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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章、印度資產之維穩

  南易沒急著去紡織中心大廈關心勞動集團的業務,他先飛去了瓦拉納西,去恒河村拜訪最重要的合伙人迪帕克·提維迪。

  迪帕克不在提維迪莊園,出去訪客未歸,招待南易的是芙蕾達,原來孔雀山莊的女傭,現在已經是寶萊塢小有名氣的女演員。

  對南易的招待,芙蕾達很是熱情,她能有今天還多虧了南易當初的安排,雖然她不是提維迪莊園的女主人,但是過得和女主人無異。

  迪帕克干掉老婆法緹婭之后,并沒有續弦,身邊只有芙蕾達一個女人跟著。

  “夫人,昨天剛看過你參演的電影《戀人》,劇情我不是太喜歡,但是夫人的表演非常棒,特別是一身白衣,出現在教堂的那個鏡頭,眼睛里有一絲迷霧,眼淚欲出未出,觀眾很容易就能看出你內心的掙扎,也非常容易產生情緒上的共鳴…”

  南易根本不會去關心芙蕾達在寶萊塢混的怎么樣,更不會關心她參演過什么影片,他現在能尬吹,完全是因為來之前做了功課。

  小人甫登高,心里必得志,假如南易還把芙蕾達當女傭對待,對方敏感的神經立刻會對他有所嫉恨,但是夸贊就不同了,對方會自行添加戲份、腦補,“吶,原來高高在上的主人,都要小心翼翼的捧我。”

  在對南易捧高踩低、狗眼看人低等等行為表示不齒之余,也樂意和南易多親近親近,馬屁話誰都愛聽,路邊無人理睬的野草變成被人捧在手里呵護稀罕的鮮花,這種感覺會非常美妙。

  芙蕾達笑靨如花,“謝謝夸獎,我的演技還不夠成熟,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

  “在華囯有一個說法,叫老天爺追著喂飯吃,老天爺就是和濕婆神差不多高度的神靈,你不想吃,濕婆神也會追著喂給你吃。

  夫人就是如此,很有演戲的天賦,只要你進入影視行業,就意味著一定會成功,相信用不了多久,夫人就可以站在國家電影獎的領獎臺上。”

  聽到南易略顯夸張的話,芙蕾達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在友好輕松的氛圍內,南易兩人聊了將近一個小時,等到了訪客歸來的迪帕克。

  見到南易,迪帕克上前和他擁抱了一下,“亞當,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南易抓住迪帕克的手臂,把人推開一點,左右打量了一下對方臉上的胡須,“胡須很有型,有點巴強的味道。”

  “是嗎?”迪帕克開心的笑了笑,也打量了一下南易,“你很像加里·格蘭特。”

  “真的?”南易故作驚喜道:“哪個時期的格蘭特?”

  “和英格麗·褒曼合作演《美人計》時期。”

  “啊,聯邦調查員迪奧,其實我更希望你說我像《羅馬假日》時期的格利高里·派克。”

  “只要你開心,我可以說你像阿蘭·德龍。”…

  南易攤了攤手,說道:“隨便,他們三個都不錯。”

  迪帕克淡淡一笑,“去我書房?”

  一進入書房,兩人的臉上立刻變得正經。

  “濕婆神集團的業務情況需要我向你說明嗎?”迪帕克問道。

  “不需要,我有定期看報表,業務提升的很快,我相信你很快就會讓全印度的農民用上我們的化肥和農藥。”

  迪帕克和瓦杰帕伊的團體成了濕婆神集團的股東之后,濕婆神在印度的發展可以說是一路坦途,很輕松就把產品賣進了印度農民肥料合作社、印度鉀肥有限公司,也就是進了印度的化肥供應體系,加上打通了不少邦土王的關系,和他們形成利瀾分享,銷量根本不用發愁,沒有賣不掉,只有不夠賣。

  確切的說,南易并不想濕婆神的生意太好,濕婆神在印度本土的磷礦和鉀礦的供應體系沒有完善,生產化肥所需的原料磷酸鹽、氯化鉀得從國外拉。神農南糧不但自己開采,還在到處采購,本來國際價格就已經被推高,濕婆神再一踩進來,價格要被推的更高。

  這不是南易想看到的,南儲化儲藏的磷酸鹽、氯化鉀數量還遠遠不夠,南易的目標是奔著上億噸的儲備去的,能不能實現另說,反正目標就這么定在那里。

  從遠景上來說,囤積化肥原材料不會比囤積黃金的升值空間小,而且南儲化的存儲方式是埋在淺層的地里,要挖出來非常容易,一旦國際化肥價格飆升,隨時可以把原材料挖出來變成化肥成品,不會錯過任何一次機會。

  “很難,產量跟不上。”迪帕克蹙眉道:“亞當,我們需要增加采購渠道,從國際上大量采購磷酸鹽和氯化鉀。”

  “為什么要舍近求遠,中央邦的恰布地區就有燧石鈣質巖磷酸鹽礦,雖然品味低了點,但是自己開采比從外面采購便宜。鉀礦的話…”

  南易略做思考說道:“可以去老撾投標鉀礦的開采權,我知道老撾的甘蒙省東泰就有非常容易開采的鉀礦。老撾正在革新開放,對外資的態度比較友好,現在過去投資是一個不錯的時機。”

  “自己開采?初始投入會不會太大?”迪帕克猶豫道。

  “沒有投入怎么會有產出,不管是磷酸鹽還是氯化鉀,國際價格整體趨勢都在上漲,如果我們沒有自己的原料來源渠道,將來很容易會受制于人,被逼著高價購買原料。”

  濕婆神賬上已經躺著40幾億盧比的閑置資金,現在提出分紅有點不合時宜,南易只能引導著把錢投出去,而且最好是投資到印度之外。

  南易不會把重資產留在印度,一點一點,如同螞蟻搬家,會把印度這里的閑置資金都給搬走,第一步就是穩當當的把投入的資金先回收,后面就是慢慢的把每一年的盈利轉走。…

  基本構思就是盈利帶走,若是遇到需要重資進行復投的情況,可以從印度本土的銀行貸款,哪怕利息高一點,哪怕需要桌面下的支出。

  不管是勞動集團還是濕婆神集團,不遠的將來都會成為高負債企業,銀行貸款一扣除還能剩下仨瓜倆棗,吃之無味,棄之可惜。

  而且,為了防止有人不看重兩個集團的即時價值,而是看中未來盈利能力,南易還必須把兩個集團的產業鏈延伸到印度之外,想要形成產業鏈閉環必須連接印度國內外,且關鍵性環節要設立在國外,南易可以隨時把閉環給掐住的能力。

  “亞當,我要和瓦杰帕伊叔叔商量一下,我們做任何決定必須考慮他的團體的感受。”迪帕克說道。

  “當然,這是應該的。”

  到這兩人關于濕婆神集團的談話也就告一段落,盈利主要仰仗瓦杰帕伊團體,做重大決定,自然也要充分征詢他們的意見。

  “要不要去你的土地上看看?”

  “好。”

  走近恒河村的田野,可以看到地里種著稻、龍爪稷、綠豆、黃麻、芝麻,還能看到小片的甘蔗田,快進入二村的范圍,連綿的棉花田就出現在眼前,光禿禿的,只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綠色,地壟上可以看到農民彎腰在那里拔草。

  這里就是屬于勞動集團的土地——孟買之星示范田。

  瓦拉納西這里種植棉花會從春三月開始,培育好棉花苗,然后進入四月開始真正種植,這里田多農民少,要進入四月下旬才能種植完全。

  “亞當,你這里的棉花真好,去年的棉花畝產都有417公斤。”迪帕克頗為感慨的說道。

  [農民在田里摘的叫籽棉,里面含有棉籽,除掉棉籽的棉花叫皮棉。籽棉軋花后得到的皮棉占到籽棉重量的百分比,叫做衣分,一般在3340之間,即417公斤籽棉,最高皮棉產量在333.6斤,算是相當高產的數據。

  “不行,去年的棉花衣分太低,我在報告上看到去年七月份河水干涸,農民是用井水澆的棉田,井水太涼含鹽量太大,澆的次數太少,受凍又受旱。”

  “沒辦法,必須先保障稻田的澆灌,糧食歉收,村里會餓死人,達利特和首陀羅會有人造反。”迪帕克幽幽的說道:“亞當,可以盤剝村里的農民,但不能讓他們餓肚子,這是底線,突破了就會有大麻煩。”

  “我明白。”

  南易點點頭,抬腳走進田里,來到一棵棉花苗前觀察了一陣,又把棉花苗邊上的土刨開,感受一下底下泥土的濕度。

  抬頭,四下打量了一下,看到幾百米外有個農民蹲在田里,分析姿勢應該是在拉屎,低頭,在田里轉了轉,發現地壟上有不少已經干燥的糞便。

  走回田埂上,南易對迪帕克說道:“迪帕克,老中青小各個年齡段的農民,男女各自隨機取樣,讓他們去你的醫院化驗一下尿液和糞便,費用我跟你結算。”…

  “哈哈,亞當,你是在種地,還是在做科學實驗,照顧的太精細了。”

  南易的舉動都被迪帕克看在眼里,南易為什么會突然提出來要化驗尿液、糞便,他當然看的明白。

  “我們怎么糊弄土地,土地會同樣怎么糊弄我們,你說的,農民餓肚子會有大麻煩。”

  “哈哈,我應該告訴我的佃戶們,讓她們如同照顧自己的丈夫一樣照顧農田。”迪帕克笑著說道。

  “no,應該像照顧神靈一樣。”

  兩人說著話,又走到了村里農田主要灌溉水來源的河邊,站定后往河里瞄一眼,就看到幾個小孩在河里摸福壽螺,藤條編的筐里已經裝了過半,看樣子有二十來斤。

  印度人喜歡吃福壽螺,也不怕福壽螺里的寄生蟲,倒不是因為人種的原因,其實是和他們的烹飪方式有關,先煮一個小時,然后起鍋燒油,各種調料煸炒,什么寄生蟲也擋不住這樣來回折騰。

  隔壁的美食大國則不一樣,福壽螺做為經濟螺類被引進后,廚子們很快開發出各種圍繞“鮮”字做文章的吃法,涼拌、追著屁股啃、新鮮的蘸料吃,最多來個麻辣,在鍋里幾秒鐘就得出鍋。

  福壽螺這玩意不管用什么烹飪手法,有一條很重要,絕對不能全熟,要是熟透了,福壽螺的口感猶如嚼橡皮筋,食客不罵娘、不砸店才有鬼。

  不全熟等于給福壽螺里的管圓線蟲來個優勝劣汰,能扛住高溫活下來的都是管圓線蟲族群里的精英,它們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院長給你添個嫂子”,這不么,管圓線蟲一進人體就奔著腦子去,醫院icu直接來個爆滿。

  繳費處叮叮當當,一萬八、一萬八響個不停,采購科的電話追著軟件公司噴:“啥玩意啊,能不能干?金額只能顯示10個零,看不起誰呢,啊,看不起誰呢?改,立即改,改成18個,不,80個零。”

  河堤凸起的石頭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粉紅色小顆粒,一捧一捧緊挨著,這些是福壽螺的卵,成片成片,沒有遭到一點破壞,河里的小孩肯定知道它們就是自己將來的美食,不能去驚擾它們。

  “今年的流水量正常嗎?”南易收回目光,轉頭說道。

  “目前還正常,等到六月份再看情況。”迪帕克看了看手表,“亞當,晚餐時間快到了。”

  “好吧,我們回去。”

  在恒河村,南易呆了兩天時間,第二天依然是在田間打轉,去年籽棉產量可觀但是衣分不高,并不適合放衛星,今年必須保證皮棉的產量足夠高到放衛星,孟買一號還等著收回投入,賺大錢呢。

  離開瓦拉納西的時候,迪帕克和南易同行,兩人一起去了在孟買的脈沖星摩托車廠。

  不知道山城機床廠是怎么想的,派駐在孟買的副廠長居然是總工趙學標,他還有一個副手,就是當初那個招待所的服務員,喝酒非常厲害的呂依。…

  趙學標有幾把刷子,可那是在技術上,經營上懂個屁,呂依對人情世故倒是很有一套,可這是在孟買,不是在山城,臀扭得幅度再大,也沒人吃她那一套。

  幸好迪帕克還保持著風度,太難看的吃相沒有擺出來,不然,山城機床廠早就被踢出局了。

  在生產車間里,南易見到了趙學標,也見到了羅奐。

  趕風科技的掌門人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去年十月下旬,南易改變了思路,不再去找什么精英人才,而是改找關系型人才。他把自己認識的人篩選了一遍,最后選中了羅奐。

  正好,羅奐的車軸生意做得一般,每年的盈利只有四百萬左右,南易和他通了幾次電話,也就把人給叫過來了。

  羅奐自己的生意可以接著干,趕風科技這里一走馬上任,年薪就從500萬起跳,分紅、股份明后年就能談,比例絕不會低,條件這么優厚,人家當然愿意來。

  “騾子。”

  “喲呵,這不是老板嘛,怎么,來慰問我這個奮戰在一線的工人?”羅奐聽著南易的喊聲,目光從“摩托車”上收回,循聲望過來。

  南易走到羅奐邊上,捶了對方胸口一拳,“少來了,你愛叫南仔就繼續叫南仔,想叫老南也行,就是別叫老板。”

  “哈哈哈。”羅奐笑了笑,從邊上拿起一塊商標銘牌,手指彈了彈,“看看,東北虎,霸氣吧?”

  南易接過銘牌,打量了一下上面的東北虎圖案,作飛虎撲食狀,看著很是霸氣,他忽然覺得這個銘牌掛在趕風科技的“摩托車”上,有點辱沒東北虎。

  “呵呵,不錯,非常不錯,沖著這塊牌子,我們的摩托車銷量絕對不會差。”南易把銘牌遞回給羅奐,笑道:“車子研發的怎么樣了?”

  “嗱,不是在這么。”羅奐指了指邊上的一輛二八大杠說道。

  循著羅奐所指,南易走向剛才已經看到的二八大杠,這輛二八大杠經過魔改,三腳架靠近腳踏的部位裝了一個低排量的摩托車發動機,橫檔上用螺絲拴著一個長條形的油箱,車頭上還有一個大燈,燈面锃亮,會反光,架上還安了一塊皮墊,坐人會很舒服。

  打量一陣,南易掰出腳踏啟動桿,踩了幾下,把“東北虎摩托車”給發動起來,聽了聽發動機的動靜,翻身上車,撥一下車把手上的離合器,摩托車冒著濃煙駛了出去。

  摩托車行駛在平坦的試車場上,南易身體從大腿根部一直到脖子全都在顫抖,又故意找了個不平坦的路段騎了騎,渾身顫抖的更厲害,猶如觸電一般。

  把車子騎間,南易從車上一跳下來就抱怨道:“不行,抖的太厲害,不說人受不了,自行車也受不了,螺絲都要抖光,車子得抖散架,避震的問題一定要處理好,還有,百公里幾個油?”…

  “我仨饅頭,你要幾個我就不清楚了。”

  “少扯淡。”南易啐道。

  “是你先扯的,你覺得它能跑到百公里嗎?”羅奐走到車旁,拍了拍車座,“這么點大的油箱,跑個二三十公里就不錯了。”

  “得,算我瞎問,省不省油并不是關鍵,避震問題一定要解決好,抖得太厲害,老百姓不會買賬的。”

  “趙廠長已經找到解決辦法,正解決呢。”

  “嗯,抓緊點,東北虎爭取今年十一前上市銷售。”南易說著,又帶著點遺憾道:“可惜,這東西沒什么科技含量,能搞到發動機就可以干,獨食吃不了多久。”

  “我是覺得沒什么搞頭,要不是你非得干,讓我決定絕對不干,生產這玩意,還不如做電動自行車呢。”羅奐帶著點不滿的情緒說道。

  “拉倒吧,你看二廠做出永久牌dx130型電動助動自行車都多少年了,今年第八個年頭了吧,也就在滬海鬧出點動靜來,一共才賣出去幾輛啊。

  我跟你講,電池續航不行,電動自行車忒貴,還不到能流行起來的時候,不然你還以為我想不到做那玩意啊。”

  “不做電動自行車,也犯不著做什么助力摩托啊,明知道生意做不長。”

  “這是對代工模式的一種探索,我們趕風科技,專注的是研發、設計和營銷,我們要用海量的訂單、嚴格的品控去推動國家制造業的發展。

  我們不建立自己的生產工廠,但我們要解決國貨被人看不起、質量差、設計差等問題。”

  南易豎起左手的食指,“十年,我們要用十年時間,用提高商業效率,用性價比來幫助國貨改進產品、改進設計。我們趕風科技要做的就是高端產品,我們趕風科技要做的就是高科技。

  今天我們做的是助力摩托,明天、后天,我們做的可能就是機器人,高智能、多用途、高情商,會拍馬屁的機器人,就叫‘羅大傻子’,見著你老婆就會獻花、夸她漂亮,還會跟你老婆說:我會幫你看緊騾子,一定不讓他在外面有第9個情人。”

  “去你的,你丫才8個情人。”羅奐笑罵道。

  “得,不扯情人,還是得抓緊,你的精力早點從助力摩托抽走,三角債搞的很多工廠的日子都不好過,里面也有不少生產家電的企業,除了冰箱國家有管控之外,其他家電,誰都在做,自行車廠做彩電,飼料廠做收錄機…”

  南易搓了搓手,指了指外面,他和羅奐兩個人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這些生產線大部分就是瞎胡鬧,倒了就倒了,有些不是,他們有認認真真的去抓生產、抓質量,卻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導致他們的產品銷路不暢。

  電風扇就是一個典型,這個產品生產工藝比較簡單,制作難度不大,前幾年全國范圍內有不少工廠上馬生產線,幾年過去,破產的破產,停工的停工,剩下的大部分日子也不好過。…

  做為一家植根高科技,又有家國情懷、民族情懷的企業,我們趕風科技應該幫幫它們。

  從科技的角度出發,從給群眾解決實際困難的角度出發,發現并解決群眾在夏日時分的痛點,比如說南方,夏天的時候,天氣悶熱,蚊子又多,很多人家都會用蚊帳,蚊子的問題解決了,但是蚊帳又帶來電風扇扇風不方便的問題。

  不管是臺扇、落地扇、吊扇都不能有效的把風吹到蚊帳里面,那我們為什么就不能生產一種小型吊扇呢?

  在床頂掛一個鉤子,鉤子穿過蚊帳,吊扇就掛在蚊帳的頂上,這樣,扇風和蚊子的問題就能同時解決,而且小型吊扇更加省電。”

  南易說著,從校花那里拿過一沓資料,轉手又把資料遞給羅奐,“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這些都是我搜集的關于風扇技術方面的資料,其他的可以慢慢看,關于三葉和五葉風扇的資料,盡快吸收吸收,這個還是從飛機螺旋槳上獲得的啟發,絕對的高科技結晶。

  后天就是五一,夏天馬上就來,今年還有巴塞羅那奧運會,我們趕風科技要給全國老百姓獻禮,要給奧運健兒們獻禮。”

  “你的意思做風扇?”羅奐翻了翻手里的資料,問道。

  “你錯了,我們要做的是高科技風扇,我們趕風科技要改變世界,改變生活…”

  羅奐說道:“我說,老南,能不能別老把科技掛嘴上,趕風科技別說高科技,除了有點錢,什么都沒有。”

  南易拍了拍羅奐的肩膀,“我的羅奐同志啊,你給我記住了,只有把自己給忽悠了,才能去忽悠別人。今天,趕風科技也許不是一家高科技企業;明天,趕風科技賺到錢了,就可以砸錢投入各種研發;后天,趕風科技就會成為一家名副其實的高科技企業。”

  “行吧,我是被你給忽悠了。”

  “去你的,500萬一年,你也忽悠忽悠我。”

  “沒錢。”

  兩人打了一會屁,南易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走了,并沒有邀請羅奐去孔雀山莊,沒空招呼他,南易還有一堆事要做呢。

  翌日。

  南易又去了“丈母娘家”,老丈人索努不在,他是sesagoa的董事長,若是孟買這邊沒什么事,他人長期呆在果阿邦。

  丈母娘塞伊拉倒是在的,她是vsnl通訊的高層,辦公地點就在孟買。

  去年七月,印度提出了一整套以改革開放為特點,被財政部長曼·辛格稱作“印度第二次革命”的新經濟政策:

  一、取消或放松各種經濟管制,鼓勵國內外資本創辦新企業和提高經濟效益;

  二、實行市場自由化,引進競爭機制;

  三、取消一切不必要的財政補貼,改革稅制,縮小財政赤字;

  四、改革國營企業經營體制,實行部分私有化;

  五、改革銀行金融體制;…

  六、建立城市社會保障制度,加快實施農村扶貧計劃。

  總的說來,這套新經濟政策的目標是要實行經濟自由化和全球化,把原來的半管制型經濟轉化為外向型的市場經濟。

  政策是這么頒布的,白紙黑字的條文,可具體執行起來也許就不是這么回事了。

  去年南易看到詳細條文的時候,隱隱約約就看出來印度新的權貴階層將會崛起,低種姓往上爬升的口子被打開了一點點,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點,狠人兼幸運兒才能夠僥幸爬上去。

  不管如何,印度改革開放了,經濟上出現了不小的變動和發展。

  去年,印度電子部門打破僵局,創建了一家名為印度軟件技術園區(stpi)的公司,該公司由政府擁有,可以在不違反其壟斷的情況下,提供vsat通信(甚小口徑衛星終端站)。

  stpi在不同城市建立軟件技術園區,為每個城市都提供公司使用的衛星鏈接,以及本地鏈接的無線通信,這就意味著印度已經在鋪設自己的衛星通訊網絡。

  同樣在去年,vsnl推出gateway電子郵件服務,并在前幾天剛剛推出64kbit/s租用線路服務,并很快會推出可見規模的商用互聯網介入,這就是說印度已經可以互發郵件,并且很快普通市民就可以撥號上網。

  濕婆神彩的計劃一拖再拖,拖到現在,原來預想的衛星數據鏈接方案已經可以放棄了,再等等就能用上撥號上網,64k的速率就算實際使用的時候只能達到一半,也足以承載彩票數據的傳輸,只不過在技術上要實現分段傳輸。

  或許是要給南易補過馬卡爾·桑克蘭蒂節,又或者慶祝豐收節,塞伊拉給南易準備了滿滿一大桌的菜,兩米乘六米的桌子,擺的滿滿當當,粗略一數不下百道。

  只是,南易卻想罵娘,夏爾瑪家平日的飲食明明很西式,為什么今天卻是印度傳統美食?

  桌子上的菜,三分之二呈現屎黃色,大部分在烹飪的時候有一道加水且收汁的步驟,拋開顏色不談,和打鹵面的鹵有異曲同工之處。

  就前些日子,南易在蒙大拿又溫習了一下糞坑訓練,在糞坑里格斗、吃飯等等。

  應該說,南易對腌臜物有相當強的抵抗力,但面對桌上的菜色卻有不同的心境,訓練時是盡量避免腌臜物入嘴,現在卻要主動親近形似腌臜物,那種難受就別提了。

  塞伊拉把一盆roti放到南易面前,然后又把一盆蘸醬調換了一下位置,也擺到他的面前,南易瞄了一眼,蘸醬里有大雞翅還有大雞腿,可能就是咖喱雞。

  硬著頭皮,南易掰下一塊roti在咖喱雞里蘸了蘸塞到嘴里,還別說,味道非常不錯,就是這顏色,唉,哪怕做成藍色的也比現在這個屎黃色強啊。

  吃下一塊roti,南易就把盆子往邊上移了移,又拿過裝米飯的盤子,挑了點顏色好看的醬汁淋在米飯上,用勺子一丁點,一丁點舀著吃,慢慢熬著,等著丈母娘開口說話。

  沒一會,天籟之音就響起了。

  “亞當,塔塔集團正在新德里公關,塔塔家族想買下vsnl。”

  “拉奧內閣應該不會賣吧?”

  “賣的可能性不大,雖然印度提出了改革開放,但是只有部分國有企業會進行私有化,電信不在這個范圍之內,也許幾年之后,換了其他人上臺會出售vsnl。亞當,電信將來的前景很好。”

  “是的,我也看好電信的未來。”南易放下勺子,抬頭看著塞伊拉,“夫人,如果將來vsnl真有出售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能代表勞動集團展開公關,以夫人為核心成立我們的勞動集團下屬電信資訊公司。”

  “我期待著這一天到來。”塞伊拉這話一出口,馬上又轉換了話鋒,“亞當,你應該多抽點時間來孟買,陪樸雅卡多出席孟買這里的酒會。”

  “我現在正有很重要的投資需要忙碌,等抽出身,我會經常飛來孟買。”

  “索努在果阿邦,樸雅卡也不在家,有時候我會覺得很孤單,如果能有個人陪伴就好了。”塞伊拉接著又說道。

  1住獵文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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