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大夜彌天

　　“原來是這樣”

　　王太卡扶著桌子，問道：“那你為什么要和我演這場戲。”

　　“因為因為我那時候，還放不下你吧。”宋香菜也是實話實說：“我知道你的性格，往好聽了說是念頭通達，往難聽了說就是心胸狹隘。這樣的事情，你要是不報復回來，這輩子都會很難受吧。所以就讓你報復回去吧。”

　　王太卡感覺胸悶胸痛，猛地一咳，捂嘴一看，居然有了血意。

　　“你”宋香菜想上前，但最終還是停住了步子。

　　“我”王太卡像是被抽空力氣了一樣，問道：“我問你，我真的，一次都沒有讓你真正的選擇過嗎？”

　　宋香菜想了想，說道：“還是有一次的。”

　　“什么時候？”王太卡問道。

　　“我離開的那次。”宋香菜說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自私了太多次。唯一一次的不自私，就是給了我選擇離開的權利。其實走的時候，我也想過很多借口，想勸自己留下。但是我沒有找到留下的動力。和愛不愛沒關系，只不過我還是想當只屬于我自己的Victoria宋，而不是誰的附庸，誰的宋香菜。”

　　王太卡點點頭，問道：“我記得有一次，我心血來潮的問你，你愛我嗎？你愛我嗎？就這樣，這句話我問了無數次。你故意沉默，表情為難，我就知道結果了。那時候是真的絕望了，好像只有無數次的發問，得到一次回答才心安。大概人絕望的時候都那樣吧。”

　　宋香菜說道：“原本是不想告訴你這些的，只不過我感覺你現在越來越瘋魔了，所以只能這樣讓你清醒一下。我知道你最近做了什么，說來慚愧，雪球的事情我現在才知道。說實話，你現在做的事情，在我眼里你就是個英雄。沒有人能比得上你。”

　　“謝謝。”王太卡抬起頭，臉色蒼白：“我道個歉吧，之前的事情，對不起了。”

　　宋香菜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沒關系，王太卡，你要好好的。”

　　這時候，大門被推開。

　　蠢卡和包流香一起走進來。

　　宋香菜自然的退后了幾步，讓開路。

　　蠢卡卻快步走上前，看了一樣宋香菜，隨后一把拉住王太卡的手，說道：“跟我走，她們全都是在害你！”

　　王太卡被蠢卡就這么拉走了。

　　包流香對宋香菜說道：“稍后會有人送你回去的。”

　　“好，謝謝。”宋香菜笑著點點頭，目光稍稍往王太卡離開的方向微微一轉，又馬上修正回去，好像什么也沒發生。

　　歲月靜好。

　　東部海岸線。

　　一群警力巡邏到這，開始搜尋。

　　“您好，接到舉報，這里有被通緝的人員。請配合調查！”

　　“我們這是拍攝畫報，沒有什么不對的人。”工作人員哭笑不得：“您看，這位是少時的杰西卡啊，我們是在這拍攝的。”

　　“大晚上來拍攝？”

　　“現在就流行這種風格！”

　　此時，蠢卡穿著一襲白色的婚紗，手里拿著手捧花，說道：“配合一下吧，這怪冷的，都趕緊忙完，回去休息了。”

　　蠢卡發話了，于是攝影師、助理等人全都停下。

　　巡邏隊拿著照片比對，沒有要找的人。還開著燈四周搜尋，也沒有人。最后只能抱歉的說道：“請繼續，我們繼續巡邏了。夜晚在海邊不安全，請小心。”

　　“好，辛苦了。”

　　巡邏隊走后，眾人松了口氣。

　　蠢卡捂著臉：“混蛋卡，你也太不要臉了，什么時候了，還”

　　這時候，蠢卡潔白的婚紗裙被掀開，王太卡從里面鉆出來。原來剛剛檢查的時候，王太卡全程都躲在蠢卡潔白的長款婚紗裙下。好在婚紗裙有裙撐，所以很大。巡邏隊也不敢閑著沒事掀起女明星的裙子看。

　　包流香放下單反，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你要從這往前游一段距離，然后才能上船。有人接應你。”

　　“好的。”王太卡輕裝上陣。

　　包流香說道：“去吧，早晚會回來的。我和李在烈，等你回來一起搞事情。希望這不是我們此生最后一次見面。”

　　“但愿如此。”王太卡轉頭對蠢卡說道：“你穿婚紗真漂亮，今天太黑，下次一定好好看個仔細，裙子里也是。”

　　“該死的。”

　　王太卡忽然笑了，轉身就跳到了海里。

　　李承龍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

　　時間線算了，這次就不贅述了。反正就是王太卡之前還在阿爾伯特狀態的時候，曾經和李承龍打了一個賭，打一架，贏的人可以提一個要求，輸的人答應。

　　正常狀態下，李承龍顯然是戰力天花板，王太卡也很難占上風。但是瘋魔狀態下，李承龍也不是阿爾伯特的對手。

　　那時候，阿爾伯特就提了一個要求，如果未來遇見了什么事要逃離韓國，要放他一馬。

　　李承龍沒想到，王太卡曾經離開曰本的時候是自己送的，現在離開韓國居然是自己追的。

　　“這個時候，應該到公海了。”李承龍心里暗罵：“老子放的水，趕上太平洋了。不過這樣也好的，等你回來，還能繼續搞事情。這才雖然玩大了，但沒有玩砸。”

　　船快速航行，最終看到夜晚的海上，前面有一個微弱的亮光。等船再近些，就看到那是另一支船上的光。

　　“已經到公海了，不能追了。”旁邊的人提醒。

　　李承龍說道：“我知道，只能放過去了。不過還是要過去看看，也許有什么話呢。”

　　船慢慢靠近。

　　王太卡知道已經到公海上了，于是才從船艙里出來。看著身后跟著的船，露出了笑容。

　　李承龍拿著望遠鏡，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了王太卡。李承龍也站到甲板上，和王太卡遙遙相望。王太卡也看到了船上的李承龍。

　　晚上的大海風浪不小，整個世界仿佛都是黑暗。但王太卡絲毫不懼，站在船上一臉平靜，目光如水。

　　夜空如墨，深海漆黑，天地同暗，一片混沌。

　　言語微茫，只有波濤聲不斷。王太卡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半島，想起往昔種種，榮華富貴如同過眼云煙，最后居然只落得如此下場。

　　但那又怎樣？誰都知道，他還會回來，并且會用自己的手把一切奪回來，踩著敵人的身軀，聽著他們絕望痛苦的哀嚎。故事還沒結束！

　　無邊無際的大海浪花層層涌來，王太卡心中卻平靜無波瀾。萬丈豪情也藏在深沉之下。

　　大夜彌天，墨海聽潮。一葉小舟上，王太卡忽然發笑。

　　他言道：

　　“顛沛流離喪家犬，茍且偷生又幾年？”

　　“待我太卡返南韓，敢叫青瓦變黃泉！”

　　（接下來是本卷終章，也是中部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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