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3章禱告以玫瑰之名 有時候不服不行。
在蠢卡意識到精神內耗的問題之后,竟然真的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終于在這個時候,蠢卡想到好不容易出來自由旅游一趟不容易,所以拉著王太卡在雷克雅未克的大街街拍。
無語,到了這個時候,想到的也不是吃喝玩樂,而是拍美美的照片。
王太卡已經很久不摸相機了,像是這一類的產品更新迭代其實很快,所以現在對于最新型號的機型,王太卡其實已經不是那么熟悉了。
不過基本功還在,直接在這邊租了設備,王太卡拿著單反和蠢卡浪跡在冰島的各處美景。
蠢卡不內耗了,結果把剛剛痊愈的王太卡整的賊內耗。
雖然累,但也理直氣壯。蠢卡對拍照非常的看重,還喜歡換各種衣服鞋子。搞得兩個人最后要租一輛房車,才能方便拍攝。
不過蠢卡這個家伙也不是一種剝削人,等到拍攝結束,也會拉著王太卡去嘗試不一樣的餐廳。
一家西餐廳,蠢卡請王太卡吃牛排,實際上是蠢卡自己想吃了。
“這個城市很漂亮,就是好小。”蠢卡還在開心的翻閱自己的照片,王太卡的技術真的沒得說。
王太卡說道:“確實很小,整個雷克雅未克只有十四萬人左右,但這已經是全冰島人口的三分之一了。這里已經在北極圈內了,是全世界最北的首都。”
蠢卡嘆了口氣:“總覺得在一個小鎮。”
雷克雅未克是完全沒有摩天大樓的,這么點人完全沒有必要。比起想象中繁華的首都,其實更像是一個度假的偏遠小鎮。
想到這,王太卡忍不住抱怨道:“你知道為了讓你拍照換衣服,我租那個房車有多麻煩嘛?這邊街道也不寬,我找停車的位置都要頭疼死了。”
蠢卡笑了:“所以這不是請你吃飯嘛。”
王太卡看著菜單,嘴角微微揚著,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客氣啥啊?反正就是故意挑最貴的點,王太卡每點一個菜還故意看蠢卡一眼。
真幼稚!蠢卡撇撇嘴,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作為號稱全世界物價最貴的首都,說一點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蠢卡覺得值得。有些事就是這么的沒有理性可言。
王太卡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所以后續吃飯也是安安靜靜的品嘗。窗外又是一場小雪飄零,反而更顯得此時兩人的氛圍如此溫暖。
等用餐結束,蠢卡買單的時候卻發現不知是什么時候,王太卡已經付過賬了。
餐廳門口,王太卡走在前面,蠢卡快步追上來,無奈的說道:“喂,不是說好我請你嗎?”
王太卡把蠢卡的圍巾遞給她,說道:“外面冷,你先戴上。”
蠢卡本來還氣勢洶洶的,聽了這話還是乖乖的接過圍巾,一圈一圈的圍好,圍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那雙眼睛,更顯單純無辜和一點點的薄怒。
王太卡笑著說道:“我們,也不用分你我。”
蠢卡一怔,撇撇嘴,但沒有反駁什么。
用餐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此時更是到了傍晚。街上的行人很少,整個世界仿佛寂寥一片。
這個城市一點也不吵,特別是下完雪之后,即使是身處比較繁華的地方,也還是覺得不那么熱鬧,甚至有些安靜。
這就是雷克雅未克,如果你是一個人來訪,那真的不能在這里待太久,因為真的會抑郁的。
但王太卡卻不怕,即使他是一個會胡思亂想的人。因為.
回過頭,看到蠢卡一步步的跟在身后。一陣風忽然揚起,讓蠢卡的鬢角碎發有些亂了,那幾縷碎發就好似撓在他的心上。
王太卡忽然覺得心頭有些發癢,卻和低頭走路的蠢卡,撞了一個滿懷。
沒有摔倒的套路劇情,因為王太卡抱住了蠢卡。
“你干嘛?”蠢卡有一絲慌亂。
王太卡笑道:“沒什么。”
松開之后,兩人就這么漫步在雷克雅未克的道路上。一路走著,穿過大街小巷。
一路來到了雷克雅未克大教堂,這里已經是燈火通明。
雷克雅未克大教堂,是整個冰島最高的建筑。看過這座教堂的人,都會對它印象深刻。
極度的對稱,高聳的塔尖,有一種冷戰時的刺骨美感。
站在廣場上,兩個人停下腳步。
蠢卡咬著唇,猶豫了一會開口道:“我們是之間是有感情的,對吧?”
啊?王太卡一怔,隨即低頭竭力忍住笑意,看她后面還要怎么繼續犯蠢。
蠢卡說道:“雖然好多事情,都像是因為遇見了太緊急的原因,所以沒有了什么思考的時間,就那么忽然的做出決定,做出抉擇。但如果不是,不對,如果是沒有基礎都沒有,你不會那樣的,你不會跟我走,對吧?”
王太卡笑道:“這個時候才問這些,不覺得晚嗎?”
“可能是吧,但答案不管是什么,可能都改變不了我的決定。”蠢卡抿抿嘴:“可我還是想知道。”
王太卡忍笑忍的肩膀發抖,蠢卡不知這家伙怎么了。
“你在嘲笑我,是不是覺得我很蠢,然后連外號都起對了?”蠢卡撇撇嘴。
王太卡笑道:“確實是這樣。”
“你!”蠢卡要氣炸了。
王太卡卻聲音溫柔道:“但蠢的原因錯的。不是因為你這個問題問的太晚,而是因為你這個問題問的多余。”
蠢卡疑惑:“啊?”
“不管有多少陰差陽錯的誤會,或者是恰逢其時的決定,還有話趕話的烏龍,那都有一個前提,就是我愿意。以將錯就錯的名義,去做一個根本不會后悔的決定。”
王太卡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經歷了那么多,不是促成我們走到今天的被迫原因,而是一切故事的起因。而后面的一切,都是我愿意。那你愿意嗎?”
“我愿.”蠢卡也頓了頓,問道:“我說完這句話,你是不是就跪下來,然后掏出一個特別特別特別大的鉆戒?”
“額,并不是。”王太卡咧咧嘴:“好吧,煽情結束。”
“哈哈哈!”蠢卡卻哈哈大笑,然后上前挽住了王太卡的胳膊,抬起頭來,眼里有瀲滟的光:“混蛋卡,你這么喜歡干涉別人的人生,也總不讓我做這個,不讓我做那個,既然你這么喜歡管我,那管我一輩子好不好?”
“那你別躲。”
“你說什么?”
“說這個。”王太卡忽然低頭,隔著圍巾吻住了她的唇。蠢卡瞪大眼睛望著他,只見他眼里全是笑意。
這一刻,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全部往臉部涌去,心跳失衡。但第一反應卻不是推開,而是伸出手按住了王太卡的腦袋。
一種說不出來的悸動,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心底蠢蠢欲動,要破土而出一樣。
等一切結束,王太卡松開了蠢卡,說道:“這是給你一個警告,以后不許這樣了。”
蠢卡懵了,神經病吧!哦,他就是。
“我錯哪了?”蠢卡氣憤的問。
“你不能用剛剛那樣的眼神望著一個男人。”王太卡認真的說道。
蠢卡問道:“為什么?”
“因為我會想親你。”王太卡說。
真是的,這樣恬不知恥的話,就這么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了,一點臉都不要了是吧!
可是蠢卡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以至于最后輕輕笑出了聲。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盒子,問了一個埋藏內心已經太久的問題。
“你送給我這個,不是愛屋及烏,對嗎?”
盒子里,是一半的雨林之息,是世界之鏈的一部分。這是一對耳墜,原本王太卡送給了囧晶,但有一半卻在蠢卡手中。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禮物,但蠢卡總覺得,自己像是附帶,像是沾光,像是奪走了囧晶的那一半。
王太卡拿起那一半雨林之息,思索片刻后,在自己的圍巾上抽出了一條線,然后把線綁在了雨林之息上,做了一個簡易的固定。
王太卡說道:“這可以是耳墜,可以是項鏈,也可以是手鏈,亦或是再打造成戒指。但不管變換什么樣式,都是雨林之息,都是純凈的生機,都是不可替代的那一半,從不是什么代替。”
這就是無數次患得患失的心病,蠢卡終于在這一刻熱淚盈眶,她動情的說道:“我不要耳墜,也不要項鏈手鏈,我只要戒指,哪怕只是一根線綁成的,對我來說足夠了。”
此時的王太卡肆虐南韓,財富驚人,權勢顯赫。他幾乎能給予蠢卡想要的一切,不管是做偶像,還是當演員,亦或是成為一個事業女強人。
可是蠢卡偏偏只想要一枚真正屬于自己的戒指。戒指的含義是婚姻的承諾,是獨一無二的永遠陪伴。而這恰恰是王太卡唯一無法許諾的東西。
但在這一刻,王太卡還是義無反顧的單膝下跪,輕輕的將這一枚雨林之息戒指,戴在了蠢卡的手上。
蠢卡在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仿佛有那么輕輕的一蹙眉。不知道是在哀嘆自己那注定一生的觸不可及,還是在竭力隱藏自己洶涌的愛意。
飄零雪夜,雷克雅未克大教堂隱隱傳來唱詩,禱告者以玫瑰之名為祭詞。
在斑駁的世界里,純白的存在便是永遠有罪。
鄉間白菊盛開,愛意不朽,永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