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悶三兒有沒有聯系你?”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南易接到了冼為民的電話。
“沒有,什么事?”
“今天下午他來我這里,跟我提了提想收購我手里的股份。”
“山の味?”
“對。”
“你怎么考慮?”南易澹澹的問道。
“我聽你的,你說賣我就賣。”
南易沉思了片刻后說道:“跟悶三兒說一聲,讓他別心急,今年分紅的時候,我們仨坐下來好好聊聊。”
“你要賣?”
“他要買,你不賣?”
“你說賣就賣吧,人的變化可真快。”冼為民感慨的說道。
“正常,你什么時候想買我的股份,只要言語一聲就行,我時刻準備著。”
“撲街,我可沒打算單干,沒你給我頂著,我底氣不足。前些日子你來過東京,怎么沒找我?”
“我是過去看我情人,找你干嘛?”
“見色忘義。”
“你那邊背景聲這么吵,在哪呢?”
“銀座。”
“冚家鏟,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悠著點。”
“如果我說是去正經馬殺雞,你信不信?”冼為民憋著笑說道。
“我信,我他媽還信殺人犯沒殺人。”
“哈哈哈,不跟你說了,我到地方了,晚飯還沒吃呢,聽說銀座出了新花樣,把食物擺在女孩身上的吃法見過沒有?”
“新個屁,日本上千年前就有的玩意,不跟你扯了。”
掛掉電話,南易感嘆了一句“悶三兒太急了”,山の味的主要市場就是日本,眼瞅著日本的經濟就要陷入停滯,大家的日子會變得窘迫,山の味的市場肯定要萎縮,這時候悶三兒想單飛,高興不了幾天,他就得挨一悶棍。
把電話扔給虎崽,南易的雙手就放到頭上,邊上的校花喊了一聲“ready?”
南易輕輕點頭,不到一秒鐘就聽到“嘟”的一聲,如光似電,南易拔出腰間的左輪,快速朝靶子開了一槍,然后把槍塞回槍套,轉頭看向校花。
“南生,你死了17.1428次。”
“好吧,稍有進步。”
南易滿意的點點頭,上一把他可是死了18點幾次。
南易在練習羙國傳統武術“美式居合”,要的就是一個快,他以自己的偶像大神鮑勃·蒙登為目標,假想成自己在和大神對射,正努力從零點幾秒跨越到零點零幾秒。
一個上午的時間,南易就沉浸在看似乏味,但是他樂在其中的拔槍射擊中,時間沒有白費,半天時間,他總結出一條真理——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快又準。
中午,南有窮被接了回來,南無為有了哥哥作伴,兩人又可以憋著勁使壞,南易也可以放心出門。
下午兩點,南易來到曼哈頓的特瑯普大廈65層。
今天這里要舉行紐約大廈業主們的聯合會,會議的主題就是簽訂“互不下絆子合約”。
日本人正高舉著支票要買買買,誰想出手物業正是好時機,為了杜絕不正當競爭,保證大家能賺到最豐厚的利潤,業主們就互相通通氣,把價格往高里抬,千萬不要壓價。
當然,賣掉之后,原業主想要買回來,其他業主也不能下絆子。
很簡單,大家都知道日本人現在有錢,但是大部分人也篤定日本人不可能一直有錢,吞進去的大廈早晚還要吐回來,原業主有很大的機會還能把賣掉的物業買回去。
南易到的時候,一個如同開放教室的會議室里,已經坐了上百人,環視了一下四周,南易見到一個熟人,就徑直走了過去。
“你好,戴維森先生。”
“亞當,直接叫我哈里。”
“OK,哈里,邊上沒人?”
“沒人,請坐。”
哈里·戴維森邀請南易坐下。
南易一坐下就說道:“哈里,你自己的物業?”
“是的,很早之前我就買了兩棟大廈,時間太久了,已經到了要翻修的時候,我不打算再出錢翻修,準備找個好買主賣了。亞當,你呢,也有個人物業?”
“沒有,我的寶貝有一棟大廈,我是替她來參加會議。”
“Oh,賣掉之后要買回去嗎?”哈里·戴維森問道。
“如果差價比較可觀,是的,我正在物色一位合適的買主,也許是堤乂明,誰知道呢。”南易攤攤手說道。
“哈,亞當,你找了一位不錯的買主,世界首富先生。”哈里·戴維森含蓄的笑道:“很可惜,我的物業太舊了,首富先生應該看不上。”
“未必,蚊子再小也是肉,也許我們的首富先生不會嫌棄。”
“我不挑買家,只要付的是日円或美元就行。”
哈里·戴維森這么說,是代表他的大廈賣掉之后,就不打算買回來,他是真的要賣。
“哈里,今天的會議是誰主持?”
“唐納德,在紐約,他應該算是最大的地產業主。”哈里·戴維森說著,頓了頓,“啊,當然他還比不上三一教堂。”
“托爾兄弟、KBHome、nar等房產巨頭呢?”
“亞當,他們的業務不只是在紐約,而且他們偏向開發和出售,很少在手里持有物業。”
“喔,這樣。明天的天氣應該不錯,去冷泉釣魚如何?”
“OK,晚上就在那里野營,明天中午回來。”哈里·戴維森想了一下說道。
“你和我?還是叫上幾個她?”
“哈,亞當,就我所知,你并不喜歡這一套,其實,我也不喜歡。”
“好吧,我的烹飪技術不錯,你呢?”
“我也不差,我們可以比試一下,帶點彩頭。”
“賭什么?”
“我知道你有一支柯爾特M1837型轉輪步槍,你的彩頭就是它,我有一支J.Jarre制造的口琴手槍,我用它當賭注。”
“嗯哼,很公平,成交。”
發言臺的位置,特瑯普在那里嗶嗶個沒完,座位上,南易和哈里·戴維森在討論明天應該帶上什么,還討論了一下晚餐的菜色,等到簽合約環節,兩人簽了名字立馬閃人。
經過哈里·戴維森的介紹,今天與會的大多是象黨陣營的人,他們兩個坐在這里有點格格不入,還是早點閃好。
不管是泛美控投還是泰勒聯合黃金集團的背后都有一大串的驢黨股東,南易要說自己不親近驢黨,也得有人愿意信,斯嘉麗做為他的代表,接觸的是哪些人,其他人又不是看不到。
南易在羙國的處境很微妙,有合作的勢力認可他,但并不希望他站到前臺,斯嘉麗站在臺面更符合他們的需求,這和膚色、國籍都有很大的關系。
有些事情,南易只能淺嘗即止,參與的太深,他只能選擇靠邊站,而不能再超然的站在漩渦外面。
比如羙國境內的石油和天然氣非常豐富,前幾年也有很好的機會兼并幾家相關企業,可他并沒敢下場,涉及能源安全,不是自己人,你還想把控?
看看南氏在羙國境內的產業,泛美控投算是風投,入股再多的企業也沒有話語權,只要在羙國納稅,錢不帶走,能賺多少賺去。
斯嘉麗糧食集團羙國境內部分,產業是自己的,可扳機卻控制在洛克菲勒家族的手里,它說往哪里打就得往哪里打,不聽話整死你。
泰勒聯合黃金集團,與其說是一家礦業公司,不如說是金融公司,主要的盈利點一直都在股市和期貨市場,再說美元早就和黃金脫鉤,對羙國貨幣安全也造不成威脅。
浪蕩者槍械公司?
愛造什么槍你造去,除非哪天發明出無限子彈的槍械,不然,根本沒人來瞧上一眼,在羙國注冊一家槍械公司不比開一家超市復雜。
南易一直如履薄冰,明知道羙國有不少好資源,可他從未去惦記,明知道墨西哥灣弄鉆井平臺很有前途,可他從未做過考慮。
自家得知道自家事,不管從哪個角度來劃分,南易肯定會被劃分到“外人”的圈子里,一個外人在強勢主人家蹦跶的太厲害,這不是找拍嘛。
再好客的主人家也不可能把主臥讓出來給客人睡,更甭提摟著嫂子。
這個世界小店不少,店大可以欺客,客大也可以訛店嘛。
就剛剛幾個月之前,有個客人在旺德福門店里吧唧一下摔了個跟頭,把旺德福給告了,旺德福最終敗訴,賠了一百多萬美子。
瞧瞧,只要手段得當,小客也可以訛大店,更別提大小互換。
走出特瑯普大廈,南易和哈里·戴維森又聊了幾句,然后兩人分開,各走各路。
南易接著又去了GreatBigBr2B,這是第三生物制藥的全資隱匿控股子公司,中文直譯好大哥、大哥哥都可以,取“好大哥必須照顧好二弟”的隱喻。
G2B由業務總裁郭閔牽頭成立,抽調了第三生物制藥的所有營銷人才…其實也是扯澹,第三生物制藥就沒往外面賣過一粒藥,根本沒幾個營銷人才,想要用人還得在羙國這邊招。
在羙國,一個新藥想上市通常需要八個流程:臨床前研究23年,臨床前試驗24年,IND申請30天,一期/二期臨床試驗13年,三期臨床試驗14年,PRENDA會議需要幾天,NDA申請2個月內受理、610個月審批完成。
走正規流程,一個藥物想要上市出售需要七年的時間,當然,羙國也不能免俗,這里也有“特”字頭,快速通道、優先審評、加速批準、突破性藥物等等,都可以加速上市的時間,可能加速的時間非常有限。
G2B的拳頭產品“偉哥”現在就處在NDA申請的流程,已經走了優先審評的通道,可最快也要到明年4月份才能上市銷售。
當然,如果是一種市面上急需的治療流行性疾病藥物,那可以直接無視流程,一路“特”過去。
至于偉哥,根本甭指望能享受到這種待遇。
所以,G2B的營銷團隊目前主要的工作就是搭建銷售渠道、陌拜醫藥店主,而郭閔的任務就是做行業調查。
南易一到郭閔的辦公室,經過寒暄之后,郭閔馬上就進入正題。
為了今天的述職報告,郭閔做了充分的準備。
“南生,現代醫藥最頂尖的技術一直都在三個國家發展,羙國、鷹國、瑞士,這三個國家基本上壟斷了醫藥科技的上層,第三生物制藥想要盡快發展,除了立足自我研發,還要對外收購,特別是對私人實驗室和研究所的收購,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迎頭趕上。
這段時間,我對生物生物醫藥市場進行了更加深入的研究,發現這個行業的最高科技基本握在一些巨頭的手里。”
郭閔現在說的就是一些廢話,第三生物制藥都已經成立快七年,這些年,除了搞藥物研究就是行業研究,不說他自己,就算是南易也對生物制藥的現狀,對各大巨頭的名單倒背如流。
雖然如此,不過南易還是支起耳朵認真聽著。
“我們想要收購,首先十大巨頭就可以排除,他們手里的資金非常雄厚、盈利可觀,不存在出手的可能,如果我們貿然提出收購,恐怕會樹立一個敵人出來。
但有一家巨頭是個例外,這就是禮來醫藥,我請調查公司調查過,禮來醫藥的財務狀況并不是太好,有不少股東已經有出售手里股份的念頭…”
“停一下。”南易伸斷郭閔,“股東已經有出售手里股份的念頭這一點,有什么證據支持?”
郭閔稍微愣了一下,說道:“有書面報告也有錄音帶錄音。”
“嗯,待會我走的時候給我一份副本,你繼續。”南易伸手示意了一下。
郭閔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如果出價合理,有不少股東都會出手他們的股份,因此,我把禮來醫藥定為我們的第一收購目標。
只要把它給收購,在羙國,第三生物制藥就有了一個橋頭堡,通過投入資金對產業進行升級后,下一步就可以蠶食其他一些小型公司、實驗室、研究所。”
南易思考著郭閔的話,禮來醫藥不是一家小公司,這家公司很有實力,想了想,南易對郭閔旁邊的鄧恩說道:“鄧恩,禮來醫藥你應該比較熟悉,我想知道這家公司手里有價值的專利藥有多少?”
鄧恩是郭閔的副手,原來是強生公司高層里的底層,第三生物制藥通過獵頭高價把他挖了過來,入職第三生物制藥有將近三年,已經通過考核期。
鄧恩站了起來,南易的這個問題,問得很巧妙,專利藥才是一家醫藥公司屹立不倒的關鍵。
“BOSS,禮來醫藥持有的專利藥并不多,只有十二個,禮來的董事會并不愿意在研發上投入太多的資金,不過他們的十二個專利藥都屬于日常用藥,銷量不錯,而且離專利到期還有很長的時間。
另外,我不太贊同郭的意見,禮來醫藥之所以會爆發財務危機,就是因為前面幾年對研發的投入過大,董事會才會開始限制投入。
減少投入,雖然會使禮來未來的競爭力減弱,可毫無疑問,禮來的財務狀況會在一兩年之內就有所好轉,所以,我并不看好我們能拿下這家公司。”
“好,坐下。”
南易沒有提出任何質疑,只是示意郭閔繼續。
“南生,第二目標我設定了兩家,這兩家都是小機構,分別由兩位醫學教授創建,他們的研究方向都是癌癥領域,兩家分別是納爾遜醫藥、肽生醫藥。
兩家的規模都不大,但手里的專利藥物相當不錯,可以說是目前治療癌癥最先進的藥物,但是想要收購這兩家,我們要付出的代價不小,這也是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被收購的原因。”
郭閔介紹完后,看著南易的臉,等待他的提問或質疑。
“他們的藥能夠治愈癌癥嗎?”南易問出一個顯得有點多余的問題。
“不能,目前并沒有可以治愈癌癥的藥物,他們的藥物主要是能夠抑制癌細胞擴散,并且副作用比其他已知藥物要小,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在這個領域繼續深入研究;
不過想要進行深入的研究,就需要投入海量資金,這并不是兩家所能夠承擔的。”郭閔如實的說著,他自己個人對兩家企業非常看好。
“海量是多少?如果他們進行專項研究,每年需要耗費多少研究經費?”
“南生,我進行過粗略的統計,兩家如果繼續進行專項研究,每年的經費大概在三千萬美元左右。”郭閔很肯定的說道。
這方面的數據,他進行過統計。
“通脹你有考慮嗎?”
“呃,沒有。”
“如果考慮通脹,再把時間跨度放大到三十年,需要耗費的資金不會低于20億美元,這筆投入太大,而且未必能看到回報,我需要對兩家企業進行評估,在評估報告沒出來之前,繼續保持關注。”
“明白。”
接下去,郭閔又提出一些第三梯隊的收購目標,收購的對象都是一些研究所和私人實驗室。
能夠建立私人實驗室的研究人員,往往手里握著不少專利,他們通過自己手里的專利對外授權獲得資金來維持自己的研究,通常這些人的研究比較單一,只針對一個領域進行研究。
收購他們之后,可以對他們進行整合,相關領域的兩個研究人員一整合,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有所突破,畢竟搞研究有時候很可能卡住自己的就是一層窗戶紙,捅破后就會有大發展。
郭閔預定的羙國收購目標一共12家,3家公司,9家私人實驗室,南易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適不適合收購,能不能收購還得過一兩個月再看。
接下去,郭閔又說了其他國家的一些收購目標:
瑞士3家私人實驗室、2家研究所;
琺國1家公司,這家公司從事基因方面的研究,雖然目前并沒有什么突破,但是未來潛力巨大,同時,還制定了5家私人實驗室的目標;
鷹國2家中型醫藥企業,收購后可以進行合并,成為一家大型藥企,研究所5家,私人實驗室12家,比羙國的數量還多,可見鷹國在生物制藥領域的實力;
徳國2家醫藥企業,3家研究所,還有1家東徳的也搞不清是什么性質的機構,也虧郭閔能找到這個目標。
同樣,對其他國家的收購目標,南易也沒有立即拍板,先得調查這些企業和機構值不值得收購,還得衡量能不能收購以及有沒有機會收購,需要考慮的因素很多。
不過不管最終會收購哪幾家,現在就已經可以預見,G2B短時間之內不可能給南氏帶來利潤,所有的收益都要被充作研發資金,而且有很大的概率南氏還要繼續對第三生物制藥進行貼補。
幸好,南易從決定投入生物制藥領域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有了三十年看不到回報的心理準備,這個時間可以說很寬裕,讓南易在預算表上簽字的時候不會過于難受。
南易的目標是讓第三生物制藥在基因學、廣譜抗生素、癌癥、呼吸系統、心腦血管、遺傳性疾病、流行性病毒學方面多元化發展,并且每個領域都要爭取處在不可動搖的領先地位。
“郭閔,收購的事情就先這么說,你等我的消息再進行下一步行動。接下去,我需要你物色一個人選,這個人將會出任乾德新藥開發公司的總裁。
乾德主要目標是打造一個traanufactureanization,從臨床前研究、臨床試驗到商業化生產階段與企業的研發、采購、生產等各供應鏈體系深度對接,為其他生物企業提供創新性工藝研發及規模化生產服務,以附加值較高的技術輸出取代單純的產能輸出。
接受其他生物制藥企業的委托,進行定制生產服務,所覆蓋的業務包括藥品外包工藝、配方開發、臨床試驗用藥、化學或生物合成的原料藥生產、中間體制造、粉劑、針劑等制劑生產以及包裝等服務。
這家公司不要和第三生物制藥產生什么聯系,盈利只是我最淺層的目的。
雖然其他藥業公司肯定不會把最核心的部分外包,但是從零碎的部分,我們還是能看出一點端倪,不求竊取其他人的配方,只求能夠給我們帶來一點靈感。”
“南生,你這個創意太好了,把不重要的工作進行外包,這對生物制藥企業來說可以節約很多的人力成本,也可以把研究人員從繁重的工作中解放出來,集中精力專注于核心的研發部分。”
郭閔先拍了會馬屁,然后又話鋒一轉,“可是,這樣一來,人力成本的重擔就落在我們肩上,我們并不能獲取太多的利潤。”
南易笑了笑說道:“郭閔,你的思路要打開,要放在全球來考慮,不管是華囯還是印剫都有不少這方面的人才,只要我們把工資開到500人民幣或者1500盧比,我相信有很多人才愿意加入乾德,供我們驅使。”
郭閔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抱歉,我的思路太窄了,只考慮到羙國和李家坡。”
“沒事,CDMO只是我靈機一動,可不可行還得去驗證,你讓財務人員計算一下,乾德大致能有多大的利潤空間,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不是白忙活一場就行。”
郭閔不認同的說道:“應該不會,有人員成本的差價存在,我相信乾德的利潤應該很可觀。”
“嗯,家里有孩子,我就不和你們吃飯了,來的時候我給你們預定了河濱公園餐廳的位子,餐廳會把賬單寄給我,好好享受。”
“謝謝南生。”
“不用謝,You'reWele。”
南易揮了揮手,邁步離開了郭閔的辦公室。
晚上九點半,當南易在哄兩個兒子睡覺的時候,在臺塆新竹縣那邊,首富偉業的金牌投資人陳文琛帶著兩個助理走進了工研院的辦公樓。
在一番交涉之后,陳文琛得以進入工研院院長李進雄的辦公室。
“李院長,你好,我是首富偉業陳文琛。”
一進入辦公室,陳文琛就落落大方的走到李進雄對面,伸出了右手。
李進雄拉住陳文琛的手笑道:“陳先生,你好,首富偉業可是羙國很知名的投資公司,這次過來不知道是對聯華電子還是光罩股份感興趣?”
“李院長,如果可以,聯華電子、光罩股份還有你們新成立的積體電路制造,我都想去走一走,看一看。”
“歡迎啊,當然歡迎,三家企業都在科學園區,離的并不遠,陳先生,不急,先嘗嘗我這里的大禹嶺高山茶,今年的新茶,生長于2600公尺高的山上,絕對是頂級的烏龍茶。”
李進雄說著,人走到辦公室一隅的雜物架邊上,拿起一罐茶葉走回陳文琛身邊,“你看,茶葉成半球狀,色澤墨綠,葉底邊緣有澹澹的金黃色,芽葉柔軟、葉肉厚、果膠質含量高,一心兩葉或三葉,純手工采摘,保證茶葉的完整性。”
陳文琛看了看茶葉,恭維道:“李院長,的確是好茶,我已經好久沒見過這么好的高山茶了。忘記介紹了,我老家在花蓮縣,呆到十幾歲才跟我阿嬤去羙國。”
“哦,陳先生是本省人?”
“我應該算是外省人,我阿嬤才是本省人,李院長,看到高山茶勾起了我的兒時回憶,我急不可耐想要品嘗它的醇味。”
“瞧我,陳先生稍等,我現在馬上讓人泡茶。”李進雄表示了一下歉意,立刻走到辦公室門口,沖外面喊了兩聲。
很快,一個年輕小伙子就往辦公室這邊跑了過來,點頭哈腰著去泡茶。
喝茶,聊天,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在李進雄的辦公室里度過,等到了飯點,李進雄又邀著陳文琛去工研院邊上的竹北餐廳就餐。
看李進雄的架勢,一點都不忙著帶陳文琛去科學園區考察。
陳文琛也不著急,在他的履歷上有壞群眾小組的工作經歷,之前負責的就是東南亞區域的工作,和各路官僚的交際經驗豐富;
甭說李進雄這種科研轉管理、半路出家的官僚,就是緬國那邊動不動就把人往河里扔的軍閥風格官員,他也能輕松搞定,李進雄想兜圈子就讓他兜吧。
積體電路制造是公司分配給他的新入股目標,按照公司的意思,這家企業必須要拿下,而且還要盡可能的多入股,這是他最近的主要工作,他有的是時間在這里耗。
早上十點,南易帶著兩個兒子在長島的一家咖啡館面見一個客人哈迪德,是波音派過來的一位設計師出身的銷售經理。
今年兩個兒子的生日,南易都沒有給他們準備比較特別的生日禮物,這會,他自己的資金已經回流了一些,正好給小兒子買個玩具。
“哈迪德,昨天我才打的電話,今天你已經到了,辛苦了。”
波音的總部在西雅圖,不是直飛的話,過來要七個小時,哈迪德肯定是昨晚就飛過來了。
“亞當先生,感謝你能選擇我們波音公司,為客戶提供最快速、最貼心的服務是我們波音公司的宗旨。”哈迪德客氣的說道。
“嗯哼,那我們直入正題,我想給我兩個兒子一人訂購一架波音747400,需要有一點小小的改動。”
“亞當先生,請講。”哈迪德拿出紙和筆,等準備好就說道。
“首先,就是外部噴涂…你需要什么圖桉?”南易轉頭問南有窮。
南有窮開動了一下小腦筋說道:“左邊我要太空堡壘的宇宙戰艦,右邊我要林明美。”
“嗯?誰是林明美?”
“爹哋,你忘啦,《太空堡壘》里面的女歌星。”
“喔,知道了。”南易點點頭,對哈迪德說道:“麻煩出幾幅效果圖讓我兒子選擇一下。”
“你呢?”
南易又問南無為,問的時候,他故意沒有稱呼名字。
“左邊黑貓警長,右邊白鴿探長。”
“飛機本來就是白色的,白鴿探長也是白色的,要畫它就得有底色,噴了底色飛機就不好看了。”
“不能畫嗎?”南無為癟癟嘴說道。
“可以畫,就是不好看。”南易說著,轉頭問哈迪德,“如果卡通形象是白色的鴿子,有辦法不噴繪背景色畫圖嗎?”
“純白嗎?”
“不是,有其他的顏色點綴…好像有黑色還有紅色,還有另外幾個顏色。”
哈迪德想了一下說道:“亞當先生,我暫時不能回答你,我需要看一下這個白鴿的卡通形象圖桉。”
“這樣吧,晚一點我讓人把需要的卡通形象錄像帶寄給你,反正噴繪也不急于一時,我們先聊聊內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