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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七章、貌似人才

  對三井有希子的到來,南易一無所知,他一直忙于自己的事務。

  中央列寧體育場的租賃合同已經簽訂,每年的租金1700萬盧布,這個價格不便宜,按照現在的官方匯率0.9盧布兌1美元換算,換成美元正好是1888萬后面一串8。

  1700萬盧布體現在一份租賃期長達20年的合同上,沒體現出來的還有每年70萬美元的隱性支出。

  合同上有一條寫的是租金按每年5遞增,其實有沒有這條都是白搭,等盧布匯率一掉,按合同上的租金,一年到期之后的肯定沒法續約。

  不過租賃期肯定是越長越好,租金可以等續約的時候慢慢扯皮,大不了就是租金漲個上千倍,灑灑水啦。

  等明年說出去就霸氣了,老子有個市場,場地租金一年就要幾百個億,猜猜一年能賺多少?

  津巴布韋人民投來神之蔑視,“你這個錢擦屁股舒不舒服,來,先給我稱兩分錢拿回家試試,好用再來買。”

  簽了合同,南易吧啦吧啦對包喚頭一陣絮叨,把他的想法給對方透了個底,剩下的辛苦工作就甩給了對方,也不管對方能不能挑起擔子。

  根本不用管,莫斯科正處于輕工產品蠻荒時代,倒爺野蠻生存的美好時代,還是有和無對立的時代,只要解決有的問題,生意根本不用發愁。

  如同友誼皮革城,只要經營一兩個月,倒爺們看到入住的好處,人自然會一個接一個過來,南易只是想在華囯樓的空窗期快速推進,不想慢慢等。

  體育場是做零售的,想要聚積人氣相對比較簡單,一些在未來三十年看來比較過時和可笑的手段,這時候會非常管用。

  搞一個不管以什么名義舉辦的活動都行,電視、電臺、報紙一打,卡車裝扮裝扮,弄成活動車,滿莫斯科轉悠三天,大聲公一喊,不管買不買東西,人只要去就能領仨雞蛋,這么一來,搞活動那幾天,體育場肯定熱鬧。

  人只要去了,見到打折的、平時又買不到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會買點,不買也沒事,下次生意,只要莫斯科人知道體育場有賣好多東西,只要名氣打響,生意自然會越來越好。

  關鍵就得看包喚頭會不會忽悠,因為這一切的前提得有倒爺進去擺攤,要是擺攤的只有小貓兩三個,那全白瞎。

  顯然,南易不用擔心包喚頭,跟涂雨好上以后,包喚頭就受到了對方生意經的熏陶,這會他不但不覺得辛苦,干得有滋有味,現在是四處求爺爺告奶奶求著別人入住,可他已然看見曙光,看見倒轉7頭(地球),別人反過來求他的未來。

  至于體育場那邊該怎么干,他心里已經有點譜,而且還是一箭好幾凋。

  包喚頭給涂雨去了一個電話,先黏湖了一會,然后就讓涂雨幫忙,溫市人不是很多人要往外面跑嘛,要從莫斯科中轉偷渡去意呆利、匈牙利,干脆別這么麻煩,直接就在莫斯科呆著,這是其一。

  其二,包喚頭在木樨園不是白混的,莫斯科這邊不少皮衣,源頭就在木樨園,反正溫市人習慣了前店后廠,干脆點,負責店的那個來莫斯科,不讓中間商賺差價。

  有一二兩策,不說上千,幾百個人肯定能叫過來,而且按照溫市人的風格,一個賺到錢能帶一班過來,一班又能帶一連,一連帶出合成旅。

  只要人來,生意就可以排著隊做,來之前,留學生的生意先賺一筆,來了之后,華囯樓、市場又可以賺一筆,其他的后勤增值服務就不用說了,完全可以吸血鬼一般趴在倒爺們的身上吸個痛快。

  還是那句話,只要倒爺能安安穩穩賺到錢,服務于他們的南易就不愁掙不到錢,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共同富裕嘛!

  維克托·崔,蘇修一位非常著名的搖滾歌手,說他是蘇修的搖滾教父都不為過,去年出車禍死了,在他死后,圣彼得堡的藝術家們籌款在他的墓地上制作了追悼碑,各地還陸續出現以他的名字為命名的街道。

  特別是莫斯科的藝術街道老阿爾巴特街2號出現了他的追悼墻,又名痛哭之墻,墻壁上寫滿了歌迷對他的思念。

  老阿爾巴特街3號,剛剛掛牌成立一家叫“перемен”的公司,翻譯成中文就是“變革”,維克托·崔曾以“變革”為名創作了一首歌,傳唱度很高。

  毫無疑問,變革公司之所以叫變革,又把辦公室設在2號的隔壁,擺明就是來蹭熱度的。

  變革公司是池田研修生派遣和人才小組合資成立的一家公司,主營項目是勞務輸出,洗碗工、工廠普工、工地工人、模特、雇傭兵等等崗位都有,包羅萬象。

  原則上來說,變革公司只會招聘身強體壯或膚白貌美的,不過也不是沒有例外,為了表達對維克托·崔的懷念,以及出于愛屋及烏的心理,凡是和維克托·崔父親崔東烈一樣,曾有過工程師頭銜或有工程師相當水平者,哪怕年老體衰、身有殘疾,只要沒得老年癡呆,變革公司也會出于照顧收下,并給予一筆人道主義的安家費。

  在變革公司大門口的墻上,掛著一張熊皮,在其上面鐫刻著一行俄文“Времялечит”,這是俄羅斯人經常掛在嘴里的一句諺語,意為時間可以治愈一切。

  南易坐在莫丹兵營的訓練場邊上,手里拿著一把SKS,正把槍上的刺刀卸下來,安裝上南易91式戰術導軌(鐵絲、膠布、老虎鉗),一個戰術手電用膠布纏在槍頭的側面,接著又在拋彈窗附近轉出兩個孔,一個莫辛納甘標配瞄準鏡裝了上去。

  槍托的部位,剪了一塊駝鹿皮粘在上面充當托腮板,沒有合適的補償器和消音器,槍頭就不按了,握把也沒什么意義,南易就沒想著弄。

  二十來分鐘,一把神器級別的魔改SKS精確射手步槍就在南易的手里誕生,拿在手里熟悉了一會,南易就往槍膛壓入子彈,舉起槍,往200米外的八塊胸型靶突擊。

  一邊突擊,一邊射擊,中間還來幾個翻滾,一梭子打完,壓彈又是一梭子,等南易在靶子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下,他已經打掉16個彈匣,槍膛里的子彈只剩下4發。

  只見八塊靶子上,每塊靶子上都用彈孔排列組合成一個漢字,連起來一共八個字——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嬉笑著看著自己的杰作,南易忽然沖一個方向喊了個“放”字,話音落下,離他不到三十米的位置,一個鴿子籠被打開。

  南易把手里的SKS往空中一拋,左手在胸口一抹,一把戰術彈弓就到了他手里,右手往腰間的戰術囊一掏,一顆鋼珠到了他的指尖,上彈,拉彈弓,順著鴿子的軌跡預瞄,嘣,右手指放開,鋼珠變幻成一顆亮點飛向鴿子。

  不遠處,虎崽快速拉扯手里的魚線,天上的鴿子仿佛被打中一樣,直勾勾的被拉下來,他一邊拉,嘴里還一邊大聲贊:“準,太準了!”

  “哈哈哈,天下射凋者,唯無為與易耳。”

  南易嘴里哈哈笑,心里娘希匹,他就搞不明白了,他和南無為同時修習的《彈弓譜》,為什么南無為可以百發百中,騎著自行車以動打動,二三十米外的飛鳥都能打下來,到了他這里就是怎么就不靈了呢?

  郁悶了一會,南易自我寬解,把一切的責任都扣到彈弓身上,心情愉悅之后,南易琢磨起了手里的SKS,他想對SKS進行魔改,首先,木頭槍托要拆掉,換成塑料槍托,其次要標配小握把和戰術導軌。

  戰術導軌不是太高端的東西,愛兵如子、舍得砸錢的和平鴿投資的公司早就研發出阿德勒(Adler)導軌,前不久,阿德勒導軌的專利使用權賣給了皮卡汀尼軍火公司,該公司有權進行二次研發,并自行命名。

  有了導軌,各種戰術附件就可以往上加,彈匣也要改,不但要改成可拆卸的彈匣,還要進行擴容,彈容量221發是南易比較喜歡的數字,就是要有別于通行常規,好用來坑一把會聽聲數子彈發數的高手。

  浪蕩者槍械公司還在研發一種“特種部隊戰斗突擊步槍”,顧名思義,該搶就是為了滿足特種部隊特種作戰的需求,按照“SpecialOperatioAssaultRifle”的英文縮寫,等研發成功,大概率會被命名為AdlerScar突擊步槍。

  稍走神一會,南易拿著槍又玩起了極限射擊,扣動扳機射擊,子彈打空了換上,一刻不停歇,打到第473發的時候,南易就感覺到手里的步槍已經不行了,彈著點沒法預判,忽左忽右,槍管基本廢了。

  南易不由的贊一聲好槍,扔在倉庫里差不多四十年的玩意,還能高強度連續射擊幾百發子彈,不得不說,當初生產的時候品控做的真好。

  結束打靶,南易去后勤那邊轉了轉。

  后勤部分雖然隸屬于友誼皮革城,但是每個部分都是一家獨立的公司,翻譯社是小馬翻譯公司;留學生是北極熊留學咨詢公司;運輸是沙漠之舟公司,分貨運和豪車租賃兩個業務,南易讓阿克辛亞買的5輛奔馳就是為它準備的;安保是命令與征服安保公司;衛生是向日葵公司。

  同時,趕風尋呼臺的辦公室也設立在這里,尋呼信息都會在這里中轉。

  這些公司里,說到錢景,北極熊肯定是最好的,不過業務性不強,只要處理好和大學的關系,具體的業務根本不用太操心。

  相對而言,小馬翻譯的錢景差一點,但是前景很好,公司的規章制度是南易親自制定的,翻譯不管是為住戶服務,還是外出任務,絕對不能對外界透露“客戶”的機密。

  不過同時,為了方便提成獎金結算和內部評估,翻譯的日常工作需要填寫詳細的工作表——為什么客戶服務、客戶聘請翻譯的目的(和什么人見面,談什么交易)、去了什么地方等等,都要一一登記。

  小馬翻譯由包喚頭直接管理,不過具體的業務由莫斯科大學剛畢業的鄭大明管著,鄭大明在京城土生土長,一嘴的京片子相當熘,不過民族俄羅斯,祖上和漢族多次通婚,家族成員身上的民族特征漸漸的澹化,可到他這里倒好,來了個返祖,一生下來就是金發碧眼,誰見了都會來一句哈拉少。

  小馬翻譯現在除了鄭大明是全職,其他的翻譯都是兼職,排了個班,都會有人過來坐班。

  除了北極熊的辦公室,南易來到小馬,一走進辦公室,就見到鄭大明和一個六十出頭的儒雅男人在那說話,南易湊近聽了一嘴,男人是過來找兼職的,俄語聽著很熘。

  南易正打算走開,鄭大明就開始登記男人的個人信息,一邊問,一邊寫,全程俄文。

  男人中文名叫金秋實,原工作單位蘇修科學院…

  聽到這兒,南易就舍不得走了,他來到鄭大明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明,我來。”

  鄭大明一愣,搞不懂南易想干嘛,不過還是把位子讓給了南易。

  南易坐下,沖金秋實友善的笑了笑,“你好,老同志,我叫南易,算是這里的老板,下面的流程由我來。”

  “沒關系。”金秋實切換成中文回道。

  “是這樣,剛剛聽到老同志說你在工程院工作,我需要解釋一下,我們這里翻譯工作分成兩種:一種是商務翻譯,通俗點說,就是我們提供翻譯服務讓我們的客戶可以和他的客戶正常對話;

  另外一種是專業翻譯,老同志你之前工作中應該接觸過,就是需要能翻譯專業術語,需要能看的懂專業性比較強的資料。

  商務翻譯,許多人都能做,我們給的翻譯費不會太多,專業翻譯不同,工作難度大,一般人無法勝任,我們給的翻譯費就比較高,5美元/小時起跳,視工作難度,適當再增加報酬。”

  南易現說了一通并沒有在小馬翻譯開始執行的業務分類模式,然后又問道:“老同志,你擅長什么領域?鋼鐵?機械?化學?”

  “都可以,我之前的工作是物理方面,比較駁雜,接觸的領域比較多。”金秋實有所保留的說道。

  “挺好的。”南易假模假式的在登記冊上寫上一行字,滿意的抬頭說道:“一周七天時間,你可以在我們這里兼職幾天,最好可以精確到幾點到幾點,這樣方便我們安排工作。”

  “我已經退休,都有空,早上六點到晚上九點我都可以工作。”

  金秋實對南易嚴謹的問詢方式很有好感,他樂得一一回答,再說,他非常需要一份工作,退休之前,他和老婆兩個人一個月的收入有570盧布左右,這份收入已經不低,足以維持兩人比較體面的生活。

  可是退休之后就不行了,兩人的退休金加起來不足450盧布,原本這筆錢也能勉強維持退休之前的生活水平,只是盧布黑市匯率跌得厲害,他老婆中風之后需要吃中藥治療后遺癥;

  而中藥并不在蘇修醫保的范圍內,他只能從倒爺手里高價買,隨著盧近一步貶值,退休金捉襟見肘,買完中藥,生活就陷入困頓,沒辦法,他只能出來找一份兼職。

  “老同志,除了俄語和中文,你還會什么語言?”

  “我年輕的時候有去巴黎留學,在那里度過了三年時光,法語掌握的還可以。”金秋實謙虛的說道。

  不超過六十二的年紀,大約是1929年或1930年生人,按時間推斷,應該是1945年后到巴黎留學,大概率是1948年和1949年這兩年。

  那到底是從巴黎直接來的這邊,還是回國后,五十年代被派駐到這里,然后因為某些原因留了下來,在這邊娶妻生子。

  南易估計五十年代被派過來的可能性更大點,那時候派過來不少專家,有那么一兩個意志不堅定留下沒回去也正常。

  似模似樣的在紙上又寫了點什么,南易把手里的登記冊往金秋實邊上一推,“老同志,麻煩寫下你家里的號碼,再寫一個緊急聯絡人的號碼。”

  等金秋實寫好電話,南易又說道:“明天下午兩點,老同志你過來做一個書面測試,大概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不論測試是否合格,你都可以拿到15美元的報酬。”

  “好的,我先告辭,明天再登門。”

  金秋實剛一轉身,南易就對校花使了個眼色,校花會意。

  一個異族能進蘇修的科學院,哪怕不是院士,也肯定在某方面有過硬的本領,就是不知道金秋實精通哪個領域,如果是南氏急需的那就再好不過。

  在美國,南若玢九月份秋季入學哈佛之時,就讀的自然是商學院,不過除了學經濟,她還出于自己的興趣選修了天體物理學,并對這門學科非常上心。

  不但在哈佛和一些天文學教授打好關系,她還會跑到在天體物理學方面比較牛的愛荷華大學去聽課,并認識一位在天體物理方面造詣非常深的大學教授格爾茲。

  今天,南若玢又坐著自己心愛的狐貍號飛去了愛荷華城,到了愛荷華大學的門口給格爾茲打了個電話,得知對方在范艾倫大樓參與一個研討會,并允許旁聽的時候,她就匆匆的趕去了格爾茲告訴她的309會議室。

  來到會議室的門口,南若玢讓保鏢在外面,她自己輕手輕腳的推開會議室的門,弓著腰走了進去,在格爾茲背后的椅子坐下。

  會議室里的眾人正在討論電漿(等離子體),南若玢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她拿出一個錄音筆又拿出筆記本,一邊錄音,一邊聆聽,一邊記錄。

  “等離子體中含有大量活性粒子,在一定范圍內頻繁高速撞擊處理材料的表面,會誘發物理和化學反應,活性粒子轟擊待清洗表面,使污染物脫離表面最終被帶走。

  氬氣在腔體的高壓電場作用下,電離產生大量氬離子和其他活性粒子轟擊待處理金屬表面,可以將金屬表面污染物及氧化膜以納米級清除,同時,等離子碰撞的微蝕刻效應增加了金屬比表面積,也會一定程度改善其粘合附著及親水性能。

  大氣中的氧氣等離子的活性基團,可以和處理物表面的有機物反應產生二氧化碳和水,達到深度清潔作用,同時在表面產生更多羧基和羥基等親水基團,提高材料親水性。

  由此,我們可以暢想等離子體在醫學方面的作用,等離子體可以深度清潔、高效滅菌、增加比表面積的同時提高材料粘合力和親水性,可以廣泛應用于醫學材料的改性;

  比如一次性注射器的內表面、導尿管的親水性提升、體內植入物的預處理,眼科隱形眼鏡的材料親水、口腔科種植牙和矯形器的處理等,另外因其高效的滅菌功效,也可以研制醫用的等離子滅菌柜…”

  對等離子體的理論,南若玢有一定的了解,現在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教授說的是低溫等離子體,瑞秋的太空之旅實驗室資助的一個實驗室在研究高溫等離子體,研究的大方向是可控核聚變,為了飛出銀河系做準備,比較遙遠的事情。

  低溫等離子體有點意思,聽著轉化成產品應用并不會太難,可以和這個教授接觸一下。

  南若玢腦子里正琢磨著,忽然看到一個戴眼鏡的木愣愣的走進來,在他身后,格吾跟了進來,右手伸進衣服里。

  “這人有問題。”

  說時遲那時快,南若玢把手伸進自己的包里,快速掰開一個暗扣,一把按照她的特點訂制的瑞秋袖珍手槍就到了她的手里,在包里打開保險,眼睛死死的盯著男人。

  男人慢慢的向南若玢,確切的說,應該是南若玢前面的格爾茲靠近,目光一直放在格爾茲的額頭上。

  忽然,南易一直放在衣服兜里的手掏了出來,一起出來的還有一把金牛座M85左輪手槍。

  “點38,裝彈量5發。”

  南若玢腦子里快速閃過一段信息。

  男人的槍把剛從口袋里冒出,格吾的手槍已經從腋下槍套里拔出來,行云流水的打開保險,順勢下蹲,仰角瞄準男人的后頸和肩膀連接的凹陷部位,從這個部位射擊,連續射擊兩槍,男人就沒有機會扣動扳機。

  何況,男人是個新手,他的右手食指還沒有搭在扳機上,格吾有把握男人的手指稍有異動就可以把對方給擊斃。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會議室里的兩個女人尖叫起來,其他人也是滿臉的錯愕。

  南若玢嘴里暗罵:“不要只知道叫啊,跳起來,跑起來,蹲下也行,你們不動,我沒法動啊,真倒霉,碰到這種事。”

  南易曾經和南若玢說過,她手里的槍是最后一道防線,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露出來,讓保鏢們去解決問題。

  格吾不能輕易開槍,現在的局面還有轉圜的余地,在目標背后開槍會陷入大麻煩,沒完沒了的訴訟,還有很大的幾率敗訴。

  還好,剛才他喊話的時候,外面的保鏢已經進來,其中兩個人已經瞄準目標慢慢的向其靠近,現在只要等他轉身,并做出欲射擊的動作就可以開槍。

  拿槍的男人名叫盧罡,今天他是來復仇的。

  事情還要從1963年說起,話說那年,盧罡出生在京城,父親開了一家私人診所,母親是汽車零部件企業職員,家庭條件還算富裕。

  盧罡有兩個姐姐,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且是男孩,備受寵愛。盧罡的成績從小就很優異,在理科方面表現出非常強的天賦,他本人也非常熱愛學習,天賦的基礎上努力加成,盧罡在高考那一年順利以高分被京大物理學專業錄取。

  說起來,盧罡是南易的學弟,比南易低兩屆。

  上了大學之后,盧罡異于常人的天賦,使得他在學習專業領域的時候一路暢通無阻,幾乎每次都能名列前茅。出色的專業能力在人才濟濟的學校里面依然出類拔萃,然而他的名聲卻不太好。

  盧罡以天才自居,目中無人,待人接物都非常傲慢,這讓同學們都覺得和他難以相處,所以盧罡的朋友寥寥無幾。而且,盧罡的性格非常偏激,總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同學對他避之不及。

  但是對于盧罡來說,人際交往在大學校園里并不重要,他并不耗費過多的精力在這上面,而是苦心專研學術。

  1985年,年僅22歲的盧罡順利通過了華美物理學交流計劃人才選拔考試,獲得公費出國留學的機會,他的學習之旅的目的地就是愛荷華大學。

  在愛荷華大學攻讀物理學博士學位的盧罡,性格上還是存在非常大的缺陷,但智商高、情商低的他還是憑借自己出色的專業能力在愛荷華大學里混得風生水起,導師們非常喜歡他,因為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留學期間,他主要研究方向是電漿,畢業論文也是以電漿為主題,同時他的導師就是格爾茲教授。

  這個年代,找遍整個美國,能研究電漿的人不超過四百個,而盧罡就是其中之一,這足以證明他在物理學領域里的天賦是普通人望塵莫及的。

  可是很快,這個傲慢的年輕人就遇到了自己一生的勁敵——他的室友山辛未。

  與盧罡一樣,山辛未也是物理學領域的天才,在盧罡來到愛荷華大學后,他同樣拿到了公費留學的機會,來到這里。

  自此,兩個人的較量正式開始。

  盧罡和山辛未在博士資格考試,同樣拿到了全科為A的高分成績,共同打破了愛荷華大學物理系歷屆成績的高分記錄。

  按理來說,天才之間都會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但兩人之間卻勢如水火,不過這只是盧罡單方面對山辛未的不滿,因為山辛未的到來,搶走了導師們關注,甚至比他更討導師喜歡。

  而盧罡從沒有在自己身上找過問題,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山辛未熘須拍馬、阿諛奉承,才能受到導師青睞。

  長時間的積怨,使得憤恨的情緒在盧罡的內心埋下了種子,當山辛未獲得盧罡夢寐以求的學術獎學金時,盧罡的不滿瞬間生根發芽。

  盧罡和山辛未之間的獎學金之爭到底發生了什么呢,是不是真如盧罡所想,他遭遇了不公平待遇呢?

  其實真相與盧罡所說的截然相反,山辛未出生于浙省的一個農村,家境貧寒,然而父母卻非常山辛未的學業,他也非常爭氣,是個少有的天才。

  1981年,年僅十六歲的山辛未就被少年班錄取,1987年他又成功通過考試,獲得公費留學的機會。

  從小到大,山辛未都是讓父母非常省心的孩子,他天賦異稟,卻不驕傲自滿、待人謙遜,經常獲得獎學金減輕學費壓力。

  在同學們眼里,山辛未的性格與盧罡所想的大相徑庭,他并不是一個只會熘須拍馬的小人,而是謙謙君子,他能得到老師地喜愛,不僅僅是因為出色的專業能力,還有尊師敬友的交友態度。

  比起拒人千里之外,剛愎自用的盧罡,山辛未自然受到更多人的喜歡。

  可是盧罡不這么認為,他覺得自己是剛正不阿才會遭受偏見的目光,山辛未虛偽的嘴臉,只有睿智的他看穿。

  1990年4月,盧罡耗盡心血準備的畢業論文終于要答辯了,這次他的目標不僅僅是要順利畢業、獲得博士學位,還要沖刺畢業博士生學術獎,因為這次的獎金是2500美元。

  然而盧罡出師不利,面對教授們的連環提問,他竟然回答不上來,口試失誤導致他與獎學金擦肩而過,最終被正常發揮的山辛未獲得。

  原本就對山辛未積怨已久的盧罡徹底爆發,他覺得這是一場陰謀,是山辛未聯合導師一起設計的,目的就是要從他手里搶走獎學金。

  而這次的畢業答辯出席的人就有博士生導師格爾茲教授、導師助理史密斯、系主任尼克·爾森。

  于是,盧罡多次氣沖沖跑到系主任尼克·爾森的辦公室要為自己討回公道,表示自己才應該是獎學金的獲得者。

  尼克·爾森每次都非常耐心地與盧罡解釋,他是因為口試失誤才錯失獎學金,整個學術獎的評判流程公平公正,符合規定。

  盧罡自然不相信尼克·爾森的說法,憤怒的他只好寫信給副校長安妮申述,但得到的是同樣的回復——頒獎過程沒有任何不妥。

  山辛未不僅僅得到了獎學金,晚來愛荷華大學的他甚至比盧罡更早拿到了博士學位的證書,還接到了留校任教的邀請,這對盧罡的打擊非常大。

  盧罡一直自詡天才,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山辛未的出現讓他感受到強烈的危機感,不過他從未表現出來,因為他們兩個一直不相上下,而這一次,盧罡的自尊心被狠狠擊垮。

  更讓盧罡覺得難受的是,等他拿到博士學位,導師卻并不打算把他留下來參與到博士后研究,所以他不得不自己出去找工作,可惜他找工作并不順利,一路受挫的他,自尊心被打落到谷底。

  但是導師卻早早地留下了山辛未,甚至山辛未與格爾茲教授、史密斯教授多次合作發表論文,并得到學術界的高度認同。

  憤憤不平的盧罡認為導師這是偏見,而山辛未不過是靠著甜言蜜語哄騙了導師,他們都是一丘之貉,無恥敗類,互相勾結。

  絕望的盧罡對人生失去希望,他甚至說自己已經對物理失去興趣,他通過各種手段取得持槍證后,購買了兩把手槍,其中一把就在他的手里,另外一把在另外一個兜里還沒拿出來。

  好像,貌似他也沒有機會再拿出來了。

  盧罡瘋了,徹底的瘋了,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君子,冤有頭債有主,他只想找自己的仇人報仇,并不想牽連到其他人,可是,為什么,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這里會有人拿槍對著他?

  陷入自我封閉世界的盧罡很快把矛頭對向了山辛未,“沒錯,一定是他,一定是山辛未安排的,他奪了我的獎學金,他奪了我的機會還不算,他還想殺死我。”

  盧罡眼睛變得通紅,掃視了一下會場,能夠把人灼燒殆盡的目光很快燒在山辛未的臉上,此刻,他的世界只剩下他自己,還有山辛未,他要除掉對方,除掉這個搶走自己一切的仇敵,他要為民除害,伸張正義。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山辛未,熘須拍馬,虛偽小人,丟盡了國人的臉,你要欺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毀我、欺我,今天,我要代表閻王爺找你索命,山辛未,納命來!”

夢想島中文    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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