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昨天我們好像見過。”
芝田女人端著托盤來到餐桌前,落落大方的用中文和南易打招呼。
南易昨天在燒烤店吃飯的時候有和校花他們幾個聊天,估計也被女人聽到耳朵里了。
南易點頭回應,“是的,昨天在燒烤店見過,你在這里開中餐館?”
“對,叫玉瑯玕,開在‘7月18日大道’,湊巧經過可以來光顧,我叫鄔浣溪。”
“我叫南易,你的名字聽著耳熟,鄔浣溪,伱這名字來歷不會和浣溪沙有關吧?詩還是詞?”
鄔浣溪把菜擺好,收起托盤,“詞牌,我爸特別喜歡。”
“哦,叔…”南易一瞅鄔浣溪的年紀,改口道:“那你爸肯定是文化人。”
“只是愛好。”鄔浣溪莞爾一笑,說道:“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先走一步。”
“好,慢走。”
南易目送著鄔浣溪和塔瓦雷打了個招呼后離開別墅,等塔瓦雷回到飯桌邊,隨即說道:“塔瓦雷,我聽說你們烏拉圭人都有不錯的烤肉技術?”
“是的,我的烤肉技術就很好。”塔瓦雷自信的說道。
南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請展示。”
塔瓦雷做了一個“OK”的姿勢,走出別墅叫了兩個牧場的工人過來幫忙,在牧場外面的草地上,搭起烤架,準備好調料、肉脯,點燃果木,很快肉脯就被架到烤架上滋滋冒出油香。
南易握著一支啤酒,坐在邊上的躺椅上看著塔瓦雷忙碌,一頓中餐頃刻間變成院前燒烤。
享受過燒烤大餐,塔瓦雷帶著南易去看安格斯牛,又去了其他兩個分牧場:主要養殖杜泊羊的夜光牧場,種養混合的紫晶牧場,牛羊豬馬雞鴨鵝,小麥、甘蔗、水稻、甜菜、蔬菜,都有養殖和種植。
紫晶牧場是以蒙得維的亞的菜籃子為發展目標。
夕陽垂落,塔瓦雷和南易依然在即將要進入收割季的甘蔗地里行走;繁星點點,兩人還在各個圈之間行走。
方公館。
趙金水把一個文件夾遞給劉貞,“夫人,彩鉆礦的第一期分紅已經到賬,你看一下,要是沒問題,麻煩你簽個字。”
劉貞接過文件看了看,“彩鉆礦目前的估值多少?”
“53億美元。”
“好幾年過去了,只增值了這么一點?”劉貞詫異道。
“夫人,彩鉆礦以前的評估報告是南氏內部做的,會有虛高的部分。”趙金水解釋道。
“哦。”劉貞頷了頷首,在文件的簽名欄簽下自己的名字,“7.2億美元,我放在手里沒什么用,南易有沒有指示?”
“南生并沒有做出任何指示,不過億萬國際將會執行一個大計劃,資金方面有缺口,如果夫人暫時對資金沒有安排,可以考慮拆借1000萬美元給億萬國際。”
“南易自己沒錢嗎?喔,我忘了,公私分明是他掛在嘴邊的。”劉貞微微一笑,道:“資金拆借沒問題,要拆借多久,利息怎么算,拿什么擔保?”
趙金水:“兩年,年息8,用公司的股份做擔保。”
劉貞:“利息太低。”
趙金水:“夫人,8已經不低了,從外面可以找到利息更低的。”
“好吧,8可以…”劉貞忽然看見躡著腳往外走的南無為,立馬大聲呵斥:“站住,上哪野去?”
南無為停住腳,嘿嘿一笑,“媽,趙叔叔,你們談事呢?”
“少給我嬉皮笑臉,跟你爹一個德行,我見著就煩,給我乖乖呆在家里,不許出門。”
南無為眉不動眼珠子不轉,直接說道:“我要去師父家。”
“學會說瞎話了是吧,你師父今天根本不在家,我跟你說,要么回自己房間,要么我把你屁股打爛。”劉貞的臉上冰霜凝結。
聽劉貞這么說,南無為瞬間衡量出利弊,好漢不吃眼前虧,低垂著頭,兩條腿有氣無力的往樓上邁去。
盯著南無為上樓,劉貞轉回頭對趙金水說道:“我們繼續。”
將近十點,南易兩人巡視到了法拉貝拉馬的馬舍,看著一匹匹矮小的法拉貝拉馬,南易突發奇想,“塔瓦雷,挑七匹毛色好看的法拉貝拉發到倫敦,我要找一個一噸左右重,外形好看的南瓜給我女兒打造一輛南瓜車。”
“Boss,要不要收購兩塊紫水晶做成水晶鞋?”塔瓦雷湊渠道。
“不需要,我女兒可以是灰姑娘,但只會生活在故事的上半部分,不需要繼母,也不需要有什么王子出現。”南易嘴里說著,手已經伸向拿著電話過來的校花。
拿著電話,南易就沖話筒說道:“喂,哪個癟犢子給我打電話?”
南無為:“你家的癟犢子。”
南易會心一笑道:“我這里是周六晚上,你那邊是周末上午,不可能是因為想我才給我打電話,說吧,什么事,是不是闖禍了?”
南無為:“家里的母老虎又發威了,不讓我出門,你趕緊管管。”
南易:“詆毀你媽的話,說一次兩次是開玩笑,說多了可就是你大逆不道了,你媽不讓你出去,你依著她不就完了。”
“一個星期才放一天半,有個新游戲我還沒通關呢。”南無為不依道。
南易:“什么新游戲,讓你念念不忘?”
“呃…”
南無為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說啊。”
“電子基盤。”
“電子基盤?這什么游戲,我怎么沒聽…”南易忽然想起來這是什么游戲,不就是日本出的麻將游戲嘛,他立馬臉耷拉下來,“我是不是太放縱你了,蹬鼻子上臉啊,這是你能玩的游戲?”
“不就是麻將游戲嘛,大驚小怪。”
“你少給我裝蒜,再敢去玩這個游戲,下次你媽打你,我可不攔著了。”
電話那邊的南無為撇撇嘴,“天天不著家,好像你能攔一樣。”
“話沒說完呢,我以后不但不攔,還會鼓動你媽打你,就像這樣,好,打得好,往死里打。”
“爸爸,你不是說要做我一輩子的靠山嗎?這么快就食言啦?唉,哆啰啰,哆啰啰,寒風凍死我,爸爸,我變成寒號鳥了,無處可越冬,無處可安放我的孤魂。”
“你要變寒號鳥,我就是啄木鳥,不但能給樹治病,還能給鼠類治病,等你凍成一坨,我再上門給你治。”南易暗樂道。
“哼,啄木鳥不是好鳥,爸爸也不是好爸爸,上次作文《我的爸爸》,我給你寫盡了好話,還在上課的時候上講臺閱讀了,全班人都知道我有一個好爸爸,我要吃了吐,以后只寫壞爸爸。”
“告訴你,你老子我吃軟不吃硬,再威脅我,讓你嘗試一下男女混合雙打。”
“你們生的是兒子,不是乒乓球,我長在紅旗下,不是渣滓洞。”
“嚯,一套一套的。”南易笑了一聲,“行了,是不是和鐘立文約好了?”
“嗯。”
“我給你媽打電話放你出門,但你給我記著,不許玩電子基盤。”
“好嘛,不玩就不玩。”
“等著,我給你媽打電話。”南易說著,掛斷了和南無為的通話,又把電話打到方公館的客廳。
劉貞接起電話,一聽是南易的聲音,瞬時說道:“兒子給你打電話了?”
“嗯。”
“我在教兒子,你最好別插手。”劉貞冷聲說道。
“無為和同學約好了,不要讓兒子在同學面前失信。”
劉貞不以為然,“什么同學,不就是那個叫鐘立文的嗎?你兒子跟他在一起就知道玩,這種壞同學不交往最好。”
“我說劉貞,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和鐘立文接觸過嗎?不要動不動就給別人扣帽子,要說帶壞,也是無為帶壞了鐘立文,人家父母還沒打上門來,你倒是倒打一耙了。
鐘立文我接觸過,挺好的孩子,只是和無為一樣比較貪玩,九歲的年紀,貪玩一點不是很正常嘛,以前也沒聽說禮拜天你攔著不讓無為出門,今天怎么心血來潮了?”
“我不是不讓他出門,是他要跟我說瞎話,不是說去爺爺奶奶那,就是去他師父那,說十次起碼有五次都是溜出去玩了,我再不給他立立規矩,他嘴里還有實話?”
南易幽幽的說道:“說瞎話不好,但不會犯大錯,愛說大實話的,你見誰有好下場?你怎么不拷問一下你自己,你現在說出口的話,有幾句實話?不是謊話就是廢話。都說一個人愛說瞎話的毛病是從小養成的,可事實真是這樣嗎?”
劉貞:“你不就想讓我放他出門嘛,東拉西扯的干嘛?在說怎么教兒子呢,不要故意往我身上扯,再說,我什么時候說謊了?我那叫語言的藝術,話說的太直白容易得罪人不知道啊?”
“行行行,兒子就是說瞎話,你就是語言藝術,全球數你最雙標。如果有可能,我還真希望兒子能一直這么說瞎話,也不要學習什么語言藝術。
可是沒轍啊,你們這些先行者把水已經攪的太渾,兒子要是一身潔白,哪有他的立錐之地?
你不讓他出去玩我同意,那你在家好好教會他什么叫語言的藝術,教會他怎么把瞎話說得花團錦簇,看起來像是優美的實話,少得罪你這個老媽,少挨幾頓打。”
“姓南的,說話少夾槍帶棒,你之前跟我怎么說的?兒子你會教,讓我最好別插手,你倒是好好教啊,天天不著家,你都教什么了?”
劉貞把借題發揮修煉到爐火純青,仿佛無論說什么話題,她都可以夾點私貨進去。
“不用抱怨了,過了今年會好一點,禮拜天,讓兒子出去玩玩。十點半了,我晚飯還沒吃呢,先這樣說吧,我還得去雞棚看看。”
“忙忙忙,去忙,忙死你算了。”
劉貞的話里蘊含著埋怨、幽怨,又有那么一絲絲心疼。
掛掉電話,南易跟著塔瓦雷去了牧場里一片比較平坦的區域,草地上,十來個雞棚矗立在那里。
“Boss,時間太晚了,雞已經開始睡眠。”
南易頷了頷首,問道:“雞棚多久換一次位置?”
塔瓦雷:“四天或五天,為了可持續發展,移動頻率比較高。”
南易:“飼料占比?”
塔瓦雷:“25左右。”
南易:“不高的比例,散養雞在哪一片?”
塔瓦雷指了指遠處黑漆漆一片的山頭,“在那片山里,一共放養了10萬只,放養之前,山里經過巡查清理,河狐的數量控制在30只左右,現在每天雞的損失數量進入平穩期,大約50只左右。”
南易:“效果明顯嗎?”
塔瓦雷:“三天前剛進行過一次采樣,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肉質都要比移動大棚的更好。”
南易:“怎么預防馬蠅蟲等寄生蟲?”
南易兩人一邊行走,一邊有問有答。
次日,南易又去了位于蒙得維的亞不遠處的一座小城市科洛尼亞,這座城市在蒙得維的亞與布宜諾斯艾利斯之間,是距離阿根廷最近的烏拉圭城市。
吹牛皮(BlowCowhide)在這里有一座羊皮皮革廠,從屠宰場收購來的新鮮羊牛皮會在這里腌制和硝制,羊皮分三種不同規格:毛長13厘米、35厘米、5厘米以上,不同的規格會銷往不同的國家。
目前,吹牛皮已經打開了國內的銷路,等級最低的13厘米在國內很暢銷,吹牛皮視質量以1.5美元3美元/張對外銷售,國內現在生產羊皮大衣、羊毛衫、羊毛地毯等所需的進口羊皮,有一半以上由吹牛皮供應。
控制了一半的供應量,聽著相當可觀,但是實際數量只有大幾十萬,近百萬張,即使沒有一分錢成本,利潤最高只有300萬美元。
利潤微薄,年產幾百萬張羊皮的羊皮皮革廠不過只有幾十名員工,南易到的時候,皮革廠的工人正在外面的空地上晾曬羊皮。
副駕駛的窗戶打開一條縫,南易先適應了下難聞的味道,然后才下車走向出來迎接的羊皮皮革廠負責人埃利瑟雅,一個四十出頭,體重有一百八左右,已經是五個孩子媽媽的中年婦女。
一個熊抱和寒暄之后,埃利瑟雅便帶著南易到處參觀,先在晾曬場到處走一走,埃利瑟雅給南易展示了她對皮革的熟悉,哪個羊皮好,好在哪里,哪個不好,不好在哪里,諸如此類。
晾曬場轉完,就進入車間。
車間里沒有流水線,甚至機器都很少,皮革的腌制、硝制大部分工序都需要人工進行,最大的機器就是幾臺打包機,從國內進口過來的,無他,便宜。
車間里工人干活、穿著都比較隨意,沒有什么太過危險的工序,唯一嚴格強調的就是防火,都是皮革,要是燒起來,想搶救也搶救不出多少,一把火,上千萬美元就沒了。
埃利瑟雅出身皮革世家,她的爺爺的爺爺,車轱轆往前滾好幾下的祖先就開始從事皮革業,在她爸爸那一代,想把家族事業擴大,于是給家族皮革業加入了金融屬性,毫無疑問,失敗了。
埃利瑟雅有美好富足的童年,貧困潦倒的少女時期,忙忙碌碌的青年時期,一直人到中年才被吹牛皮發掘出來管理目前的這家皮革廠,算是否極泰來。
家族底蘊加上一直從事皮革加工的工作,埃利瑟雅完全有資格參與皮革院士評選,她是整個吹牛皮集團的技術副總裁候選人,除了薪水,還享受職工委員會管控、高科小組出資建立的高端技術委員會發放的“高才津貼”。
當南易在拉丁美洲繞了一圈,正飛在前往巴黎的空中之時,紐約艾吉德大廈,職工委員會又一次召開會議。
“相信大家都收到了我抄送的郵件,巴黎蘇菲控投的職員為了聲援今年的大罷工,也因為蘇菲控投茶水間的咖啡口感不好,準備舉行一次小規模的罷工,大家怎么看這件事?”戴正平看著會議室里的其他幾人說道。
“我建議取消蘇菲控投茶水間的咖啡供應,據我所知,南氏所有企業的咖啡都由陸羽茶業供應,在開始供應之前,陸羽茶業提供了幾種樣品以供選擇,那幫法國佬喝的咖啡是他們自己選的,現在卻又說不好喝,這是不是他們想參加大罷工的借口?”
黃英子抑揚頓挫的說道:“我建議連線讓·巴德,向其建議優化蘇菲控投的職員結構,減少法國籍的員工,把經過南氏培養的優秀員工向法國社會輸出。”
“黃,注意你的言辭,你現在是在參加職工委員會的會議,不是日不落資本的會議。”另一位委員金城萬勝不客氣的說道。
“謝謝提醒,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黃英子不以為然的說道:“咖啡不好喝可以直接向公司反應,這不是多大的事情,因為咖啡不好喝就要進行罷工,這簡直荒謬。
南氏是財團,是企業,不是感恩堂,職工委員會有義務給南氏職工謀福利,但不是這種福利。
如果我們同意蘇菲控投的職員因為咖啡不好喝而罷工,是不是博林控投也可以因為工作餐口感不好而罷工?
各位,請大家注意我們職工委員會存在的目的和基礎,在保障南氏利益的基礎上,盡可能給南氏職工謀取福利。
通過損害南氏的利益謀取的職工福利,猶如從一棟房子的地基抽取磚塊用于房間裝飾,這樣做是不明智的,我不同意這樣做,我相信,情策委也不會同意,如果我們敢一意孤行,要不了多久,情策委大概就會通知我們解散職工委員會。”
朱利安說道:“我認同黃的看法,那幫法國青蛙的要求越界了,蘇菲控投有需要進行人員結構優化,減少法國籍職工,增加亞洲籍職工,改變一下散漫的氛圍。”
戴正平聽朱利安說完,看向沒有發言的委員達斯汀,“達斯汀,你的意見呢?”
達斯汀斟酌一下,說道:“我贊同黃的看法。”
“OK,我會向情策委發郵件告知我們的討論結果,接下來,我們討論一下養老基金進攻型基金的投資方向…”
在蘇菲·馬索的公寓,浴室變成沼澤地之后,南易擦拭過身體,穿著一條短褲來到書房,打開電腦查看郵件。
沒一會,蘇菲·馬索端著兩杯酒,赤著腳跟了過來,把其中一杯放到南易邊上,一個轉身,人坐進了南易懷里,“亞當,戛納電影節要開始了,陪我去戛納玩幾天。”
“還有幾天?”
“三天。”
“三天時間足夠我完成工作,我陪你去。”
“嗯哼。”
蘇菲·馬索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嘴唇堵上了南易的嘴唇。
接著的三天時間,南易一直在關心蘇菲控投的業務,特別是后稷農業、女媧牧業、姜尚漁業掛靠在蘇菲控投旗下的產業,農場、牧場、養殖場、海邊的漁船,腳步匆匆,一站又一站。
至于“罷工事件”,南易有看到郵件,但是裝作不知,若是這種小事都需要他親自操心,南氏早就崩塌了。
有些人腦子轉不過彎來,置南氏的平臺作用而不顧,以為超規格待遇是理所當然,是他們應得的,普天之下莫非如此,有這種想法的人可以輸出一批,讓他們去外面享受理所當然,遠離資本家剝削。
不想裁員,不代表南易不會,他愿意、不吝嗇與自己人分享勝利的果實,無須對方感恩,但也不能接受對方把一切當成理所當然。
從南氏人身上,南氏不需要多得,但也不能少得,付出與得到的天平要時刻擺在所有南氏人的心間,南氏人的得到只能微微翹起,而不能高高在上。
等價交換是南氏戰車前進的核心理念之一。
5月12日。
南易來到科西嘉的拉風酒莊,見到了負責人讓·弗蘭克·波拿巴。
葡萄園、酒窖,弗蘭克帶著南易到處看了看,南易并不懂葡萄酒釀造,主要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和弗蘭克聊天上面。
“Boss,現在頂級酒莊還是那幾個,排名上升比較快的,有里鵬酒莊、拉菲酒莊,還有我們拉風酒莊,上升速度最快的是里鵬,我們排在第二。不過我們的知名度主要來自亞洲地區,在歐洲依然排在拉菲的后面,拉風太年輕了,時間太短。”
“據我所知,里鵬酒莊和我們拉風是在同一年建立的。”
弗蘭克擺擺手,“不一樣,里鵬雖然和我們在同一年建立,但在蒂恩潘家族從洛比夫人手里收購里鵬酒莊之前,洛比家族就在那里釀造紅酒長達55年,里鵬這個名字就來自于一棵靠近葡萄酒釀造設施的杉樹。
洛比家族釀造的紅酒在波爾多的紅酒界本來就有一定的知名度,里鵬是在它這個基礎上建立的。不像我們,除了有一個騙不住人的假身份,其他一無所有。”
法國有幾百年歷史的葡萄酒莊園到處都是,關于法國葡萄酒的歷史,有太多人知道的一清二楚,拿破侖藏酒蒙蒙外行還行,騙不住內行。
南易頷首說道:“明白了,弗蘭克,我不著急,你有很多時間可以用來慢慢發展酒莊,目前亞洲地區的盈利還不錯,你可以把八成的盈利用于提升酒莊的知名度。”
“Boss,知名度的提升不需要投入太多的資金,我要把拉風紅酒推薦到紅酒界的知名人物那里,我需要人脈上的幫助。”
“可以,你做一份報告,注明具體需要哪些人脈幫助,有人會協助你去公關。”南易說著,走到一棵葡萄樹邊上,捧起一叢葡萄花,“1982年的拉菲現在多少錢一瓶?”
“200美元。”
“喔,現在市場上走的比較好的是什么酒?”南易把手輕輕抽離,以免傷害到葡萄花。
“1990年的帕圖斯,每瓶500美元,是高端紅酒里銷量比較好的,不過放到市場上的只有1萬瓶,大部分被人用于收藏,酒店餐廳出現的不多;另外還有同個年份的里鵬,290美元一瓶,在市場上投放了5萬瓶,銷量也不錯。”
“嗯。”南易彎腰從葡萄樹根部挖了一點土在手里碾了碾,又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我有一個建議,在戴高樂機場內部,建立一個拉風酒莊的精品酒莊,在大門上要有一行中文:歡迎入內隨意參觀試飲。
工作人員里面要有一個中文流利的,必須是法國人,純正的法國人,不要混血;華國的春節、元宵、端午、七夕、中秋、國慶,酒莊都要有相應的裝飾,我要讓來法國旅游或者在戴高樂機場轉機的華國人,感覺到拉風酒莊的善意。”
“Boss,這樣做對占領華國葡萄酒市場的作用很大?”弗蘭克問道。
“很大。”
“我會認真對待。”弗蘭克認真的說道。
南易不放心的再次補充道:“要敦促好下面的人,千萬不要弄巧成拙。”
在拉風酒莊吃過晚飯,南易飛回了巴黎。
沒出機場,蘇菲·馬索已經在戴高樂機場等著,接上人,飛機又轉飛尼斯。
戛納電影節即將開始,這個時候戛納的酒店很難會有空房間,南易一行這么多人想找到住的地方并不容易,住在離戛納只有二十幾公里的尼斯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巴黎到尼斯不過一個小時不到的飛行距離,很快就到。
尼斯是法國著名的旅游城市,有度假天堂之稱,風景宜人、氣候良好、景點也多,有著豐富的文化遺產,博物館、羅馬遺跡,以及世界一流的歌劇院,同時將普羅旺斯風格融合在大街小巷。
由于是旅游型城市,長居人群的成分并不復雜,這里的治安要比巴黎和馬賽相對好得多,不過法國警察的憊懶世界聞名,偶爾有些針對游客的偷盜事件也很正常。
下了飛機,南易讓天仙帶了一半人先去酒店,他自己和蘇菲·馬索在街上流連,沿著海岸,蘇菲·馬索拉著南易的手,兩人慢慢游走,海風輕拂,站在高處眺望海面,水平如鏡的海洋映入眼簾,水面反射著星光,波光粼粼,寧靜中帶著一絲唯美。
海浪輕拍海岸,水花濺在礁石、鵝軟石上,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沿著海濱大道分布,伴隨著海風,讓夜色變得清幽迷離。
信步而走,不時又穿著火辣的金發女郎和兩人相遇而過,或許是有蘇菲·馬索在身邊,挑起了不少女郎的好勝心,南易不時能收到幾個眉眼。
“好看嗎?”
一股酸腐氣息彌漫進南易的耳朵。
“還可以,有一個身材不錯,比你要好。”南易在不合時宜的時間選擇了誠實回答。
“我要不要離開,給你創造一點機會?”
“不需要,在法國你會是我的唯一。”南易搖頭說道。
“吧唧。”蘇菲·馬索給了南易一個吻,愉悅的說道:“不錯的情話。”
“要不要我多說幾句?”
“留到以后。”蘇菲·馬索面向大海的方向,指著海邊的帆船說道:“亞當,在這里乘帆船出海很有意思,我們明天出海。”
南易:“你在這里有船嗎?”
蘇菲·馬索:“沒有,我們可以租一艘,看,那艘橘紅色的很漂亮。”
南易看了一眼,說道:“船身太胖,不如它邊上藍色船帆的修長。”
蘇菲·馬索:“亞當,船不是女人,身材修長并不能當成優點。”
南易:“你對船很了解?”
蘇菲·馬索:“當然,我已經有7艘船,因為我不想打破這個幸運數字,所以我的船沒有再增多,也許哪一天我會一口氣買下6艘,變成13這個幸運數字。”
“嗯哼?13不是一個糟糕的數字嗎?”
蘇菲·馬索:“亞當,你的消息過時了,越來越多的法國年輕人喜歡13這個數字,每當哪個月的13號正好是星期五,那一天買樂透的人就會特別多。”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南易湊到蘇菲·馬索耳邊說道:“明天我們可以試一試在海里…”
女人的呼救聲打斷了南易的話,讓他忍不住微微蹙眉,沿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一個黑鬼手里捏著一個女式包正往這邊跑過來,在他身后,還有一個女人追著。
“亞當,幫幫她。”
蘇菲·馬索的話音未落,南易已經吩咐道:“虎崽,踹小腿,給他的腰上留點暗傷。”
“明白。”
虎崽應了一聲,往前跨了幾步,攔住了黑鬼的前進路線。
站過去幾步,把那黑人青年的前進路線給擋住。
黑鬼吐了一個對懂中文的人聽著非常親切,也無須探尋意思的法語單詞,接著,揮舞著拳頭打向虎崽。
“媽的,還敢對我動手。”
虎崽暗罵一聲,人往右邊一縮,躲過黑鬼的攻擊,同時左腳踹出,踹在黑鬼的膝關節下三公分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