八年這孩子就能處對象了，在過兩年就要結婚生娃了是吧？”王老問。

　　趙市長不知道王老突然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只能在一邊跟著點頭說是，王老看了他一眼不愧是官場上混的滑頭的很，看來自己只能把話說清楚。

　　“我看那孩子現在住的地方實在是又小又亂不太合適，聽說那房子還是紡織廠的宿舍樓。他又不是紡織廠的工人住一個月還沒問題，萬一過兩年后把紡織廠把宿舍分給別人他豈不是就沒地方住了。”

　　“這要是換成其他人還沒事大不了回家住，可賈愛國同志家都沒人了總不能讓孩子住到大馬路上！別人家都是老子給兒子蓋房娶媳婦可賈愛國同志已經為國家犧牲了，那國家就要把屬于他的擔子挑起來。要知道賈愛國同志可是為國家挽救了幾千萬的經濟損失和幾個廠工人的性命，雖然因為保密原因不能在報紙上宣傳賈愛國同志的功績，可既然虧了面子更不能讓賈愛國同志在薄了里子。”王老說。

　　“我提議給賈愛國同志記特等功一次，撫恤規格按最高待遇辦。在此基礎上另外拿出一棟房子做獎勵，房子不能太小別拿上海的老筒子樓糊弄人至少要和你們家屬樓差不多，而且最少要有兩間房，廚房衛生間客廳也要有。家具家電也要給置辦齊了，這樣以后他娶妻生子就不用再辦了。

　　不然你光給個房子他一個小孩子怕是連個吃飯的桌子都置辦不了，另外發給孩子的撫恤金之類的東西你要幫他看好了別叫人都給拿走花了。

　　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孩子在聰明也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這么大一筆錢我怕他守不住！你要經常派人去看看他，每年親自見他幾面不然我怕有人會欺負他，你別忘了他現在可是你的干兒子了，我的干孫子。”王老說。

　　“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您放心吧就那三瓜倆棗那點東西我一定給您看住了，不過就那么點東西福利至于特意看著嗎？”趙市長問，

　　“怎么不至于，那點東西你看不上眼可下面眼紅的多著呢。普通人的福利待遇和你們市委比不了光那筆撫恤金就有好多人惦記著呢！不過確實有點少…”王老說，他想一次把賈磊的以后都安排好以免日后忙忘記了。

　　“這次的損失下面已經統計出來了光四廠就燒了上千萬的產品和設備，還好賈愛國報告的及時剩下的幾個廠保住了。

　　尤其是碼頭上的油輪萬幸沒出事！下面的人可是在上面翻出來七八個炸.藥包，那可是幾百萬噸原油炸起來半個港口都沒了值幾千萬美元呢！

　　萬一真出事了我們還要陪老外公司船呢！那個都要花美金的人民幣對方不收！也不用多，就是拿出一萬美金獎勵給賈愛國家屬也要七八萬人民幣呢，咱們才給一萬確實有點少！我看孩子的福利待遇的確不能按工人走。”王老說。

　　“要不按我的工資待遇走！”趙市長提議。

　　“不行在地方上這個待遇太顯眼了，你平時多照顧他一下就行了。不如直接把孩子的福利待遇掛我的秘書處，這樣不顯眼人事關系也遷到中x海了。等他長大了學習好有能力就安排到下面的辦公室去，學習不好就讓他以后掃個地澆個花什的。

　　至于廠里里的工作也留下，要是賈愛國老家有人愿意留在上海照顧孩子就給他，總不能讓看孩子的人沒戶口沒工作吧，那就沒定量糧食吃到時候去吃孩子的口糧吧！”王老幾分鐘內就把賈磊以后的方方面面安排好了。

　　“你老安排的太好了，比市里提的待遇強多了！”趙市長奉承說。

　　“不會拍馬屁就別拍，不好聽！”王老說，“你記得把房子的事拿到市委會上吵一吵，在落實！”王老吩咐到。

　　“為什么呀，不過是套房子我挑好了直接定就行了？”趙市長摸不到頭腦的問。

　　“漫天要價落地還錢，你不讓他們插手管上一管發表點意見，占點便宜以后會有麻煩的，單位里閑著沒事干的人太多。現在讓他們來找咱們麻煩要比事后讓他們去找孩子麻煩好的多，不論是閑人還是有紅眼病的事后總不能把自己當初做的決定給推翻，找自己的錯吧！這是當官的學問你學著點！”王老說，趙市長在一邊邊笑邊點頭。

　　賈磊送走了王老一行人后回房間后就老老實實的跪在賈愛國的遺像前懺悔，

　　“老爸我TM的上輩子真不是個東西！你才死一個星期就去BJ了，也沒給你守孝燒周年上墳祭拜。四年里也就回來一次，還是回來把你用命給我換來的房子給賣了。

　　十八萬塊！你的命換來的這十八萬塊錢，一半被老周家拿去買房改房了。真TM的諷刺老周家人住著用老子的錢買的房子還嫌棄我占地方，剛上高中我就被攆去住校了。我當時還當他們是好人呢！呵呵！真傻！”賈磊說著就啪啪的扇了自己幾巴掌，趙娟隔著門縫好奇的看了一眼。

　　“我TM的居然連姓都改了真不是東西！”賈磊說完又啪啪的打了自己兩巴掌，然后就哐哐的給賈愛國磕了十幾個頭。

　　就這么一邊懺悔一邊打臉贖罪，到吃晚飯時賈磊的臉都腫了嘴都張不開只能喝粥。

　　不過疼痛能讓人清醒，賈磊經過這一下午的懺悔回憶深刻意識到了自己上輩子就是一個24K的純傻子，干的事一件比一件丟人。

　　現在回憶起自己上輩子干的那些蠢事歸根結底就一個原因，他上輩子太聽母親王衛紅的話了。而他媽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沒工作經濟不獨立性格還軟弱，老周說啥就是啥一點帶不反對的！

　　老周又不傻有好事當然先緊著自己親生骨肉了，王衛紅因為怕周家人把自己趕出去就會一個勁的讓自己忍，自己當年怕被趕走就忍了。

　　結果周家人越來越過分，一邊花著賈愛國的撫恤金一邊打著賈愛國的娃，自己上輩子成年后才知道有這筆錢。

　　晚飯時周師傅和周圍的鄰居都給賈磊送來不少菜，賈磊只吃了一點素菜鄰居家送來的紅燒肉燉土豆一口沒吃都便宜了晚上來陪夜的周峰。

　　“你小子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周峰問“我自己打的。”賈磊說。

　　“小磊呀你不必這樣對自己，你父親的死不怪你就算愛國不去庫房也不一定活下來！四廠不是一樣死了不少人。沒有你父親的犧牲廠里就要死好多人，你和你父親救了好多人呢！”周峰開解他，顯然他對賈磊打自己的原因發生了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