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兩天前,南易已經打發萩原小百合回東京。
萩原小百合看南易已經整天忙工作,也知道呆在這里沒什么意思,就先一步回了東京,她還要把自己現在經營的居酒屋給處理了。
南易允許她拋頭露面在外面做生意,但是不包括經營居酒屋。
居酒屋這種場所,還是太閑雜了一點。再說,讓自己的女人給別的男人倒酒,搞不好還要被別人占點便宜,南易可沒有這么大度。
女人嘛,真要做生意,開家花店、賣點女裝或者弄一家咖啡館,都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無非就是有點事干,消磨時光,也不指望她掙錢,只要人不會太閑,天天胡思亂想就行。女人,千萬不能讓她太閑了,一旦太閑她就會作,想著怎么磋磨男人。
甚至還會懷念曾經坐在自行車后面的時光,想著當初是多么快樂和無憂無慮。
不管是《某瓶梅》,還是《查泰萊夫人的情人》、《馬語者》的字里行間無不在明示暗示,女人對男人的要求就是“潘驢鄧小閑”。
南易估摸著,就一個“閑”字,他無法滿足萩原小百合,既然如此,就干脆別讓她閑下來,讓她去經營流水生意。
做流水生意,看著收銀柜里的錢越來越厚,每天可以開心的把錢點一遍,一天天越來越多,點錢可也是會上癮的。
一回到東京,南易就去了池袋的陽光60號大廈。
池田會社就在陽光60號大廈的39層辦公,而剛成立不久的一零售東京會社就在37層辦公。
很湊巧,37層剛空出一間230平左右的辦公室,或許是37層數字比較吉利,這一層的租金要比其他幾層的更貴一點,換算一下,達到了750日円/平米,一年大好幾千萬日円的租金。
只比池田會社的租金稍微少那么一點點,要知道池田會社可是有400平左右的辦公區域。
辦公室也沒有經過裝修,上家會社搬走的時候把辦公用具都留下了,20萬日円的便宜價直接打包賣給了一零售。
這些事情,菊池孝之都和南易匯報過。
只是當南易走進辦公室,看到坐在接待處[前臺]的女生就眉頭一蹙,這女生的年紀看起來不大,頂多十六七的樣子。
雖然日本的法律規定年滿15就可以走向社會參加正式的工作,可這前臺的年紀還是太小了點。
另外,南易多看了這個女生幾眼,總感覺有點眼熟。
有森乜實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眼睛盯著辦公桌上的電話,期待又有點忐忑的等著它響起來。
她倒不是在等誰的電話,而是她從電視里看到的,在會社工作,不就是要接電話的么,接起電話第一句話該怎么說?
南易多瞄兩眼,也就想起這女的像誰了,不就是那個誰…操,我叫永尾完治,關口里美就跑到我眼皮子底下,是不是赤名莉香也快出現了?
快走兩步,南易在桌子上敲了敲,“有森乜實,上班認真一點。”
“對不起,對不起。”
有森乜實被南易嚇到了,人唰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給南易鞠躬。
“坐吧,不要發呆。”
南易再次敲打了一句,就往辦公區域里走去。
外面的大開間辦公區域里還是空無一人,穿過辦公區域就來到菊池孝之的辦公室。
看著南易走遠,有森乜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撫一下自己蹦蹦跳的小心臟,然后,“不對,他是誰啊?”
有森乜實忽然想起來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菊池社長可是說了,現在會社只有兩個人,自己一個,社長一個。
想到這里,有森乜實趕緊往南易的方向追去,正好看到南易推門走進社長辦公室。
“完了完了,我不會要被退回去了吧?”有森乜實的小心臟又提了起來。
“菊池君,外面那個前臺是你招來的?”
“不是,永尾社長,外面那個前臺叫有森乜實,是派遣制職員。”
“喔,知道了。”
派遣制職員就是外包職工,第三方公司派過來的,說起來不屬于一零售的員工,但卻是為一零售工作。薪水由一零售支付給第三方公司,然后第三方公司發給派遣制職員。
“現在會社賬上有多少錢?”
“池田會社一共轉過來2億日円的入股資金,支付了一年的辦公室租金,還剩下1.37億。”
“你看好的三塊地皮有沒有去談過,價格怎么樣?”
“已經談過了,渋谷惠比壽面積4200平米,37.15萬日円/平米,需支付15.59億;新宿區高田馬場面積4700平米,36.42萬日円/平米,需支付17.117億;港區白金3900平米,38.2萬日円/平米,需支付13.898億。
共計需要支付46.605億日円。
另外還有建設費用、鋪貨費用等等,我們一零售至少還要募集100億日円的資金才能勉強把三六五超市項目運營起來。”
100億日円就是4210萬美金,土地肯定是池田會社出面買,算是池田的資產,那啟動資金就可以砍掉一半,南易這邊的會社和池田會社的股份是五比五,南易需要投入的錢就是一半之后再一半,1052.5萬美金。
呃,這筆錢,南易現在手頭還是拿不出來。
山の味的分紅以拆借的名義進入池田會社,再加上研修生派遣那邊也有點進賬,它不會缺錢;報國米轂背后戳著神農南糧,它也不會缺錢。
南易手指在桌面敲擊了好一會,才對菊池孝之說道:“我去和池田社長商量一下出資的問題,你再去拜訪一下地皮的主人,告訴他們我們會盡快和他們交易。”
“哈依。”
“隔壁的辦公室有電話嗎?”
“有的。”
“可以打長…”南易想了一下,自己要打的長途和一零售的關系不大,不應該增加一零售的運營成本,“算了,我先走了。”
南易離開了陽光60號大廈,回到車里,先給悶三兒打了個電話,又給冼為民打,約他們兩人出來坐一下。
這兩位如今也是很忙的主了,一天到晚也是公務繁忙,加上悶三兒本來就是從京城趕到這里來處理山の味在東京的緊急事務的。
這一約,就約在了晚上七點半。
在河口湖的日式庭院涼亭里,火鍋搞起。
“南易,你來東京好幾個月了吧,這還是我們見第一面。”吃了一肚,把肚子弄個半飽后,冼為民就說道。
“你忙,我也忙,再說兩個大男人,沒什么屁事有什么好見的。”
“廢話,你有兒子了,只是給我來了個電話,也不說請頓滿月酒什么的。”冼為民抱怨道。
“算了吧,擺什么滿月酒,悶三兒不是也沒擺么。”
“你們都不在京城,我怎么擺,總不好意思讓你們大老遠趕回去一趟。你們倆把滿月禮給我補上就行了,南爺你就算了,我們就互相免了。”
“算了,繁文縟節,能省則省。世界上還有不少人生活在貧困線下,甭說吃飽,飯都不一定吃得上,知道海地吧,那里的人民都要吃土了。”
“海地在非洲么?”冼為民問道。
“北美洲,我說為民,雖說這種事情知道不知道都沒啥,可還是多知道一點好,和別人也多一份談資。”
“哪有閑工夫了解這些,我又得操持生意,有時間我還得去大學聽課,一天天的我都是連軸轉,早上六點半就得起床,晚上十一點才能休息,你睇我,是不是瘦了?”
南易睖了一眼冼為民,“得了,沒瘦,反而胖了,補過頭了,注意著點,你就比我大幾歲,還年輕呢,熬得住。前面沒好好學,這后頭不都得補上么。”
南易瞄了一眼在外廊那里坐著的幾個人,回頭說道:“不然就學學悶三兒,給自己配仨秘書。悶三兒,那女的不會是你找的蜜吧?”
“屁,這可是我在李家坡找的高材生,中英法俄日,五門語言都會,我能在外面行走全靠她。”悶三兒跳腳道。
“得了,反應別這么大,不是蜜就好,找蜜沒什么,但千萬別往自己身邊放,更別把自己的身邊人發展成床上人,枕頭風吹點其他的沒事,這后宮干政、牝雞司晨,企業可就沒法搞了。”
南易從來不信什么夫妻店、夫妻檔之類的,夫妻一起創業可以,可等上軌道必須得踢一個人出去,不然什么夫妻齊心的美談,遲早變成公章掛褲襠,一個恨不得另一個去死。
“南爺,你就安了,姿姿不是我的那盤菜。”悶三兒擺了擺手,“我倒是看上李家坡一個剛出來的新人,在李家坡沒什么拍戲的機會,打算把人往香塂送呢,南爺,你在香塂娛樂圈有關系么?”
南易想了一下這個年代的李家坡演員都有誰,想了一會,得,能想起的女演員這個年代應該還沒出道呢。
“叫什么啊?”
“潘婷婷。”
“沒聽說過。”
“正常,還沒出頭呢,就在李家坡廣播局拍的電視劇里演點小角色。”
“已經好上了?”
“還沒。”
南易想了一下說道:“等回香塂了,我給你電話,到時候幫你看看,找一兩個角色還是可以的。不過,悶三兒,和娛樂圈的玩,悠著點,有動靜可就是大動靜。”
“得,我有數。”
閑話也聊得差不多了,南易就開始了正題。
“今天找你們兩個過來,是和你們打個商量,山の味的股份,我準備拿去抵押貸款,缺錢了。”
“抵押什么抵押,南爺,你缺錢就說話啊,要多少,我明兒就轉給你。”
“得,局器。”南易沖悶三兒豎了豎大拇指,“不過還是算了,我也不是真沒錢,是錢不方便來日本,股份我就是打算抵押給東京這里的銀行。
你們倆也不用擔心,股份不會有什么事,今天就是通知一下你們。悶三兒,過兩天我就讓人去會社拿財務報表,抵押貸款肯定要看流水。”
“行啊,我讓財務準備好。”
“南易,你缺多少錢?”冼為民問道。
“一兩千萬美金,為民,你的心思就別動了,我不打算從為民再生拆借。在東京,你我之間不要有太大的牽扯。”
南易就這么一說,沒給冼為民詳細解釋里面的道道。有些事情,沒法解釋的這么清楚,冼為民能懂就懂,不能懂就沒法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